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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是麻烦她,所以说这番话的时候,姜暖有些不好意思。
“好。”毕月卿接了信封:“我马上就派人去。”
不管姜暖求他做什么,毕月卿都是笑眯眯地答应,从来没有一点不快的表情。这让姜暖心里还舒服了些。虽然觉得自己是个累赘,可还有一些好哥们似的朋友体谅着。
“月卿。”姜暖叫住才来就要走的他:“多谢你……”
“谢我啊……”毕月卿抬头,似乎在‘看’外面的木棉树,“那就等下把那碗粥都喝光,不许再偷偷倒掉。”他柔声说道。
“嗯。”姜暖点头,眼眶一湿,喉咙里哑的厉害。
毕月卿回头对她一笑,伸手摸着门框缓步离去。
姜暖又扶着桌子慢腾腾地坐了下来。伸手从脖子上掏出一根红绳来,这是杨玉环新给她结的一条红绳,上面结实穿着那粒豆子大小的刹帝利,那是景帝丢给她与岑相思的指婚信物。
不知道当初这老皇帝是以什么心情给岑相思定的这门亲事,他肯定没有料到自己那么随心所欲的做的一件事,给别人添了多少麻烦和心事!
当初姜暖知道内情后,几乎是心灰意冷的沉默了好久。每天除了吐,什么话也不说。
后来吐得昏天黑地的时候,她发了狠,一把把自己脚腕上带着的这个东西给扯断了,扔出了马车。
她恨那个混蛋的老皇帝,更恨那个渺无音信的岑相思……
如果能够选择,姜暖情愿自己不要遇到他……
那样该有多省心,哪里还有这么多痛苦。
她的举动把杨玉环吓坏了,赶紧跳下马车,从外面的尘土中捡回了那颗红色宝石,然后小心的把它擦干净,又偷偷地给它编了新的络子,找了个姜暖心情好的时候,又给她挂到了脖子上。
“姑娘啊,这东西瞅着挺好看。您若是不喜欢也别扔了。说不定还能买不少银子呢。”她贴心的安慰着姜暖。
现在姜暖又把这个东西拿了出来,细细地端详着,这才发现,原来这有着很多切割面的宝石,竟是一颗心的形状。
“这是让我的心比钻石还要硬么?”姜暖喃喃自语。
……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早早地起来,吃了早饭乘着马车到了渡口。
盈江是大梁与渭国的分界。过了这条江,就是异乡了。
渡口的官兵认真的检查着他们的通关文书,以及马车上带着的包裹。
因为毕月卿来的时候用的是别的身份,所以此时也坐在马车里,等着大梁的官兵问询。
姜暖站在岸边,一直往来时的路上看着。杨玉环在身边紧紧地跟着她。
“暖暖。”车辆文书已经查检完毕,毕月卿挑着车帘叫了姜暖一声。
“走吧。”姜暖伸手搭在杨玉环的腕上,转身朝着马车走去,再未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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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稿~
第二百四十六章 他乡遇故知
马匹被蒙上眼睛准备往搭着几块木板的摆渡上赶,他们这些人一共是两辆马车,白黎又充当了驭夫。
杨玉环扶着姜暖走到马车边上的时候,他若有所思的望了她们一眼。神情不明。
杨玉环狠狠地瞪了他。
昨天他私下偷偷地找过杨玉环,希望杨玉环能好好劝劝姜姑娘不要去渭国,就安心在盈江郡等着陛下过来。如今看来,是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慢些。”毕月卿伸手扶着姜暖上了马车。
因为是渡口,来往的人很多,车下就没有放置脚蹬,姜暖上着有些费力。
“这位相公。”坐在凉棚里才检验了他们马车的一位大梁的兵士好心地说道:“我看你娘子也是有身子的人了,这钱啊,可以少挣些,别让她这么奔波了。还是回家吧,把老婆孩子都放在家里,多踏实。”
姜暖知道他是乱配了鸳鸯,又怕毕月卿难堪,只好小声说道:“赶紧走吧,别听他胡说。”
谁知毕月卿居然在扶着姜暖坐好后,又挑着帘子笑眯眯地对那个兵士说道:“这位老兄说的极是,我这就带着她回家去。”
“呃!”姜暖看着瞪大了眼的杨玉环摆摆手,心道:“这人可真是……爱演啊……”
车帘放下,马车晃动了一下,缓慢地驶上了摆渡。
姜暖的心也跟着猛的跳动了下。
这就要离开大梁了,以后就是山长水远天各一方了。
刚才,她站在渡口看了很久,来来往往熙熙攘攘地地方仿佛一切都是安静如常的。没有受到朝廷动荡的影响。甚至没有人提起一点关于帝都的消息,没人关心那些。大家更关心的是粮食多少钱一斤,鸡蛋几文钱一个……
“别担心。”毕月卿柔声说道:“先安心地养好身子,什么事都等到孩子生下来再说。”
“我没有担心。”姜暖止住了自己的想法轻声回道:“只是,这下真要麻烦你太多事了。”
“不要说这样见外的话。”毕月卿打断了姜暖想要感谢的话语。
姜暖不再多说。原本她心意沉沉也不愿意说话。现在是更加的沉默。
既然大梁安好,那,他也是安好的吧……
坐在马车里,摆渡下江水滔滔,姜暖觉得自己应该没什么可惦记的了。
一江之隔,摆渡从这边划到对岸,就到了渭国的国境。
马车直接驶上了河岸,又上了官道,走的愈发的平稳。
白黎驾驶着这辆马车,跟在前面的马车后面,不时地四面张望着,盈江郡他来过几次,但渭国也是头一次来。因此他聚精会神的观察着周围的景物。
这边不比在大梁,姜姑娘若是真出了危险,他还是能调动一些军队去保护她的。可现在……似乎一切只能靠自己了。
白黎深感自己责任重大,很有些压力。于是他把视线移到了左近的书剑屋顶,已经自己身后的车顶上,想知道影有没有成功地跟着一起过来。
而此时的影正神不知鬼不觉地躺在前面那辆马车车厢底下挂着的马食槽子里,身上盖满了干草……
“这里离渭国的都城还很远吧?”姜暖收了心思,看见坐在身边的几个人都不说话,只紧张的盯着自己看,她只好没话找话。
“渭国比大梁小很多。”毕月卿眼睛虽然看不见,但他仿佛永远希望自己的身边是明亮的。
这时,他一边说着话,一边随手打开了身后窗子上的帘子,让阳光和清风一起洒进了车厢。
“用不了几天我们能到芮都。到时候,陛下要是知道暖暖你来了,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姜暖这一路和岑相思斗气,一直采取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的态度。而毕月卿自被朝里那无良的二位骗出来之后,也故意不将自己的行踪禀告给毕月乌。
他就是想自私的,好好珍惜这路上的时光,不被外人所打扰,让他能够全心全意地陪伴这姜暖。
因为,是路就终有到头的一天。暖暖的心中只要放不下岑相思,那他便与她终有分别的一天。
所以,他珍惜每一刻暖暖在自己身边的时光,倾尽全力地去照顾她,呵护她……
然,毕月卿想的没错,他的好日子中有到头的一天。而且结束的很突然。
两辆并不惹人注目的马车优哉游哉地走在宽敞平坦地大道上,此时正是阳春三月的好时候。
舒适的清风不时的卷进车厢,像只多情的大手,轻轻地抚摸着里面所有的人……让姜暖又有了昏昏欲睡的感觉。
她才把头枕在身侧的杨玉环肩上,马车就缓缓地停了下来。
“大人!”前面马车上的驭夫跑了过来,边跑边叫。
“怎么了?”睡意全消,姜暖坐好身子,她看见坐在侧凳上的毕月卿听见喊声以后,不由自主地苦笑了一下。
“有人,怕咱们寂寞,这是赶到这里来接咱们了。”他挑着眉说道,一脸的不情不愿。
“月卿,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朕?”外面一声熟悉的沉稳的声音悠地想起,听着怎么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
姜暖也挑了下眉,继而就头疼的皱起了眉头。
然后她对着毕月卿使了个眼色,挤眉弄眼完才想起对面的那人根本看不见。
于是她噌地起身,把伸手想要打开车帘的毕月卿挤到了一边,自己挑着帘子说道:“哎呀。今儿是什么好日子啊,竟在这里遇见贵人了!”
车厢外是几匹高头大马,骑着一匹黑马站在最前面的,正是一身黑色常服的渭国皇帝毕月乌!
此时,他一双明亮的眼睛落到姜暖的脸上,很明显的露出一个诧异的表情来:“姜暖?你是姜暖么?”
车厢中探出头来的女子,已经瘦成了布偶的模样,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只吓人的瞪着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脸色也苍白得可怕。
“唉!”姜暖大大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扶着毕月卿的手小心的下了马车:“果然是贵人多忘事,一别也没有多少日子,竟不记得小女子了……”
“阿暖!”落在毕月乌身后同样起着一匹黑马的窦崖纵身下马,几步走到她的身边,围着姜暖转了几圈,一只手伸出去收回来,试探了几次,也没敢碰她。
她的身材原本纤细,现在看着更加的瘦弱。看起来就像个易碎的瓷娃娃。
“阿暖……”窦崖又叫了一遍她的名字,只是眼前的这个女子的样貌与自己记忆中那个神采飞扬的女子委实相去太远,他心疼地湿了眼睛:“你这是怎么了?”
“啊呀……”姜暖知道自己现在容颜有些惨淡,有点惨不忍睹的意思。不过她也一直没有把自己的容貌太当回事。
于是她嬉皮笑脸的拉住泪眼朦胧的窦崖,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怎么样,他对你好不好?现在你娘家人都来啦,咱可不怕他!”
“哈哈!”这话一说出来,窦崖的一张俊脸就红成了猴屁股,而毕月乌自是洋洋的得意地笑出了声。
娘家人?那意思不就是说窦崖是自己的小媳妇么?
心里一痛快,毕月乌也忘了要找毕月卿麻烦的想法。他倒是下了马,很关切的问道:“姜暖你这是病了吗?怎么瘦的不像样子了?”
“唉~”姜暖怪模怪样地叹了口气,然后往后退了一步,把手托在腹部说道:“苗条不了几天了,再过几个月我就会肥成球了。”
毕月乌与窦崖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他开口说道:“你,是有孕了?”
“是啊。”姜暖平静的望着他们,点了点头。
这个朝代,一个没有成亲的女子大了肚子,那是一件任谁说起来都不好听的事,是伤风败俗……
可姜暖从知道肚子里有了孩子以后,就从未想过不要他。并且她心里早就有了预感,从和岑相思在一起的那一天开始,怀孕,只是早晚的事儿。
她是姜暖,做了就认了!宝宝来了就来吧,不管怎样都有娘亲疼你爱你,绝不大会不要你……
所以,她一直是坦然的面对别人的一切眼光。
“相思……知道了么?”毕月乌走近她,环视了一下身边的人,才小声问道。
“陛下,您看我大老远的走了几个月来到了你的地盘,可有什么好吃好喝的给我?”姜暖吧嗒吧嗒嘴巴:“我都瘦成了这样,怎么也该补补了。”
“是要好好调理。等回了宫,我让太医给你开些补药调理身子,总得把身体养好。”见她顾左右而言其他,毕月乌明白,姜暖是不想提到岑相思。
不过,他早就从岑相思那里得了消息,求他帮着自己好好照顾姜暖,并且要把她扣在渭国,不能让她再随意走动了……
当时看到岑相思的这封密信,毕月乌还有几分奇怪,现在看到姜暖的样子,他也大概明白了:大梁的那位怕是已经知道自己当爹了。
分开太久的朋友见了面总是会有很多话说,于是姜暖把阿温叫过来给毕月乌和窦崖见了礼之后,几个人索性都挤进了姜暖的马车。
车厢里没了位置,杨玉环又不想去前面的马车,那里面坐的都是毕月卿的亲随,她有些犹豫的站在车下,不知该去那里。
“来。”白黎从前面探出头来,拍拍自己身边的空地儿说道:“和我挤一挤吧,我不嫌弃你。”
“我嫌弃你!”杨玉环听见他说话就觉得心烦意乱,觉得自己不爱听什么,他就会挑着说,所以,在听见他说的话后,她很不客气地小声回了他一句。
“嫌弃也没有办法。”白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