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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们,对面那帮家伙要玩命了,都他娘的打起精神来!燕十八经验老到得很,立马就察觉气氛不对,可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只是为了慎重起见,还是回过头去,对着跟在身后的龙翔队队员们吩咐了一声。
燕头儿,没事,就那帮小子给咱们提鞋都不配!旁的队员虽不怎么在意,可还是各自点头应诺,唯有何承业却满不在乎地撇着嘴,哼了一声。
扯毬毛的,给老子小心了,要是输了球,尔自己去跟殿下解释好了。燕十八也不觉得己方会输球,可一见何承业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
头儿,放心好了,看我等如何杀垮那帮混球!何承业虽惧怕李贞,却不怎么怕燕十八,吐了吐舌头,依旧是大大咧咧地说了一句。
没错,杀倒他们!
干翻他们!
何承业这么一说,一帮子东宫将领们自也都跟着起哄,一时间闹腾得很,大有一口气吞下杜家马球队之架势。
何承业等人闹腾的响声大得很,站对面的杜家子弟自是没理由听不到,然则这些杜家子弟全都木讷着脸,压根儿就无甚反应,唯有一双双眼中却都喷涌着强大的战意,随着鼓声一停,早已憋着一把火的杜家子弟立马全线动,各自纵马如飞般地直扑龙翔队的防线,一个个生龙活虎般生猛,双方一个接触,很快便绞杀成了一团。
杜家乃是千年世家,杜家子弟自是有着世家的骄傲,原先因着拘谨之故,并未拿出十分的本事,此时一旦放开了手脚,再被龙翔队等人的狂言一刺激,自是更加勇猛了几分,尽管个人骑术以及力量上都远不如东宫的这帮将领,可彼此间的配合却远比龙翔队来得默契,双方一个纠缠之后,杜家子弟兵将马球三传两递之间便已成功地突破了龙翔队的防线,由着主将杜政新与另一名前锋队员双鬼拍门,甩掉了被其余杜家子弟兵拖延在场心处的东宫将领们,轻松地将球送入了球门之中,场上比分变成了一比一,而此时距离下半场开赛方才不过数息而已。
傻眼了,这回龙翔队全体都傻眼了,谁也没想到优势竟然如此快地便丧失了,一时间全都没反应过来,开球,再次被断,杜家马球队三传两倒,一个漂亮的防守反击之下,龙翔队的球门再次失守,比分顷刻间变成了二比一,龙翔队从天堂掉落到了地狱,而此时作为时限的香才刚燃烧了小半截!
啧啧,可惜喽,本打算赏些花红凑个趣的,却不曾想白白便宜了那帮杜家子弟,亏了,真亏了。一见到龙翔队落了后手,坐在下手位置上的魏王李泰立马摇头晃脑地叹息了起来,满脸子心疼之状。
哎,四弟这是说哪的话,这马有失蹄,人有失手之时么,胜负还早呢,龙翔队乃是父皇赐名之球队,岂会如此便输了,那岂不是个大笑话了罢。李泰话音刚落,吴王李恪立马做出一副打抱不平的样子,接口说了一通子,表面上是在帮着龙翔队说话,可内里却是在讽刺龙翔队徒有虚名罢了。
是极,是极,三哥说得好啊,父皇赐名之队那可不是寻常可比的,怎么着也不会输球的,太子殿下,您说呢?蜀王李愔一见两位兄长都开了口,自是不甘落后,立马阴侧恻地冒了出来,话锋直指龙翔队背后的李贞。
这三龟孙子,话还是真多么,苍蝇!李贞虽也恼火燕十八等人的表现,不过却并没有打算在老爷子面前跟那三个哥哥计较,只是淡然一笑,却压根儿就不开口答话,倒是坐在最下方的纪王李慎忍不住了,涨红着小脸冒出了一句道:还没打完呢,我就赌龙翔队能赢!谁敢跟我赌?
李慎话说得响亮,可惜那三位老奸巨猾的兄长却压根儿没理睬他在说些什么,各自挤眉弄眼地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李慎原本就红的小脸蛋硬是成了紫色,只不过李慎素来胆子就小,而老爷子又坐在上头,他哪有那个胆子当众火,委屈这么一上来,径自流出了泪水。
嘿,这个傻老十,好端端地凑啥子热闹哦!李贞自是知晓李慎这是要讨好自己,可却甚是为其盲目动气而不值,此时见李慎流了泪,这便笑着出言解围道:本宫相信此战龙翔必胜!
啧啧,太子殿下就是太子殿下,一言九鼎么,能胜,一准能胜!哦,三比一了,嗯,能胜!就在楼上闹腾之际,杜家子弟趁着龙翔队心慌意乱之际,再进一球,比分再次改写,蜀王李愔立马嘻嘻哈哈地拍手大笑了起来,狂态毕露,一点都不顾忌此等场合里老爷子还在上头坐着呢。
李愔这么一笑,李泰、李恪偷眼看了看老爷子的脸色,见老爷子一样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自是不再客气,紧跟着便哈哈大笑了起来,一时间满楼都是这帮子皇子们放肆的笑声,可李贞倒好,却宛若不曾听到一般,依旧稳稳地端坐着不动,脸上依旧是浅浅的笑容,那等气度令陪坐在三楼的三位宰相都暗自佩服不已。
李贞能稳坐不动,在二楼看球的萨兰依妮却是气坏了,跺着脚,红着脸,挥舞着粉拳,激动地嚷嚷道:十八郎,小恒子,再不进球,回宫之后,一体罚去扫地板!
躺在燕德妃怀中的小李纯眼瞅着小妈着了急,他也不安分了,小拳头一挥,含含糊糊地便跟着念叨道:扫,扫地板,扫地板那副小模样儿登时逗得满层的嫔妃们全都开怀大笑了起来,那等花枝乱颤的美景令不少听得动静的百姓们都忘了看球赛,一个个全都瞪着眼往塔楼二层瞄了去。
东宫一帮子将领全都是尸体堆里滚打出来的,个个血气都旺盛得可以,此时一上来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不单没有就此颓唐下去,反倒都打出了血性来了,个个嗷嗷叫着要复仇,倒是最吊儿郎当的燕十八却冷静了下来,扫了眼在半场那头严阵以待的杜家子弟兵,咬了咬牙,一拧马头,转过了身来,凝视着嗷嗷乱叫的高恒等人,一压手道:都给老子静下来,慌什么,时间有的是,变锥形阵!
高恒等人都是标准的军人,一听燕十八下了令,自是很快便安静了下来,各自拨马转开,片刻间便排出了个单封、双腰、四卫的突击整形,由球技最好的燕十八打头,高恒、萨兰布奇排后,至于何承业等人则紧密地排在了最后一排,那架势不像是在打马球,倒跟骑兵阵列放马冲杀一模一样,加之高恒等人身上杀气大,这么一排位,气势叠加之间,便已是惊人得很,隐隐然有着千军万马冲锋陷阵般的骇人气概,以致于正在场外哄闹的百姓们全都被震住了,满场立时鸦雀无声了起来,至于被燕十八等人气势所逼的杜家子弟兵们此时却陷入了无边的恐惧之中,手脚软不说,就连座下的马匹也都慌乱不安地乱打着响鼻,这也不奇怪,杜家马球队无论是队员还是马匹虽也算是训练有素,却都未曾经历过战阵,哪能跟龙翔队这帮子杀胚在气势上相抗衡,没就此跌下马来,已经算是很了不得了的,至于球技么,只怕早忘到了天边去了。
趁你病,要你命,从来都是战争的不二法则,眼瞅着杜家子弟全都乱成了一团,燕十八哪可能放过如此好的机会,立马长啸了一声:冲!话音一落,一马当先地放马狂冲了起来,与此同时,所有的龙翔队队员齐声呐喊道:呵,哈!各自纵马紧紧跟在了燕十八的身后,如同一把利刃一般向杜家子弟兵的阵形插了过去。
要糟了!杜政新身为队长,自非寻常人可比,虽也被龙翔队的气势所震慑,可毕竟反应极快,一见龙翔队杀奔而来,立马醒过了神来,高呼一声道:上,挡住他们!话音一落,也不待身后的队员是否听到了命令,独自一人纵马狂奔,试图以一己之力拦住颠球狂冲的燕十八,为身后的队员们围追堵截制造出机会,战火至此愈惨烈了起来
第四百二十九章中秋马球赛(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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螳臂可以当车么?很显然,这是绝对没有可能的事情!尽管杜政新勇气可嘉,也有着赴死的觉悟,只可惜无论是骑术还是力量都不可能与燕十八等人相提并论,虽已是拼尽了全力,试图抢断燕十八所弹击着的马球,怎奈却被从后头高插上的高恒生生地挡在了圈外,别说阻挡燕十八了,便是连挥杆拦击一下都办不到,至于后头陆陆续续动的杜家子弟兵则更是有来无回,全都被萨兰布奇等人一一拦住了去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燕十八千里走单骑般地将马球送入了自家的球门,比分变成了二比三,虽说杜家马球队尚领先一球,可气势上却已经被龙翔队全面压制住了,便是外行人也能看得出杜家马球队大势已去,再战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
拖延时间?没错,这正是杜政新所要做的事情,一见己方士气被彻底压死,杜政新心中暗自惨淡一片之余,一挥手将一帮子杜家子弟叫到了一起,低声吩咐了几句之后,各自散了开来,这一回排出的却是个怪阵除了持球进攻的杜政新独自一人排在最前面之外,其余杜家子弟全都散了开来,成半圆形排列,也没有急着向前动攻击,反倒是绕着杜政新缓缓地策马奔驰了起来,看得场外百姓全都莫名其妙,不晓得杜家马球队这突如其来的一手究竟唱的是哪出戏。
该死!燕十八与高恒等人都是战阵之高手,只一看杜政新摆出的阵形,便知晓对方是打算耗时间,而此时己方依旧以二比三落后,若是不赶紧动拦截,打乱杜家马球队的拖延战术的话,败局将势无可免,只不过高恒等人都不是盲动之辈,并没有急着一窝蜂地拥上前去围堵,而是冷静地在原地观察着杜家马球队的轮转阵形,这一看之下,立刻现了杜家子弟这等转圈战术的厉害之处处于圆心的杜政新虽是持球在手,可一旦龙翔队围堵上来的话,他可以很轻松地将球传给半圆上的任何一个杜家子弟,一旦龙翔队放弃了围堵杜政新,转去堵截半圆上的持球队员的话,那球三传两传之下,一准又能回转到杜政新的手中,只要无法彻底控制住杜政新,就无法搅乱杜家马球队的拖延战术,而一旦龙翔队在应对上稍有疏忽,则身处圆心的杜政新随时可以成为进攻的尖刀,从而趁乱直取龙翔队的大门。
不好办,棘手!燕十八等人都是阵法之高手,可面对着杜家马球队这等乌龟战术,一时半会也找不出太好的解决法子,自是不敢轻易投入攻击,真要是被杜家打上一个防守反击,那乐子可就大了去了。眼瞅着燃着的香火愈来愈短,一众东宫将领都有些子急了,人人眼中冒着火,个个脸显焦躁之色,唯有高恒尚能沉得住气,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阵之后,突地眉头一扬,嘴角一弯笑了起来,一招手,将燕十八等人全都聚了过来,低声地叨咕了一阵之后,但见龙翔队突地齐声大吼呵,哈!,所有队员突地如同天女散花般散了开去,除高恒独自奔向杜政新之外,余者分头向前猛/插,但却并没有对准杜家众人,而是瞄着杜家众人之间的空隙,马蹄声急中,龙翔队气势瞬间高涨,冲刺间,人人杀气迸,竟然是一副搏杀之气概。
哗然,一片哗然,原先正看得莫名其妙的围观之百姓见龙翔队不去围抢马球,倒是放马瞎奔,全都喧哗了起来,愣是看不懂双方这究竟是在玩啥名堂,整个赛场外登时便是噪杂一片,可身处半圆阵中央的杜政新却因此而变了脸色,无他,只因杜政新已经看出了龙翔队的打算此半圆阵形之关键便在转换上,此际燕十八等人如同穿花蝴蝶般冲向杜家子弟间的空隙,正是打断杜家子弟彼此间联络的最佳方案,若说尚有破解之道的话,那就是持球在手的杜政新能突破正面迎击过来的高恒,一旦如此,不但能摆脱己方阵形被破的局面,甚至还可以来个千里走单骑,直取龙翔队的大门,可若是办不到,一旦球被高恒夺走,那局面就将正好反了过来。
没有时间了!尽管杜政新脸色难看得很,可面对着冲刺过来的高恒,他还是下定决心要搏上一回,飞地一踢马腹,单手持杆颠着球,全力向高恒迎了过去,打算依仗着自己的骑术和球技来个单骑闯关。
杜政新对自己的骑术与球技有着绝对的信心,毕竟那是经过无数场马球赛积累下来的,他的反应也快得惊人,应对也不可谓不正确,只可惜他却还是算错了一条高恒的杀气!就在双马即将迎面而对的当口,但听高恒暴吼了一声:杀!,声如震雷间,就见高恒双手紧握马球杆,猛地一个突刺,如闪电般直取杜政新的咽喉要穴。
啊高恒这已经不是在抢球,那架势完全就像要杀人,可怜杜政新虽也有一身的本事,可一来远不及高恒的武艺精湛,二来也没想到在马球赛场上高恒竟然会起了杀心,登时就吓坏了,哪还有甚带球过人之心,甚至顾不得正在颠动的马球,惊呼一声,慌乱地横过马球杆,便想挡住高恒这夺命的一枪。
哈哈,尔上当矣!就在杜政新横杆招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