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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真不知道傅振清看上你什么!像你这种牙尖嘴利的妇人有什么好?”楚沛嫌恶地哼声。
“那是因为殿下看不到民妇的好。殿下喝药吧,不然您明天就连坐着骂人的劲儿也没有了。”林溪朝王清音示意。
王清音端过药来坐到*边,用匙舀起来一匙送到楚沛唇边。
楚沛看了看药,又抬眼看了看始终面无表情的王清音。
“孤……我已经不是太子了,还想拉着你一起死,你为何留在这儿!”楚沛又向王清音发难。
趁着太子张嘴,王清音把药送进了他的嘴里,惹得太子瞪眼。
“殿下别误会,奴不走是因为无处可去,又蒙林妹妹愿意收留,所以才留下来。”王清音又盛起一匙药汤来。
楚沛哼了一声,却还是乖乖喝完了碗里药。
喝完了药,林溪和王清音都退了出去,留着楚沛继续发呆。
到了外间,王清音的脸上才露出感激的表情,“还是妹妹聪明,晓得如何应付太子……不,是应付殿下。”
林溪望着清丽不俗的王清音,终于按捺不住地问:“其实我也一直好奇,你与殿下是怎样一种缘份。如今他是个面毁、永远不能表露身份的人,你还要跟着他,难不成你对殿下……”
“妹妹别误会,我与殿下只是同病相怜罢了。”王清音微笑地道。
同病相怜?一个妓|女与高高在上的皇子有什么同病相怜可言?
林溪不是个爱乱打听的人,王清音不愿多说,她也就不多问。
在五天前那场大火中,丈夫与其他几名暗卫冒死救下已无生念的楚沛和要与他同生共死的王清音!
当林溪看到右脸、右半身都被火舌舔燎过的太子时吓了一跳!好在伤势并不严重,经过大夫救治处理便无大碍!只是留下疤痕在所难免。
穿越过来五六年了,林溪也曾有着雄心壮志,要辅佐英雄霸主博个红颜不输须眉的美名传世。但元王世子注定是个没有帝王命的小角色,她再努力也是枉然!
后来被武安侯设计抓捕后,她又被皇帝交到太子楚沛手中任由处置!
早就听闻太子沛是个荒|淫的储君,林溪是极为看不起这种凭着出身好就任意妄为的混帐男人的!但她和郭四娘被送到太子处后,不但没有受什么刑罚与虐待,反而看到了这位太子殿下看似荒唐、实则自暴自弃的真面目!
楚沛时常到牢里捉弄林溪和郭四娘,时而像个恶鬼声称要把她们扔到军营里当军|妓!时而又像个暴虐的主宰者扬言在她们身上划数个血口放虫啃噬!时而又邪肆的动手动脚一副要强占了她们的样子!
郭四娘一开始还破口大骂,后来被楚沛玩儿得精神崩溃,除了哭就是喊叫。相反,林溪则是一直冷眼看着楚沛光说不做,玩些幼稚的把戏。
后来,郭四娘实在是受不了的有些精神失常,一会儿说元王世子会来救她,一会儿又说她要嫁给世子当夫人……
郭四娘的父母和风叔、诸葛这些人都被斩首了,只剩下了她们两个。林溪虽然平日与郭四娘一直不是很亲近,但看她被逼成这样也很心酸。就在楚沛又来逗弄她们时向他提出,放了郭四娘。
那时楚沛看林溪的眼神很怪异!
林溪知道,自己都难保一条命,竟敢向太子要求放了郭四娘,真是不知死活、托大得可以!
但世人有句话说得挺对,你永远不知道一个疯子下一步会做什么!太子虽然不是真疯了,但他属于疯狂的人!
楚沛让人放了郭四娘,但也不管她的死活。他也放了林溪,派暗卫跟着她,不让她离开太子府,却可以自由的出入了朔阳阁。
林溪从来不了解太子是怎样一个人,她也不想了解!经过元王谋反失败这件事后,她明白自己一个弱女子,有再多的智慧也不该用在政治上!安身立命是人生存的根本,从古至今、乃至未来都是不变的真理!
于是,在某一天,林溪向太子借钱想在京城盘间铺子,营利后不但还太子的钱,还会按月给太子分红。
听似荒唐又可笑的提议,太子竟然也答应了!
楚沛派去监视林溪的暗卫就是傅振清,二人在选铺面、租铺子、进货、开门做生意、斗地痞这些琐碎事件发生的日子中渐渐相处出了感情。
去年七月,林溪与傅振清低调的办了婚事,请的人也只是那些暗卫和王清音。当然,太子也不请自来,并备了份厚礼--傅振清从此以后不再是太子的暗卫,他恢复自由身了!
所以,林溪看不懂楚沛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亦正亦邪?或者说,好人坏人只是相对而言,坏人也有自己想保护、或想对之好的人吧。
将药碗送回了厨房,雅儿正认真的搅着砂锅里的肉粥。
雅儿是个聋哑孩子,却会看人说话的口型。
林溪告诉雅儿,粥熬好了就给正屋里的客人送去,雅儿点点头。她才放心的去前面准备开铺子。
刚出了厨房往前面走,就听到有人拍院门,听拍门声是熟悉的暗号,林溪连忙去开门。
门开后,一身藏蓝衣衫的男子闪身进来。
林溪关好门,担心地望着丈夫,“有什么事?”
傅振清是个长相清俊的青年,原本冷峻的眼神看向妻子时转为温柔,“没事,殿下还好吗?”
林溪点点头,伸手抚了抚丈夫身上的衣衫,“饿了吗?灶间还有几张中午烙好的饼,柜里有拌好的咸菜,你先吃上几口……雅儿给殿上熬的粥也有多,你盛上一碗喝。”
妻子的关心令傅振清这个从小就不知父母是谁、五岁就被扔进暗卫营训练、不知何为温情的汉子心里暖暖的,伸手揽了揽林溪的腰,无声地表示感激与爱怜。
林溪抬头朝傅振清笑了笑,嗔道:“快去吃吧。”
“嗯。”傅振清不太擅言词,只是重重点了一下头,松开妻子往厨房走。走了两步后又停下来,“对了,朔阳失火的事老周他们已经查清楚了。”
林溪一愣,“是谁?”
她就觉得太子不像个会自己轻生的男人!要死他早就死了,也不会在皇帝病了的时候寻死!
“是太师。”傅振清咬牙地道。
太师?林溪锁起眉头,太子是太师的外孙,刘太师也一直要扶持太子当皇帝,怎么会这个时候要烧死太子呢?
越想越复杂,林溪甩了甩头把这件事抛开,她不应该管这种事,跟她无关啊!她只要和丈夫平静的开着小店、过平和的日子就够了!
王清音坐在小里间靠窗桌边,托着腮看琴谱,侧脸恬静得像名大家闺秀。
院子里傅振清与林溪夫妇二人的低语都被她听了去,优美的唇弯了弯,她抬起玉手翻了一页纸。
…正文3300字
太子是木有死,只是毁容了。他对女主没有什么其他的感情哦,大家不要误会。
太子篇:终
武安侯回京帮助皇帝肃清朝纲,除歼臣惩恶官,雷厉风行的替新君扫平执政障碍!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从此以后武安侯府必成为皇帝的亲信,昔日那个被夺了郡公爵位的宇文昱将成为大齐新一代权臣、武安侯府将要荣耀数十年的时候,皇帝却下圣旨将武安侯一家赶去了南疆!还收回了京城的武安侯府邸!
一时间还传出新帝无情,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流言!
后来从几位参加新帝设宴的重臣府中才传出了真相--是武安侯自己请辞前往南疆当个闲散侯爷!
年纪轻轻、国之栋梁之才,却要过闲云野鹤的日子,令一些大臣们惋惜,少不了规劝挽留几句,却也都被武安侯婉拒了。
武安侯一行启程离京这天,沿途有不少百姓出来相送,还送了水果、鸡蛋等物。
坐在马车上的霍紫依看着外面热闹的景象,心中感慨此次离京,虽然还有回来的机会,但她是一点儿也不期待的。
听说万侍郎在这次推倒刘太师的事情上也立了大功!向新帝举报太子之死与太师有莫大的关系!并呈交了诸多证据!
其实刘太师谋害太子,有脑子的人都会觉得可笑与不可能,但皇帝需要这个罪名来给刘太师定罪,除掉这个心腹大患!
不管怎么说,离开这个是非满满的京城,是霍紫依最大的心愿,也是最快乐的事!
数月未见两个儿子,霍紫依真是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南疆去!
到了城门口,其他出城的人都给武安侯府的车队让出了道路来。
咚!车厢壁上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下,霍紫依眉头一皱。
“夫人。”夏果警惕地半跪起身。
不等霍紫依主仆作出反应,噗的一声又有一样东西砸过车窗帘子飞了进来!
霍紫依猛的一闪,东西就砸在另一侧的车厢上掉落下来。
“什么人!”夏果大惊,想不到还没出城就有人敢袭击侯爷夫人!
“夏果!”霍紫依叫住夏果,“不要声张。”
夏果惊愕,要去拨车帘子的手收了回来。
霍紫依拾起掉在车座上的那个东西,发现是个小小的香囊。
这个香囊绣得十分精致,下面还缀着四颗大小一样圆润的珍珠。
霍紫依觉得香囊散发出来的味道十分熟悉,仔细想了想后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闻过。
忍不住拨开车窗帘子向外望,看到人群中有名戴着面纱、穿着紫色衣裙的女子跟着马车往城门移动。女子见霍紫依掀开了车帘子看向自己,便扯下面纱朝这边笑了笑。
王清音?霍紫依震惊地看着那个本应和太子一起被烧死在朔阳的女人,她俏生生的站在人群中不再移动,目送武安侯府的车队出城!
霍紫依入下车帘子,心咚咚乱跳得厉害!
她想起这个香囊上熟悉的味道源自何处了!
馨宝香!先帝在世时他国进贡来的稀有香料,都赏给了太子楚沛一人独用!当初王清音还赠了一盒给宇文昱!从而表白她是太子的人!
王清音没有死,又突然把这个香囊扔进车内……难道是太子也没有死?
莫名的,霍紫依心中窜起一股喜悦,鼻子微酸、眼角发烫,竟然想要哭似的!
紧紧握住那个香囊,霍紫依深吸了一口气压下翻滚而来的激动,对夏果道:“这件事不要跟侯爷说。”
夏果虽有疑问,但她是忠于霍紫依的,便点头道:“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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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了哪里?”楚沛坐在沿街一家酒楼的二楼雅间里,手臂搭在窗棱上看着外面的热闹。
老百姓不是王公大臣,也不用故意装作哀伤的样子以表忠心,所以国丧一个月的期限一过,京城就又热闹起来。
“奴去跟一位不太熟的故人告别。”王清音拿起楚沛面前桌上的包袱背在肩上,然后看着楚沛道,“公子,我们是不是也该启程了?”
半边脸覆着一张软皮具面的楚沛转过头来,“你真的要跟我一起走?”
“有何不可?公子是不是觉得清音是个累赘?”王清音问道。
楚沛自嘲的一笑,“与我说话,你不必再自称为‘奴’,你也不是我的婢女。我只是想着,如今万侍郎成了皇帝面前的红人,将来没准万侍郎还能往上爬一爬。不如你易个名,认祖归宗去好了。”
王清时听了楚沛的话,脸上一冷!
“公子这是什么意思?您觉得万家会接受一个曾为妓的女儿认祖归宗吗?”王清音的声音因恼怒有些微扬,“若是能,清音也不会等到今天还跟在公子身边,听您冷嘲热讽!”
楚沛眉头微皱,“我并未对你冷嘲热讽。只是……”
“只是什么呢?”王清音一向或媚或冷、或傲或无波的脸上浮起凄苦的笑容,声音也微微喑哑地道,“当年八岁的我被拐子在京城的街上拐走,卖到了外地的妓馆去。我也以为家人一定会一直在寻我,抱着这个希望我忍受所有痛苦与折磨,熬到了能回京城的日子。
可打听后才知道,万家早就对外说女儿得病夭折了。想必他们也是知道,女孩子家被拐走了,不是被卖为奴就是要卖到那肮脏的地方去,万家是丢不起这个人的!
您以为我回去,他们就会欢欢喜喜的认了我吗?说不准还要打死我灭口,或是送到官府告我乱认官亲!”
楚沛的眸光闪了闪,人的无情与残忍他也是领教过了,王清音所说并不夸张!
站起身,楚沛轻叹一声后扬起嘴角道:“既然如此,那便走吧!你可不要拖本公子游山玩水的后腿!”
王清音原本要落下来的眼泪被楚沛这句话给说得压了回去,“公子放心吧,别到时候需要清音抚琴卖艺凑路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