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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春娥想了一阵,恍然大悟,“这小鹿是神灵来投的胎。要报答老鹿,所以老鹿一死,它的尘缘便结束了,因此一头撞死,同时报答王爷和王妃埋了它母亲的恩德。”
姣娇不解道,“怎么以死相报呢?我们还得再掘一个坑呢。”
春娥直摇手,“王妃不可!此乃因果报应,它要报答你,你若不受,便是你不给人家机会了。”
姣娇成天帮四爷弄《佛魔录》。对于因缘果报十分了解,春娥说却令她发寒。“你的意思……”
“恭喜王爷和王妃,若是吃了这小鹿的血,不仅还了它要报答的心愿,恐怕明年王妃就会诞下贵子。^//^”春娥惊喜道。
姣娇直摇头,“这太可恶了。”
四爷却是心中一明。春娥说得极有道理。反正小鹿已经死了,它的身体正是年轻力壮时。这血液很是补人,不如送它一份功德。
用剑割开小鹿前腿的一处血管,血如泉涌。
这是头小雄鹿,满身是宝。马汉急忙从春娥手上拿过水囊,将水倒掉,用水囊接着鹿血。
这有些残忍,姣娇转过身。看不下去。
“王妃,请饮鹿血吧。”马汉将满满一囊鹿血递到姣娇面前。“鹿血养血益精,不仅可延年益寿,还能养颜。”
姣娇知道鹿血是药中上品,可是想着刚才小鹿的死状。有些下不了口。
“凡事当顺其自然,小鹿已死。不必过于介怀。将其埋入土中,不如食之益人。”四爷跪在地,抱着小鹿的头,从受伤处吸饮鹿血。
慈悲不必刻意。姣娇按过水囊,喝了几口还温热的鹿血。
“王爷和王妃福气真好,不需捕杀,便得遇这样的新鲜的鹿血。王妃若想早得贵子,当多喝一些,以强壮精血。”马汉道。
四爷满嘴鲜血,抬头看了姣娇一下,“夫人,马汉之言不假,此物难得,得之是缘,也是因果,不如放开多饮一些,也许真如春娥所说,明年此时,我们就抱上孩子了。”
姣娇得瑟一下,还是觉得有些不忍。
“王妃,小鹿以身相报,你可不能负了它的心意,令它升不了天唔。”春娥也早盼着姣娇早生孩子,在旁游说。
“唉。我就送佛送上西,可恶一回吧。”姣娇捏着喉头,仰脖长饮,喝一半袋,实在再喝不下去,才将水囊递给春娥,“这么大头鹿子,血不少的,春娥,你也喝点吧,补补身子,御寒的。”
喝了半袋鹿血,姣娇全身暖烘烘的。春娥拿出张手帕,给姣娇擦了擦嘴,才接过鹿血,一口气喝了个光,抹抹嘴,赞道,“果然身子更加暖和。”
四爷也是喝了许多鹿血,饱得坐在地上,看着马汉,笑道,“马汉,我们中午不用烧烤了,这血鲜,我也喝不完,你接着来吧。”
马汉跪在地上,抱着鹿子,一阵狂饮。
“我们可以下山了,晚上烤豺狼肉和鹿肉吃。”四爷心满意足,从地上跳起来,感觉浑身是劲,目光雪亮,拖着那两头豺狼走在前面。马汉吸食饱后,扛着小鹿,跟在姣娇和春娥后面。
走了一阵,四爷觉得身下蠢蠢欲动,暗叫一声,不妙,这雄鹿血阳刚气足,血液沸腾,血管膨胀得要爆裂一般,比吃了御膳汤还要性高。
不只是他,马汉走在最后面,也是一身燥热,看着春娥的背影,两眼血红,有些失常。
姣娇和春娥是女子,只觉吃了鹿血全身暖和,目光清明,浑身有劲,脚步轻盈。
这还在半山上,未回到狮子园的。四爷憋得难受,回头看下马汉,窘迫之下,心中作笑不已,原来马汉也是这般煎熬。
两个男人对视两眼,虽未说话,却已心照不宣。可是正在野外,四处除了树就是山石,地上又湿湿的,四爷只有忍着,飞快往山下走。
“王爷,我们从这条道去蒙古包歇歇吧。”马汉指了指一条略陡的近路。
“好。晚上就在蒙古包烤肉。”
幸好有条近道,可以先到蒙古包,四爷觉得自己简直快控制不住兽意了。
“好暖和呀。”春娥抱着空空如也的水囊,边走边用衣袖抹着额头上的微汗。
姣娇毕竟是已婚妇人,先不觉得,快到蒙古包时,不只身子发烧,血液里竟然**涌动。好厉害的鹿血。看着四爷的背爷,不时回头血红地看她一眼,已经知道,男人早就发作了,只是这是野外,又是冬天,不能胡来的。
刚才没想到会有这个反应。姣娇心里跳得扑通扑通的,只怕待会一到蒙古包,立即就会被四爷吃掉了。
蒙古包里只有两个老兵守着。四爷叫老兵开放了两个蒙古包,将猎物交给老兵。一个老兵连忙打来热水,给他们洗脸。
“马汉,刚才在山上,你绑野兽,累了,进去休息一下吧。”
四爷接过热水,春娥要跟进去伺候,四爷挥挥手,道:“我和夫人自己动手,你去看看马汉那边需不需要帮忙。”
春娥道,“马汉那么强壮,绑个兽都会累?奴婢才不信。”
姣娇背着春娥掐一下四爷,你要干什么?
“春娥,来,我有话和你说。”四爷将春娥拉出去,没一会进来,放下帐门,姣娇已经洗过脸,坐在木榻上,生气地看着他,“你怎么可以把春娥推给马汉?”
“我把春娥赐给马汉了,春娥听说是你的意思,没有反对。”四爷胡乱洗把脸,一个飞跃扑直来,两眼已经红得跟灯笼一样,说话时,嘴角竟然直流涎沫。
“你怎么打我的旗号去骗人?”姣娇浑身燥热,解下皮风。
“你有丈夫,春娥年纪比你还大,却还没有家庭。我看马汉和春娥挺有意思的,不如成全他们。”四爷几下脱下厚厚的毛皮猎装。搂着她,声音直颤抖,“这鹿血太厉害。小猪,阿明不该在这么简陋的地方,和你造子的。”
“马汉有妻子。”姣娇记得很清楚,马汉比春娥大许多,老家有女人。
“有我作主,马汉娶了春娥,不会作妾。至少也是个平妻。难道你饮了鹿血,没有燥动?”四爷滚烫的脸贴着她的脸,一样的烧得灼人。
“都是吃鹿血惹出来的。”姣娇经不起他又亲又摸的,本来变燃烧的**望,烧得更旺,不知不觉地配合着曲他。
“这是天意。”他堵着她嘴,两条滚烫的舌头缠来逗去。不用象往日那般有一段过程,两人都象失常的野兽,疯狂地胶合在一起,不由自主地呻吟,身心愉悦地融化在一起。
四爷象草原上的烈马狂奔不息,姣娇象多情的蛇妖哼哈摇摆。
女人深密处的花泾滋润嫩滑,男人狂放之后终要归宿,一股热流冲进花泾深处,两片花瓣紧紧包裹着他的阳刚之物,热烈地吸吮,将他的付出全部接收到女人最深最深的地方。
阴阳和谐,如胶似漆,久久不能分开。这又是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和满足感。
天色渐黑,蒙古包的两个老兵,已经在外面搭上木架,生起篝火,开始烧烤,一个老兵小声道,“恐怕王爷喝了鹿血,现在都不出来。”
另一个老兵看着那两个垂着帐门的蒙古包,啧啧道,“他们在里面都有两个多时辰了,这鹿血真是男人的宝物。”
“连马汉和那春娥都……”
两人怪笑着悄悄议论。
正说着,一个蒙古包的帐门打开,马汉满脸光辉地走过来,沉声道,“还有热水没有?”(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九七章 皇上的觉悟
“有。''。那边那个小帐蓬是净房,里面有热水。”
一个老兵羡慕地笑着,“你福气不浅,跟着王爷打猎,得了个女人。”
“去。”马汉去净房打了一盆热水给春娥端进去。
鹿血效应太强悍,春娥是处子,初次涉及此事,现在躺在帐蓬里痛苦得下不了地。
四爷和姣娇已是老夫老妻,此番奇遇,却是又成就了他们一番特别的幸福。两人的感情因此更加深厚。
天黑了,两人已经累得四肢酸软,还意犹未尽。
“我得去看看春娥。”姣娇担心着春娥会有不适,便起身穿衣。
“不用你去。人家现在有汉子了。”四爷搂着她不放松。
“爷。你还想不想当爹?”姣娇觉得再不能放纵,否则就得不偿失了。
“想。”
“那就别赖床了。咱们得洗洗,再弄点东西吃了。”
“是。阿明听小猪的。”四爷吻了吻她的香嬾的后劲,愉快地道,“这一次,要怀不上,我就不是男人了。”他有种感觉,这一次她把他咬得那么紧,简直把他所有的生命都吸走一般,按照医书上说的,当男女情事到了这种田地上,是最佳受孕状态。如果这都还怀不上孩子,他真的死心了。
“王爷,那边烧得有热水,热水要不要送进来?”马汉在外面叫道。
“送进来吧。”
……
却说京城,就在这晚,皇上住在畅春园里,晚上突然作梦,又到了那个奇怪的世界。而且接着前次的梦,在那白白的屋子里。那个叫厘粒的女子和中年女人冲进屋里,抱着他们哭泣,他突然睁开眼对厘粒说了一句,“我今日之死,只为来日生。你要好好活着,生下金也。”
“良友。”
皇上从梦中惊起,大汗淋淋,“我今日之死,只为来日生”,这话不是听钱姣娇说过吗?
张公公从外面进来。看他满头大汗坐在榻上,连忙扶着他躺上。“你这身体不比年轻时了,这几年时好时坏的,这大冷的天,也不顾惜顾惜。”
“你记不记得‘我今日之死,只为来日生’这话?”皇上抓着张公公的手紧切地问。
“记得。当初姣娇才到行宫时。伤着了瓜佳妃,你吓唬她。她便说了这么句一话。^//^”张公很清楚地记得钱姣娇说过这话。
皇上摇摇头,有种强烈的直觉,姣娇便是梦中那年轻的女子厘粒,难怪当初她嫁给老四时,自己莫名地难受。冥冥中,他们有牵联的。
“主子,刚才梦见什么了?”
皇上摇摇手。“现在几更了?”
“应是三更时。”
“你去睡吧。”
皇上裹着被子翻个身,背对着张公公。这事他不能和老张说的,他前世的女人嫁给了他今世的儿子。
想着姣娇误伤瓜佳妃的事,那一次,若不是她高声疾呼‘宽仁’。他在冲动下,会杀了她的。不由更是大汗淋淋。天哪。我竟然差点亲手杀了我前世的妻子。
前世,我一定是出了事,走了,留下她和腹中的孩子,孤苦无依地活在世上。我多么残忍,前世有欠于她,今世还差点杀了她。
皇上陷入纠结中,前世的妻子就在眼前,上天让他知道那些事情,是为什么呢?
姣娇应该是知道不少前世的事的,如果她知道他是她前世的丈夫,她会不会难堪呢?
皇上为此纠结得坐卧不安,张公公一再追问,得知根源后,感慨道,“皇上。从前世到今生,我们只是灵魂未死,可是身体已经易主了。现在姣娇是老四的妻子,她的身体不是你前也的妻子,你又有什么难过的呢?”
“若是当初老四不娶姣娇……”
钱姣娇对他一直有种莫名的吸引,若不是她被人所害扔出圆明园外,经历曲折,后来嫁给老四,他后来很有可能会纳她为妃的。他们前世一定是对极恩爱的夫妻。
“事以至此,又能怎么?皇上,你要想明白,老四可是你喜欢的儿子,你可不能做什么糊涂事,伤害到老四。”
皇上和张公公倾诉后,心里舒服许多,也有了主意。他认为这事最主要对不起姣娇,很想知道她知道他是她前世的丈夫会有什么反应。
两日后,皇上突然到了热河行宫。四爷和姣娇来到正宫后殿里参见父皇。
殿里生着暖炉,摆着酒食,皇上与四爷夫妇同坐在一方红木几前。
四爷惊喜地问,“阿玛,天寒地冻的,你怎么也来了?”
“朕来看看这天寒地冻的,你们有没有打到猎物。”皇上的眼睛在儿子和媳妇身上瞟来瞟去,看样子他们这次来热河很快活,两人看着都春光满面、活力四射的。
“有。前日我们打到两头豺狼,和一头小梅花鹿。还有一半野味用盐腌制手,挂在屋檐下吹着风,姣娇说要做成肉干,给阿玛和额娘带回去呢。”四爷兴奋地把那天遇到小鹿的经历讲了。
皇上面对老四时,父爱升起,复杂的情绪变得纯净许多。老四和姣娇如此恩爱,就算姣娇记得前世的事,应该已是放下过去了。又何必非要旧事重提,令她难堪呢?
皇上点点头,赞扬道,“你俩福气真好。趁着大雪还没下来,明天,朕也要上山打猎去。”
次日,皇上和四爷夫妇又一起徒步上山打猎,天气越来越冷,在山上跑了一大圈,都没有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