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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提着灯笼跑到到后门,只见后门大开,叫一声:“格格!”却是无人应答。
后门外,只有一个龙泉亭,和一隅花园。在花园里没有格格的影子。小铁子毛骨悚然地,莫名其妙地打个寒战,惶恐道:“莫非格格掉井里了?”
“胡说。”毛栗子看了看亭子里,旁边打水的轱辘还是白天的样子,两只木桶整齐地排放在旁边。“你当格格象你那么傻,做事不栽根,没事往井里跳?”
“可这半夜三更的,她开后门干嘛?难道这时浇花?”小铁子固执地把灯笼往水里一照,只见水中下黑乎乎地似有一个人头,吓得问:“格格,你掉进水里了吗?”
“我看看。”毛栗子拉开他,把半截身子伏在井沿上,往里细细一看,尖叫道:“是格格浮在水上。恐怕是水太冷,把她冻晕了。”
“你把我放下去!”小铁子把灯笼放在井沿边上,从一只桶上解下绳子绑在腰上,坐到井沿上,毛栗子摇着轱辘把他放下井里。
小铁子落到井里,井水冰得刺骨,钱格格的头露在井水上,双目紧闭,似乎已无知觉,只一双手死死抓住井壁上的一处尖角楞石,楞石上染满了鲜血。小铁子抱起她,冲上面吼:“摇我上去。”
毛栗子把小铁子摇上来,见他抱着浑身湿漉的格格,两人连忙把她抬回房里,摸摸鼻息,十分微弱。
这屋里没有女人能帮格格换衣服,两太监急得团团转。小铁子心一横,“你把衣服拿来,我来闭着眼睛帮格格换,先把她的湿衣脱了,把她窝在被里,屋里加个火炉,得把她救活再说。”
正这时,院子外面传来敲门声。
“毛栗子,去大门处看看,好象有人来。看是不是广育宫的宫女,如是就正好。”小铁子耳力较好,听得外面有声音。
毛栗子跑出去打开大门,却吓了一跳,连忙打躬作揖:“四爷吉祥。”
“你们在找人?”四爷满脸焦急,他先前在远处隐隐听到有人叫格格。
“钱格格掉水井里了,现在还没醒,又没个宫女帮忙的。”毛栗子苦着脸说。
“我看看。你把门关上。”四爷大步跨进去,毛栗子把门关上,镇定下来,毕竟来了个大主子。
四爷进去,见小铁子正眯着眼,手忙脚乱找不到北的胡乱帮姣娇脱衣,上前试了下她的鼻息,看她双手带血,检查了一下,只是皮肉伤。道:“你们下去拿点止血药和火炉来,再煮点姜汤。”
小铁子看四爷来了,有点不知所措,毛栗子经验丰富,从四爷的表情看出了,他能帮忙救醒姣娇,便拉着小铁子退了出去。
四爷先点了姣娇两处穴昏睡位,放下床帐,坐在床上帮她换下衣服,然后抱着她将她捂在被子里,给她传送真气。
毛栗子拿着药和纱布进来,低头跪在床边。
四爷接过药,给她抹药布扎好出血的手指。
小铁子提了火炉进来,不敢往看床帐里,放在床前就退了出去。
四爷包好姣娇受伤的手指,抱着她又传了阵真气,感觉到她体温回升,才放下她,解开她的昏睡穴,挂起纱帐下了床。
四爷把毛栗子他召到外面,问前后的缘由,毛栗子惶恐道:“说来主子你都不会相信,我半夜起来想加被子,掂着格格屋里也该加了,起来一看,她屋门大开,地上只散着只灯笼和把雨伞,她屋里没有人,便叫起小铁子到处找她。后来看到北面的后门大开,那里面是间小角院,只有一口井和一角花园,小铁子说会不会格格掉井了里,我还骂他胡说,谁知把灯笼往里一照,那水面上果然冒着头,我把小铁子放下去,将那人抱上来,果然是格格,刚抬回屋里,你就来了。”
四爷沉思一会,道:“今夜这事,你们不得泄漏半句,不然就拿人头见我。也别告诉格格我来过的事。就说是你们将她救起,正好有宫女经过,叫来帮忙换了衣服。”
“嗻。”
四爷在卧室外的书案边,翻看姣娇写的字,看到有幅字写着:“情切切、意绵绵,转眼却是两重天。爱悠悠、怨啾啾,无奈从此不回头。——金”
这句子什么意思?还有这个落款“金”,是作者的姓氏?这个金是什么人?
四爷皱下眉,继续翻看书柜里的字画,最后看到那半张脸的画像,摸摸自己的脸,不由哑然失笑,她还真能瞎子画相。好在没让她摸到额头、眉毛和耳朵,不然她还真把自己给画出来了。
“咳咳……”
钱姣娇在温暖中舒醒过来,因着了凉寒,醒来就咳嗽起来。
“格格醒了。”毛栗子守在卧室门口,激动地叫。
四爷听到她醒了,微笑着,向毛栗子暗暗打个手示,悄悄地走了出去。毛栗子目送着四爷的背景,心道:“四爷真是个奇怪的人。”
姣娇听得外面有声音,边咳嗽边问:“外面是小铁子?”
“是帮你换衣服的宫女走了。”毛栗子掩饰道。
小铁子端了姜汤进来,伺候她喝了下去,又扶她躺下。
“你怎么会掉水井里去?”两太监迫不急待地问。
姣娇长长地吐口气,想起先前的事,就打寒噤,真是太险了。今夜之事,不能说的。就在她拉着敏儿的手,跟着她掉进井里时,敏儿从她手中凭空消失了。她不信敏儿会凭空消失,可是她又亲眼见到敏儿她屋里引着她从后门去了龙泉亭。
好在她前世会游泳,又学过些物理常识,落进井里的深水里,闭气浮上水面来,抓住井壁上突出的石头,井水透骨的冷刺,她正要大声呼救,感觉到上方似乎有人,想着落井时古怪得很,便不敢叫出声。许久之后,不知上面的人走了没有,她在水里冻得晕迷了过去。
还好,小铁子和毛栗子找到龙泉亭,救起了她。
“你们下去吧。我想休息。”她很疲惫,不想和人说落井的事。这事,她需要冷静和整理。
“我们今晚就睡在你外面的小炕上,有事叫我们。我们不会搅扰你的。”两太监不放心,从屋里抱了被子过来。
姣娇没有反对,此时有两个伴也好。
☆、第七十七章 疑惑
敏儿颓然地坐在盘丝洞的奴仆洞里的木床上。
上午泽慧去太医馆给敏格格取美容方时,碰上毛栗子进宫给姣娇来请太医,说是着了风寒,她带回来了姣娇没有死的事实,
含月在一张小桌上正在画图和记录名名单,因为这个计划太庞大,有的地方只去过一次,得作重要记录,甚至把它画下来,以免以后行事时出误差。
“格格,你有什么事?”含月已经熟知敏儿的脾性,她这失魂落魄的样子,一定有什么事瞒着她。
“名单和地图都画好了?”敏儿暂不愿意告诉她,把姣娇引下井的事。
“给。”含月把两卷册子交给敏儿。敏儿翻看了一下,脸上露出个笑:“想不到你连这些细节都调查到了,这秋菊和怀桑的背后竟然各有主子。”
“若是让皇上知道,她们俩的麻烦可就大了。”含月不明白,自怀桑那事后,她们都收集了足够充分的信息和资料,可敏儿为什么不同意动手。
敏儿翻着两本本厚厚的册子,暂时忘记了姣娇没死的事,哈哈笑了起来:“皇宫里外有这么多事呀?原来这么多阿哥想把太子整死。又这么多妃嫔对德妃和宜妃暗中相恨。就连瓜佳妃怀孕的事,都招了这么多小妃子的嫉恨。要是我们一下就把这些揭穿了,那不是少了很多乐趣?”
“你想怎么着?”含月没有她这么好的耐性来玩味这些,对讨厌的人,几下整翻就最痛快。
敏儿看眼含月,知道她再也按捺不住,“先逗下那些低级嫔妃和宫女们玩玩吧。就让她们屋的东西长只脚挪个地。”
含月心中早有两个原来不太要好的宫女。得了敏儿的令,乐坏了:“今晚就去办。”
敏儿拿着两本册子,回了主子洞,把册子放进客厅的一只红木箱里,坐到客厅的罗汉榻上,继续想着姣娇这事。过两天,她是去看一下,还是根本就不要去看,直接再换个方法呢?
****
屋外一直在下雨,姣娇睡在温暖的屋里,微眯着眼,思索着昨夜的事。她不信有敏儿是鬼,也不信敏儿是神仙,会凭空来去,可又不愿意承认,昨晚是产生了幻觉跟着敏儿出去的。该不是敏儿被什么上了身吧?
毛栗子说去请马太医时有碰到泽慧,敏格格每天在吃马太医调配的养颜药,没听说敏格格有什么异常情况。
若是她给别人说昨晚是被敏儿引到井里去的,谁都会说她中邪了。半夜三更的,敏儿怎么可能一下从皇宫来到北园,然后又回了皇宫?该不是什么怪物化装成敏儿的样子吧?或者是怪物上了敏儿的身?心里莫名地有种直觉,昨那那人就是敏儿,两人在一起同吃同住那么久,能感觉出是她,只是她不愿意相信,也没有证据证明这个事实。
想想漱芳斋的事,姣娇有种感觉,那事没准和‘敏儿’都有关系呢。
要不要过两天,让小铁子去长春宫打听一下,看敏儿倒底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或者让怀桑来一趟,亲自问问漱芳斋闹鬼的事。
姣娇想了想,请怀桑来这事宜早不宜迟。坐起身,穿上外衣,走到客厅,小铁子和毛栗子正在下象棋。象棋之道,她只懂基本,不得精髓,看了一会,却是小铁子胜利在望,姣娇笑道:“小铁子,明日你进宫,悄悄去漱芳斋一趟,请怀桑务必找机会来我这一趟。”
小铁子举起一车将吃了毛栗子的帅,抬头道:“好。小铁子一定想办法让怀桑格格来看看你。”
毛栗子输了,脸上无所谓的样子,微圆的脸上浮起个警惕道:“小铁子,你明日要是再去长春宫看小楠子他们,可别说溜了我们这昨晚的事。有人问,你只能说格格着了凉。”
“要是这两日敏格格或是派人来探……”姣娇暂不想见到敏儿。
毛栗子皱着眉不出声,看到姣娇面有难色,皇宫离这里还是颇远的,只一面的路程,走路得近两个时辰。格格昨晚落井的事很古怪,他不信是格格失足落下去的。格格做事的风格很仔细周到,时常叮嘱他们做事时,或平时进出时要小心,要注意安全,还总说安全第一这样的话,怎么可能她半夜突然去了龙泉亭里?除非是中了邪。可是看她这样子,头脑清醒得很,没有半点邪门。
小铁子跟姣娇越久,越忠心于她,听她不想见到长春宫的人,道:“若你不高兴见她们。她们来时,你就在床上装睡,我们说你吃了药就会睡觉。她们不得趣,自然很快就会走。”
“这倒是个法。可是,要是她们去马太医那问,我情况不是这样的,会不会生疑,或者多心?”姣娇眉头轻蹙。
“马太医那,你放心。我明天进宫,先去会会他。他对你好着呢。给你治凉寒,还悄悄给了我些御用补药。”小铁子开心地咧嘴大笑。
“真的感谢马太医。除了治病的药,喝了这补药汤,我这身子又暖和又精神,连手指上的伤都丝毫不觉得痛。”姣娇心里暖暖的,这有人情的感觉就是不同。同时脑里闪过热河行宫那几个种菜的嬷嬷,天冷了,不知她们可好。得托人给她们捎点过冬的东西去,原来听她们说,那棚子一到冬天就冷得很。安排道:“毛栗子,你现在就出去给我买点冬天用的东西,买三女式件布棉袄,三个暖手的小炉,几斤银丝炭,再买两只京城的板鸭,然后托人给热河行宫照料菜园子的几个嬷嬷送去。”
小铁子翻下眼皮:“格格,你还要不要给她们买毛皮衣去嘛?”
格格笑道:“这个就不敢了。要是让上头查到,超出她们的层级,还连累她们受罚。”
毛栗子感叹道:“格格,你常说莫管人闲事,可其实你心太好,无意间总在管闲事。”
姣娇笑笑,进屋拿出一大锭银子交给毛栗子,道:“该管的要管。那几个嬷嬷对我有过照顾之情,我若不懂报答,那就是畜牲。就象你们对我好,我当你们是兄弟一样。”
屋里正聊话,外面有人边进来边嚷着:“钱格格在家吗?”
三人走到屋外,却是南大门的一个侍卫哈察领着凌柱女人和二儿子伊松阿提着个篮子走了进来。
“额娘,二哥。”姣娇惊喜地迎上前。
凌柱女人穿着件褐色的旧马袿上,头上梳得光溜溜地,白净的脸上挂着慈和。伊松阿还穿着侍卫服,精神抖擞地跟在娘后面。
“钱格格吉祥。我先回大门了。”哈察见格格在屋里,行个礼,就走了。
☆、第七十八章 亲情
姣娇把义母和义兄带进屋里坐下,围在茶几坐下,笑着问:“你们怎么进得来了?”
伊阿松疏眉一耸,一双细长的眼睛,不停地环视屋里,笑道:“我被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