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都那么契合,滚烫的温度灼烧着彼此。
要是把身体给了他,就能抓住他的人和心,那么这是值得的。
咬着牙,健阳想挺过去。身体有些颤抖,陈涛有些慌了,伸出手摸着健阳的背,“没……事儿吧?我退出来……”
一滴滴的汗,珍珠一般从额头滑落下来。
“别……别……”闷闷的声音传来,郭少的后脑勺瑟瑟地摇晃着,声嘶力竭;“陈涛,有种你他妈就上了我啊你……”
他是故意的,陈涛知道,不择手段地勾引他,想法设法地要拉着他一起堕落,一起犯罪。这样谁都离不开谁了,深深深深地落入陷阱中。
——再难回头了。
“啊……”陡然使力往前冲,在狭窄的甬道内狠狠地挖掘,小阔少的眼睛充血了,疼痛侵袭了整个身体,却填塞了整颗心,电流盈满了大脑。
身体和技巧都是生涩的,陈涛缓缓地抽动了一下,底下的家伙陡然紧绷起大腿,鼻子里发出几声不明朗的哼叫,“恩……一点……都不疼,再来啊……你他妈再来啊!”
姿势就像野兽一样,在黑夜里忘记了理智忘记了一切,只有本能。除了痛应该还有别的,一种强烈的快感,刺激着感官神经。每一下都来的迅猛有力,健阳疯狂地就像在深渊中挣扎。
看不到陈涛的表情,心神不定。在这样的第一次中,谁都怀揣着不安的心情,湿漉漉的液体突然深入到不能再深入的地方,听见陈涛低沉的声音,健阳趴在原地,一动不动。
陈涛想起身,满头的发已经湿透了,忽然被一只手拽住,小阔少的脸勉勉强强转了过来,姿势有点困难,眼睛睁的大大的,“陈涛……抱着我,抱着我……”
那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傍晚过去了,是没有尽头的黑夜。
健阳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又为什么会干这样的事儿。但事实上他犯了罪,干了违背伦理的事,道德沦丧。男人跟男人相奸,这是罪大恶极。
想忏悔,想赎罪,但都是徒劳的。如果我是主犯,那他就是从犯。郭少已经把身体当作赌注,整个压在了那个朦朦胧胧,叫做爱的字眼上。
健阳不想输,他宁愿自己在陈涛面前挫败一千次,一万次,但在爱面前,他斗志昂扬地期盼着光辉的未来。
二十一
没有经验是最大的失误。第二天小阔少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晒屁股了。恍恍惚惚耷拉着脑袋起身,忽然瞥见床单上触目惊醒的一片红。
大骇!
健阳的眼皮突突跳着,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窘了,他恼了,近乎爆炸的抓狂——这一滩血不会是自己昨晚上犯罪的代价吧?犹犹豫豫的侧身,浑身上下肌肉连着骨头一块儿疼。
操!就他妈知道给人上了一次这日子就没法过了,腰酸背痛,外带眼冒金星。没走几步就硬生生的摔趴在地上,脑袋磕得发麻,伸手一摸,已经缠上了绷带。
带着大出血的恐慌心理,健阳走出卧室,正好撞见陈涛。
彼此不明所以然地笑,心照不宣。什么都干了,谁都必须为对方担起责任来,他们是共犯,一块儿陷落一块儿犯罪,要遭报应也是两人一同。
陈涛扶稳了健阳有些摇摇欲坠的身子骨,冲小阔少说了句,那床单我带回去洗了吧。
郭少的脸红了半边,那么丢人现眼的事儿这家伙就不能当作没看见嘛?
陈涛不紧不慢地说:昨晚上你脑袋上的血,流了满床。
眼珠子突然爆了出来,他说什么?脑袋上的血?靠!
健阳恼怒,白羞耻了好半天。气急败坏地挂在陈涛脖子上,昨晚上我他妈痛死了……陈涛,我拍疼。下次让我上你吧
“啪”一声,健阳被颠在了地上,眼冒金星,五脏六腑一块儿闹腾,抬起眼看见陈涛凶神恶煞的神情,指着他的小鼻子。
郭健阳你给我听好了,要上就是我、上、你,这辈子你都别想打翻身的主意!
小阔少蒙了,呲呀咧嘴起来。
从那一刻起,陈涛知道,他彻彻底底,完完全全的陷入了这片深不见底的沼泽。
把性和爱一块儿体验了,我们都堕落了。关系突飞猛进地开始疯长,从光辉灿烂的好哥们升华到这样的地步,谁都预料不到,也许是命中注定,让他们互相吸引。
在学校,能够表现一下逾越友情的情感的机会,就太少了,不免让内心觉得空虚。
大考结束了,成绩单下来,陈涛不出意外的拿了年级第一,奖学金大把大把地捞让人眼馋。健阳也不赖,聪明狡猾如他,第五的席位上站稳了脚跟,直接打破了校园内对他有钱没脑的荒谬传说。
寒假到来,就是疯玩。最后一天,把扫尾工作干完,郭少蹲在车棚里等人,陈涛学生会的事儿还没忙完,又嫌小阔少在一旁眼神暧昧地盯着他浑身肉麻,踹了那小子两脚就支回家。
郭少有不轻言放弃的小强精神,两星期来忙着大考,都没空跟陈涛联络感情,今天结业式上,心情就好似沸腾一般,瞅着陈涛上台演讲的身影,一眨不眨的眼睛到现在都还秀逗。想把他支开太难,小阔少往车棚里一蹲,决心大大——天黑了也不怕,今个我还就等着你陈涛出来了!
二月,冬天已经深了,北风刺骨凉飕飕。车棚的顶漏了,盖不住气势汹汹的北风。小阔少穿得少,要风度,没温度,连着哆嗦了好一阵。抽着小鼻子,看着手表。从三点坐到五点。路边的灯也亮了起来,郭少无聊的想打瞌睡。
“喂,让你回去怎么窝在这儿呢!”迷迷糊糊,眼皮子都开战了好一会儿,忽然听见陈涛的声音,蜷在角落里的郭少被提起了胳膊。
一下清醒了,一个激动,鼻子里冲出好大一个喷嚏,“阿嚏!我等你呢……”
“等我干什么你?”陈涛瞪了这小子一眼,把他的自行车给推出来,“跟你说了我这事儿一时半会儿办不完。”
健阳抖了两下坐麻的大腿,凑近了,“没事儿……我有的是时间。”话没说话,喷嚏又是一个。
“又感冒了?”这小子就是不能照顾自己的种,陈涛猛地一转身,深邃的眼神打量着小阔少的脸,忽然从口袋里抽出一条长长的围巾来,替健阳围上,“都二月天了还穿这么少,你小子不要命了?”
深蓝色的,有些暗淡的宽边围巾。
吸了吸鼻子,健阳觉得脖子上一暖,那暖流又慢慢地往心坎里流,沸腾了全身的血脉,“没事儿……我身体好。”
“好屁,再这么下去你就等着躺在医院里过年吧你。”
“那也成啊,只要你天天来看我……我住哪儿都一样。”郭少大言不惭,脸皮一下能积累得比字典还厚,围巾挂在脖子上,把捷安特推出来,话锋一转,“陈涛,我肚子饿了……我请你吃饭。”
“……”
“不吃你今个甭想打我这过!”郭少霸气十足,久违的流氓地痞的架势又拿了出来,“不给我面子我跟你急”
路边麻辣烫,陈涛选的地。小阔少难得体会平民生活,一锅麻辣烫都能吃的有滋有味。肉丸鱼丸还没嚼细致了,就都往肚里咽。
边咬还边跟陈涛说话,“陈涛……放假我在家没事儿干。”
陈涛抬头,瞪了一眼,“臭小子你又打什么馊主意啊?”
“我想跟你一块儿过年,我爸那儿准是应酬得没完没了。”
“甭想!”陈涛一拍桌子,“给我好好在家待着!”
吃鳖,满心的不甘不愿,勺子有一下没一下的砸在碗上怦怦作响。
他想跟陈涛在一块儿,只要两个人就好——哪怕流落街头,饥肠辘辘,北风猛烈地往肚子里灌,都可以不在乎。两个人的体温就能把寒风驱走。
一时都不说话了,黑漆漆的眼神对在一块儿。
忽然外头闹闹哄哄起来,像是有人打架斗殴的声音。俩人反射性地抬头,看见店外一个少年抱着头拼命往前跑,后头紧跟着一片人,操棒子的操棒子,大声吼着追了上来。
靠!敢情这在片场拍追杀呢!
“救命啊”前头的小家伙叫得凄惨,跟杀猪一般。后边那群明显是耍流氓的恶少。
郭健阳眼皮一跳——不知天高地厚的一群小痞,敢在他跟前撒野?不收拾收拾他们手都发痒。一回神,却发现陈涛已经跳了出去。
靠!这小子反应比自己还快啊!
二十二
这弄堂很深,路灯很暗。片儿警通常管不到这块儿,不良少年围追堵截抢人钱的事儿是屡见不鲜。郭少最看不过这样的事儿,欺负弱小,那是没骨气的表现。跟着人影一片,跑进弄堂最里边,就听见为首的家伙喊,“小兔崽子,快把钱交出来!”
“我不交!”小家伙一叫,肚子上就挨了一拳。
“不交就有你好看”
陈涛是正义的,五十米冲刺的速度赶到,吼了一声,“全都给我住手”恶少一群四五个全给震住了。
“哟呵,你谁啊?”带头的小痞回头,看见陈涛凌厉的目光,嘴角一扬,“***少管闲事儿!要不然连你一块儿勒索了!”
陈涛毫不在乎,上前一把狠狠抓住那小子的衣领,瞥了一眼在墙角哆嗦的小家伙,“不放了他我就报警了!”
“报警?”啐了一口,“你他妈有这机会嘛?弟兄们,上!把这狗拿耗子的先给我教训一顿!”
郭少赶到的时候,一伙人已经开打了。黑夜里光线太弱,远远看见陈涛在人堆里,左挡右闪。对方个个操着棍子,闷闷的一声,不知道砸在哪儿了,小阔少急了,眼红了。拼了命咆哮着跑了过去。
健阳是野兽派的,他的打架功夫是有潜力的,一旦紧要关头,就能激发这小子浑身上下的暴力因子。现在,他是狂野的——谁他妈敢伤他陈涛一根汗毛,我操他祖宗八代,让他生不如死!
棍子也不是他的对手,狠狠从对方手里把凶器抽到手上,挡着陈涛的身子,挥着一拳就把对方的脸给打飞了。健阳是高智商犯罪,他知道擒王先擒贼的道理,从地上一跃而起,操起夺来的棍子就往那带头的不良少年身上砸去,命中要害,斜斜地栽倒下去。
“妈的谁他妈再敢动手,我砸死他!”郭少两眼通红,带着血色,那眼神让人害怕。
其他的小痞都傻眼了,各自身上受伤不轻,连滚带爬地往他们老大身边靠,“你……你……”
健阳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再不滚我报警了!”
屁滚尿流,螃蟹爬似地落荒而逃。
“我叫谢飞。”被勒索的那少年拽了拽陈涛的衣角,闪着一双明亮的眼睛,“大哥,谢谢你了!”
健阳瞥了一眼那小家伙,十四、五岁的模样,个子比他矮上了那么半个头,脸上给那群恶少砸过两拳,嘴角边上淤青一片,但这并不影响小家伙帅气的整体形象,长大了那也是个走在路上就能迷倒一片的料啊!可郭少对他的第一印象并非那么好,那小家伙直勾勾的眼神望着陈涛,狡猾狡猾的,像一只小狐狸。
陈涛的右腿有些不方便,一边胳膊郭少撑着猜勉强站稳了,伸出一只手忽然在小家伙的脑袋上拍了两下,“我叫陈涛。”
“啊,涛哥!”谢飞眼里闪着光,嘴角一片笑意,“今天真是太谢谢了,那群恶少太流氓了!上个月刚抢过我一回!今天在弄堂口又遇到他们,他们太厉害了,我打不过他们!涛哥你好英勇,左一拳右一腿就把他们都打跑了!”
“喂喂!”健阳朝他使眼色,“打跑他们的还有少爷我呢,你小子怎么也不跟我道谢?太不懂规矩了吧?”
谢飞眼珠子一转,上下打量着郭少,送他一个白眼,“哼!你一看就象是流氓,哪里像是好人了?”
“什么?!”健阳火一大,抡起拳头就要砸人,可才走出去两步,就被陈涛硬生生地拽住了,“你敢乱来没你好看的!”
脸色一变,灰溜溜地退回来。
“涛哥,今天我还有事,改明个我上你家来好好向你道谢,你把地址跟电话留给我吧!”谢飞笑得灿烂无比,小脸蛋迎着陈涛,满脸期待的神情。
陈涛犹豫了一下,“不用了,正好路过看不过那群恶少罢了,别挂在心上,早点回家吧!”
谢飞摇着头,拨浪鼓似的,“涛哥,不道谢那就算我认识了一位大哥,这样还不行吗?这说明我俩有缘啊!”
扑哧一声笑出来,就这么件破事儿小家伙居然随随便便也能说出个缘分来,陈涛掏出张纸,把什么都给写上,交给谢飞,“回家去吧!”
“谢谢涛哥!”谢飞眯着眼,恭恭敬敬的鞠了个躬跟他招手,“咱们下回见!”
郭少在一边早不耐烦了,望着小毛孩跑远了这才恶狠狠的踹了一脚路边的矮墙,“靠,毛都还没长齐的小孩儿还学人认大哥?!简直他妈笑话!”
陈涛瞪了他一眼,“狗屁什么?那你毛就都长齐了?”
健阳一愣,回头又笑得暧昧至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