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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忆柳,和她说说话。”
月出阻拦着:“王妃不可啊,您身子都还没有恢复怎么要去那种地方,您好歹也要等着出了月才行啊。”
李念玉摆摆手:“无妨,忆柳都是我们自己人,不会有事的,我总是想着要去看看她的,你留下照看焱儿,我去去就回。”
月出见实在拦不住李念玉,只好回身取来一件披风为李念玉系上:“那王妃披上披风,现在天气入了秋天气凉了,王妃不要凉着了,奴婢让人再熬一碗红枣姜汤,等您回来的时候就好了,月子里王妃您可马虎不得。”
李念玉只答应了几声就出了屋子,没有让人跟着只身进了潇澜院外不远的一处僻静园子后面,那里单独有一间屋子,那就是忆柳的祠堂,李念玉疾步走近后轻轻的推门而入,正对着自己的便是忆柳那醒目的牌位,李念玉阖上门,先净了手点了三根檀香插在了香炉里随后跪在了地上的蒲草团上,双手合十看着忆柳的牌位喃喃自语:“你这丫头一点良心都没有,嘴上总是说我和姑姑是这世上对你最好的人,可你怎么能留下我自己就离开了,你说我是不是该罚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小丫头。”
李念玉不由的酸楚了鼻头,眼睛也湿润了起来,停顿了一下后李念玉接着说:“你该知道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居然提前了一个月就闹腾着要出来,孩子出生那天月出拿着你做给孩子的小衣服给他穿上了,我想你该是能知道的,孩子皇上赐名耶律映焱,长的还是像耶律胡睹,那时住在帐子里的时候你总说等焱儿也生下来之后你就一直跟在他们身边伺候他们,一直到他们也娶亲生子,可是,你终是没有等到那一天,这世上没有几个人可以豁出性命去救我,忆柳,这一世你吃了太多的苦,却从未为了自己而活过一日,只盼着你来世投胎到一户好人家,可以不用再吃苦受罪。”
香炉里焚的檀香香头不断闪着火星,就像是有人在诉说一样,李念玉盯着那里看了看:“忆柳,凌珊公主被耶律胡睹关了起来,想必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我说过她欠我的太多了,我腹中夭折的孩子,还有你这个妹妹,我会让她一样样的都给我还回来,我不会让她这么容易就死掉,不想让她那么痛快,只因为有时活着比死更难熬。”
李念玉又跪坐在蒲团上自言自语的对着李念玉的牌位说了一会话,哪怕是没有人应答,李念玉依旧觉得忆柳好像就在自己的身边,说到最后李念玉不由的想起在现代那一世看过的一个电影,那电影里女主角对她的儿子说过一句话:没了才知道什么叫没了。李念玉不由的掩面而泣,一阵阵的哭声从那祠堂传出,门外耶律胡睹就靠在树前站立着等着李念玉,本来从书房出来耶律胡睹直接去了李念玉的潇澜院,进了寝室却只见月出哄着耶律映焱,月出告诉他李念玉去忆柳的祠堂了,耶律胡睹没有停留直接去了祠堂找李念玉,到了门口不愿打扰李念玉和忆柳说话,耶律胡睹一直站在外面等着她,听见里面传出李念玉的哭声耶律胡睹知道李念玉的心结终须要发泄出来的,这样李念玉才会真的慢慢接受。
没过多久李念玉就打开祠堂的门出来了,耶律胡睹赶忙上前又将自己手里拿着的披风裹在李念玉的身上,见李念玉虽然眼睛红肿可却擦干了眼泪,没有多问耶律胡睹搂住李念玉慢慢的往别院里走去。
安顿好李念玉看着她喝完了红枣姜汤耶律胡睹这才让巴奴尔牵来自己的兰博基尼,跨上马只对巴奴尔说:“本王去临国王府了,要是王妃有什么事就让暗卫去本王的小王叔那找本王。”
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到临国王府,王府门口的侍卫见耶律胡睹来急忙上前请安通报为他牵过马,耶律胡睹问:“小王叔在府里吗?”
“回北院大王的话,我们王爷这会子可能正在练字呢,您先请进吧。”
正在书房练字的耶律煜琪听下人通传说是耶律胡睹过来了,耶律煜琪倒也没有客气只让他去把耶律胡睹请进自己的书房,又让婢女去沏耶律胡睹最爱喝的马奶茶。
见耶律胡睹进了自己的书房耶律煜琪笑着问:“怎么了睹儿,这几日玉儿身子不好你怎么不在府里待着陪她,却跑到我这王叔这来了。”
耶律胡睹坐在了书房一侧的椅子上,却是一脸愁容,耶律煜琪见到耶律胡睹的脸色想着他怕是遇到了什么难事,起身坐到了耶律胡睹对面的椅子上,也面色凝重的问:“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耶律胡睹点了下头:“是啊,小王叔,我最近有件十分棘手的事情,我可能需要小王叔你的帮忙。”
耶律煜琪诧异的说:“什么事,你不妨先说出来,王叔也好帮着你拿主意。”
耶律胡睹直接就把事情说了出来:“小王叔,是这样的,前几日我给焱而招来两个照料他的下人,是一对母女,当时我让巴奴尔在新招进府里的粗使下人们里面找两个心细一些的去照料焱儿,巴奴尔来报是说那母女说自己在大户人家做过伺候孩子的活,所以我当时就想着让她们俩照料焱儿倒也可以胜任,可是她们前几日见了玉儿却又不是这般说辞,只说是自己迫于生计,我虽说不上,她们的说辞也并非是有纰漏,可我总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我却不知道这大辽的那些大户都有哪些,我想着小王叔你应该知道一些,原来小王叔我记着总是会去大辽的各个地方私访,所以我想请小王叔帮着我查一下她们母女二人是不是真的在哪户有钱人家做过事。”
耶律煜琪仔细的听完耶律胡睹说的事情,轻轻颔首:“这我倒也可以帮上一点忙,原来先皇在时我总是喜欢四处私访,说是游玩其实也是为了体察我们大辽可有哪些人家是有钱的大户人家,还有他们可有与朝廷的官员勾结买官,所以还是存了一些东西,只要派出人就能知道至今还有哪些依旧是大户,哪些已经衰败,还有哪些是新起的,想查那母女是否做过事一问便知,只是睹儿,你可敢肯定她们真的有问题?”
耶律胡睹轻微思索了一下,还是相信自己这么多年所积累的直觉,坚定的对耶律煜琪说:“小王叔,我确定,我这一次一点蛛丝马迹都不想放过,玉儿经过凌珊公主这件事情之后我不想她再受到一点伤害,虽然我还不知道到底是针对我还是针对玉儿而来,我都不想有一点的大意。”
耶律煜琪见耶律胡睹这么肯定,就知道这件事耶律胡睹应该不会看错,还有有困难了自己也该帮一把,况且一个是自己最疼爱的小侄子,一个是清儿的亲侄女,耶律煜琪说:“既然你这么肯定,王叔这一次一定会竭尽全力帮助你的,你放心交给王叔。”
见耶律煜琪答应下来耶律胡睹很是惊喜:“多谢小王叔了,要是小王叔有需要,我就派些府里的暗卫来帮着小王叔。”
耶律煜琪却摇头否定:“不可,睹儿,如果那母女确实是有目的进如你的王府的,那她们对你府里的一举一动肯定会特别的留心,如果你往出派暗卫一定会让她们起了疑心的,所以你不要有任何举动,王叔既然要帮你肯定要多派人手的,这你都放心,只管在府里好好的陪着玉儿就好了,这一次的事情玉儿恐怕是惊吓伤心过度了,焱儿早产恐怕也是因为此事,这凌珊公主真是造孽不浅啊,睹儿,不能轻饶她。”
耶律胡睹看了看耶律煜琪:“小王叔,我肯定不会让那凌珊公主好过,扳倒西夏王爷的那些个罪证这几日我和耶律黎昕还有耶律冷已经秘密让人送去了西夏皇上那里,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那西夏王爷的消息传来了。”
162 番外之追忆柳话(上)
我是忆柳,这并非是我的真名,而是救下我的李贵妃娘娘赐予我的名字,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姓刘还是姓柳,那一年是北方的寒冬,我大概只有五岁,我们全家都逃了出来,因为自己的叔叔杀了人成了人犯,我爹怕被连坐就带着我娘和我们姐弟三个人逃了出来,那年该是我记忆里最冷的一个冬天,爹赶着一辆马车我们就往汴京的方向逃去,我记不清我们到底走了多久,只是娘把所有的厚衣物都加在了两个弟弟的身上,而我只有一件破旧的棉袄,寒风刺骨的天气让我的手脚都起了冻疮,生疼生疼的,没有人想着为我上一点药膏,就这样一路我挨到了汴京。
到了汴京我觉得那里的气候比起我住的北方暖和多了,爹为我们找了处旧的宅子先暂时住了下来,那几天爹和娘总是在一起低声商量着什么,直到有一天娘拿来了些涂冻疮的药膏,仔细的为我上了药,又给我舀来了满满的一碗肉汤,这是我从小到大娘第一次对我这么好,端起碗我一口气喝完了那冒着香气的肉汤,可是困意也随之而来,娘带着我进了屋子为我盖好被子,在我意识清醒的最后一刻只说了一句:以后就看你的造化了。
一觉清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了,我听见周围一片唏嘘的交谈声,朦胧的睁开眼睛我看见自己居然睡在汴京城的大街上,周围有很多的人围着我看,交谈的声音不断的传入我的耳中。
“这小姑娘这么在这是不是被家里人不要的?”
“肯定是啊,你没看她刚还睡着呢,肯定是家里趁着她睡着把她给扔了出来。”
“这姑娘长大了都是赔钱的货,肯定是家里养不起她才不要她的。”
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慌张的看向周围,这里不是我住的地方,可这里到底是哪里?我爹娘和弟弟呢,为什么我会在这个地方?疑惑的我往前跑去,可周围对我来说是完全陌生的,我惊恐的大喊:“爹,娘,你们在哪?”
不顾周围人的指指点点我大哭着执意想要找到爹娘当面问问他们为什么要把我仍在这里,误打误撞的我居然跑到了李将军的将军府门口,这时一个很多人开道的轿子从后面走了过来,我只记得那刺眼的明黄色停在了我的身边,帘子被人撩开里里面端坐着一位身着华服的贵妇,那就是日后收养了我的李贵妃。
只见李贵妃下了轿子对身边的宫女悄声说了几句话,那宫女过来问我:“我们贵妃娘娘问你可是你是与你的爹娘走失了,还是你爹娘不要你了?”
我不知道该如何判断,可是昨天我明明是在家里睡得觉,可今早起来却待在了这里,潜意识里我想自己也许真的被爹娘遗弃了,这时我做了一个我这一生最正确的抉择,我擦了两把脸上的泪痕,坚定的说:“我爹娘不要我了,我被他们扔在了这里。”
“那如果我们娘娘想要你跟着他回宫你可愿意?”
那时的我只知道我有住的地方了,而且从今以后我将不再有爹娘了,他们放弃了我也就斩断了我与他们那仅存的一点情分,在他们的眼里也许我的那两个弟弟才是至关重要的,而我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外人罢了。
跟着在将军府里探完亲的李贵妃我到了大宋的皇宫,李贵妃让人带着我去沐浴净身,让宫女给我端来了一道道我从未见过的饭菜,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模样李贵妃露出了一抹心疼的神色对她身边那贴身的宫女说:“这孩子也就与玉儿一般大,怎么会被那狠心的爹娘抛弃了,真是可怜啊。”
那宫女只说:“娘娘,这小丫头您可不要抬举了她,她怎么可与玉儿小姐相比,今日也多亏娘娘仁慈,不然这小丫头就是死在外面都不会有人知道的,想她的爹娘怕是养不起了就让她自生自灭了。”
李贵妃只是淡淡的说:“以后不许这么说,都是爹娘生养出来的孩子,想必这孩子家若不是真的有苦处,也不会把孩子扔在外面,也算是我与这孩子有缘,以后就让她留在我身边吧,吩咐下去,谁都不许欺负这孩子,不然我要是知道了一并重罚。”
吃过饭后李贵妃笑着问我:“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这富丽堂皇的宫殿让我觉得压抑,也让我觉得紧张,我诺诺的回答着:“我姓刘(柳)。”
李贵妃看着我怯懦的样子不禁笑了出声:“这孩子有点胆小,这样吧,不论你是姓刘还是姓柳,今儿我就给你赐个名字就要忆柳吧,好不好?”
我点了点头,李贵妃没再说什么就让下人带着我去休息了,就这样我留在了李贵妃的身边,虽然自己年龄小,可是每天在李贵妃的宫里我都会去做自己可以做的事情,每日清晨李贵妃都会在园子里面练一会功夫,每次我都会躲起来偷偷地看,直到一次被李贵妃发现了我,本以为她一定会生气我的行为,可不想李贵妃却一本正经的问我:“忆柳,你想学功夫吗?”
我很迫不及待的说:“娘娘,忆柳想学,因为忆柳想保护自己,这样以后就不会再被人扔来扔去了。”
李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