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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一鸣老婆旁边的床头柜上放着一尊小佛像,应该是新买来想要对付我的。可惜他被骗了,这个佛像对我来说只是一块木头,没有任何威胁,倒是刘一鸣身上发出的光芒让我有些头痛,无从下手。他儿子紧挨着他,也不好动手,那么唯一的选择就是他老婆了。
这个女人是属于比较柔弱的人,运光也偏于暗淡,碰触她的身体应该不会对我造成伤害,现在我比前几天可强多了,至于能不能控制她我也没把握。说实话我不相伤害她,第一她不是坏人,她是无辜的;第二她昨天显现的母爱和勇气让我有些感动。可是她无辜,我难道就该死了?我的一切痛苦都是刘一鸣造成的,她与刘一鸣是荣辱与共休戚相关的夫妻,在没有别的选择的情况下,我只能对她下手。
“要怪就怪刘一鸣吧!”我在心里说,慢慢伸出双手抓住了她的双脚。人类头顶上的光是最强的,脚下则是最弱的,所以我从她的双脚开始。
我以意念压制她的思想,防止她突然醒来挣脱,同时阴气从她的双腿慢慢往上移,压制她的阳气,等到我完全压住她的阳气,就可以控制她了。以前我并没有学过这些,或许这是做鬼的本能吧?可以无师自通。
“呜……”女人在模糊中感觉到了双腿冷意和麻木在蔓延,发出了梦呓,身体抖动了几下。我怕她会惊醒了,急忙加大力量,整个身体压了上去。在我的意念和阴气压制下,她全身麻木完全不能动了,但我想要进一步占据她的思想时,却遇到了强烈的挡抗,无法控制她的身体。
昨天的老太婆人老体衰,神气枯竭,我直接冲过去就轻易控制了她。刘一鸣的老婆只有三十出头,正值壮年,身体是健康的,精血旺,虽然在睡梦中也会本能地抵抗,相对来说我的能力偏弱,控制她就有难度了。
我无形的身体压在她身上,脸压着她的脸,脚压着她的脚。僵峙了一会儿,我还是没能控制她,却发现她呼出来的气息让我感到享受和满足。
这个怎么说呢?不是男人在女人身上找到的那种满足,而是肚子饿的人吃到了一种全新的食物的满足。我留意观察,发现她呼出来的气息之中真的有一种让我得到补充和满足的快感,就像在停尸间吸收阴气一样。但这种气息与阴气并不同,是有活力的,假如说停尸房的阴气是大米饭,她的气息就是山珍海味,量少但味美。
想了一会儿,我有点明白了,这是人的生机活力,或者说精气,呼吸之时精气会轻微外泄,我吸收了是有好处的,可以让我变强。
我现在毫无道德观念,只要能让我变强达到报仇的目的,我什么都干。我毫不客气用嘴对着她的嘴,当她呼气时,我就用力地吸,这样吸收到的精气比自然溢出的要多了好几倍。
刘一鸣的老婆长得很不错,保养得也好,三十多岁正是最成熟、最性感的时期。假如我还有肉身,这样压着她说不定我都会想要动一动她,可是我没有身体,没有雄性激素的影响,这方面的念头并不强烈。再说我摸她的身体没有一点爽的感觉,就像是搂着滚烫的铁块,摸她做什么?
她没有再强力抗拒,不知不觉我对她的思想压制就变弱了,然后我感觉到了她零零碎碎的想法:时而像是在与初恋情人相拥,有些羞涩和喜悦;时而像是在被刘一鸣责骂和冷落,满心苦楚无人可说;时而又惊慌心悸,像是在旷野中狂奔逃命……
她的想法怎么这么混乱毫无头绪?对了,她应该是在做梦,我感应到她的梦境了。我有些好奇,想知道她梦到了什么,进一步去感应她的想法。有意勾通之下,我更加清晰感应到了她的思想,她处于半梦半醒之间,知道有一个陌生的英俊男人压在自己身上。她想要逃但是逃不掉,有些惊慌、恐惧和羞涩,但同时也有一种报复的心理,刘一鸣经常在外面找别的女人,很久都没有碰过她了,她想要放纵一下。
人活着被太多道德伦理所束缚,很多人在现实中不敢做出格的举动,知道自己是在做梦时,就会肆无忌惮地放纵自己的思想去编织梦境。这时就是这样的情况,她在半醒状态感觉被一个陌生男人压了,以为对方是要跟她做俯卧撑运动,她便半推半就了,似拒还迎。
我心生恶念,刘一鸣害得我这么惨,我玩玩他老婆也没什么大不了,让她在梦里出轨,也算是给刘一鸣戴绿帽子吧?只要是能打击他的事我都干!
我开始用意念影响她的思想,让她以为有一个英俊潇洒健康强壮的年轻人正在她身上进行各种动作。当然我只是给她一个思想误导,具体感受还是她自己编造的梦境,没想到她的反应非常激烈,不仅梦中无比陶醉和享受,现实中的身体也不时颤抖一下,呼吸急促,发出一些吟糊的呻吟声。
我没想到她做梦都会这么兴奋,但更让我没有想到的是,由于兴奋她的精气外泄更多了。不仅呼吸中精气外泄,下体也有大量精气外溢,这是意外的收获,我求之不得,心念一动就点滴不留吸走了。
梦境当然都是完美的,她兴奋之极,连现实中的身体也在抽搐、颤抖,下体精气更是一泄如注。普通人达到这个程度,基本要鸣金收兵了,至少也有个疲惫期,可是梦境是她编造的,她迷恋于快感不肯结束,极度的兴奋一波接着一波,精气大泄特泄。既能成人之美又能报复刘一鸣,还有大量收获,我当然有多少精气全收了。
不知过了多久,刘一鸣被老婆的动静吵醒了,见老婆一脸陶醉发出古怪的声音,身体颤抖着,耸动迎合着,样子怪异又暧昧,不由大惊,猛推了她一把:“你在干什么?”
第10章鬼迹
刘一鸣的命光和运光很强,推他老婆时把我推跌开了。他老婆惊醒了,猛地坐起,双臂拢在胸前,气息急促,遍体冷汗,思想极度混乱,既有惊艳留恋,也有被人捉奸的紧张心悸。
刘一鸣又问:“你怎么了?”
“呃……没事,做,做噩梦了。”女人吱唔着说,之前与她“思想交流”时,我已经知道了她名字叫许静。
刘一鸣非常疑惑:“你梦到什么了?”
“……”
“我问你呢!”刘一鸣的声音提高了很多,明显带着怒气,刚才的情型实在太古怪了。
躺在他们之间的小孩翻了个身,许静低声道:“你声音小一点不行吗?吵醒孩子了!”
刘一鸣还是很愤怒,但声音小了一些:“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静怒道:“我做个梦你也要问个没完没了,烦不烦啊?你三天两头在外面鬼混,我还没问你呢!”
刘一鸣语塞,过了一会儿才说:“我就是觉得有些不正常,关心你才问嘛,没事就好。”
许静不再理他,背对着刘一鸣躺了下来,心脏呯呯狂跳,还在回味着梦境,同时也感觉虚弱和疲惫,这样大泄精气当然是伤身体的。
刘一鸣也躺了下来,眼睛转来转去,头顶上怒火在吞吐,以他的精明,怎么会看不出事情不对劲?老婆躺在自己旁边被人动了手脚,而且还不肯对他说,他岂能不恼火和郁闷?
他郁闷我就高兴,并且吸收了许静的精气后,我感觉变强大了很多,看到床头柜上有一个装了少量水的玻璃杯,便想要拿起来砸到刘一鸣的头上。我集中精神使出全力去拿,没有把杯子拿起来,但里面的水在微微震动,这说明我有推动杯子了。
我伸出双手,定了定神,排除杂念,激发心里的怨念和仇恨,再转化为力量,以一往无前的信念去抓,终于把杯子抓住提起来了!在没有吸收许静的精气之前,我是绝对不可能办到的,由此可见生人的精气对我确实是大补,我的能力大幅提升了!
我托着环璃杯悬空向刘一鸣那边移动,但是这个杯子对我来说真的是太重了,没移出多远我就支持不住,往下掉落。
“啪”的一声脆响,玻璃杯砸在地上,裂成了好几片。
刘一鸣立即跳了起来,开了灯,惊讶地看着地上的玻璃碎片和水渍。许静和小孩也坐起来了,望着地面有些紧张和害怕。
我突然来了灵感,杯子我拿不动,地板上面的水我却能推得动,今天就要让他们亲眼见证鬼的存在!我集中力量用手指在水上面划动,水渍跟着我的手指流动,开始显现字迹。虽然我的力量有限,不能得心应手,字写得难看,散乱的水渍也有些影响了效果,看起来歪歪扭扭不是太清晰,但绝对能辨认出来,乃是四个字——还我命来!
刘一鸣夫妇看到了字迹,眼睛瞪大到了极限,“嗖嗖”地吸冷气,全身汗毛都炸起来了。许静反应过来,搂住了儿子不让他看到,扯过被子把自己和儿子都罩住。刘一鸣虽然很惊恐,但并没有像鬼教授说的运光变暗、变黑,还是红色的。
妈的,这家伙莫非有天神护体,鬼奈何不了他?当然不可能有天神护体,那么他就是天生极恶之人,从来不觉得自己做的事是错的,所以不会有发自内心地恐惧、愧疚和后悔。
“你到底是谁?”刘一鸣战战兢兢地问。
他害死的人绝对不止我一个,所以不能确定是我。我想要再写字告诉他,只写了一撇就停下了,虽然宋玉瓷在我记忆中已经变得模糊,我还是本能地想要保护她,如果刘一鸣知道了是我,就有可能伤害宋玉瓷,或者用宋玉瓷来威胁我。
我继续捣乱,一会儿在他后脖子吹阴风,一会儿掀动窗帘,一会儿让灯光闪烁,吓得他心惊肉跳。他把佛像抱在怀里当成救命稻草,可是这佛像没有一点灵力,对我没有一点影响。他害怕,我就高兴,现在虽然杀不了他,但我一定会越来越强大的。每天晚上吓他,折腾得他全家不得安宁,时间久了他的精神和身体一定会变弱,总有一定我能整死他。
刚才移动杯子和写字,消耗了我大量阴气和吸收来的精气,感觉有些虚弱了,眼看天色渐亮,阴气减弱,阳气渐盛,我只能离开刘一鸣家再去医院停尸间休养。
现在我已经可以肯定,吸收来的人类精气会让我能力大幅得升,并且会让我的身体发生一些奇妙变化。刚死的时候,我的身体是完全虚的,可以穿透任何东西,有可能那时我并没有身体,只是我的意识觉得有身体存在。后来怨气和阴气聚集,结成了一个肉眼不可见的身体,虽然像空气一样看不到,却是有能量存在的,所以有些地方我过不去了。现在我吸收到了人类的精气,感觉身体更实在了,更强壮了,更有活力了,我很难准确形容出来,但让我变强大是毫无疑问的。
可惜我还不懂怎么充分利用吸收来的精气,消耗得也很快,不过没关系,今晚可以再去吸许静的精气,还要主动迷惑她让她达到最兴奋状态。我能得到莫大好处,又能让刘一鸣戴绿帽子,何乐而不为?
冷静一些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变了,想要从别人的害怕和痛苦中获得快乐和成就感,可以把别人玩弄于掌心、为所欲为的感觉让我呯然心动。这大概就是做坏人的感觉吧?难怪世上有那么多坏人。但是再一想,刘一鸣杀了我,让我无比痛苦,那么不论我用什么手段来报复他都是天经地义的,直到他死了才能扯平。我现在是怨灵,不找仇人索命,难道还叫我去吃斋念佛拜如来?我做的一切,就是一个怨鬼该做的!
我坚定了这个信念,完全忘了自己曾经的善良。
博学的鬼教授这两天没有出现,不知游荡到哪里去了,其他鬼相互之间很少交流。怨灵毕竟与人不同,绝大多数怨灵都是因为怨念和执著而存在,记忆残缺,除了自己执著的东西,其他事都已经忘记或者漠不关心,遇到了同类如果没有利益冲突,基本无视对方的存在,不存在社交、礼仪、面子等问题。我没有跟其他鬼交流的欲望,其他鬼也没来打扰我,各自安静休养。
到了将近半夜,我再次出发去找刘一鸣,到了昨晚来过的那处住所。让我有些意外的是,除了他一家三口外,里面还有两个和尚在敲木鱼念经。客厅里供了香案,瓜果素菜之类摆了一大桌,墙壁上贴着佛像,大烛煌煌,香烟袅袅。
这两个和尚一老一少,老的可能六七十岁,干干瘦瘦,满脸皱纹,表情悲苦,宽大崭新的袈裟穿在他身上感觉很不协调;年轻的和尚只有三十多岁,白白胖胖,方面大耳,衣着光新并且很有气场,颇有点高僧的模样。
刘一鸣这个人渣,居然请了和尚来对付我!我勃然大怒,见大门上的八卦镜已经不在了,直接冲进去,鼓起一阵阴风向香案卷去,先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阴风一起,烛火立即摇晃并且变暗,年轻和尚情不自禁缩了一下脖子,老和尚则猛地挺直了腰,头顶上冲起一股白光。这道光洁白明亮,并且有一丝丝金光夹在其中,神圣而洁净,用时下的话来说,简直酷毙了!
我大吃一惊,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