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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心诚意地道了谢,姜暖随在那个小宫女的身后往长春宫走,来的时候没有觉得,这往回一走她才发现自己这冤枉路走的可真是不少,幸亏毓秀宫的姑姑打发个人送她,否则就算她知道东南西北自己找回来也是要破费一番功夫的。
才望见长春宫的宫墙,就见几个人迎着她们走了过来,步履匆匆。“暖暖,你是去了哪里了?怎么也不和掌事姑姑说一声,在这宫里乱走是要迷路的!”岑相思急急的问道。
“王爷,我没事。”姜暖错了身子离开他一些,才对着随后走过来的掌事姑姑行礼道:“让姑姑担心了。是毓秀宫的李姑姑差人给我送过来的。”
“没事就好,娘娘都问了几遍了,姑娘要是再不回来,可是要派侍卫去寻了。”掌事姑姑的脸上也是挂着焦急的表情。
“大姑姑!”那个送姜暖过来的宫女也过来给她行礼道:“毓秀宫的李姑姑说给您拜年呢。”
“嗯。”掌事姑姑点头应了:“回去告诉李姑姑,赶明儿我亲自过去谢她。”
“是。”小宫女应了,又对着在场人的人行了礼才转身离去。
“快进去吧。”掌事姑姑走了几步在院门口停住了脚步,转身对姜暖温和的说道:“皇后娘娘今儿见的外客多,夜里子时进了太庙拜祭,卯时受各宫娘娘们的朝拜,辰时就又开始接见宾客,连早膳也未用……”
“皇后娘娘真是辛苦万分。”姜暖轻声说道。
还没见面掌事姑姑已经在敲打了:有点眼力见,别有的没的的乱说话,看着差不多就赶紧走人。
“姜姑娘懂得心疼人,不错不错。”掌事姑姑对于姜暖的回答很满意,这孩子是个聪明的,一点就透。不像有的命妇,笨的要死,茶都送了几次屁股还是沉沉地坐在椅子上不动,非得开口请出去才行。
“暖暖。”眼看着姜暖就要跟着掌事姑姑走进院子,岑相思赶紧拉住了她:“我皇兄也在里面,你不要怕。”
回头望着这个没话找话的人,又想起刚才他那着急的模样,本不想与他说话的姜暖还是轻声应了:“我不怕。”只是自己一张嘴,心里就又堵得厉害。姜暖现在看见他就有气,多一个字都不想说。
“进去吧。”尽管暖暖应了自己,岑相思又怎会听不出她语气中的疏离呢。几次的示好几次的被她冷冷地态度所以拒绝,岑相思心里也升上一丝恼怒来,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难哄,还要自己怎样她才能好好地和自己说句话!一时有气,他一甩袍袖转身先走进了院子,待到姜暖跟
进来的时候,他已经进了长春宫的正殿。
姜暖眼睛一热,心中一阵委屈。
仰头望天,有雪花点点地落在面上,生生地让眼泪又忍了回去。他终是还不懂我啊……如此,也好。
提步上了长春宫铺着红毯的台阶,姜暖一步一步走的从容。无欲无求,她不需要去巴结谁,所以她怎么会怕?
候着门口的执礼太监往内通了姓名,姜暖听到一个很温柔的声音说道:“进来吧。”
“是。”躬身应了,姜暖把身上的斗篷解了交给门前立着的宫女手中,提步进了这座天下女人都要仰视的宫殿。
宽敞的殿内虽然看不见燃着火盆却暖意融融,大殿内满满地坐了很多人,姜暖来不及细看,只对着大殿正中的凤塌上坐着的两个人,行礼道:“臣女姜暖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金安千岁千岁千千岁!”说着盈盈跪倒,双手交叠伏地,用额头在手背上轻触了三下,意为三叩首。这是朝见天子和皇后的大礼。姜暖虽然抵触随便下跪这个动作,可是在高高在上的皇权面前,她依旧要屈膝下跪。
“起来吧。”还是那个温柔的声音说道:“过来,让本宫和万岁爷瞅瞅,这个简先生都要佩服的才女是什么样子的。”
“是。”姜暖慢慢地敛衣而且,又行了一礼后才垂首走向殿中的凤塌,步子不疾不徐,穿着绣鞋的纤足每一步都是恰到好处的迈出,只将淡粉色的裙角踢起一个小小弧度便落了下去,如小荷轻摇般姿态优雅清冷。
“太单薄素净了些。”皇后娘娘在姜暖走到近前后,仔细地打量了她半晌后才开口说道。
“今年几岁了?”这回是换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听着好像年岁不小。姜暖想也没想地就抬起头望了过去。
岑相思的心‘忽’地提了起来,这么明目张胆的去看皇帝皇后可是失礼的!要是皇兄动怒,那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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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几种较量
在不自觉的把头抬起来的那一刹那有什么东西在姜暖的脑子里飞过;貌似古代有规矩见皇帝老子是不能直愣愣地看吧?
不过既然已经抬头看了,她索性大大方方地看个清楚好了。
这样清明的眼神,这样波澜不惊的表情非常平和的望向凤塌上的惠帝和他的皇后,与他们对视着。
皇帝和皇后都穿着隆重奢华的朝服,光是明黄色龙袍上的金银丝线绣成的几条栩栩如生的盘龙就晃得姜暖眯起了眼睛,惠帝头上戴的皇冠并不是她在电视上常见的十二旒冕冠,而是式样相对简洁些的通天冠。一根玉簪将九寸高冠固定在皇帝的发髻上,耳边各垂下一支金色的丝绦系在他的颌下,不怒自威的白净面庞上姜暖竟看不出这个岑相思的皇兄和他的长相有什么相像的地方。而且这个皇帝岁数看着也不小了,倒像是比宸太妃还要年长一些。
好像听那个妖精说过,当朝的皇帝是他的二哥,如今光从外表来说,叫二大爷还差不多,叫哥哥有些违和的感觉了。两个人分明就是属于两代人么。
皇后穿的凤袍也不是大红色,而是深青色翟衣,金丝满绣各种造型的翟纹,广袖的敞口和衣襟处是正红色缘口,而缘口上面饰以金丝云龙图案,腰上是蓝色织锦缀着美玉的玉革带,两侧垂着玉佩、小绶、大绶,罗里吧嗦的一堆饰物。头上戴着皁罗额子及凤冠;脸施珠翠面花,耳挂珠排环;而且浓妆艳彩红嘟嘟地一张小嘴儿配在一起很让姜暖惊诧!这样美么?
这妆容也太……对脸蛋上一边贴着一个翡翠面花的装扮姜暖真是欣赏不了,这让她感觉皇后坐在哪里很是滑稽!马上就想起了创造了宇宙的某国古代不是也照搬我国某一朝代的服饰么?那她们女人出嫁时脸上画的那一边一块的大红点可是找到范本了,面前的皇后娘娘的两颊上就都用翡翠片粘成的花形作为妆饰……
这夫妇二人的礼服太过繁琐花哨,里三层外三层看得姜暖眼花缭乱,尤其是皇后娘娘脑袋上戴着着的那顶九龙四风的点翠凤冠,上面的堆砌的大珠,翡翠,珠花,排凤,蕊头等等数不清的珠宝,以及左右各三的博鬓,真心让她心疼起这个女人来了!当个皇帝的妻子真是太不容易,天天就是啥也不干,光顶着这顶十几斤重的半个倒扣的大西瓜似的凤冠就够累。再一想到这个可怜的女人已经顶着这东西坚持了一夜,姜暖就恨不得立马辞行,让她好能赶紧休息一会儿。
姜暖看着惠帝与皇后,而他们二人则是对视了一眼后,用同样好奇的眼神打量着姜暖,这头上连只钗环首饰也没有的娇小女子真是太特别了,一双大眼咕咕噜噜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竟没有一丝惧怕的神情,这倒是很新鲜的事。惠帝自认满朝文武也没有一个敢这么直视着自己的。这真是太有趣了!每日陷在繁文缛节各种规矩中的他精神一震,有意思……没想到老太傅的孙女是个这样人物。他不动声色的抬了一下眉,并没有动怒。
皇帝没有开口呵斥,皇后自然会从善如流不会多嘴说什么煞风景的话。
于是三个人六只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如鉴宝似的瞅得仔细……
“垂首!”倒是皇帝身侧的执礼太监拉长了公鸭嗓对着姜暖喊道,手中的拂尘扬起往空中一甩,抽出‘啪’的一声脆响,很有几分气势。
这是警告。
长春宫殿里坐着的几个人心里都哆嗦了一下,岑相思眼睛紧盯着惠帝,观察着他脸上的神色,时刻准备着只要他一变脸自己就要赶紧冲出去给这个不知道害怕的女人解围。
姜暖没有听话的垂首,而是用一双秀目盯着那个执礼太监看,直到把他盯得有些手足无措的低下头去,她才移了目光脆生生地说道:“回陛下,皇后娘娘,臣女今年十七了。”
“十七?”惠帝凝视着姜暖似是在想着什么,然后转向皇后说道:“比咱们十一还小上一岁吧?”
“可说是呢,十一今年十八了,年岁虽然比她大上一岁,胆子可没这个姑娘大。”皇后娘娘笑颜如花,很温柔的应道。
姜暖看着她颧骨上贴着的两个面饰,心里嘀咕着:这到底用什么沾的?怎么说话的时候脸上的皮肤这么运动也不见掉下来呢?
岑相思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十一皇子是皇后娘娘所生的孩子,是嫡出,身份比别的皇子不知高出了多少,而且他性子温顺谦和稳重是诸多皇嗣中惠帝最喜欢的一个。如今皇兄和皇嫂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起这个年岁的问题这是什么意思?
十八岁的皇子与十七岁的女子联系起来,而且两个人都是没有成亲的,能让人想到的问题只有一个,因此殿中坐着的各色人等眼睛都亮了起来,热切的投到姜暖身上,有的甚至开始偷偷地衡量着这个女子有没有成为下一代皇后的可能性。
岑相思心里也开始计算起自己与姜暖的岁数差距来:暖暖十七了,而自己已经二十一岁了!我都二十一岁了?!居然比暖暖大了四岁?!
他更加紧张起来,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都成了‘老男人’了,而帝都里如花似玉的‘小男人’还很多很多,皇兄自己就有五个儿子正是适婚年龄!这些管自己叫王叔的‘小男人’此时都成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岑相思为自己刚才甩掉暖暖独自前行的过火行为感到了失策。自己这个老男人难道就不会让着暖暖一些么?非要做这么幼稚的事情伤害她?
不行!回去一定要好好哄哄暖暖,最好哄到自己的床榻上去……这么一想,岑相思又开始为自己昨天在温泉小屋与她独处的时候失去了那么好的一次机会而后悔莫及!如今暖暖连说话都不愿与我说,要想贴近她又不知要费多少功夫呢……岑相思把目光也移到了那个娇小挺拔的身影上,不断地患得患失着。好想弄个口袋把她套上啊,这样就谁也看不见了……
“你写的文章朕在皇后这里见过了。”惠帝的两只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身子有些前倾,他也在看着姜暖面上的表情,一般人在等着自己评论的时候都会显露出紧张来。
而姜暖没有。仿佛皇帝说的文章与她没有一点关系。不过她确实认为不管惠帝说什么都是无所谓的,因为那几篇文章确实与她没有一毛钱关系,那都是别人的作品。惠帝若是说那些文章不好,也只能说他品位有问题,或者是瞪着眼说瞎话,故意诋毁她罢了。
“朕也觉得简玉推荐的不错,你的文章很好。”见她还是那样从容不迫的看着自己,并未有太多的表情变化,惠帝觉得更加好玩了,他居然把身子又往前倾了倾:“简玉说他不如你!”
“嗡!”长春宫里一下子沸腾了,大家不由自主的跟着惊呼出声,任他们谁也不曾想到,皇帝停了半晌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女子真的要一步登天了么?
岑相思觉得此时就是把简玉活埋了也不解恨!这混蛋太可恶了,估计又是为了推脱什么事情,所以把暖暖的文章给献出去而自己躲清闲吧?
皇后娘娘只微微地侧头看了皇帝一眼,就又温和地说道:“本宫想让简先生做十一皇子的老师,求了几次他都给推脱了。直到前几日本宫再差人去求的时候,简夫子就呈上这两篇文章来说:有才德的人才能担当起教授皇子的重任,他简玉的德行都不如你。”
哦,原来是这样。姜暖心下了然,看来自己是被那个简夫子当了挡箭牌了。不过看在他已经收下阿温的份上,姜暖决定这个挡箭牌她还是老实的做了吧。
“简夫子说的对也不对。”姜暖缓缓地低下头。皇帝和皇后的尊容自己都瞅过了,自己就别在直勾勾地看着人家了。虽然皇后娘娘脸上胭脂水粉花饰的东西太多看不出原本的容貌来,但听声音也应该是个端庄稳重的样貌吧。
“哦?”皇后和皇帝一起挑眉,还是皇后接口问道:“这是怎么说的?”
“简夫子其实是想让大家伙知道,能写出好文章的人未必就能为人师表。他是怕您以为他谦虚,所以特意把臣女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