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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自然浅了几分,初初她与黄秀才成亲时比不上她娘家村上最漂亮的姑娘。结果,几年过去,席氏除了生孩子比不过她,容色、胆色、心计样样比她强,养的闺女更是只动针线笔墨,不动锄头镰刀。
小全媳妇忖度,只怕金穗比前几年她去东山踩青遇到的城里贵人家的姑娘还要强些。
她哪知晓,她见到的只是人家姑娘的丫环,而不是正主姑娘。
金穗头一歪,看到了门外的小全媳妇,她对小全媳妇的印象极好,便笑盈盈地道:“嫂子进来坐坐吧,屋里炕上还要暖和些。”
小全媳妇笑道:“不了,我一身寒气,进去冲撞了你可了不得!时候不早了,村头的牛车还等着哪,珍眉得了你点头,我也能放心带走了。”
珍眉是金穗的玩伴,她才说这话。
金穗不甚在意,说道:“我自己身子不中用,拘了在屋子里,珍眉能蹦能跳的,何苦拘了她。嫂子,以后要是村里再叫牛车过来接人,不需再问我,只管接了她去。她最爱讲这些个,正好我能解个闷子。只嫂子多照看她两眼,莫贪好奇让拐子给拐了去才好!”
小全媳妇眼中浮起一丝怜悯,席氏从来不让金穗出门,是以她从小没有什么玩伴,后来买了个与她年纪差不多的珍眉,不过这也才是两年前的事儿。
“妹子是通情达理的人,可见书没白读了。”小全媳妇一笑,同样受了金穗稚气的嗓音和嫩脸的迷惑,并未觉得金穗这话不妥。
珍眉小声笑道:“姑娘倒是把翠眉姐姐的话学了个全!”
遂牵了小全媳妇的手,蹦蹦跳跳地去上学堂了。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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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0章 豆蔻(三更)
先祝女性读者妇女节快乐!
…………
金穗突然记起一事,带点天真的好奇对堂屋里收拾东西的翠眉道:“翠眉姐姐,我记得前些天儿你还说娘娃儿们去镇上上学都是天不亮就走的,咋今儿的这个时候还有牛车呢?”关心珍眉的话她不肯多说,以免翠眉犯疑,只点到即止便可。
黄老爹明显是临时起意让珍眉去女学堂的,不然事前总会打声招呼,那么,是谁引荐珍眉去学堂的?她记得当时翠眉说,即使是她这个正主去学堂还要招呼一声村长的娘即秦五奶奶。
翠眉刚才高兴过了头,此时也想起了这些不合理,拿了大衣裳披好,温温柔柔的笑带着安抚和宽慰:“我去瞧瞧是咋回事儿,姑娘莫贪玩,莫让我着急才好……”嘱咐几句不许出屋之类的话,便匆忙离去。
金穗就望着她的背影笑,从窗子上开着的一条小缝望出去,院子里的树枝上堆叠了一层又一层的积雪,压得枝桠在北风中越发显得孱弱,晃晃悠悠的,不经意间树枝一低,整枝的雪纷纷扬扬地落下,因着积雪厚重,比天空中的雪花掉落得还要快。
轻微的叹息声在室内响起,金穗瞧着自己瘦弱可见骨形如鸡爪般的小手,唇角染了丝委屈。
翠眉脚快,在门口问了声山岚,顺着脚印追上小全媳妇和珍眉时,正好赶上珍眉上车。
一身形高大的年轻男子掐在珍眉腋下,喝一声:“起!”
珍眉高呼一声,两只小脚落在车缘上,笑嘻嘻地扑进赵爹爹的怀里,回头灿烂地笑道:“伏大人,谢谢你啦!你的力气好大呀!”
她全身包裹在棉袄里,翠眉怕她凉着。还给她穿了条短裙恰好遮住膝盖,姑娘家从小就得注意保护自己,以免老了留下病根。这是当日席氏的教导。
只是时下,人们常常以貌取人,看人家境就看衣裳的料子和长短及袖子的宽度,衣料越珍贵、裙子越长、袖子越宽大的人才越显富贵,因这样的衣裳明显不是做活的人穿的。
是以,珍眉的裙装在村子小孩群里很是打眼。
翠眉以往没注意到,今日猛然记起这个,只是现在却没时间给珍眉换衣裳。念头只是一闪,略稳了稳气息,见前面魁梧挺直的背影有些熟悉。便放慢了步子走过去,听那背影的主人声音沉稳带着令人心颤的磁性道:“你才多大点儿!我曾追到贼人窝里,还扛过百多斤的猪回衙门,何况你个几十斤重的小娃娃!”
珍眉眉梢飞扬,很是崇拜地望着她。转眼看到翠眉,从赵爹爹怀里蹦出来,高呼:“翠眉姐姐,你咋出来啦?”
想起什么,翘高的唇角微微撇了下来,用大拇趾想也知道。翠眉姐姐肯定是追过来唠叨东叮嘱西的,便求救似的看了一眼伏广。
伏广微微一笑,转过身来看向翠眉。
翠眉见那人飞扬的眉眼凝视着她。不知怎的,她忽然有些畏怯,脚下的步子更慢了,甚至想去摸摸鬓角是否有散乱,手心里极热。互相交握着在大冷的天里竟捏出薄薄的汗水。
她尚没理清自己怎么会变得与平常不同,就听小全媳妇站在年轻男子身边笑道:“翠眉。有我在你还不放心哪?我总不能跟伏大人合伙拐了你家的珍眉去!”
翠眉连眼角余光也不敢看向微笑不语的伏广,闻言总算找回了自己,笑道:“我哪儿是不放心嫂子,我是不放心珍眉。她惯会玩闹,又是头次出门,我要顾着家里那位,不能陪着她去,怕她调皮太闹,惹了女师傅厌烦就不好了!”
因着伏广这个算是陌生人的男子在,翠眉不好提金穗。
小全媳妇扑哧一笑,看看伏广,解释道:“刚催着牛车要走我没跟你说清楚,难怪你挂心。可不是赶巧了,昨儿的你家老太爷不是睡在柴垛那儿吗?伏大人也在那儿,两人话里投机,原伏大人的娘恰好是这个月学堂的女师傅,最会针线刺绣,白水镇的镇长亲自去城里请来教导十里八村儿的娘娃儿们。今儿的伏大人要回衙门一趟,顺道要走白水镇,就捎上珍眉,也好去认个师傅!”
她边说着,翠眉边给珍眉拢拢衣领帽子,把她遮得严严实实,珍眉便笑着往简陋的车篷里爬,插了一句:“翠眉姐姐,我不冷的,待会儿让赵爹爹给我点上小炉子,可暖和了!仔细风吹凉了你的手。”
小全媳妇恰好又接上珍眉的话,大笑:“哎哟哎哟,小珍眉可真是个可人疼的娘娃儿!会疼人。”
翠眉便给小全媳妇道谢,笑道:“今儿的多谢嫂子和赵爹爹了,要不是你家的牛车,我们珍眉也赶不上这个巧宗。”
小全媳妇拍了下她的手,嗔怪道:“我们两家是啥关系,这个也值得你谢!”斜了眼魁梧的伏广,笑道:“你该好好谢谢伏大人才是。”
“自是要谢伏大人。”翠眉便依言对着伏广行了标准的屈膝礼,口中道谢,头微微垂下,很是恭敬感激的样子。
伏广虚扶了她起来,笑道:“举手之劳罢了,不值当谢我。”
翠眉在他伸手的时候心下忽地慌乱,还有种心虚的感觉,她一时厘不清自己的心情,不知心虚从何而来,便后退了一步。
两人俱是一怔。伏广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清亮的眸光转向别处。
小全媳妇在逗珍眉,没注意到。
珍眉眼尖,见翠眉鼻尖脸颊红红的,担心翠眉吹了风受寒,忙从车篷钻出个头来对小全媳妇说:“嫂子,外面风大雪大的,你们赶紧去家里暖暖吧,为着我一个冻这大时候,我心里多过意不去啊!”
小全媳妇更是止不住乐,勾她小鼻子:“你还真会疼人啊!珍眉的小嘴儿可真甜,不过可不能为了让你心里‘过意得去’,我们就立时走了。你翠眉姐姐在这里,可不只是为着你,也为着伏大人。”
翠眉霎时满面飞霞,嘴角动了动,尴尬地说不出话来,眼神胡乱瞟着,不小心与伏广同样尴尬的视线对上,她慌忙转过头去,拉了一把小全媳妇:“是了,我们莫耽搁他们进镇的时辰……”
她担心小全媳妇看出她脸上的红晕,一时又松了手,去扶自己的衣领,回头也不敢看伏广,含糊地道:“伏大人,今儿的急,等过几天我再跟老太爷说一声,请大人到我家吃顿便饭。到时,大人莫嫌弃才好。”
伏广表现得坦荡荡的,沉稳如钟的声音中已不见一丝尴尬,笑道:“嫌弃说不上,只是今儿的回去就是为的这趟差,说不得还有没机会来双庙村。”
翠眉心中便涌起一股莫名的怅然。
小全媳妇倒没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早已知晓伏广是回衙门回差事的,回头叮嘱赵爹爹和伏广路上小心便和翠眉离去。其实,她想解释一下伏广还在等人的,只是翠眉说了要走,这话她倒不好提起了。
伏广要等的人刚好从柴垛里扛了个包袱出来,田衙差隔了老远地喊:“终于要回去喽!”睡在柴垛下面的这几日,他受尽了苦头,对这穷乡僻壤没有一丝好感。
珍眉还是头次从田衙差脸上看到笑容,她十分稀奇地盯着他看。
伏广和田衙差先后跳上牛车,赵爹爹咧着嘴笑,高呼:“坐稳喽,车要动喽!驾!”
缰绳轻动,老牛稳稳地一步一个脚印画在雪地里,渐渐地,后面跟上两排弯曲的不断延伸的车轮辙印。
田衙差大咧咧地问道:“伏兄弟,今儿的发生啥事儿了?”
他半睡不醒的眼微合,眼底掠过一道精光,看似神情慵懒,实则注意着伏广的脸色,只是他很快发现,要么是自己察言观色太失败,要么是伏广这小子太会装蒜,他竟从他脸上看不出丝毫端倪。便也放了心,只当伏广未从双庙村打探出什么消息。
他心底暗嗤一声,他们来双庙村的目的他是知晓的,一是为防止贼人临时起意偷到双庙村,二是为防止上次双庙村里有人浑水摸鱼的事再发生。双庙村上次遭窃,从人数上、笨拙的作案方式上来说,肯定不是那伙惯常偷盗的贼人。排除贼人在外,那么就只能或是双庙村的人监守自盗,或是邻村的人来摸鱼。
而田衙差极度不满的是,捉贼行动他恰好没排上班次,又被县太爷打发到冷飕飕的穷乡僻壤里,他没伏广消息灵通,还得事事听他的,更过分的是,他们算是无功而返——白受冻了!
珍眉自小便知道大人说话,孩子最好装作听不懂或者不感兴趣,他们才会放心说,她便撅着小屁股,有一句每一句地和外面的赵爹爹说话,望着帘子外不断掠过的雪地美景惊呼不断,大惊小怪地问赵爹爹那是什么,这是什么。
伏广睨了眼珍眉,对田衙差的秉性极为清楚,县太爷挑他来就是为了迷惑村民视线的,这样他才好办事。
此刻也无须再隐瞒,他从袖袋里掏出一封信,笑眯眯地道:“赵爹爹去镇上送娘娃儿们上学顺道给我带回来的信。县太爷让我们今儿的回去——昨儿的夜里,贼人已落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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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1章 顺藤摸瓜(一)
田衙差吃惊得下巴合不上,抖开信纸来看,车篷摇晃,他的手有些不稳,匆匆扫完整张信纸,面色显出一点沮丧,又把信从头到尾看一遍,心中的不平已经完全沉淀下来,拍了拍膝盖,大笑:“好,好,还是县太爷英明!真是大快人心哪!”
伏广嘴角浮起一抹讽刺的笑,很快敛起来,像是石子投入湖中只泛起几个水花便不见了踪迹,他冲田衙差笑道:“县太爷自是有心计才能坐上县太爷的位置。田兄,这下你我都能睡个好觉啦!”
田衙差一阵膈应,凑近他低声道:“伏兄弟,这次县太爷捉住贼人,我们俩人没参与,实是少了一次立功的机会。我们就是开心,也是为别人穷开心罢了!”
语气很是抱怨。
伏广失笑,田衙差后台硬才能混进衙门里捡个衙差当当,寻常时候游手好闲,半点苦头不肯吃。可当衙差的,不肯吃半点苦头,差事哪能真的件件办得成?田衙差不过跟在人后分分别人的功劳罢了。
伏广摇摇头,默了一默,细细寻思,想明白此人利害,说道:“我们当差的,只有听上面的安排。况且,我们在双庙村的这些天,双庙村没发生过一起偷盗案件,我们虽没逮着贼人,但也算是没功劳有苦劳,对得起县太爷的信任和工钱了。”
田衙差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噎得说不出话来,暗地里翻个白眼,暗道这人迂腐,便沉默了不作声,自把信件装好了收起来,放进袖袋时少不得发泄似的揉了一把。
伏广听见纸张揉动的声音更是好笑。
珍眉听壁角,惊闻贼人已经捉住了。大喜,恨不得唧唧呱呱问个明白,可回首朝后一瞟,看见田衙差面沉如水,笑容冰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