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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撇撇嘴。“免了，姐现在对三条腿的男人没兴趣！”
“难道你对四条腿的蛤蟆有兴趣？”
季萌当场就不客气地笑了起来。
余秋跳起来，追着林丹满办公室的跑，最后着实打了几下才算消气。“我让你贫，我让你贫！”
林丹大声地叫了起来，还向季萌求救。
季萌喝着热奶茶，斜斜地依着桌子看热闹。
原本冷清清的办公室，因为余秋和林丹的打闹，总算是变得热闹了一点。
……
付出是有回报的。
经过一周的绞尽脑汁和日夜劳作，他们的方案终于完成了，并且得到了客户的认可！同时，客户方比较满意的还有另一家公司。但是因为他们公司一位重要boss有事没参加上午的竞标提案，所以没有在创意和另一家公司之间作出最终的决定，而是下午4点再由那位重要boss进行第二轮的挑选！
从客户那出来，三个人都非常兴奋！虽然他们没有直接拿下项目，也不知道另一家公司的方案到底怎么样，但从参与的客户方人员那里探到的意思是，他们更喜欢创意的这个方案！
“无论如何，这也算是胜利了一半。来吧，击个掌！”
三个人的手搭在一起，在一声“加油”里，更加信心百倍！
时间是中午的十二点半，离下午四点不过是三个多小时，但这点时间
是最难熬的。每个人都胆战心惊，一方面对于能拿下第一笔生意充满了信心也寄予了厚望，另一方面又怕在最后这关头出了差池！
果然，这世界上有一句话叫：怕什么，来什么！
下午，那位**oss一出现，直接把两家公司的方案都否定了，要重新提案竞标！
接到这个电hua通知的时候，季萌有种脱力的感觉。坐在椅子里，一时大脑都是空白的。
余秋和林丹也有些丧气。
很快，季萌又振作了起来。“姐妹们，咱们不能这么快就泄气！除了那个重要boss，其他人都认为我们的方案比较好，这说明我们的努力还是有结果的！就算是重新开始，咱们也还是可以继续努力，把它拿下来的！”
余秋一拍桌子，大声道：“对！继续努力！”
三个小妮子互相打气，然后又开始埋头苦干！然而，这个方案是他们一个多星期冥思苦想才想出来的，现在要把它完全推翻，并寻找到一个更好的方案，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七）又是十一点多才回到家，季萌自己也有些疲惫了。
家里灯还亮着，母亲就在沙发上，裹着毯子靠着睡着了。
季萌有些愧疚，她知道，母亲担心她的安全，所以总要看到她安全到家才肯睡觉。但有时候实在熬不住了，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放下手里的东西，季萌把泡脚器装上水，插上电，然后把母亲摇醒。“妈，我回来了。你泡个脚，然后赶紧睡吧。”
季玉芬从梦里惊醒，整个人震了一震。“萌萌，回来啦。”
“嗯。妈，你以后别等我了。我都是打车回来的，一直送到楼下呢，不会有事的。”季萌实在不忍心看到母亲这么辛苦。
“打车怎么了？你以为出租车就一定安全啊？前几天我还在新闻里看到，出租车司机把人家姑娘载到荒郊野岭抢劫，还把人给强bao了！”
“妈，那种可能性很低的，你别自己吓自己！”
“你呀，还没做娘，所以不懂做娘的心。唉，你说你好好的工作，每天准时上下班，舒舒服服的，非要自己开公司。现在好了，天天加班到三更半夜，人都瘦了一大圈！小顾不知道，他回来看到你这副样子，肯定得生气！”
季萌无奈地笑了笑。“妈，我知道的。也就是这阵子，等将来公司上轨道了，就不会这样了。那时候我请人来干活，每天就去办公室打酱油，晚上早早地就回来陪你！”
“得了！你先熬过这阵子再说吧！不说了，快洗澡睡觉去吧，看你那黑眼圈，比熊猫还严重！”
季萌如获大赦。“好，那我去洗澡。你泡一会暖和了就赶紧去睡吧。”
洗了澡躺在床上，真的已经累怕了，可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方案！方案！辗转了好一阵，也没能成功似睡着。脑子里热烘烘的，还有些疼，季萌真想抬手把自己给敲晕！
后来，她忍不住把男人的枕头拿过来，搂在怀里。枕头上已经没有他的味道了，但是抱着他的枕头，就忍不住想他。想着想着，还真的睡着了。
四月中旬，第二次提案竞标如期而至。
创意最终没能拿下这第一笔生意。
离开客户办公大楼的时候，三个人都不说话，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努力了半个月，夜以继日的工作，最终还是没拿下！
但是，生意场上就是这么残酷。努力了不一定有结果，没有结果也不能停止努力！
第二次的提案资格是季萌争取回来的，是以前在华诺的一个客户。当时项目是季萌负责的，跟客户的关系打得很好，跟市场部的一个人还成了朋友。那人知道季萌自己开了策划公司，就帮了个忙。当然，能不能拿下，还要看创意拿出来的方案！
这家公司并不大，方案的一个重要考虑因素就是成本的问题！
季萌三个人又开始绞尽脑汁地想方案，一个能够达到宣传产品、拉动销售且绝对低成本的方案！
（八）
四月底，创意终于拿到了他们的第一笔生意。虽然金额不大，但这是一个好的开始，足以
振奋人心！
季萌给顾少扬打电hua的时候，声音都是跳跃的，脸上的兴奋根本掩盖不住。
顾少扬在那边静静地听着，絮絮叨叨，各种芝麻蒜皮的细节，甚至有她们讨论方案时候的一些搞笑小事。季萌工作上的事情，他并不全懂，但是他愿意去听，尤其是她用这样快乐的语调跟他说的时候！
初始季萌总是加班的时候，顾少扬有重新思考过，他鼓励她去创业是不是错了？创业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尤其是对于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年轻女孩来说！但现在，他知道自己是对的。他可以给她幸福，但有些快乐，她需要从事业上去活得。
他想将她绑在身边，却并不愿意那么残忍地折断她的羽翼。他乐于看着她高飞，并且有信心，她飞得再高都会回到他怀里来！
“大叔，你还在听吗？”季萌说到后来，终于发现自己说太多了，有点没完没了的意思。
“在，我在听。”
季萌小心地问了一句：“我是不是太啰嗦了？你是不是听烦了？”
“没有，爷喜欢听你说。”两个人通电hua，他更愿意听她说，而不是自己说。
季萌笑了笑，抬头看着窗外的星空。她知道，他永远不会对她不耐烦。他有十分耐心，至少把九分都留给了她！“大叔，我想你了。枕头上都没有你的味道了，我抱着它都闻不到你的味道了。”
这么一说，季萌就有点想哭了。她想他了，是真的想他了！
顾少扬的喉咙动了动，嗓音更加低沉起来。“傻丫头。乖，等着爷，爷很快就回来看小丫头了。”
“嗯。我就是说说，你不要担心。你要保护好自己，我只要知道你好好的，你就是一年半载才回来，我也不怕。”
顾少扬的喉咙有点紧，他不着痕迹地吸了吸气。“妞儿，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爷最后也会回到你身边。”
“不许你这么说！”季萌顿时就着急了。“我不要你上刀山下火海，我只要你好好的。”
“好。爷保证好好的。”
后来，季萌才知道，命运有时候很残忍。越是美好的愿望、期盼，它越要残忍的扼杀！
……
五月，北城已经进入夏季，但还不太热，很舒服的天气。
季萌掐着手指算着，等五月过去，顾少扬应该就回来了。她想他，他也想她，所以一般三个月过了就会回来一趟。哪怕只有一天的假期，他都会回来看看她，抱抱她，缠绵一番再匆匆地回部队。
看着窗外，树叶又绿了，一片生机。
季萌突然笑了，她想起去年的五月。她是在这个时候第一次见到了顾少扬，当时他在人群里鹤立鸡群，被一个大妈揪着裤子讹诈。她本想上前帮忙，他一个霸气十足的电hua止住了她的脚步。然后在同一天，他们同时被人甩了。
（九）“季姐，想什么呢，笑得一脸的春意荡漾啊！”林丹突然出现，凑到她面前笑眯眯地看着她。
季萌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拿手指头戳林丹的额头。“发呆而已。”
“骗人！一看你满脸的春意就知道，想姐夫了吧？”
“是啊，想他了，行了没？”
林丹嘻嘻哈哈地笑。“我说行没用的，你得问姐夫，他觉得行不行才是要紧的！”
“小丫头片子！有空来笑话我，还不如早点找个如意郎君嫁了。”
“现在好男人不好找啊。人家美女还在大龄地剩着呢，我这跟美女完全不沾边的，只能等着奇迹降临了！”林丹一脸的哀怨。
季萌嗤笑。“瞎说什么。我觉得，你很可爱，没听说吗，美丽是会随着岁月而褪色的，可爱却是一辈子的。”
林丹从后面趴到季萌身上，蹭着她的脑袋嚷嚷：“季姐，你怎么不是男人呢？你是男人就好了，我就一辈子跟着你了！”
“切！”余秋喝了一口咖啡，开口道，“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你季姐就算是男人，她肯定得是个同性恋。你姐夫要定她了，不管她是男人还是女人！或者半男半女，我估计他也不介意。
季萌拿起桌子上的一支笔就扔了过去。“我让你胡说八道！”
余秋轻巧地闪开了，然后扭腰扭屁股气她。
季萌推开凳子，站起来就要去揍人。
……
5月底的一天晚上。
季萌躺在床上跟顾少扬通电hua。顾少扬几乎每天都会打来，所以要说的话题都说过了，但两个人还是有一句每一句地闲聊，总舍不得挂断。
“妞儿，这几天爷没办法给你打电hua，晚上就早点睡觉，别等了。爷回来之后，再给你打。”
季萌顿时心里一紧，忙问道：“你是不是要出任务了？会不会很危险？”
其实，季萌已经有些意识到了，顾少扬不是一般的军人！他身上的那些伤疤，不是一个普通军人能整出来的！她知道，还有一种军人叫特种军人！他们每天承受着高强度的训练，还执行着一些高度危险的任务！如果她猜得没错，顾少扬应该是这一类！但是，他没有主动提起，她也从来不问。他想说的话，一定会主动告诉她的。
顾少扬的声音又柔和了几分。“别瞎想，就是开几天封闭会议，能有什么危险？再说了，爷哪次不是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你面前？”
季萌咬了咬嘴唇，看着窗外的月亮，小声地说：“我不管你去干什么！反正你给我安全地回来，你现在是我的和氏璧，你得完璧归赵！”
顾少扬在那边低笑，说：“嗯，爷是你的和氏璧。”
季萌不说话，她心里乱糟糟的，过了一会才又开口。“大叔，我未来的整个人生计划里都有你。你好好的，我才知道怎么往下走。”
顾少扬狠狠地闭上眼睛。这一刻，只想将她拥入怀中，如珍如宝！“算你聪明，早早地把爷放进去了，否则看爷怎么收拾你。”
（十）
等待的日子，是最难熬的。如果你明知道他是去做一些有危险的事情，这日子就更加难熬。
如果不是工作很忙，季萌真的不知道怎么度过一天二十四小时。以前顾少扬也出过任务，但季萌从来不像这一次那样忐忑不安！
“季萌，你没事吧？”余秋也发现季萌不对劲了，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肩头。
季萌努力笑了笑，摇头。“没事。夜里没睡好，所以有些精力不集中。”
“你也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事业都是一步一步来的，要是一两个月就能把一个公司弄得如火如荼，那谁还给别人打工啊？”
“我知道。放心吧，我会调整好的。”
“今晚你就别加班加点了，回去好好睡一觉吧。你看你瘦了不少，我真怕你老公回来，第一个冲进来把我给大卸八块！然后恶狠狠地对我说：我把她当宝贝一样的宠着，是让你这么折磨的吗？”
季萌听着她的怪腔怪调，终于忍不住笑了。
当天晚上，季萌真的没有加班。回去用母亲的泡脚器好好地泡了脚，泡得出汗了，才整个人暖融融地钻进被窝里。
习惯性地拿起手机，看着画面。那是一张顾少扬的照片，只是个背影。
季萌以指尖轻轻地移动，一点一点地描画着他的样子。
思念，蚀骨。
躺在被窝里，抱着他的枕头，一点一点地想两个人从认识到今天的点点滴滴。后来，睡意袭来，终于睡了过去。
夜里，却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