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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老者一头雾水。
飞身带着“美女”来到自己的窝里,得意的往床上一抛,不待对方反应过来,便欺压了上去。
少年晕头转向,虽然被扔到床上,但床上有着厚厚的被褥,一点也不痛。有些腼腆地和覆雨的一双黝黑的星眸对望。
“叫什么名字?”覆雨问。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为了留下美好的记忆,要将她的名字记下。
“我……我是梵云。”少年舔舔干燥的唇。他之所以上仙山来,是为了找弟弟的!前些日子听宫里的人说起,他有个弟弟,从小便被京城附近的仙山仙人收去当弟子,他很好奇,故瞒着宫里的人来仙山找他。
为何一定要找到他呢?
因为……再过几日父皇要立太子了,但听闻二皇子与他只差一岁,很有可能会与他争。他听从母后的话,一定要当上太子,但这突然冒出来的二皇子会阻他的路,所以,他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人,要与他争?
想不到……
眼前的少年有着俊美的外表,但却有一双野性的眼!气势更是狂肆!
他,便是他的弟弟——覆雨么?
无心的舔唇动作,看得覆雨全身一阵燥热,低咒一声,他迅速地封住了他的唇。
唔……
梵云呆呆地让他吻着自己。
覆雨心中暗叹。果然是女人,如此柔软而美味的唇!再不客气, 他拥着梵云,狂吻了起来。
什么修道成仙,什么勿近女色!哼,他非清寡之人!他乃红尘中人,自然要当个有情有欲的俗人!
扯开“女人”碍眼的衣物,也扯了自己的衣物,他情欲高潮,凭着本能,摸索着。
梵云无力地任由他摆布。
他的吻一点也不讨厌呢!如果在平时,一定是他将对方压在身下,但面对雨,他竟会折服!
他在他身上放了一把火!
被动成主动,迎合了他的。
然,当衣物褪尽之后……
覆雨赤裸的身子趴在他同样赤裸的身上,但——
“你——你……是男的!”
“咦?”梵云狐疑。他本来就是男的啊!
覆雨简直无法相信,这个美得过火的人,竟然是男的!他看走眼了,才会以为他是女人!
但是,欲火被挑,哪能说停就停。阴沉着脸,怒瞪他。
梵云不知他为何停下,又阴沉着脸,他有些鼻酸。“雨……”
“闭嘴!”覆雨从他身上爬起。“一个男人!真该死!男人与男人怎么做!哼!”
要下床,却被梵云拉住。梵云拉过他,跨坐在他身上。“可以做的!”
覆雨不语。
“真的可以做的!雨……你,你不要讨厌我!”见他不语,梵云心中莫名刺痛。他早已忘了自己为何要找他,也忘了其他,此时的他只知,雨不要他!
“怎么做?”覆雨好笑。
梵云咬牙。虽然平时都是他做主导,但是,覆雨他……他……
微微抬起自己的臀,一手握住覆雨的欲望之源,深吸一口气,对准自己身后的小穴坐了下去。顿时,撕裂般的疼痛让他冷汗直冒,但他咬牙坚持了下来,一口气坐下,让他全部没入到自己的体内。
“你——”覆雨微愣。
梵云苍白了脸。“你,你不必顾虑我,你……动吧……”
扣着梵云细瘦的腰,覆雨复杂地望着他冒冷汗的脸。梵云低下头,吻他的唇,他回应。
再也压抑不住,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上……
之后一年,他下山,回宫,当看到梵云翩翩然的身姿时,他惊愕。
“雨,我等你很久了。”梵云以太子之身笑对覆雨。
“你……是我的……”兄长二字咔在喉咙里,无论如何也吐不出来!
“是也不是……”一年不见,梵云长高了许多,人也内敛了许多。覆雨面无表情。当在宫里呆上半年之后,他的性格也全变了!
这个皇宫,是个桎梏!
他与梵云的关系藕断丝连,但这个压抑的皇宫终究不是他的归属之地!
他,要的是……闲云野鹤般的自由生活!
至今已七年过去了,他与梵云皆非昔日那单纯的少年了!
****** ***** ****
这是一把刀!
一把被搁置在刀架上已久的刀!
泛着冷冷的气,在黑暗中闪着诡异的光。
黑影立在它面前,庞大的影子笼罩住了这把被遗忘许久的刀!
刀,嗜血!
只摆在架上,它便不是刀!
仿佛感兴到即将见血,刀竟微微地颤抖了!
“谁在那里?”
陆逊闪进房里。
金光掠过——
“是你——”
那个被主子摄取灵魂的杀手!
陆逊冷眼对着他的背。“你快回房去,这里不是你能来的。”
背影不动。
陆逊皱起了双眉。手握在腰间的剑把上,轻声地接近他。
一步,两步,三步……距离他五步之时,金发闪过,他迅速拔剑!
剑快,刀比剑更快。
冷气扑面而来,陆逊只感胸口一阵冷痛,倒退数步,猛然抬头,望进一双冷酷的赤目中。
冷钻左手执刀,刀上沾了血,一滴一滴地滑下,他伸出舌头,舔着刀上的鲜血,赤红的眼里闪着残忍而冰寒的光。
浑身充满了萧杀之气,执刀的他,更有一种魔性!是无情到残酷的魔!此时的他,根本找不出之前那单纯、天真的模样!如不是与他相处过,根本无法想象,这双眼曾经温驯过!
魔兽——被唤醒了!?
**** ***** ****
“雨,啊……”梵云紧紧拥着覆雨,无力地承受着覆雨带给他的一阵阵快感!
“雨……不要离开我……”
覆雨不答。
他不爱他!
是的!
即使他是他第一个情欲对像,但,他不爱他!
他之于他,仅是兄长罢了!
自堕入红尘,他便不再天真了!对人,他无任何好感!不会,亦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人!
摆动着腰,用力地抽动,几个回合之后,将身下的人送到了高潮……
“啵——”是玉佩破裂之声。
覆雨胸口的玉佩突然碎了!
两人一惊。
玉佩碎了——那么封印……
覆雨冷然了眼,快速地从梵云身上起来,从一旁抓过衣物,只在空中一个旋身,衣物便已全部着在身上,拖着一头黑如云的长发,飘然地消失在门口。
只是眨了个眼!
不是吗?
一眨眼,一阵风旋过,人便消失了!
梵云坐在床上,呆呆地望着自己的双臂。
刚刚,他还在自己的怀里呢!
7。
沾了血的白鞋,在嵌着大理石的走廊上缓慢地走着。粘稠的血,如丝般地在下垂的刀上滑落——
一路上,血迹斑斑。
秋风,带着萧条之气,扬起了那一缕缕闪着恶魔般光泽的金发!
沿路经过的仆人,无一幸免——
刀一挑,人头落地!
血,四处喷洒。
金发被风吹开,露出一双嗜血的眼!
残,冷,邪!
无情——
背后,一道黑影腾起,凌利的剑直逼金发之人。
红眸一眯,反手一挡。
铛——
黑影被逼退,踉跄地跪在地上,以剑支撑着满身是伤的身子。
吐出一口血,陆逊低咒。
这该死的魔鬼!
走在前头的金发之人,已非主子能掌握的人偶!?
他,更醒了!
杀手,带着魔性,拿到刀,更成为一个杀人魔!
硬着气,勉强站起,双眼死死地盯着前方的人影。
“啊——”红罗和冰璃才出院门,便看到这一惊心动魄的一幕,吓得尖声失叫。
陆逊斜眼,阴沉的脸色更沉了几分。
金发之人利眼一扫,扫向缩成一团的红罗和冰璃,一顿。
刀刃微乎地转了个方向,瞳孔一缩……
杀气铺天盖地般地袭上两人——
黑发,掠过——
“啵”地一声,杀气被挡了回去。
衣袂落定,覆雨挺拔的身影立在两人之前。
两人惨白着脸,急急地后退,人影缩得更小。
红眸一瞟,所有杀气扑向他。
看到他左手执刀,覆雨轻轻地笑了。“我该想到,杀手,左右手皆能杀人!该把你的左手筋也挑了。”
刀,一抖,赤红的血似乎在嘲笑他想得过迟。
覆雨抱胸,挑眉。“我很好奇,是何人解了我对你下的咒?亦或是,你根本没中我的咒?如果……”
“如果是后者,那么,我太低估你了——”说话间,人倏地闪至冷钻的眼前,指一点,点住他的眉心。
红眼一滞,所有的动作皆停顿。
然,呆滞仅一会,凶残的因子从深红色的眼瞳内窜起。
刀,划过——
血,飞洒。
覆雨舔着被划出一道血痕的手,微眯的黑眸透出危险的光。
“宠物,弑主,便没存在的必要!”轻轻柔柔的话,飘向对方。
将刀横在身前,冷酷到像冰雕的脸印在刀上,一层寒霜。
“奉——我——主——之——命——杀——二——皇——子——”机械似地声音出自冷钻之口。
二皇子?是二皇子么?
覆雨敛眉。
寒气逼来,泛着血气的刀迎面而来。气锐,刀快,身法敏捷,每一个动作皆是致命杀招。
面对如雪花般忽飘忽闪的刀影,覆雨微微侧头,以缓而慢但又精而准的速度,一张一合,左手已扣住冷钻的刀刃。所有的杀气皆集在两个接面点,冲力接踵而来,覆雨运气一挡,将排山倒海而来的气狠狠劈开,如刀般的气流向两面劈去,顺着风,覆雨如蚕丝般的青丝蓬飞了开来,白衣鼓动,但他面不改色,唯有冷然的笑凝在黑眸中。
“要杀我覆雨,即使是来十个杀手,也无济于事!”狂野而煞气的覆雨在这一刻更醒了!
是被逼的啊!
袖袍一甩,将那条逼近的身影远远弹开。
风,止,衣发静,他抬高下巴,尊贵而不羁地立在台阶上,以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气势睨着跪倒在地的冷钻。
“说,是何人派你来杀我的?”懒洋洋的语气,在看冷钻的眼神极寒。
不驯的红眸一瞪,瞪入那双黑得如深洞的眼中,一愣,一双温柔的眼在脑中一闪而过,但很快地,他甩甩头,将那双眼甩出脑海,提起真气,发动第二次攻击。
“我说过……即使是十个你,也不是我的对手!”身影如鬼魅般地闪动,一飘渺,竟然旋成数十个影,数十个影全是他但也不全是他!似真非真,似幻非幻,令人辨不清哪个是真身哪个是假身?!
冷钻执着斩魔刀,低头,聆听风声。
人影在四周闪动,无一空隙!
忽而异响,他一动,刀挥去——
砍中一条人影,但,人影碎去却如烟般地消失。
左边有风掠过,然,他反应时已晚矣,一把薄如寒蝉,软如蛇的长剑卷袭而来,他闪身,闪过了致命的一击,胸口、腰侧已破了两个大洞,血如注般地一冲而出。
数十条人影凝聚,汇成一条人影,覆雨手执寒冰蝉剑,冷冷地盯着他。
倒在地上的冷钻并不理会如泉涌般的鲜血,仅以一种至寒的眼神瞪着覆雨。
风,掠过,扬起了覆雨漆黑如星夜的长发,嘴角浮起一抹残忍的笑,他慢慢地走向他。
一抬脚,踩在他的胸口,鞋底立即沾了血。即使痛得麻痹,脚下的人却一声不啃。
双手握剑,笔直的三尺长剑闪着冰冷的光,对地上那浑身是血的人虎视眈眈。
剑身,沾了血,蜿蜿蜒蜒地缠绕着滑下,集在剑尖,凝成一滴滴血珠,滴落在冷钻的身上,与他身上的血交融在一起。
远远地看着那两个斗得血流成河的两人,红罗不禁红了眼,泪止不住滚落而下。
冰璃问:“你……你哭什么?”
“我……我只是觉得,平时主子对他那么好,他,他为什么要杀主子!”
“……”冰璃垂眼。“主子疼爱的人——不是他,是……是主子所创造的那个灵魂。”
“可是,身体是同一个啊!杀了他……主子他不觉可惜吗?”
冰璃蹙眉。“这……我也不知,没人知道主子心里想什么。”
是啊,主子平日虽然和颜悦色,但是,真正的他是十分冷酷的!
杀?或不杀?
全看主子一时的起兴?!
杀?或不杀?
只要剑一刺,这个人,便魂飞魄散了!
以一种怜悯的眼神望着冷钻,脑中旋转着少年单纯的眼神。带水的,如宝石般的红眸总会好奇地望着他,浑身是汗地在他身下呻吟……
那如婴儿般的稚嫩与眼前这如野兽般的凶残交集在一起,凝成一片血渍,微微的一愣,下刺的剑停在了半空——
利器破空而来,逆着光,一道急飞如鹏的身影临空而来,如蛇般的白光反射着太阳光,刺得眼睛发白。
侧腰,闪身,抽剑一挡,挡得了破空而来的长剑,却挡不去那用尽全力的一刀!?
覆雨不可思议地盯着冷钻。
仿佛从血水里出来的冷钻带着残笑,双手握着刀柄,刀刃有半截插在覆雨的胸口!
“你——”覆雨瞠目。不该心软啊!
不该!!
空出右手往冷钻身上一推,如飓风般的掌气将冷钻推开十丈外,但冷钻手不离刀,刀倏地从他胸口抽出,血慢了一拍,即而像喷泉一样的喷射而出!
一道人影旋身,将迅速向后飞的血人接住了,再一腾空,人影落定,立在围墙之上。
所有的动作只是一眨眼之间,以至于陆逊等人来不及反应,他们的主子便血流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