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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少扬没笑，而是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两个人四目相对。“季萌，我是真的想跟你在一起，而且是一辈子。我想听你明确的答案。”
他不是毛头小子了，没有那么多时间玩暧昧。这种似是而非的状态，绝对不是他想要的！他们军人恋爱结婚都是需要报告的，所以他必须得到她明确的答案，才能向上递交报告！
季萌看着他的眼睛，墨黑深邃的，像是能把人整个吸进去，锁在里面再也不可能离开。呼吸被屏住，心跳似乎也暂时停止了。她愿意接受他，跟他过一辈子吗？
脑子里是上辈子的一些画面，纷乱交集。还有林苏因说过的话，也在耳边回荡着。最后是顾少扬磁性的嗓音——我当许你一辈子的幸福！
人生本来就是一场冒险，谁也不能确定自己的哪个选择是正确的。我们能做到的是不管选择了什么，都竭尽所能去付出，争取无悔无憾，并最终收获甜蜜的果实。
季萌吸一口气，一点一点地露出笑容，有些微僵硬。“好。”
只一个字，却不啻于天籁之音。
顾少扬在她眉心亲了一口，忍着没有撷取她娇嫩的唇瓣。“季萌，我会让你不后悔今天的选择。”
没有“我爱你”，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季萌却莫名的安心。这一刻，她确确实实相信，未来是美好的！
季萌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可是脑子是停滞的，她什么也想不出来。“顾少扬，我、我……”
顾少扬已经听到了她凌乱的心跳，呼吸的节奏也表明她在紧张无措当中。他伸手搂紧她的腰，让她贴在自己身侧。他会尽一切努力，最快地消除她的顾虑。
“妞，别害怕！”
（四）
季萌在点完饭菜，看着服务员走了之后才后知后觉地想：他们就在这个小餐厅里确定了恋爱关系！简直是不浪漫到了极点！
“想什么？”顾少扬注意到她不断变来变去的表情，颇有兴趣地含笑看着。
季萌嘟嘟嘴，看向他，仍有些不自在，但没躲开。“我觉得咱们也太不浪漫了，就在这么个地方确定这么重要的事情！”
顾少扬愣了一下，收紧手臂，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季萌，我可能给不了你年轻人那种奢华的浪漫。但我会尽我所能，让你幸福。”
季萌让他严肃的语气弄得浑身不自在，随意地挥挥手。“我就是开个玩笑的啦，我也不喜欢那些华而不实的。”
“嗯。”顾少扬听她这么说，微微有些心疼。她才刚刚23岁，配他这个30多的大叔，确实有些委屈了。但真要他学那些毛头小子整天甜言蜜语挂在嘴边，没事搞个惊天动地的玩意儿，他还真的做不来！他们这样的人，这样的年龄，更习惯来实际的！
顾少扬双手搂紧她的腰，呼吸着她身上淡雅的心情。小丫头，我会倾我所有对你好，让你不后悔留在我身边！
季萌脸红扑扑的，热腾腾的害羞着呢，伸手推了他一把。“你不要靠过来啦，热乎乎的！”
“不放。”他语带笑意，却还是稍稍松了力道，低头看到她红晕满布的俏脸蛋。
这时，季萌要的猴头菇竹丝鸡汤上来了。
“我要喝汤！”季萌趁机想挣开他的怀抱。再这么搂下去，她的脸要煮熟了。
顾少扬一把抓住她的手，免得她烫坏了手。拿起勺子，将汤舀到小碗里。“慢点喝。”
“嗯。”季萌不好意思看他，低着头喝了一小口，觉得味道不错，于是抬起头来笑着说，“还挺好喝的？你要不要也试试？”
顾少扬头一低，直接凑过去把她勺子上的汤给含了。“嗯，确实不错。”
轰——季萌的脸又热了几分。不再看他，低着头猛喝汤，不一会就见底了。
顾少扬把她的碗挪过来，把剩下的也给她舀到碗里。
一直等到点的瓦锅饭一一端上来，顾少扬开始吃饭，季萌才慢慢地放松下来。侧头看过去，他正吃得很认真。她仍有些不真实的感觉，就这么答应了，就这么把自己的一辈子给定了！
忐忑吗？还真的有！后悔吗？却是没有的。
有时候，下一个决定只需要一咬牙。在这之前，你有万千的顾虑甚至恐惧，可你咬着牙定了，似乎一切也就好了！哪怕前路同样是未知的，可已经有了勇气。
季萌咬着勺子，慢慢地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很可爱。如若他们都能遵守这最初的誓言，那么这一辈子他们都会绑在一起，谁也分不开！
一个月前，她还在霍振阳的虐待下苦苦挣扎，在唐子濯的离去里茫然无助；一个月后，她已经有了顾少扬，一个如山一样挺拔可靠的男人！
命运的奇妙之处似乎就在此，在你走到那个位置前，你永远不知道前路是什么样的风景！（五）
顾少扬早知道她在看自己，也知道小丫头爱害羞，所以干脆继续低头吃饭，由着她看个够。至于心里头那种轻飘飘的滋味儿，虽然陌生，却是很受用。
等她打量得够久了，他突然转头去。看到小丫头跟只小兔子似的，红着脸视线四处地闪躲，都不知道看哪里好。
他伸手摸摸她的脑袋。“这么爱脸红。”
季萌抬头瞪他一眼。“谁跟你一样，脸皮比城墙还厚。食不言寝不语，我要吃饭，不许跟我说话！”说着挖了一大口饭菜塞嘴里。
顾少扬好笑地看着她嘴角沾上饭粒，模样可爱。
在顾少扬吃完了6个瓦锅饭之后，总算是填饱肚子了。
季萌两手托腮，笑眯眯地问：“确定吃饱了？不够再来6个呗？”
顾少扬手指头一曲，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
季萌捂住额头被弹的地方，撅了撅嘴。
顾少扬付了钱，拉着她出了店门。“想去哪里？”
季萌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快八点了，时间也不早了。好像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去，要不咱们各自打道回府？”她咬着唇，调皮地瞧着他。
顾少扬看着她狡黠的小模样，一把搂住她的小蛮腰，把后车门打开，将她塞了进去，随手把门给关上。
“哇——顾少扬，你要干嘛！”季萌吓得大叫，下意识地往后退。车子里没开灯，所以有些昏暗。他靠过来时，就像一个巨大的黑影笼罩着她！“顾少扬，你……”
顾少扬借着视力优势，看着这个撩拨得他心痒痒的小丫头。一把搂住她的腰，将人带过来，低头封住喋喋不休的小嘴儿。
“顾嗯——”季萌让他一把按在怀里，还没来得及喊，就已经被他封住了唇。男性阳刚的气息将她整个淹没，不一会，脑子就有些浆糊了。
顾少扬压住她所有的挣扎，深深地吸吮着她娇柔的唇瓣，品尝着这个让他上心了的女孩儿！一撮火苗蹿升起来，将他整个人都烧着了。
顾少扬几近失控时，终于松开彼此的嘴唇，看着怀里瘫软了的小东西。娇喘吁吁，脸如桃花，双眼迷蒙……他那自诩过硬的自制力，差点就这么破了。
手臂一伸，将他按在胸怀里，似乎心也跟着怀抱一起满了。没有她的时候，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甚至不觉得缺了什么。她出现了，似乎就该要她在怀里，这才觉得满了。
季萌喘息着，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跨坐在他腿上的姿势，整个人都贴在他胸怀里。他的脸还埋在她的颈间，喷出的呼吸让她身上的热度又提升了几度。
喝！季萌倒抽一口气！腹间抵着的东西，让她一下子懵了，身体下意识的颤抖起来。手脚并用地去推他。“放开，放开！”
顾少扬按住她的手脚，脸贴着她的轻轻地蹭着。“小丫头，别动！”
低哑且含着***的声音让季萌震了一下，终于停了下来。屏着呼吸，一动也不敢动。可是，止不住的颤抖。
（六）
顾少扬闭上眼，调整呼吸，平复体内的***动。
季萌的手揪着他的衣襟，就这么静静地贴在他的怀里，有种等待宣判的忐忑不安甚至恐惧。记忆如潮水一般涌来，那么的澎湃汹涌，她根本无法抵挡！
过了一会，顾少扬终于吐出口气，手揉了揉季萌的脑袋。
季萌也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终于动了动，从他的胸膛坐起来。“我、我要回去了！”
顾少扬亲了亲她的眉心。“吓到你了？”
季萌低头捏着自己的手指头，不吭声。她不是让他的***给吓坏了，她是活过一辈子的人了，自然懂得男人身体的那点本能反应。她是被翻涌而来的记忆给吓坏了！
“别害怕，小丫头，别害怕！”顾少扬重新将她按回怀里，手抚摸着她的后背。下巴贴着她的发顶，心里揣摩着她是不是在房事上有过什么不好的经历？
季萌把脸埋在他胸口，蹭了蹭，然后抬起头来。“我没事，我没有害怕。那个，我们回去吧。”
顾少扬松开她，坐到驾驶座去。
季萌脑袋靠在椅子上，转头看着车窗外，人在走神。有些东西，即便重来一世，也不是说忘记就能忘记的。
顾少扬停下车，转过头去，看到傻乎乎的小东西还在神游当中。跳下车，拉开副驾驶座的门，将她抱了下来。
季萌这才回过神来。“啊，到家了？”可是看清了才发现，这里压根不是家。“这是哪里啊？”
“走走。”顾少扬将她放下来，牵住她的手，慢慢地往坡上走。
季萌傻愣愣地跟着他，慢慢地发现，这好像是在山上。“顾少扬，咱们大晚上的跑到山上来散步，是不是有点傻呀？”
顾少扬看她笑了，心情也好了。“不喜欢？”
“没有啊，我觉得挺好的。不过，这黑乎乎的，会不会有危险啊？”连个灯都没有，亏得月光不错。
“爷在这呢，怕什么？”顾少扬捏了捏她的脸蛋。
季萌撇撇嘴，一副被鄙视的表情。“看你得瑟！先说好啊，等会要是碰到坏人，你得发扬绅士风度先挡着，我先跑！”
顾少扬将她搂进怀里，低头看着她黑亮的大眼睛。“爷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人欺负妞儿。”
“说的比唱的好听！”季萌皱皱鼻子。男人是不是恋爱了都会变成诗人，好听话一句又一句地往外冒。
顾少扬拉住她的手，转过身背对她微微弯下身体。“小丫头，上来。”
季萌瞅了瞅四周，虽然没人看到，可是也挺不好意思的。两个人已经确认了关系，可毕竟还不是很熟悉，总感觉有些怪怪的。“不、不要了吧？”
顾少扬干脆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稍稍一用力把她往上一抛。
“哇——顾少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