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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色贝壳似的脚趾头可爱地动了动,姚长雍本来黯然的双眸慢慢变得晶亮,眸色加深。俗话说,男人的头,女人的脚,只有夫妻才可以摸。姚长雍此刻握着金穗从未见过阳光的小白脚,觉得有种格外的亲昵和狎亵的味道,甚至比他搂着金穗入睡还要显得亲密。
他感受着悄然而起的身体变化,缓慢地给金穗洗完脚,还给金穗胡乱按摩了下脚底,疏通血流。
金穗本想喝止姚长雍的,但是看见他垂下头那一刻的黯然,她又不忍心了。她心中是有过埋怨,可也接受了现实,都说男人的嘴是最不可信的,尤其是在给女人承诺的时候,金穗却决定信他一回。
傅池春养女那种连父母都害死的人,姚长雍肯定不会喜欢她,她触犯了姚长雍的道德底线,姚长雍可是个孝子。
坐在床上的金穗看不见姚长雍升温的眼神,只觉得温热的水和温热的掌十分舒适,加之忙了一天太累,等姚长雍按摩完时,她已经靠在床头睡着了。
姚长雍站起异样的身体,无奈地笑了,仔细为金穗擦干脚上的水,把她抱进被窝里睡下。
这一夜,金穗睡得十分安稳。
姚长雍要娶平妻的事,在姚府翻个水花便落了下去。
姚府的主子们不重视,上行下效,奴才们暗地里讨论的热火朝天,面上却也不重视,谁都知道那是傅池春的养女,凡是跟傅池春相关的,在姚府讨不着好。至于姚太后,天高皇帝远的,他们便是在傅柳梢面前讨了好,还能巴结上当朝太后不成?
日子一天天过着,黄老爹和楚回涂依旧杳无音讯,金穗充当姚长雍的秘书,过手的事务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机密。一些金穗出游时见过她的管事和掌柜们,对金穗很是友好,金穗有他们帮助,在商务上的才能渐渐显露和琢磨。
姚长雍把北阳金玉满堂交给金穗练手,金穗按照现代的珠宝首饰店对金玉满堂进行改造,货柜全部换成玻璃柜;买珠宝的人都知道,光线对珠宝的影响很大,金穗把灯具全给换掉,即使白天也点灯,保证店铺内光线充足;增加规定时间内保修的业务;买一赠一,和其他绣坊、布坊合作,买到规定额度的衣服和布匹可以免费在金玉满堂打首饰,等促销手段……
一系列举措让金玉满堂这家百年老店焕然一新,也焕发出了新的生机。
在管理上,金穗大胆地尝试现代的提成,向顾客售出珠宝的小二可以额外得到提成,这无疑大大提高了店员的积极性。
北阳的珠宝店本就金玉满堂一家独大,新的举措一出来后,别的店铺被排挤得更厉害。珠宝首饰是奢侈品消费,金玉满堂走的是高端市场,利润十分丰厚,加上金穗一系列举措的刺激消费,营业额突飞猛涨。
连北阳新上任不到一年的掌柜看了往年的账册也感慨,原来金玉满堂还可以更赚钱啊!
在掌柜们去北阳金玉满堂参观金穗的劳动成果时,伯京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傅池春终于获得绥平帝允许出门踏青,姚府的“好消息”频频传来,先是黄氏的爷爷丢了,接着是傅柳梢的亲事成了,傅池春边神清气爽地呼吸着暮春的青草气息,边幻想着把姚府捏在掌心玩弄的情景。
没成想,乐极生悲,他在城外登车时,车辕突然断了,一脑袋磕在马车上,头破血流,当场昏迷不醒。
傅池春再怎么混帐,也是皇帝的亲外祖父,身体里留着他的血,绥平帝立刻派太医会诊。太医束手无策,傅池春有心跳和呼吸,可就是不醒,而且如果他脑疾犯了,还会全身抽搐。
姚太后大怒,哭天抢地地让绥平帝一定要彻查此事,绥平帝怀疑是摄政王一派所为,姚太后恨得牙根痒痒。
第472章 协议
夏公公因为表现“良好”,救了一个欲要跳井的冷宫宫妃,提前从冷宫里放出来,人比从前更加精瘦了,却是一腔怒火积在胸口,仇人傅池春先躺尸了,这怒火便转移到了姚府,有这么好的落井下石的机会,他怎么会错过。
在夏公公的刻意引导下,姚太后渐渐转过弯儿来,姚府一直认为她亲爹杀了姚伯良、姚叔旭、姚长欢三人,而且他的养女傅柳梢要去姚府主持中馈,姚家人对傅池春心存芥蒂,肯定不满傅柳梢掌管姚府。
姚太后又是后悔连天,又是气愤冲天,后悔的是,没考虑清楚便把傅柳梢指婚姚府,气愤的是,姚家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辜负她的好心便算了,还为了一个小小的平妻,居然害了她这个太后的生身父亲!
姚太后表面呵斥夏公公,不信夏公公的暗示,暗里却认可了他的话,姚太后也是普通人,外祖母和父亲相比,那肯定是生了自己的父亲比较亲,且姚府三番四次罔顾她的好意,不把她这个太后放在眼里,不由地起了报复的心理。心里的天平倾斜之后,姚太后就想着怎么给傅池春讨回公道,给姚府一个教训。
夏公公状似不经意地提起陈年旧事:“太后娘娘,梁州有名的嵩云寺有得道高僧曾为姚四爷批命,让姚四爷最好不要离开梁州,否则将遇险境。九年前,姚四爷停脚兖州,不慎落水,性命危在旦夕,最终被黄氏的母亲所救,七年前,姚四爷再到兖州,接黄家祖孙俩到梁州。一路上有慕容世子相伴,更是险象环生,但也安稳无忧地到了梁州……所以。那老僧人的话竟不知真假了。”
姚太后听了却很生气,姚老太太当年弄这么一出。她就疑心是否故意让姚长雍避开傅池春,把傅池春当做洪水猛兽了,她亲生父亲为了亲生母亲的情分,为姚家在金玉满堂当牛做马卖命那么多年,若真是贪图富贵之辈,怎会舍近求远放弃爵位呢?
这么一想,傅池春曾经在姚太后身边灌输的思想便发挥了作用。她母亲是庶出女儿,姚老太太定然不喜她母亲,才会对父亲存有偏见,进而不待见傅池春。连带着不待见她。
人的思维一旦扭过来,加上丰富的联想,那是很可怕的。姚太后把以往所有事串联在一起,越发认定居心叵测的人是姚府,傅池春这个受害者是无辜的。毕竟现在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是傅池春,而不是姚长雍,至于躺在姚家祖坟里的姚伯良三人,早被她忘到爪哇国去了?
她狠咬银牙,压抑着心底的惊涛骇浪。面上却平静地说道:“圣人云,子不语怪力乱神。老僧人的话听听便罢了,怎可当真?”
夏公公隐去唇边笑意,口中附和,心中却惊喜,看来,姚太后受傅池春昏迷的刺激,把姚家给恨上了,他暗暗祈祷,傅池春那个过河拆桥的白眼狼永远不要苏醒才好。
“太后娘娘英明,皇宫汇集龙气,最是人间正气之地,求神拜佛,把出家人的话奉为圭臬,是乡间妇人求而不得才会有的举动。”
这一句话把姚太后捧得极为舒坦。她是天下至尊的母后,只有别人求她的,没有她求人的,所以,她再也不会奢求姚家能放下对傅池春的隔阂。
旁边的杨公公想说什么却蠕动了下唇角,最终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他是趁着夏公公被贬的机会上位的,方被绥平帝罚过,费了牛劲儿留在姚太后身边伺候,没被赶出去,却失去了绥平帝的欢心。加之夏公公重新得宠,他如今的位置不上不下,委实尴尬。
姚太后和夏公公等待时机,姚府众人也收到了傅池春昏迷的信儿。
金穗此时正在整理珠宝首饰店铺管理的心得,锦屏幸灾乐祸地报告完退下去,她不由地看向姚长雍,狐疑道:“长雍,这事儿不会是你干的吧?”
“我看起来很无聊么?”姚长雍失笑,来到金穗的桌子旁边,见金穗未阻止,便随手翻看她整理的心得体会,不自禁地点了点头,言语之间坦坦荡荡,“慕容世子和今上达成协议,其中有一条便是,今上会限制傅池春的行动,禁止傅池春进宫见太后。而我们得保证在姚太后有生之年,不主动谋害傅池春的性命。傅池春虽是今上的亲外祖,可今上心里认可的外祖父却是太后的养父,我们姚家人。再者,傅池春屡屡把今上的母后当枪使,今上怎会对他毫无芥蒂?”
金穗望着自己整理的手稿,心不在焉地捋顺思路,绥平帝与慕容王府达成协议,那该是在慕容王府出手之后,也就是在姚太后的旨意到达梁州之后。没了自由的傅池春,仿若老虎没了牙,不会对姚府产生任何威胁,且傅池春有脑疾,时不时发作,傅池春如此活着,跟活受罪没区别,比直接给他痛快一死更为折磨。
所以,姚长雍没必要画蛇添足谋害傅池春,若真个是他干的,反倒惹皇帝猜忌。
“那傅池春昏迷,真的是意外么?”金穗怎么也不相信是意外。
哪里那么巧合,傅池春出门时没事,回府上车时偏偏车辕断了,马车晃了那么下,他就磕破了脑袋。且傅池春被软禁之后,出来放风,身边跟的应该有绥平帝的人,那马车出入都有人检查,不可能车辕有问题检查不出来。
“谁晓得呢?也许,是上天看不过眼,知晓咱们没法子弄死他,把他这个祸害给收回去了。”姚长雍摇了摇头,笑意盎然,他动不了傅池春,有这么场意外更好,省得傅池春再做什么对姚府不利的事,惹得他跟绥平帝、姚太后翻脸。
既然不是姚长雍做的,金穗也不多想,翻看日历,眸色微微淡了下,说道:“三日后是老爷的祭日,今年是做道场,还是扫墓祭拜,须得跟太太请示。不如待会儿咱们去福熙院请晚安,顺道在太太那儿蹭饭?我记得太太的小厨房有道爆炒龙虾仁儿,做得极为可口,馋了我好些时候。”
“好,得了机会让我们院子里的厨娘,去跟福熙院的厨娘学学怎么做爆炒龙虾仁儿。”姚长雍神色瞬间变得黯然,想起傅池春的昏迷,心情又变好了些,道,“太太往年这几日常常不痛快,穗娘儿,若得空,多和太太说说话,太太是个没坏心的人,以前的流言,你莫放在心上。”
年年这几日,姚大太太格外暴躁和忧伤,金穗相陪,正好趁机修补婆媳关系。姚长雍可谓用心良苦。
“嗯,我晓得的。这就去吧,手上的事永远做不完,今儿做得差不多了,明儿再做。”金穗收拾了桌面,把重要文件放起来,特别重要的直接锁在铁柜子里,等会儿他们出去后,锦屏她们自会进来清洗毛笔等。
收拾完,二人相携到福熙院,院门口有几个婆子守着,进了院子,里面却没人看门,金穗只当是快到摆饭时间,都去忙了,也没在意,正要让晓烟去找个丫鬟来问,以免不尊重,却听到正堂传来说话声,而且夹杂了男声。
既然在正堂,当是有紧要事,姚长雍道:“想来太太在谈紧要事,晓烟就别去叫人了。”
晓烟忙乖觉道:“四爷,四奶奶,两位主子今天在福熙院摆饭,奴婢先去大厨房交待一声,以免银屏、甘草她们拿了份例回院子,再送过来,岂不是饭菜凉透了。”
金穗点点头,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晓烟跟在锦屏和银屏身后有压力,也变得聪明伶俐许多。
晓烟退下去,姚长雍指了一簇花,正要与金穗去赏花,福熙院正堂却传来一阵茶碗碎裂的声音,姚大太太的声音隐约传来:“……人没死,你……有脸回来见我……”
金穗心头陡然一跳,有个不好的预感,抬眼看姚长雍,姚长雍俊眉蓦地皱起,眼中流露出怀疑。
“去看看。”姚长雍轻声丢下这三个字,率先走到正堂门口,并没有因着里面的人是他母亲,而避讳金穗。
姚大太太的声音越发清晰,大概是笃定院子里没人敢进来,便没控制声量,渗着森寒之意:“……那姓傅的是个狠角儿,这回没死成,万一哪天醒来,反扑的会越发厉害,这头白眼狼,糟心烂肺的狗东西!怕只怕,等他醒来,会直接对付长雍。”
姚大太太冷漠地瞅着地上跪着的人,眼中闪过懊恼。
“太太息怒,是奴才办事不力,奴才愿意将功折罪,再入傅家,杀了傅池春!”
“王善,委屈你了,唉,你放心,等傅池春一死,我就送你和吴家姑娘离开大夏,以我姚府名义在外经商。说起来,我身边得用的,只有你们一家人了,祝掌柜得了老太太的青眼,反倒把我放在后面。”姚大太太语气有些自嘲,嗓音软了下去,不像方才那么冷漠森寒。
第473章 贤妻
王善沉默须臾,说道:“太太安心,祝掌柜始终把太太视作主子的。这回若非有祝掌柜遮掩,奴才哪里能平安回来梁州。”
“你说的倒也是,人不能太贪心。”姚大太太只是可惜祝叶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