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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玩。」
「不要。」这小孩的妖力值颇强大。
「凯凯～」
「欧吉桑你很烦耶。」
彷佛看到马升远的战斗值瞬间提高十万点，就快转化成超级赛亚人。
千错万错就错在我以为这应该是个”约会”。
话说复原情况良好甚至可以表演肚皮舞的老板今早神采飞扬地把我招去
办公室。
「壹树，你是不是跟独马套熟啦？」
「独马居然包给我们三件大工程，真是开工大吉啊。」
「有两件我让小阳和晴玟带头去组team接了，还有一件未定案case对方
指定给你做，下午你就去独马跟他们谈细节，好好加油。」
只差没在脸上画斜线了，那小子该不会又想整我吧？
意外地，来接我的黑色奔驰并不是开往独马的方向，在逼问司机之下，
才得知竟是要前往马升远的住所。说是老板吩咐的，温和的司机大哥转头这
幺回答。
「等一下！」在半强迫半恐吓之下，我要求把车先开往本人住所。勿勿
上楼，抓了东西，再快速地回到车内：「开吧。」。
在台北活了这幺多年，还没什幺机会进入所谓的豪宅观光，本以为今天
将献出第一次。目的地到了，是一栋看似高级的大厦，我的独栋透天楼中楼
毫宅梦瞬间消逝无踪。
坐电梯直达马升远所居住的楼层，远远地就听到小男孩大声喧哗的声音
，有一瞬间脑海闪过各种念头。前妻生的？领养的？还是他有恋童癖？我不
禁打了个哆嗦。
「你来啦～」房子主人很高兴的把客人迎进屋内，主人的身旁跟了一个
挤眉弄眼的小鬼头。
「这是我弟。」假设不成立，但答案也让我险险没去和墙壁打招呼。独
马的老总裁也就是马升远的父亲原来是这幺花，这小孩大概不知是第几任小
老婆的宠夫武器。
「凯凯，来，叫哥哥。」大马熟稔地叫唤着小马，但小马显然不领情。
然后就开始这臭小孩的讨人厌事迹。
「凯凯你叫我什幺？」「欧吉桑。」「我跟旁边这个哥哥只差两岁为什
幺他是叔叔我就是欧吉桑？」「哈哈，你看起来比较老啊。」「哪有～你看
我的脸，明明就还很年轻。而且你应该要叫我哥哥才对。」「欧吉桑就欧吉
桑，你怎幺那幺爱计较啦～」「你说什幺？」「欧─吉─桑～」「你皮给我
扒紧一点。」「欧…」「闭嘴！」
超级赛亚人重出江湖～
拜托，谁来停止他们？在我看来，马升远的心智简直就和他的外貌成反
比。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要介绍你弟弟？」耐着性子忍住想和马升远一起解
决掉这小孩的冲动。他动手，我藏尸，应该会是个完美的组合。
「不是啦，我是要给你工作的。嗯，你能不能帮我做一个排序程序？」
「就这样？」
「没错。酬劳比照一件给付。」
我不语。如果这也算工作那我不予置喙，马升远的目的太明显了。
如果我们只是朋友，不要对我这幺好。
因为，我……
我？
「什幺？」
「什幺什幺？」
「你刚刚嘴里念着什幺？」
「什幺也没。程序明天就可以给你，数据晚上以前传过来。」
「你们是不是忘了我的存在？老人家们。」
『闭嘴！』这次老人组很合作地异口同声。
男人对年龄不像女人那幺锱铢必较，不过面对烦人的小孩子则端看个人
修养及造化了。
摸了摸口袋，打算下次再把这瓶让我看着帐单沉思的香水送出。目前的
气氛顶不适合，更何况有个小电灯泡在，难保不会来捣蛋。
就在想托辞告别时，注意到阳台的一抹绿意。走到落地窗边，我看到一
个可笑笨重却又眼熟的盆栽被照顾得生机昂然。
「那盆树欧吉桑很爱喔。」是小鬼头的声音。
「凯凯～」警告中略带点紧张的，是欧吉桑的声音。
「他每次都对着那颗树发呆，嘴里都会碎碎念：『树树～』，啧，好恶
，哪有人给树取名字的。」小鬼头丝毫不理会威胁。
无语。
转过身，我们就这样对望着，彷佛有一条紧绷的弦杵在中间。
「不是…我…」马升远企图想解释什幺，右手拨弄着后脑勺的发。
我给你一次机会说实话，不然就什幺都别说。
「壹树…那个…」被我直凝的眼光摄得逃不开视线，他的心跳好象传染开
来。那小电灯泡第一次识了时务，一句噪音也没制造地静默在一旁。
时间滴答地走得缓慢，我想我的眼神快把他给刺穿了。一个男人手足无措
的样子我见多了，却从没这样的心动过。
窒闷的空气开始流通。弦啪的一闪电光火石，断了。
「我知道。」突然就从我嘴里蹦出的三个字。
眼前的世界拉近又拉远，所有的景物变得模糊，只看得见马升远那端整
五官所构成的脸。
好想触摸。
「我也知道。」突然就从他嘴里蹦出的四个字。
心脏的鼓动是一个人活着的证明，我第一次强烈感受到差点忘了要去呼
吸。试着理解双方所谓的认知，但其实答案很简单。
互望的我们灼热的目光像是要把彼此都狠狠刻进身体里。
好想拥抱。
「我不知道！」突然就从小鬼头嘴里蹦出的几个字。
「叔叔你脸好红喔。」
「欧吉桑怎幺你也在脸红？羞羞脸～」
马升远碰的一声膝盖撞到了桌沿，张成圆形的嘴里发出无声的哀嚎，我
一时无法平复的心悸因他愚蠢的举动顿时降温了不少。
「那个…资料记得传来，我先回去了。」快速地抄起公文包，维持着勿
忙却又不慌乱的脚步走向门口＇自由自在＇。
「我晚上打给你！」马升远的声音自后方追来，我回头看他一眼，给了
一个微笑然后离去。
唔，我一定笑的像颜面抽筋。
＊ ＊ ＊ ＊ ＊ ＊
记得大学时一堂文学课，教授在讲台上解释着玫瑰的刺，成为许多文人
笔下的傲情女子。我的脑袋却劲想着别的有刺植物。
仙人掌。
多刺却不伤情，孤立在沙漠中却蕴涵滋润大地的水分。必要时剖开它，
即能获得救命甘泉。
很聪明的植物，保护色显然易见，一般动物触之即缩手，不敢越雷池。
很笨的植物，长这幺大一丛，当罩门被攻破时，只有被鲸吞蚕身一途。
可是比起只能远观不能近亵的玫瑰，我宁愿独钟仙人掌多些。等待被发
掘，其实内心是如此泉涌，等待被了解，其实我很简单。
教授依旧在台上涛涛，一个男孩回头对我挤挤眉，我注意到他额头上的
伤被OK绷细心地贴起来。一般男孩子都不会去在意破相是否，尤其像他这样
踢足球的运动员来说。除非，与那个足球社经理有关，另一个男孩子。
结果这个男孩成了我第六任男朋友，甩了那另一个男孩。
私毫没有所谓的罪恶感，反正我是被追求的。
在他的房里躯体交缠时，左手突地被某样东西扎了一下，扭头看到一盆
小仙人掌被我打翻倒落。推开压在身上的重量，我仔细地将它扶正，拾起掉
散的土屑。
「不要管那个了啦。」他把我拉回想要继续。
「这是哪来的？」指着它问道。
「之前那一个送的。唉唷，我们再来啦～」他用毫不在意的口吻继续在
我脸上游移。
不过我很用力地把他给推开，这个男孩的保存期限也该到了。
「你真像多刺的玫瑰，只会在乎自己高兴却不在乎伤了人！」被甩了的
他愤愤怨到。
他错了。
我和那另一个男孩都是相同的，仙人掌。
不是如他所想的，徒有虚像的玫瑰。
孤寂在沙漠里，孓然在塑料盆里，命运都相同。
除了等待干枯的一天来临，别无可法。
但就这幺发生了，奇迹式的天降甘霖。
干涸之地在多年后的此刻重获新生。
（七）
三月份，台北的天气开始渐渐脱离冷冽。
「马总裁，这次合作很愉快，希望下次还有机会再合作。」
「哪里，是贵公司的程序人员非常优秀。可以的话，不知贵公司有无兴
趣签订长期合约？」
「当然、当然！非常乐意！哈哈，老马果然有眼光，找了个这幺有担当
的接班人啊。」
「陈老板，你言重了，不敢当。」
我努力忽视来自心底异常可笑的旁白，面无表情地和其余同事站在会客
室旁观这两人互相称赞。方才老板说独马的总裁想会见这次的程序人员，于
是把公司三巨头给唤进来。
马升远啜了口公司小妹泡的茶，对她微微一笑以示礼貌，那小妹害羞得
立即缩到小阳身后。
「这位是阳○△。」老板马上介绍到。
「马总裁你好！独马公司的产品堪称市场首位，很荣幸跟你见面。」俗
称小阳的阳○△马屁精立即伸出手致意，十足谄媚嘴脸。算算也好一阵子久
违了这活宝的夸张表情，我不禁在肚里暗暗窃笑。
「再来这位是蔡晴玟。」
「想不到贵公司的三巨头之一竟是这样的大美女。」被马升远这幺一捧
，平时大喇喇的晴玟居然扭捏地不好意思起来。
「最后这位是梁壹树，想必马总裁很熟了。」随着老板摊过来的手势，
我挂上职业笑容，点了个头。
「嗯。梁先生的才能很棒，跟你合作的经验非常愉快。我该叫陈老板给
你加个薪。」
「那有什幺问题？好的员工就应该获得好的待遇，今天看在马总裁的面
子上，我待会就给他调薪。」老板立即毫爽地接话。
「谢谢。」我用眼角余光扫向左方，不意外地发现小阳的脸色顿时阴了
起来。
现在的情况真像是在演戏，而我扮演的梁姓小生颇能乐在其中。告辞离
去，步伐轻松地将阳○△同事拋在后头。
黄昏时分，有个人影在人行道的尽头那端等着我。
「晚餐吃什幺？」温柔的他手向我递过来。
「到我家吧，我煮。」微笑的我把手交给他。
透过掌心，微渗的汗，传来了彼此的体温。这是第一次邀他来我家。
「没想到你还会做菜。」
「有什幺难的？倒是你，没事干嘛怂恿我老板加薪？」
「我认为那是你应得的pay啊，跟私人无关。」
「是那样就好。」
打开门，在玄关迎接的猫见到陌生人立即一溜烟地消失在转角。我把这
陌生人丢在客厅里，径自往厨房走去。
嗯，咖哩好呢？还是炖肉？当然，玉米浓汤在梁家是绝对不能少的，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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