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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的滋味。
「可是我只去一天,而且没什么计画喔。」
「没关系,我也只是想透透气。」
「可是明天你很难买到火车票吧。」
「不要再可是啦,放心,我已经买好客运的票了,我们坐客运下去。」
「那我的火车票…」
「钱我补给你。」
「不用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
约完时间和地点后,我踱回房间准备冲澡,然后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居然
止不住一脸蒙娜丽莎式的微笑。
这小子,票都买了,跟当初的员工证一样也是早就预谋好的嘛。
其实我有在期待马升远可能会开那台黑色奔驰来,然后这趟台南行变得
高贵又舒适。不过希望泡沫在他从小黄出租车上下来时宣告破灭。
「嗨。」跟他的爽朗相比,我则一开始就泄了气。
「等等,我们不过是去两天你带那么多东西干什么?」我看着他的行李
怪叫道。虽然一大早就致电过去说行程会延长一天,但他也太夸张了。
「我都带必需品啊。」那人倒一点也不嫌累赘似的。算了,反正他自己
背,他高兴就好。
客运车程预计四至六个小时,过年可能比较塞。
「壹树,我这边有晕车药,要不要吃?我看你快晕了。」马升远一上车
就忙不迭地拿水凑过来,被我谢绝了。要对抗晕车不如睡觉比较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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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已过了七个小时。
「想吐的话去厕所,不要吐在人家的马路上。」我指着男厕方向,对脸
色苍白的马少爷说道。真是的,结果是他自己先晕了。
马少爷也颇要面子的坚绝不跑厕所。
「先生要不要租机车?」过了红缘灯,马上就有人前来招揽生意。「还
有可以租机车的?」马升远露出一脸惊奇像,我不理会他的无知跟那人从两
百五杀到剩八十元一天,两台车共一百六。至此马升远的表情更像看到了什
么稀世画面,我想他大概无法体会何谓杀价的乐趣吧。
狂飙在西滨公路上,马升远似乎骑得很爽快。去盐山晃了一圈,失望地
发现白色的新盐正在施工中无法攀玩,只好站在旧的山头登高望远,吹吹冷
风。
回到市区,大啖了虾卷及美味豆花后我们边问路边来到赤崁楼。
「我很喜欢这种楼层的感觉。」举起相机朝这古色古香的小型楼宇喀嚓
了几声,不时多了一只马公子出现在画面中当陪衬。
我们偶尔互换位置帮对方在中意的景点留下影迹,然后也请在附近闲晃
的一群学生帮我们合影。
「那个,手搭上他的肩,对,就是那样。」马升远很听从手执相机的女
学生甲,自然地搂上了我的肩。「你们可以再靠近点吗?」「再近一点。」
旁边的人也不断地出意见,我很想告诉她们这不是在拍情侣照,但也没有阻
止的意思。
拍完照,小女生们也不矜持,围着我们问东问西。相较于我的保持距离
,马升远倒挺有一套的,几句话就把她们逗得笑嘻嘻,直至离去前都还有人
追着问他电话。
「马大总裁,公然泡小妹妹,不伦喔。」我知道他爱男人的,不过是开
开玩笑。
「我也年轻过啊,以前我可是学姐杀手。」
「是因为你抢了学姐的男朋友吗?」
「……」
懒得数几胜了,反正每次都我赢。
找了旅馆住宿一晚。
两间分开的单人房。
洗完澡,坐在松软的弹簧床上转开电视机,但我的耳朵一直分心地去注
意是否有人来到门边。
………十分钟、二十分钟过去,完全没动静。
这小子,平常那么聒噪,怎么夜已深独不见君影?
………一小时、两小时过去,我撑到有点困。最后自行睡去。
完全没发觉已被涓滴渗透了。黑夜里的心竟然渴望对话。
隔晨,马升远轻敲房门,告诉我临时接到电话要赶回台北。好象是家里
的事,不过他没多说。
「你快点回去吧!」
于是他再度坐进小黄TAXI扬尘而去。我告诉他我还会多逗留一会儿。
其实是我的心逗留在他身上。
* * * * * *
年假的最后一天,为了补偿去台南时把猫寄放在动物医院,我为小强特
别下厨做了牠最爱的炸虾来贿赂猫心。
一个朋友听说在过完年辞去程序设计的工作,决定去英国学习电影课程
以完成儿时未竟的梦想;还有一个旧日同事被公司解雇,转行卖起鸡排来,
结果收入反而更胜以往。这一行饭越来越难讨了,许多人大叹看不到未来。
我从老板那里得知了小道消息,公司董事有可能会在近期考虑裁员,他
叫我不用担心被波及到。可是我知道我不满足的。
安份待在公司拿保障的薪水,身为一级职员这是应得的待遇,但总有一
天恐怕腻了,关于这样汲汲营营的生活。工作唯一的乐趣就是和计算机搏斗,
享受征服程序带来的成就感。
如果不是小强的存在,我不知该为谁辛苦为谁忙。
猫不是捡来的,其实是前男友在送的。
结果能留在心里的只有牠,一直一直在这两年之中成为我唯一而且重要
的家人。
小强对不起,如果说我的心里还有另一个位置空出来了?
多次的恋爱也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心底那块荒芜已久的地方感觉到有
些焦躁。
没有,我没有真正爱过人。即使初恋也如此。
现在的冷静都是装出来的,我也会害怕。
漫漫长夜里独自啃蚀残缺的情感知觉。
但是,被骗过一次的心还想再去相信。
如果是那个人的话………
不敢想象。
生平第一次发现自己是如此胆小。
* * * * * *
『继续为您报导路况,高速公路XX出口一辆载满猪只的卡车栅门松脱,
导致近十头猪在马路上逛大街,警消人员正全力追捕中…』
出租车司机一面调收音机频道一面用无比惊险的技术钻进车潮中,我不
得不抓紧车门上方的把手,暗自在心里叫嚷。
「到门口那边停就可以了。」我叫司机不用找零,转身走进医院里。
事情起因于今天一大早。
开工第一天,所有职员归位上班,老板却没出现给大家精神训话。他家
里来了电话说人在医院。于是我代表大家赶来探视。
那应该是舅妈吧,在病房门口与护士交谈着。我犹豫着脚步,毕竟我们
从来没见过面,该要如何介绍自己'自由自在'?
「请问你是?」倒是她先发现我了。
「伯母您好,我是博普程序的员工,我来看老板的。」
「喔,他啊,他只是食物中毒啦。真是不好意思让你跑这一趟。」
「不会不会,希望老板早日康复。」
「他明天就能回去上班了,你们今天就偷偷懒吧。」这位妇人的脸上露
出一抹亲切微笑。
看来她并无查觉我是谁。
离开医院,偷得半日闲。平白无故多了一个假日,我没打算回去告诉还
闷在公司里的同仁,尤其是才上班第一天就在找法子偷懒的小阳先生。
于是改道去了某知名球型大购物场闲逛。人挤人,却让我有一种被拉回
现实的感觉。
闪过直跟在后方的香水味超浓欧巴桑二人组,本以为暂时失灵的嗅觉被
某种混杂在空气中的分子唤醒起来。踏进店内,一瓶古龙水跃入视线,我拿
起来试闻。这味道…很适合马升远。
结果就刷了卡。
然后在离开球型商场时不断地心疼一时鬼迷心窍而没去注意到的标槚。
痛啊~我从来也给自己买过那么奢侈的东西。
生活对我而言,简单就好,所以连猫都跟主人过着清简寡仆的生活。诚
如先前说过的,我不是多爱钱的人,但基本该有的也不会差。
小时候吃过苦的人,长大后总奢华不起来。
我忆起爷爷是靠在市场卖菜养活咱俩。小学时候放学回家第一件事就是
要去帮爷爷卖菜,做完生意跟着老人家去批货,然后隔天凌晨要先组好菜才
能去上学。
我们的生意顶清淡,因为爷爷的记性不好,时常被人亏了还不知情。老
人家又重感情,借了朋友钱便不好意思提起叫人家还,所以我总挡在那群老
酒友面前阻止他们又来找钱借。不过爷爷的节俭习惯也还是有存了一些钱,
以至于在后来我还能靠着这些微薄积蓄继续学业。
「阿树,你一定要念书,将来长大给阿公争一口气。」操着客家母语的
爷爷总是在我贪玩时这么告诫着。
小学的时候,因为我不会讲台语,总是被一些在班上颇有势力的同学欺
负。气不过的我经常和他们打架,但是总寡不敌众,也许从那时候就注定了
我天生不是个能用到肌肉的人吧。
上了国中,结交了狐群狗党,一天到晚翘课游玩。爷爷的话也听不进几
分,我用尽全力享受叛逆期的自由与轻狂,直到那一天突然地来临。
爷爷的棺木被火化的时候我只能征征地僵立着,眼泪也许在那时就早已
流干了也说不定。
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他有心脏病?
然后,是无止尽的长夜,整个被看不到黎明的黑洞给吞噬掉。
然后,他说他了解我。
我把失去倚靠的心给了他。
疯狂地爱恋着这块浮木。
然后,在某个改变了我所有感觉的清晨,故事就接回来了。
好久…
好久不曾这样面对自己了。
我紧紧抱着膝盖窝在客厅的沙发上,试着想为这样的冥想带来一些感伤
的泪,可是完全掉不出来。
我真的从那时候就不一样了。
如果是那个人的话………
他一定能够改变什么。
而我也可以吧?
(六)
小,三声小,笔划为三。
举凡小丑、小犬、小妮子、小儿科、小门小户、小鸟依人、小巫见大巫
、小不忍则乱大谋…等等,就连小阳的小人嘴脸也不够看,今天我居然陷落
在最为可怕的──【小孩子】手里!
「叔叔,这个糖果好酸~」
「叫哥哥。」你家糖果酸又不是我的错。
「叔叔,你长的像女的耶。」
「叫哥哥。」死小孩。
「叔叔~」
「讲几次,叫哥哥!」
「干嘛那幺凶?小气鬼、喝凉水~」
我?最?讨?厌?小?孩?子?了。
马升远看苗头不对,赶忙过来哄哄场子:「凯凯不要闹叔…哥哥,你去
那边玩。」
「不要。」这小孩的妖力值颇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