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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慢慢地移动,移到马车前,宿白鸟与猫仔挡在金发少年之前,警戒地盯着一群江湖人。
“皇子,请入马车,属下会尽快结决了他们!”猫仔道。
身后的人无声无息,惊讶,回头一看,哪里还有人影?!
“啊——”惨绝人寰的哀叫声在前方响起,一眨眼,扑捉到那一缕闪耀的金发!
数十名江湖人已慌成一团,只因,那带血的修罗挥动死亡之刀无情而冷酷地砍下了他们的头!
快,利,狠,阴,险——刀刀致命,每个人,只觉得一道金光闪过,脖子一阵刺痛,下一秒,便倒地不起了,瞪直的眼,望着前方,脸上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萧瑟的风中,带了血腥气息,以手背擦了一下脸上被溅的血渍,立在众多尸体之间的金发少年冷冷地望了过来。宿白鸟与猫仔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一窒。
踏着血,一步步地向马车走来,随着他的脚步每走近一步,他们的心提上几分,当一身是血的少年来到两人面前时,两人的心早已提到喉咙头了!
血红的眼,渐渐地放缩,血色淡去,仅留下宝石般的光泽,在两人错愕之时,他,倒了下来。两人手忙脚乱地接住少年。
沾了一身的血,宿白鸟吞吞口水。“俺……俺没想到……一个杀手,竟是这样厉害!”
“是……是啊!”招招致命,更狠毒而利落。
以往他们有时打发了人便算,但却无这次——赶尽杀绝!全拜他们的皇子所赐!
抬头望望空旷的苍穹,猫仔叹气。“这下,追杀我们的人——会更多!”
“是……是啊!”宿白鸟瘪瘪嘴。“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辛苦?”
9。
“……摩雷国吗……”
敛眉,低吟。
难怪呢,有着独特的外貌,那一头金灿灿的发丝,那一双如宝石般的血红之眼,如此的让人着迷……
“主子,属下已下令,极力捉拿他们。”陆逊道。
覆雨低笑出声。“看来你这个武林盟主总算是发了一下威了。”
陆逊满脸别扭。“若不是当初主子的相让,武林盟主之位应是您的。”
“偏我不想要!”覆雨随意地挥挥手。当初只是好玩,年方十八的他在武林大会上轻易的夺魁,但并不喜好所谓的武林盟主之称,所以随意地将武盟令扔给了陆逊,尽管百般不愿,但主子之命不可违,陆逊不得不接下了武盟令!
靠在床榻上,闲情逸致地翻着手中的蓝皮书,许久,他道:“一会儿有人要来了。”
“咦?”陆逊一惊。
果然,不到几分,房门便被人给撞开了。梵云身着朝服,脸色凝重地进来。
“雨——”
喘着气,他一进房,便毫无顾忌地坐到床上,伸手抽掉了覆雨手中的书,满脸的怒气。
“为什么?”
覆雨不急不慢地从他手里拿回书,抬抬眼。“什么为什么?”
“你明知故问!”梵云双手一撑,将他锁在自己的怀中。
慵懒地打个呵欠,覆雨揉揉眼,举手间尽是难得一见的孩子气。“我不知才问啊!云,谁惹了你?”
梵云咬牙切齿。“为什么?为什么到现在你却要装蒜?为什么父皇不答应我让太子之位给你?!”
“咦?”这回换覆雨惊讶了。“什么?你要让太子之位给我?为什么?”
梵云瞪大了眼,震惊地盯着覆雨无懈可击的惊讶神情。
“昨夜,你到我房里,要我让太子之位于你!”
“昨夜?我到你房里?”覆雨轻笑。“云,昨夜我一直呆在‘轩宁宫’啊!”由于皇上心疼覆雨受了伤,便要他到皇宫里修养,并安置在离“东宫”堪远的“轩宁宫”。
梵云狐疑。
见他仍不信,覆雨转头对陆逊道;“你说,昨夜我可有出房门?”
“回主子,没有。昨晚属下一直守在房门口。”陆逊恭敬地道。
覆雨回头。“陆逊是我的贴身侍卫,向来与我形影不离。”
“不可能!”梵云大叫!
怎么可能呢!明明……昨晚,他到他房里,一脸冰冷地向他要太子之位,他哭着求他能爱他,却……只能落得一身狼狈!
“你——你确实一人到过我房里……你……”
“云,我身子虚着呢,哪有体力从‘轩宁宫’走到‘东宫’?你是不是做梦?”
梵云张了嘴。做梦?不可能!昨夜,他用自己的双手,真实地拥抱过雨,还有……还有那离奇的白影与……龙!?
“那么……龙呢?我昨夜亲眼看到你召唤出东方苍龙!难道这也是我的错觉?”
覆雨未答,陆逊接了口。“太子殿下,属下昨晚守夜时,确有看到太子宫上头有龙盘旋,但一下子便隐没了。”
梵云一喜,抓着覆雨的衣道:“你看,连陆逊也看到了龙!”
“嗯……”覆雨偏过头。
陆逊恭敬的声音再响起。“许多人都有看到!不过……不过宫里的人都说,太子是真命天子,故上天以龙预兆。殿下,昨夜主子睡得沉,所以不知此事。”
梵云一愕。这说法,与父皇说得一致!今日上朝时,平日那些不看好他的大臣们竟都一脸崇敬地望着他。只不过是一夜,整个世界都变了!所有的人都反常地向他贺喜。原来……原来……
“龙……是雨召出来的啊!我……我……”梵云突然潸潸落泪。覆雨惊讶地看着他的泪一滴滴地滚落在他的衣襟上。
“虽然不知道……雨为何否认,但……雨……你能否认我房里的东西因你与那白影过招时所损坏的痕迹吗?还有小瞳,对,小瞳被附身了!这些,你都要否认吗?”
伸手,轻轻拭去梵云的泪。“云,如果不相信我,你再回房看看吧。也可以问问小瞳。如何?”
“何须看呢?早上起来时,房里的东西都换新了,坏的东西全扔了!”
“……你还是再仔细地瞧瞧吧。”
“你同我一起去看!”梵云抓住他的衣服,坚定地道。
沉默了几分,覆雨点头。“好吧。”
于是,陆逊抱起仍无法下床走的覆雨,陪同梵云一起到了“东宫”。
当看到一室的完好无缺时,他怔住了。
“……怎么……可能……”手里摸着一个瓷瓶。这个青瓷瓶明明在昨夜被摔坏了,如今竟安然无恙地放在原位置上!还有……还有父皇赏赐的西域茶具……都无一瑕疵!!
见梵云一脸的无法置信,覆雨道:“云?”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早上看到不是这样的!”梵云大叫:“小瞳,小瞳!”
从偏房里窜出小瞳瘦小的身影,满是惊恐地来到梵云面前。“太子殿下……”
梵云一把抓住小瞳的衣襟,问:“说,昨夜发生了什么事?”
小瞳睁着一双小鹿般单纯的大眼。“昨夜?没有啊!奴才睡得沉,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得到答案后,梵云丧气地滑坐在地上,捧着头,喃喃。“不可能啊!怎么会这样呢?明明发生过的!却……却好似做了一场梦!”
谁?谁来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啊?!
覆雨指示陆逊,要他将自己放到地上,坐在梵云的身边,他笑语:“云这梦做得倒真离奇啊!我向来不喜爱呆在皇宫,又怎么会主动向你要太子之位?昨夜有天神预兆,你这太子之位可稳坐了!”
“雨——希望我做太子?”梵云低垂着头,哽咽。
“这个嘛……”覆雨卖个关子。“你说呢?”
“雨?”抬起头,红着眼,凝视他。
泛着雾气的眼有着脆弱,期盼地神情,显得极为惹人怜惜。指腹轻轻磨着他的颊,覆雨低语:“只有你能做太子!”
朦胧地凝望他,梵云含着泪笑。“如果是你期翼的,我就做太子。”
回到“轩宁宫”,便看到一条火红的丽影。
童童,也就当今皇上的最宠爱的公主,一见覆雨回房了,便扑了过去,差点使陆逊抱不稳主子而摔倒。
“皇兄——”童童激动地抱着覆雨。“呜呜呜……”
覆雨无奈地看着天花板。刚结决了梵云,这会儿又要安抚小公主。
“好童童,发生了什么事?你先让皇兄到床上躺好。”
童童擦擦泪,乖乖地移开身子,让陆逊把覆雨放到床上。
一屁股坐到床边,她红着眼说:“皇兄,是谁把你伤成这样?人家才不过和母后一起到‘安国寺’进香半个月,竟然有人敢将皇兄打伤!”
原来是为了他的伤啊?覆雨揉揉太阳穴。前些日子,童童与母后一起到护国寺里去进香,难得清静了半月余,如今,她一回来,便安分不下来。
“皇兄已没事了。”瞟到陆逊僵在一边,他摇摇头。陆逊真是……
“我不管,我要为皇兄报仇!我听红罗说,是那个鬼方之人伤了皇兄,是不是?”童童嘟着小嘴儿。
覆雨支着头。“报仇?嗤,小童儿啊,你这娃儿手无缚鸡之力,怎么为皇兄报仇?”
童童鼓起了腮。“皇兄,不会武就不见得不能报仇呀!有时候,用计谋能更快地达到目的。”
宠溺溺的摸摸她的小脑袋。“小丫头。”
“皇兄不信?”童童睁着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
“信,怎么不信。我的小童最聪明了。”覆雨顺着她讲。
“哼!”童童甩过头。“就知道皇兄敷衍人家。”
“是是是,我敷衍了‘人家’。”覆雨打趣。
“讨厌——”童童一头埋在覆雨的怀里,咕哝。“皇兄,我不要你再出宫了!你以后一直呆在皇宫里,好不好?”
“唔,这个嘛……”覆雨拍拍她的背。“可难回答了。”
“我不管,皇兄答应人家啦,皇兄——”
“小丫头,皇兄要是不答应,你不会吵着皇兄不让休息了?”
“没错!”童童倔强地点头。
覆雨微转过头,向陆逊眨眨眼。
陆逊恨不得此时有个地洞可以钻!咬着牙关,他上前步。“公主殿下,主子累了。”
童童马上斜过头看陆逊,漂亮的小脸嫣然一笑,笑得陆逊全身的毛孔都竖起来了。
“陆大哥——”甜甜的娇唤声。
“呃……公……公主……”陆逊开始口吃了。
“嗯,好吧。”童童跳下床,立即来到陆逊身边,一把抱住他的腰。“我们到外面去玩哦,皇兄要好好休息。”
“好好玩。”覆雨微笑着点头,只是他的笑在陆逊的眼中狡猾得可以。
忍着想哭的冲动,可怜的陆逊就这样便小公主拖着出门了。
什么叫欲哭无泪?恐怕就是此时的情形了!
一下子走了噪舌的小公主,房间里清静了许多。覆雨凝下心神,盘腿而坐,弹了弹手指,缓缓地闭上了眼。
*** **** ****
快到中原边境了,也意味着,快要到达西域了。见到黄沙,宿白鸟几乎要感动得涕泪齐下!
只要出了中原,追杀他们的人也少了很多!进了西域,就是他们西域人的天下!加上摩雷国在西域一代是首屈一指的强大国家,一般小国是不敢在摩雷国面前撒野,唯有阿于奉承的份儿!
“猫仔,还有多久才能出中原?”宿白鸟兴冲冲地问。
“半个时辰。”虽然见到了黄沙,但还是小心为妙。这一两天平静得出奇,已没有人来追杀他们了!更怪的是,就连出关都顺利得让人生疑。想来他们的皇子伤的是中原皇帝的爱子,皇帝老儿怎么会这么轻易地放过所谓的刺客呢?怪事,怪事啊!不过,他也乐得不要有官兵追杀!那么多的江湖人已够他们受的了,再多些官兵,岂不是要他们的命?
“皇子的伤势如何?”猫仔不放心地问。
宿白鸟看看躺在身边闭眼的红发少年。叹口气道:“自上次动了真气后,伤得更重了。没有醒的迹像。”
猫仔沉默了一会。
宿白鸟打个呵欠。“还好上次我们把皇子的心脉护住了,回摩雷国后,只有请御医好好的诊断了。”
“嗯。”
“对了,猫仔,你说,皇子为什么会流落中原?”这个问题一直是他好奇的。想他摩雷国远在西域,但他们的皇子却身在中原。
“皇妃没有说,陛下也不讲清楚。”猫仔皱眉。“我只知道皇妃是中原人呢。”
嗯,是啊,他们的皇妃是中原人,这是全国皆知的事。当初——十八年前,皇妃是在丝绸之路上与他们的王遇上的。听说皇妃原来是江南一大富商的独女,富商见她天资聪明,便交她经商之道,更传授她祖传的制瓷秘技。皇妃年仅十八便是家喻户晓的烧瓷大师。由于要到鬼方——西域以外的外邦之地皆称鬼方——经商,便带着商队沿丝绸之路去大秦等国,哪里知道在回来的路上遇上了他们的王,最后结成夫妇。至于是如何结成的,这些风花雪月的事,作为一个小小的法师是不敢随口问的。
正思索着,突然马车一阵颠簸,宿白鸟未坐稳,一头撞上了木板上,痛得他咬牙咧齿。
捂着额头,他恶声恶气地大叫:“该死的猫仔,你是怎么驾车的?唔,痛死俺了!”
车帘外毫无动静,宿白鸟惊了惊。
“猫仔?”
没回应!
马车慢慢地停下了,但外头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心中的寒意渐渐加深,有禁凝重了脸色。
抽出腰间的短弯刀,小心翼翼地挑开车帘,露出一个细缝,定睛一看,却看不到猫仔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