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栽种完甘薯之后,她又去另外三块试验田,移种辣椒、黄瓜和番茄的种苗。
前后脚不沾地地忙了好几天,终于种完了甘薯、辣椒、黄瓜和番茄,静月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才算放下,接下来的一个月她更要随时关注“四个孩子”的成长。
转眼间,春天就要过去了。在这将近三个月的时间里,静月不是呆在育苗屋,就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或者守在自己的几块试验田里。
宋家北郊庄子里有专门给原先庄子上的人居住的地方,因为宋家在北郊的地比较多,说是庄子,其实已经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村落。
这段时间,庄子上的人都知道来了一位养病的二小姐,宋管事为了哄这位小姐开心,还专门给她几亩田,让她随意折腾。
“二小姐真是可怜!”正在田里耕种的吴二嫂子同情地看着远处正蹲在田边,对着那些看起来像山上野草的东西,痴痴傻笑的静月。
“是呀!二小姐不但是名门之后,长得也是花容月貌,只是可惜——”一同耕种的成大嫂没有说出后面的“傻子”两字。
她和吴二嫂子都是烈士遗孀,她们的丈夫跟着宋老元帅和宋大将军为国杀敌,战死沙场,孤儿寡母的她们就被宋老元帅和宋大将军接到了北郊田庄。如今两家是相隔一墙的邻居,租种的田也紧挨着。
静月的耳力可是极好的,虽然吴二嫂子和成大嫂离她不近,但还是能清楚地听到二人的对话。
田庄上的人大多都是北军的烈士遗孀或遗孤,有的则是像宋二林那样的残疾将士,他们无论男女老幼,对于北军和宋家的忠诚都是可以放心的。
静月同样同情和敬重他们,所以对于这里的每一个人,她的脸上都是充满善意和亲和的。虽然静月和他们见面的次数不多,但是庄子里的人对她的好感,已经在一点一滴中积累了起来。
“小姐,宋管事找你呢!”冷霜快步走到静月的面前,凑到她耳边小声地说。
静月站起身,朝着吴二嫂子和成大嫂友好点头一笑,转身回了庄子里。吴二嫂子和成大嫂见静月如此,又是一阵感叹可惜。
主屋大厅里,宋二林恭敬地站在正厅中,他的身后是几位庄子上种田的好手代表——孙伯,田大壮,田二壮,韩康和朱友贵。
见静月走进来,宋二林赶紧禀告说:“二小姐,您让盖建的竹木大棚,已经全部都盖好了,孙伯他们也已经按照您说的,除了已经种上的千亩小麦,又种上了五百亩的春稻,两百亩的黄豆和两百亩的苜蓿,一百亩的芝麻,五百亩的各种蔬菜,剩下的全都盖成了大棚,并且依照您的指示,种上了各类早春蔬菜,现在已经可以吃了,远处的山上也种上了果树。”
静月让几人坐下说话,孙伯等人不敢坐。三个多月前,静月第一次走进田庄的时候,他们对这位二小姐是尊敬和怜惜的。溪朝国谁不知道宋家二小姐是个痴傻的,虽然从小深得家人宠爱,但是在外人眼中,这位宋二小姐,就是将门之家的耻辱。
如今,宋家静月痴病好了,但她的“傻女”之名依然深刻地留在溪朝国上上下下的人心中,想要抹去是很难的。
不过,通过这三个月来的接触,孙伯、田大壮等人对静月的印象早已改观,现在在他们的心中,静月不但是一位聪慧亲和的大家闺秀,更是种田的能手。
他们不知道一个常年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是如何懂得种田的,但是他们相信在二小姐的带领下,北郊田庄的收成一定会一年好过一年,这是他们骨子里对宋家人的信任。
“孙伯,以后大棚里的蔬菜,就全部交由你们几人负责,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会及时告知你们的!”静月在北郊田庄要负责将近三千亩的田地,但是她现在时间和精力有限,只能先搞好自己的几亩试验田,其他的还是要交给庄子上的人去打理。
“是,二小姐!”花白头发的孙伯应声答道。
接下来,静月又交代给几人在种田时应该注意的地方,比如肥料的配置和收集,水沟的挖建,农药的配制等问题,几人一直说了一个多时辰。
晚饭过后,静月又去了育苗屋,土豆已经育苗成功,明天她又要忙了。
冷雨见静月整天守着这些种苗,很是担心她的身体。老元帅和大将军一直都有给庄子上送各种珍贵的补品,但是小姐吃的很少,而且她每天早晚还要练功,瘦的就更快了。
回到屋里之后,静月又看到书案上摆放着一碗热腾腾的雪燕,冷霜正紧迫盯人的看着她。
“不是说娘亲送来的雪燕已经吃完了吗?怎么还有?”静月走到书案前坐下,看了一眼雪燕说道。她真的不是太喜欢吃这些补品之类的,再说,她只是清瘦一些,身体还是非常健康的。
冷霜将雪燕从桌子上端起来,递到静月的手中说:“小姐,趁热喝,你瘦的都快只剩下骨头了!这雪燕不是夫人送来的,是龙五拿来的!”
萧辰域的侍卫龙五?静月这两个月来都没见过萧辰域,不过他的手下龙五倒时不时地出现在自己面前。那天萧辰域离开没多久,宋家就被赐下了免死金牌,听忠宝说,这件事情可是在京城引起了很大的轰动,甚至文武百官罢朝议此事。
也不知最后萧辰域用了什么办法,反正免死金牌宋家是拿到手了。静月纯碎是把龙五当成一个监督者,但是冷叶和冷眉却是看龙五不顺眼,尤其是冷叶,每次都要和龙五斗个几回。
“他拿来的?有说什么吗?”静月心中闪现萧辰域那霸道的身影,也不知这个男人此时在做些什么。
冷霜不知道静月在想些什么,她只是奇怪,自家小姐怎么和人人惧怕的三皇子有了关系。
看龙五每次来都替他家主子送的那些好东西,冷霜心想三皇子该不是看上她家小姐了吧?那可不行,三皇子可是有名的杀人恶魔,小姐可不能喜欢上他。
想到这里,冷霜大着胆子问:“小姐,那三皇子对你——”
“对我怎么了?”静月不解的问,这丫头怎么有点前言不搭后语,没回答她之前的问题呢?
“小姐,这天底下的好男儿多得是,你可千万别喜欢上三殿下!”冷霜干脆跪在地上咬牙说道。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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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四叔到来
坏了!一听静月说“为什么”,冷霜心里就凉了一大截。小姐可千万不能喜欢上那个杀人恶魔,她虽然自小被当成暗卫培养,可是从来没杀过人,跟在性子单纯的静月身边久了,她的性子也变得愈加善良和单纯。
“小姐,你别怪我多嘴!两年前我曾经见过三皇子一面,那天他当众杀了徐御史一家,连十岁的孩子都没有放过。这样的杀人狂,小姐躲着才是!”当初在千荒山的小庄子,冷霜就日夜担心萧辰域一个心情不爽,就杀了宋家人。
萧辰域的武功她是见过的,那样出神入化的高深功夫,不是寻常会武功的人能应付的了得,这也恐怕是溪朝国那么多权贵畏惧他的原因。
“是吗?那我以后躲着他就是了!”静月嘴里虽这样说,但她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第六感,萧辰域看起来是冷血无情,但他绝不是滥杀无辜之徒,这其中或许是有什么别的原因吧。此刻的静月并没有觉察到,她已经下意识地在为萧辰域开脱。
第二天静月正在田中栽种土豆种苗的时候,宋战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四叔,你怎么来了?”静月赶忙停下手中的活儿,在地头上摆放的清水盆里洗了洗手。
宋战杰看着明显消瘦的静月,眼中划过一丝心疼,这个聪明的侄女,他是当做亲生女儿一样疼爱的:“四叔是来当教书先生的,月儿,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四叔,不辛苦!娘亲和四婶、五婶经常给我送好吃好喝的过来,都快把我养胖了!”静月笑嘻嘻地说。
她知道宋老爷子给家里的人都下了禁足令,不许他们来田庄打扰自己,宋景瑞和宋景宽他们更是一回京就被送到了北军大营,听说萧辰梁也被拉去和他们俩作伴。
“四叔,这里又没有私塾,你当什么教书先生呀?”静月这些天一直在忙田地的事情,外边的事情她一概不知,身边的人也故意隐瞒了下来。
宋战杰指着庄子相邻不远处,一排已经基本完工的房子说:“明天就会有很多难民和孤儿送到这里来,大人在田庄里帮忙种地,孩子就有我教他们读书习字。”
“哪里来的难民和孤儿?”静月看着远处的房子,还以为是宋管事给春忙的临时工人搭建的呢!
“去年冬天桦州冰灾严重,百姓冻死、饿死的不少,没想到今年又添春旱,田里颗粒无收。流离失所的桦州百姓如今涌进京城,皇上下旨让各部官员赈灾救民。宋家能力有限,除了拿钱赈灾外,就收下了一些甘愿卖身的孤儿和难民。”宋战杰想到他在城外看到的那些无家可归之人,心中也是一痛。如果他行动方便,说不定就能为百姓做更多的事情。
静月一听说这种情况,心里也焦急起来。“四叔,现在京城难民的情况如何?桦州又是如何?”
“虽然京中百官都在遵旨救灾,但是收效甚微,宰相凌兰杰更是将所有的难民赶到了城外,说是怕他们在京中作乱。”宋战杰说起凌兰杰这个名字,就恨得牙痒痒。
“皇上就不管吗?”凌兰杰此人,静月听冷雨说起过,他是溪朝国的宰相,是当今皇后的同母哥哥,更掌管着京中的粮草,是个连皇上都不敢得罪的人。
与此同时,溪朝国皇宫里的御书房内,静月口中的“皇上”萧玄正一脸怒气地将书案上的奏折扔到地上,口中大骂道:“混账,他竟然让朕把生病的灾民都杀掉!朕要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
看着暴怒的皇帝,贤王依然一脸闲适地说:“皇兄,别生气,消消火!凌兰杰,现在可杀不得!”
“杀不得?再不杀,这天下就该改姓了!”皇上气呼呼地说。
宋老爷子和宋战远站在御书房内,眼观鼻,鼻观心,一句话也没有。他们知道,皇上此时的发怒是故意让他们看到的。
宋战远和皇上、贤王从小一起长大,曾经的他们是兄弟,可如今是君臣。
“战远,你就没有什么话可说?”皇上见宋家父子根本不理他,也知戏不可演过。
宋战远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说道:“臣,无话可说!”
“你!朕一定要让你说!”皇上的执拗脾气也上来了。
宋战远只得轻叹一声说:“皇上,你明知道自己现在是杀不了凌兰杰的,他是皇后的哥哥,太子的舅舅,京中百官之首,朝中有一半的官员都是他的亲信,而且他手中不但握有溪朝一半的兵力,更掌管着京中的粮仓。我们现在拿什么和他斗,是你手中力量不重的皇权,还是贤王这个懒散王爷,或者是我这个没什么实权的北军大将军。”
“你怎么没有实权,朕不是将青龙扳指给你了吗?”皇上没好气地看着昔日的好兄弟宋战远。
宋战远吃惊地抬头说:“皇上何时给的臣?臣从来没有收到过青龙扳指!”无论是贤王还是萧辰域,宋战远都是拒绝了的。
皇上见宋战远脸上不似作伪的表情,转头看向贤王:“硕弟,究竟怎么回事?你不是对朕说,青龙扳指已经在宋家人手里了吗?”
贤王也有点迷糊地说:“没错呀!域儿说,他已经将扳指扔给了宋家的人,难道真的被砸碎了?”最后这句贤王有些不确定的低声自语道。
“砸碎?”皇上声音莫名提高了一度,然后脸色阴沉地看着自己的弟弟,“说清楚!”
贤王掩饰住脸上的尴尬,看了一眼神色没变的宋家父子,轻笑着说:“域儿从粟州回来后,说扳指送出去了,不过接到扳指的人,可能会扔掉或砸碎!”贤王说这句话的时候,想到了那个狡黠的小女孩。
“送给谁了?”皇上的语气更低沉了,脸上的嗜杀表情,连贤王都忍不住撇开了眼睛。
这时,宋老爷子走向前来说道:“皇上不必动怒,贤王是在和你开玩笑,远儿还不知道扳指在宋家!”
“既然如此,凌兰杰的事情交给你们了,朕不管了!你们要是不管,朕就将这皇位随便交给一个儿子,然后游山玩水去!”皇上深知比起自己,自己的亲弟弟和宋家父子更看重萧家的江山基业和溪朝的万千百姓。
每次都是这样威胁他们,贤王和宋战远暗地里都送给皇上一个大大的白眼。以后有机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