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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阳一回头,果不其然,陈涛正瞪着自己呢。小阔少机灵,突然夹了一大筷子菜塞陈涛碗里,“你饿了,快吃吧!我跟海洋胡闹呢!”
随即一转身,又捡起一个啤酒罐往江海洋身上扔!
“**!健阳,你他妈太忘恩负义了你!我昨晚上帮你们处理那些照片处理到凌晨三点,你不报答我还砸我”海洋抱头鼠窜,伸冤不满。
“砸的就是你这造假的骗子!”郭少乐翻了,追着江海洋猛打,直到那小子举白旗投降,两人才停下。但不停战,江海洋随即叫了几打啤酒要跟小阔少比酒量。喝了几罐都不分高下,健阳抹着嘴,要接着下一罐,却一下被陈涛制住了,“臭小子,别喝了,一会儿得吐了。”
“不行!”小阔少摇晃着脑袋,脸已经红了,今个邪门,喝了那么点就头晕眼花,可江海洋却还异常清醒。陈涛火大,伸手就把那小子手里的啤酒罐夺下了,还没来得及教训他,这臭小子身子一晃,扑通一声倒下去。
喝高了。
江海洋幸灾乐祸,在一边手舞足蹈,冲陈涛直眨眼睛,嘿嘿,陈涛,刚趁他不注意,我在他啤酒里掺了白酒,一时半会儿怕是醒不来了。
陈涛一瞪眼,看着小阔少不省人事,一下抓住江海洋的领口,混蛋你!
海洋一笑,陈涛,你担心他了?
……
你特担心他。江海洋直直地望着他,试探着他的心意,其实你该想过吧,要是这事儿是真有人蓄意算计你俩,那你们的前途就都毁了。幸好姓张的小子我认识,让他顶罪他一声都不敢吭。
陈涛拨着小阔少的头发,发乱了。他说,想过。但就算天大的事,也不能让这小子一个人扛。
因为什么?海洋咄咄逼人。
……
因为爱情——
是两个人的事情。
三十
江海洋乐翻了,望着陈涛的眼神亮晶晶。就像给自己的兄弟找着了一个好婆家那么高兴。那么多年,他知道健阳从小到大都是这么一个不服输的人,从前他江海洋受人欺负的时候,他郭少从没含糊过,一个人单枪匹马的找那群恶少较量,直到他们全趴下求饶,这小子才放手。他看不了别人欺负他哥儿们,他骨子里是重情谊的人,所以即使这小子当着海洋的面不表示,不但不表示还经常给他两拳,海洋也没有埋怨。一直以来,他一个人扛着的事儿太多了,能跟别人分担的烦恼也少。可陈涛不同,健阳没把他只当哥儿们,所以什么难事儿,从现在起,这小子身边都多了一个能够依靠的人。
江海洋想着想着,又抹眼泪了。陈涛瞪着他不明白,“江海洋,你小子又搞什么鬼?”
“我……”海洋结巴,“我忘了还没结账……就把健阳给灌晕了。”
“……”
不一会儿,服务员来结账,一共六百八。
江海洋那小混蛋突然急了,急急忙忙地上下掏兜,一共三十八块四毛二,这顿饭的零头都抵不上。赶忙让陈涛掏钱,两个人拼拼凑凑,才不过一百来块钱。
服务员小姐脸绿了,插着腰杆,“你们俩个到底有没有钱?想吃霸王餐?!再不给钱我喊保安了!”
“哇靠!”江海洋鬼叫一声,“大姐!别别!……我们有钱!”
蹭一下跑到昏睡不醒的健阳身边,左掏右摸也没找出一张现金来,一时满头大汗。好不容易摸出两张信用卡,才高兴没多久,突然又傻了,“妈的!我不知道这小子的密码阿!”
陈涛坐在一边倒不慌张,只留江海洋一人在那着急,蹭地从桌子上拿起一罐啤酒就要往郭少脸上泼,没法子现在只得把这小子给泼醒了,否则就得刷盘了。
“你干什么!”陈涛一下把那小子的手给抓牢了,“你小子酿下的祸根现在后悔了?想泼他?没那么容易!”
“……”江海洋吃鳖,脸涨的通红,“陈涛……我知错了还不行?”
“狗屁!”
海洋这才知道早知如今,何必当初的道理。
服务员小姐哪还有功夫跟这俩穷小子多罗嗦,挽起袖管就去喊人了。江海洋牙齿一下打颤了。按照道上的规矩,一会儿准先给痛揍一顿再扔厨房刷盘去。
忐忑不安地等了没几分钟,突然冲进来两个五大三粗的保镖,江海洋一下扑过去,“大哥……手下留情!有话好好说!你要是打了我我老爸准不放过你!”
“呀!涛哥!”陡然从后头走出来一个小毛孩,笑眯眯地望着陈涛,“太巧了,在这儿遇上你!”
陈涛抬头,是谢飞。
遇上贵人了。
谢飞跟那女服务员说了没两句又走进来,“涛哥,你放心,今天算我请客,一分钱都不要你们的。”
“靠!原来陈涛你认识这儿的小老板?”江海洋指着陈涛跟谢飞,“早说不就得了!害我白担心半天!”
陈涛一皱眉,想说什么却被谢飞抢先了,“涛哥,你甭跟我客气,上回说了要请你吃饭,都没空请你,今个这机会我说什么也不能错过了!”
江海洋也在一边插嘴,“陈涛,甭不好意思了,多好的事儿啊!大不了往后让健阳还钱,先把人送回家再说了!”
陈涛看了看趴在桌上打呼噜的健阳,点了点头。走过去把那小子背上,又对谢飞说,“那我先走了,这小子喝高了,我得先送他回去。”
谢飞眨了眨眼,“涛哥,别忙!现在多晚了,外头车少,我让司机送你,刚好我也要回家,顺路!”
跟江海洋道别之后,陈涛背着健阳出馆子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谢飞让司机把车开出来,替陈涛开了门,帮忙把人给抬进去,又走到另一边为自己开了门上了车,坐到陈涛边上。
车子很宽敞,谢飞打了个哈欠,“涛哥,往后有什么事儿你来找我,那餐馆是我爸的,有什么难处说找我就行。”
陈涛笑了笑,“麻烦你了。”
“怎么能说是麻烦?我都把你当我大哥了,你还那么见外?”小家伙古灵精怪地望着陈涛,“没准我以后还有什么事儿要涛哥你帮忙呢!”
陈涛刚想说什么,突然觉得左边肩膀一沉,回头一看,小阔少的脑袋耷了下来,整个靠在自己的身上,嘴边还挂着口水。
心底暗暗偷笑,陈涛伸手把那小子的脑袋给扶正。可不知怎么回事儿,刚把小阔少摆平了安置好,那小子突然咳嗽了一声,身子一挺,口一张,哗啦一声,吐了。
陈涛傻眼了,可更邪门的是,这小子乱吐一器,气势汹汹,防不胜防,却始终没吐在自个儿身上,全都溅在了坐在自己边上的谢飞身上。
谢飞小子的脸一下拉长了,长袖T恤被吐得不成样,满是一股难闻发酸的酒气,一气,“靠!流氓就是流氓!”
回头再看吐完的小阔少,脑袋一歪,已经又睡死了过去。陈涛没辙,突然把自己身上的衬衣给脱了下来,迅速帮谢飞把衣服擦干净。谢飞叫了一声,“涛哥!你的衣服”
“没事儿,这臭小子,就知道闹事儿!”埋着头,帮谢飞处理完,陈涛的额头上已经全是汗了,谢飞有些过意不去,小家伙望着大哥的脸失神,抓住他的手,“涛哥,晚上凉,一会儿你得着凉!”
“没关系,已经到了,你早点回去吧。”车停了,松开手,陈涛打开车门,把健阳拖下车往背上一甩,跟小家伙道别。
谢飞扒在车窗口冲他招手,看着陈涛背着健阳的背影,有些莫名的失落。
从下车到小阔少的家有长长的一段路,陈涛背着他慢慢走着。困了,也累了,却不能撒手不管。一同闯过这一关,比共患难的兄弟还要来的不易,发誓着任何的事都不再独自承担,要两个人执著的面对,却还不知道前面还有多长多曲折的路。
背后的臭小子突然动了动,醒了,伸出手抓住了陈涛的手,脑袋沉沉,“陈涛……我头晕……”
“闭嘴!一会儿就到了。”
“你怎么没穿衣服?”小阔少抽着鼻子,扒着陈涛赤裸的上身,“衬衫呢?”
“被你糟踏了!”
“我?”往他身上蹭着,满口胡言乱语,“呵呵……我连你人都糟踏了,一件衣服算……屁!”
陈涛突然伸手狠狠揪了一下这小子的大腿,小阔少猛地抖了一下,反而更抱紧了陈涛,迷糊着迷糊着,口齿不清地在陈涛耳边说着什么。
反反复复,反反复复。
陈涛……要爱我,要爱我。
永远只爱,我一个人。
三十一
有首歌,这样唱。风雨过后,见彩虹。
郭少被前进道路上一块石头绊了脚,摔得有点心疼,但觉得值得。他把陈涛抓牢了,紧紧地捏在手里不会丢失了,知道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这样就足够了。
为了爱情啊,为了爱情,在坎坷的路上探索着、斗争着、乐观着、幸福着。
六月初,陈涛收到了获奖通知书,大红喜报贴在了学校大门口,供千百人瞻仰。全校欢腾了,全国物理竞赛一等奖的得主花落二中了。小阔少喜气洋洋,据江海洋观察,这小子乐呵得就好像自个儿拿了个第一。郭少没法表达自己心中的喜悦之情,在学校就想给陈涛的脸上来上那么两口,可碍于前阵子那事儿,小阔少学乖了。光天化日之下,决不搞男男授受不清的事儿
高兴,但又不高兴了。老天爷摆明了故意跟健阳过不去,非让陈涛拿个第一赢了赌约。
郭少仰着脑袋,嗷嗷地叫着,啊啊什么时候能让我上了陈涛啊
——这是至今仍未实现的大夙愿。
跑臭小子家庆祝那晚上,陈涛搂着那小子,健阳,上回那赌可是你输,你说咱们该怎么算账?郭少无辜地眨巴眼睛,浑身打颤,想蒙混过关,我,我说……赢了我就上了你……可没说输了……
废话输了就是我上你输了就是我上你!陈涛邪邪一笑,把那小子推倒了,你小子休想耍赖
啊!健阳喊出声来了。蹬着腿甩着胳膊挣扎。
两个小伙子滚倒在大床上。
外头月黑风高,正适合,搞男男关系。
七月,高二暑假——高三前最后的假期,一共才两个月的时间却被学校砍去了一半。八月初就得提前正式上课。七月头上,郭少搬了家,郭大总裁把家往市中心挪了,小少爷也没少忙乎,跟着帮忙搬家,一眨眼一个礼拜就过去了。中旬时候天气热的不行,大太阳整天在头顶上烧,小阔少在家里耐不住性子了,挂了电话找陈涛。
想疯玩,可骄阳似火。健阳思来想去,陈涛,陪我去游泳吧。
电话那头,陈涛愣了一下,想答应可家里头还有客人。
郭少疑惑重重,想见陈涛的渴望高过天,什么客人呀?你把他一块儿带来也成啊。
什么?你不见我?我没打歪主意啊我你不见我我上你家避暑啊!
市游泳馆大门口,郭少站在太阳底下半天了,晒的浑身冒汗,还不敢往里头站,生怕错过了陈涛。健阳站门口就好似给游泳馆做免费门神,等到二点,腿都麻了,阳光最毒的时候,眼睛突然亮了,远远的看见陈涛阳光灿烂的脸。
健阳迫不及待地猛跑上去。好些日子没见,陈涛晒黑了,穿着一件白色的汗衫衬得麦色的皮肤让人目眩。小阔少想扑上去,却被陈涛推开了,“那么热天,你浑身上下一身黑的吸热呀?别把汗蹭我身上。”
健阳挪开身子,“我就穿黑的帅,没看出来?”
陈涛扑哧笑开了,“你小子就是臭美!”
“跟黑炭似的!”突然,从后边窜上一脑袋,健阳一惊,往后一跳,再一看,火冒三丈。
小兔崽子姓谢名飞的,表情小狐狸一般地盯着健阳。
“靠,什么?这小子闹离家出走?”郭少带着陈涛跟那小家伙进了馆子,浑身不自在,陈涛在边上简单解释完,小阔少整个人就跳起来了,“还住你家?!我操!凭什么”
——他郭健阳都没住过两天呢!
谢飞小子狠狠瞪着健阳,“流氓!我大哥收留我干你什么事儿呀?”
健阳气急,抡起拳头就想砸那小子,这都什么世道,那么丁点大的小屁孩,一跟家里头闹矛盾就能耍了性子往外头跑。陈涛赶忙制住了他,“你要是敢打,我这就走人!”
这话一出,小阔少乖乖收手了,想想跟一小毛孩子斤斤计较,破坏自己跟陈涛的感情,那不值得。最好的方法就是把灯泡给撂一边,实行绝对的冷处理。
到了更衣间,郭少已经热晕了,三下五除二把衣服脱了,回头就喊陈涛,“陈涛,你快点脱啊……我他妈快热昏了,大太阳底下等你半小时!”
这时候游泳馆里的人不少,陈涛背过身去,弯腰换泳裤。趁着谢飞小子上厕所的档,健阳整个人靠了上去,“甭躲了。我都看了好几回了。”
“臭小子!你别给我动手动脚的!”陈涛回头就横了他一眼,这小子他能不知道?一伸手牢牢抓住小阔少从背后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