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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他才不把这些话完全放在心里呢。
对皇权,他没兴趣。倒是她的母妃一直对皇太后这个位子觊觎着。可就是因为她想要做到那个位子上去,岑相思就更不想谋朝篡位。
对女人,他也没兴趣。在遇到姜暖前,他甚至觉得活着都没有意思。父皇说要赐婚一个不相干的女人给他,他也是不关心的。连那个女人是谁都懒得打听。对他来说,都是一样。即便是到了二十四岁把那个女人娶回了王府,她也是嫁了一个名份。而后就是守着那个名份孤死终老吧……
现在,他遇到了暖暖,那一切都将不同。他开始觉得日子有滋有味起来。他心里有了盼头。
盼着见到她,盼着吃上她做的饭菜,盼着有自己的地方就有她……
“你想去做什么就去做,一切有我。”岑相思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姜暖心中被这一句话甜的软软的,她马上抬了头毫不犹豫的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吧唧’!“那,我的谢礼……”她笑的有些调皮。
岑相思眼神一动,又把她搂紧,贴着她的耳朵问道:“那我要是把这个事情办好了,你用什么谢我?”
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才给点颜色就开染坊了。姜暖眼珠子一转瞥见丢在墙边的那个大包袱,于是便说道:“没见过你这样子的,我们不是自己人吗,办事还要谢礼!”说着她推开他又规规矩矩地坐好端起了碗筷:“这样吧,我允许你偶尔住在这里了。”
岑相思的眼睛立时就亮了,闪闪发光。
“不是现在啊,现在我家就两间房子可以住,你来了住在哪里?过几个月吧,开了春我会再起一栋房子的,阿温那间屋子旁边不是有块空地,正好横着东西方向再盖上间屋子。”
“还那么久……”岑相思不满的嘟囔了一句。不过这不经风情的女人好歹是松了口同意自己留宿了。岑相思觉得自己又朝着美好的目标迈进了一步。
农闲的时间有好几个月,现在已经二月,可能做的事情并不多。因为天气还没开春回暖,所以姜暖虽然买了好几处院落当前并不能马上开工改建。冬天没有完全过去,土地没有解冻是不能打地基的,若是赶时间把房子盖起来,等到了春夏时节土地都已经解冻,地基会下沉,那样的住房就成了危房了。
不过姜暖并不会把这段时间浪费过去,今年计划再开三间铺子,所以现在正好先招人回来培养着。而且为了杜绝甜点心的方子外泄和人员流动过于频繁,姜暖依照现在社会的合同制拟定了一份契约。在与大家坐下来讨论过后,让每个到姜家来做工的人都签了一份。
契约分长期和五年期两种。
姜暖给那几个开始就跟着自己干的几个老人签的契约都是长期的,比如青山一家,以及葛老实夫妇。而后来的那些人基本都是签的五年期,比如坡头村来的那几个新手。
契约一签,大家都如同吃了定心丸一般的踏实,而且那张纸上把每个月的工钱也写的明明白白,只要做的好,以后还会有奖励,而且下次再签契约的时候也可以签长期的。这等于是给了大伙一个长期的保证,让大家的心里都是满满地希望,就和岑相思的感觉是一样的,日子有了盼头……
一个多月的筹划,又有去年一年的成绩摆在那里,姜暖成功把整个尚武庄都收到了自己的羽翼下。
经过青山爹和葛老实的‘策反’,庄子里原本租种小道边上土地的六户人家,都签到姜暖家,而没有再与那四家地主续租。
这就等于让那几块地成了没人能种的荒地。因为佃农即便是租种地主的土地也会选择离家近的地方,而太远的地方是不宜操作的,下田种地,有且是播种的时候几乎都是起五更忙半夜的,你住的远了这地咋种?
等到二月中旬那几个地主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才不着急不着慌地到尚武庄来转了一圈,这时候他们才发现一切都变了!
即便是想请人来耕种都不成了,因为庄子里没有一处空房,哪怕是过去看着都要塌了的破房子也没有。再一打听,原来那些地方都已经悄没声息的改姓了‘姜’!
这几个人吃了一个不小的暗亏,自然恨姜暖到咬牙切齿。可这地是荒不起的,大梁的法令,凡是有地契的田地都是按年上缴赋税的,她们几个只是小的不能再小的地主了,哪里敢这么拖着?急急忙忙地联系了几个买家,人家一看是这个情况哪里还能脱手?最后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一起来找姜暖。求她把那些地都买了。
这事儿自己做的有些不地道,虽然是就等着他们几个走投无路地撞上来把地卖给自己,但姜暖并没有在价钱上克扣,是按照略高于市面上的价钱收购的。这点才稍微平复了那几个人不平的心思。好歹那个女东家没有趁火打劫再压低了价钱。
没过多久,岑相思又走了户部恪王的门路,用自己手上的良田置换了吕淑仪的黑田,只不过地契上也是改了姜暖的名字。连带测量了新的道路的长宽,弄下来了批文,只等开春后动工。
至此,在春耕前,姜暖终于扫清了修路的所有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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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追随
就在姜暖每日谋划着把道边的几块地收入自己囊中,并亲自指导着新来的几个人开始学着做点心时候,渭国太子毕月乌启程离开大梁帝都归国的日子到了。而不远千里前来大梁迎接太子回国的渭国国师也将一同返回。
虽然那日毕月卿来的时候说过是来告别的,可当岑相思那晚回来把他们离开帝都的确切日子告诉姜暖的时候,她心里依旧很难受。
不忍离别,终须离别。
在交通十分落后的古代,很多分别便是永别,以后再无相见之日。因此姜暖有些伤感。姜暖喜欢毕月卿,她打心眼里怜惜这个眼睛虽然看不见但心里依旧充满阳光的青年。虽然两个人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在他们的心中都是将对方当了知己的。
熬了几乎一夜,姜暖把自己关在厨房里忙活着。毕月卿走的时候会有很多达官显贵去相送,这其中并没有她的位置。而姜暖也确实不喜欢分别时的那种气氛,所以她只把自己亲手做的一道食物让岑相思带给他。
接过姜暖递过来的那只小巧的竹篮,岑相思的脸沉的像是随时都会打雷下雨一般。有些疲惫的姜暖却是很明了的笑了笑,双手圈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耳边低低地说了几句什么,那妖精的脸色才稍稍好看了些:“真的?”
姜暖连忙点头:“当然了!给你留的可是一片一片的挑出来的呢,要不我们现在就去厨房里看看?”
“不用了,我要赶紧进城去,毕竟这次送的是毕月乌,若是迟了可是不好。再说,我哪里有那么小气,连你送别人一点吃食都计较的?”岑相思颇不以为然的说道。
姜暖表情郑重的点头,对他的这番话表示十分之认同,哄得那妖精摇头摆尾的走了出去,她才关上院门,小声的说道:“呸!”
帝都外的十里长亭正是接来送往的时候。
送行仪式刚刚举行完,毕月乌因为从小就在大梁生活,因此认识的官员名流甚多,看那架势还要寒暄好一阵子。毕月卿独自离开了喧闹的人群上了自己的马车,安静的坐在里面。随手在身前的案几上拿起一本书打开,用纤细的手指摸在书页上,秀美的脸庞微微抬起朝着车窗的方向。
“国师大人。”随行的侍从在车厢外躬身说道:“茶泡好了,就是您要的去年的秋茶。”
“嗯。”毕月卿在里面轻声应了。
车厢的帘子挑开,一个小童先躬身上了车子,对着端坐在里面的国师大人行了礼后才反身接过车下侍从递过来的托盘,轻手轻脚放在了案几上,然后行礼退下。
毕月卿眼睛虽然看不见,但他还是不喜欢被人贴身侍候,大多时候一些小事他都是亲自去做的。
把手里的书籍准确地放到方才拿起的位置上。他右手试探的往托盘的位置伸去,从空气中温度的变化,感受着茶壶的位置,拿起茶壶,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端起后迫不及待地端在鼻尖闻了闻,然后不经意的一抹淡笑就浮上了他的唇角眉梢,温柔得使人心醉。
“这个也是你的味道。”秋茶,入口稍苦,回口甘甜,齿颊留香。毕月卿说那是姜暖的味道。
只因在尚武庄离开时她的一句话,告诉他今天泡的是秋茶,他这一生便在没有换过别的茶……
迎面的帘子再一次被掀开,毕月卿只觉得一股凉风卷了进来,耳边都是早乱的不熟悉的人声。他微微蹙了下眉,然后开口问道:“逍遥王爷,您有事儿?”
车厢外的岑相思也皱了下眉,风传,现在这个原本默默无闻的男子这次在大梁帝都的几次现身,已经被人们惊为天人,一时间风头无两,竟是隐隐都要与他齐名的四国美人了。在没有看见毕月卿之前,他好似没有在乎过这个美人的排名,如今……岑相思摆了一个非常优雅的姿势,明知道毕月卿看不到,他依然用他认为最优美的动作把手里的那支小小的竹篮往车厢里的案几上一送:“我家暖暖给你的,她说,肚子饱的时候就不会想家,还说祝你一路顺风……”车厢很宽大,如果想把竹篮放到那个案几上,岑相思必然就要倾下身子,如此一来倒像是在给毕月卿行礼一般,这让他心里有些不快,于是迅速的放下东西后,自动把姜暖说的,有事可以写信之类的话给咔嚓掉了。
“暖暖给我的?”显然是没有想到会收到这样的礼物,他马上把手里的茶杯放在托盘里,伸出手去摸索了一下,快速地把那个竹篮提了起来,放在膝上,然后用双手在篮子上抚摸着,最后他把篮子举到鼻尖闻了一下,才开口问道:“这叫什么?”
“杏干肉,她一夜没睡,就为了做这个。”早上拿着这只篮子一上马车,岑相思就打开看了,见是像梅子干一样的东西。用手指拈了一片放在口中一尝,酸甜而又有咬劲的口感,愣是没有一点肉的腥气,吃起来的感觉既像肉干又像果脯,是他从未吃过的。一股醋意由内及外岑相思如同都被泡在了醋缸里一般地磨牙:“以后暖暖只能给我一个人煮饭做吃的!哼!这么费心的为那个国师准备,你有考虑过人家的感受么!不行,这个一定不能给他……”
“行了,东西本王已经送到了,国师大人一路多保重吧。”岑相思虚情假意地对着人家拱了拱手转身便要离去,可他又停了步,重新走到马车前,再一次撩开车帘阴森森地说道:“暖暖这个名字只能我叫!”
帘子再一次放下,外面的喧闹也再一次被隔绝开来。毕月卿低头,把下巴抵在篮子的竹柄上喃喃自语:“暖暖,暖暖,暖暖……我都叫了好多次……凭什么不能叫了……我就叫!”
在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毕月卿停止了自言自语,小心地把那只竹篮的盖子打开,一股浓浓的香甜的味道马上就溢了出来,他闭上眼睛细细地体会着这香味的不同:“这是猪瘦肉,没有一点肥肉的精瘦肉呢。”毕月卿说道。
杏干肉是后世北方一道很有名的酒菜。正宗的做法比较繁复,所以姜暖才忙了几乎一夜的时间。成品是冷食的可以保持多日不坏,用的正是精瘦肉。
打开竹篮中的油纸包,车厢中的香味愈加浓郁。毕月卿伸手捏起一片来放在口中细细的嚼着,酸酸甜甜的,这也是暖暖的味道……
“暖暖,我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马车缓缓地驶动,朝着渭国的方向开始了这次的长途征程。而毕月卿觉得自己的心仿佛并没有带走,
这是一条归家的路,与随行的渭国人此刻的兴奋心情不同,车队中间的那辆奢华宽大的饰有金色云水纹路的马车上坐着的是头戴金冠身着黑色锦袍,面无表情的渭国太子毕月乌。
从与岑相思等人挥手告别后他便默不作声的直直地坐在车里不说一句话,两只拢在袖中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此刻他的心里乱到了极点,而他的思绪似乎是断了散了,根本不能思考。
冥冥之中,他不甘心啊,真的不甘心就这么走出大梁。当年是他孤身来到了这里,如今十多年的光阴过去了,他依旧要这么孤单的离开么?
相思,对他来说似乎是一个美梦,梦醒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而那个人呢?那个和他翻滚在一张榻上的,让他哭喊着求饶的人呢?他还没有报复回来呢,那个混蛋就已经成亲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还一下子娶了两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