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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吓一样有急忙低了下来,可耶律煜琪的心弦却好像被人拨动了一下,那眼神让他觉得真的好熟悉,那是二十几年前,耶律煜琪不由的多看了那妇人几人,长大一点都不像,可那眼神却仿佛就是那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不,不可能,她当时明明已经回到西域了,肯定是自己出现幻觉了,可是他还是不相信世间会有这么巧的事情,耶律煜琪急切的想要知道这背后到底有什么。
耶律胡睹又让婢女给耶律煜琪添上茶,上前笑着问:“小王叔,喝口茶歇一会吧。”
耶律煜琪回过神,对着耶律胡睹勉强的笑了笑,走到李念玉身边将怀里抱着的耶律映焱交给了她,转身对耶律胡睹说:“睹儿,我今天来是有事想对你说说。”
耶律胡睹点头:“那小王叔和我到书房去说吧。”
见耶律胡睹和耶律煜琪去了书房,李念玉对奶娘和那母女说:“你们都先下去吧,焱儿一会我再让月出抱过去。”
书房里耶律胡睹和耶律煜琪坐下后,耶律煜琪先开了口:“睹儿,我这查了一些辽国的有钱大户人家,可那些人都说没有见过那对母女,也从没有母女为他们做过差事,不过还有些我的亲信还正在查着,事情还未完全尘埃落定,我怕你焦急所以今儿得到了消息就赶紧过来了,睹儿,你先不要着急,我们再等等看。”
耶律胡睹深深喘了一口气:“小王叔,我总觉得那对母女不简单,上一次他们趁着我和玉儿都不在寝室,焱儿差一点出了事,事后我让那颜图悄悄看了一下焱儿,那颜图告诉我焱儿差一点就受了伤,幸好当时我去的及时,不然,我真不敢想。”
耶律煜琪更加错愕,不禁开口:“怎么会这样,看来你预料的果真没错,着母女进北院王府怕是有目的的,睹儿,你一定要小心防范。”
此时耶律煜琪心底划过一丝想法,或许自己并没有看错,可这并不合逻辑,就算是寻仇也该是找他耶律煜琪,可现在说什么都为时过早,看来他不光要查耶律胡睹托他的事,还有自己也该再查查当年那个人才是。
坐在他对面的耶律胡睹并不知耶律煜琪此时想着什么,只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件交到耶律煜琪的手上:“小王叔,还有件事我要告诉你,我干娘病了,有些时日了,信里只说是染了风寒可一直都没有痊愈,小王叔,你一直都没有给干娘回过信,这次干娘病了,你可有什么要说的话或是要带去信件?”
耶律煜琪看着信不由的轻抖着双手:“清儿病了,怎么会这样,既然是染了风寒怎么这么久了都没有好,这些庸医到底是怎么治病的。”
只闻“腾”的一声耶律煜琪站了起来,对耶律胡睹说:“睹儿,这件事玉儿还不知道吧?”
“我没有告诉玉儿,她身子刚刚养好,我怕她一着急上火身子受不了。”
耶律煜琪说:“那就好,先不要告诉玉儿,这段时间玉儿经的事情太多了,受不了这些个了,我这就回府给清儿写信,再多找些辽国这里特产的治风寒的上等的药材,睹儿王叔麻烦你把这些东西带给清儿。”
得到耶律胡睹肯定的答复后,耶律煜琪没有耽搁一刻就策马回了自己的王府,耶律胡睹突然觉得自己没有告诉李念玉这件事是对的,他希望自己的干娘快一些好起来不光是为了李念玉也是为了耶律煜琪。
166 亲口告知
李念玉不知道耶律煜琪和耶律胡睹都说些什么,只听着那些个下人说耶律煜琪急匆匆的回府了,李念玉虽然疑惑却也不想多问,她知道有的事情她该知道可有的事情却不是她该打问的,男人的事情就让男人们自己去解决就行,她现在只管把心思放在两个孩子身上,看着耶律求翰已经马上就要六周岁了,本该今年就进宫与皇子伴读的,可因为自己和耶律胡睹的事情倒是把他耽搁了,好在李漠平时都带着他习文练字倒是没有松懈,巴奴尔也每天都要抽出时间教耶律求翰骑马,正是这样李念玉反而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孩子,让他白白耽搁了一年的时间。
从书房回来的耶律胡睹看见耶律求翰坐在桌前写着字,李念玉哄抱着耶律映焱在一边看着耶律求翰,心底没由来的觉得很是兴奋,笑着走了进去,坐在了李念玉的身边与她一道盯着耶律求翰写字,李念玉怀里的耶律映焱眨巴着眼睛四处看着,一会看看自己的父王,一会看看抱着自己的母妃,又看看自己正不知道干什么的哥哥,很是不明白他们怎么都不说话,无聊的张着小嘴打着小哈欠。
李念玉感觉到耶律映焱好像动弹着,就往自己的怀里看去,只见耶律映焱打着瞌睡,李念玉笑了笑轻声对耶律胡睹说:“焱儿好像是困了,我抱他去寝室哄着他睡,你在这盯着翰儿写字。”
耶律胡睹凑近李念玉,看向襁褓里的耶律映焱,拿着食指的指肚在他的小脸上来回婆娑了几下:“这小家伙还真困了,你去哄着他睡吧,你也在床上去歇着,你刚出月还是要好好养着,陪着焱儿一起去睡吧。”
李念玉刚起身抱着耶律映焱准备往寝室走,这时巴奴尔却在门外通报,说是自己有事要禀报,耶律胡睹并没有背着李念玉,而是很随意的让巴奴尔进来说话,应声而入巴奴尔对着耶律胡睹和李念玉行了礼,耶律胡睹对正在练字的耶律求翰说:“翰儿,去你舅舅那,和你睿婕姐姐一起去写字,父王和母妃还有你巴奴尔叔叔有事要说。”
耶律求翰本也就坐不住,听了耶律胡睹这么一说自然是欣喜万分,李念玉唤来月出让她带着耶律求翰去了李漠住的别院。
巴奴尔对耶律胡睹说:“大王,西夏那边传来消息,西夏王爷被西夏国的皇帝治了通敌叛国的罪,已经斩首示众了,至于王府也都树倒猢狲散了,整个王府被抄的的什么都没有了,看来事情到此为止已经告一段落了,大王,可还有什么吩咐?”
耶律胡睹知道只要把那些西夏王爷的罪证让人交到西夏皇帝的手里,那西夏王爷就会必死无疑,一切似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耶律胡睹反应不是很强烈:“那个老东西要是早知道有今天,他就不该当众逼着本王娶他那个本王看第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的女儿,事到如今解释他咎由自取。”
李念玉抱着耶律映焱站在一边,虽然没有搭话可是心里也觉得痛快,只是那被关在破败别院里的凌珊公主一定还不知道,她想那个告诉她这个消息的该是李念玉自己。
哄睡下了耶律映焱后李念玉却没有上床休息,让月出看好正在熟睡的耶律映焱,走到坐在小榻上正看着书的耶律胡睹身边,开口对他说:“耶律胡睹,我要去见凌珊公主。”
耶律胡睹吃惊的放下手里的书:“玉儿,你去见她做什么,她现在就是个疯子,你去了会有危险的,本王不许你去那。”
李念玉却没有放弃的对耶律胡睹说:“我与她的恩怨终究是要说明的,无论是我们那夭折的孩子还是忆柳,都是她做的孽,我要与她当面说个清楚的。”
耶律胡睹站起直立在李念玉的身前,一把将李念玉拉进自己的怀里,不断抚摸着她没有梳在发髻散落在后背的头发:“玉儿,本王都明白,本王全都明白,本王让暗卫在门口守着你,不会让那个贱妇伤你一分一毫。”
李念玉只身一人走到关着凌珊公主住的破败不堪的小别院里,院子四周长满了野草,破旧的房屋退去了表层的漆色,一副残垣断壁的景象,与整个富丽堂皇的北院王府好像格格不入,正中间的那件屋子就是凌珊公主现在住的屋子,李念玉直步走到门外,几个暗卫已经悄无声息的跟在了李念玉的身后,默默的守在了门口,李念玉此时的心一直在扑通扑通的狂跳,她知道那不是因为紧张而是由内而外的一股恨意,猛地伸手推开屋门。
屋子里靠内侧的一张床上缩坐着衣着破烂面色蜡黄的女子,正是凌珊公主,现在的她早就没有了往日的珠圆玉润,此时的她比起不久前早就瘦了不知几圈,夫君和孩子的双重打击让她精神几乎崩溃,每天会有吃的给她送来,那也仅仅只是为了不要她死。
听见动静凌珊公主以为是耶律胡睹回心转意了来看她了,有些激动的往门口看去,却不想居然是李念玉,面部的表情瞬时就黯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也是一脸的恨意:“你这贱人,你来做什么,你给我滚出去,我的孩子也没了,这一下你满意了吧。”
李念玉面无表情的制止了想要进来修理凌珊公主的暗卫,将他们统统挡在了屋外,轻启着嘴唇说:“你的孩子没有了那是报应,不过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是你父王。”
凌珊公主不由的一惊:“我父王,我父王怎么样了,你说啊,你说啊。”
李念玉站在原地没有挪动,直直的盯着凌珊公主:“你父王被你们西夏的皇帝斩首示众了,想知道是什么罪名吗,是通敌叛国,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这个消息的。”
凌珊公主没有想到会听到自己父王的这个消息,顿时含着眼泪狂吼:“你这个贱人,你胡说,我父王是西夏国当今皇上的皇叔,怎么会被斩首,你胡说八道。”
李念玉冷冷的一笑:“这是耶律胡睹的副将刚刚从西夏带回的消息,我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毕竟那是你的父王,这是你该知道的。”
凌珊公主这才接受了自己父王被斩首的事实,坐在床上随即就哭了起来,嘴里呜咽着:“父王,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父王,女儿现在才知道,父王。”
李念玉却一直很是有耐心的看着凌珊公主的一举一动,此刻凌珊公主的哭声对李念玉来说却无法让她同情,她永远都忘不了那次在帐子里凌珊公主知道自己有身孕时的表情,她是如何一脚一脚的踹在自己的肚子上,那股血腥味道似乎就在自己的鼻间萦绕着,比起自己的伤痛李念玉觉得此时凌珊公主就连十分之一都没有尝到,忽然凌珊公主带着一脸的泪痕抬起头恶狠狠的看向李念玉:“是你这个贱人对不对,一定是你让耶律胡睹去揭发我父王的对不对,你好狠毒啊,你为什么这么做,你为什么还要回来,本来耶律胡睹都已经接受我了,为什么你还要活着回来。”
李念玉厉声说:“是你父王自己寻死,他自己与大辽的官员暗中往来,如今东窗事发这是他自找的,怨不得任何人。”
凌珊公主却依旧坚持着自己的想法:“我不信,你这贱人,你骗人。”
李念玉却并没有发怒:“怎么,很伤心对不对,当年你踹掉我的孩子的时候我的心比现在你的心情要痛十倍,耶律胡睹也让你尝到了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没有却保护不了他的感觉吧,如果不是我还活着你一定不会活到今天,你欠了我的孩子,我的忆柳,你觉得你不该尝尝什么叫做报应吗。”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你活着,你欠我的不是你的一条命就能抵了的,我要你生不如死的活着,你没种下因,就不会有今日的果,一切都是你该承受的。”
凌珊公主很是激动,光着脚下地就上上前揪扯李念玉,门外暗卫听见声响在她碰到李念玉之前就抓住了她:“王妃你也敢碰,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李念玉没有阻拦暗卫所做的事,只是狠狠的盯着凌珊公主:“耶律胡睹已经求了皇上留你一条命把你关在现在这个别院内,没有圣旨不得踏出半步,凌珊公主,你以后会一直住在这里的,不光是我想让你活着,就连耶律胡睹也想让你活着,并不是他真的心疼或是舍不得你,而是因为死太便宜你了,你做的孽要让你此生都要煎熬的度过每一日。”
说完之后李念玉回身就出了屋子,没有听身后凌珊公主那撕心裂肺的哭声,疾步出了凌珊公主住的别院,李念玉一个人慢慢的往潇澜院走去,盛夏酷暑已过,这时的辽国天气已经入了秋,枯黄的树叶被一阵阵的秋风吹落到了地上,下人们总是不断的清扫着,可以就赶不上那落下的速度,李念玉的脚下踩过一片片的枯叶,发出轻微的“吱吱”声,一阵秋风吹来李念玉虽然系着披风,可裸露在外的手和脸还是感觉到了这秋风的凉意,抬起头李念玉看了看不再那么刺眼的日头,忽然她忆起那年嫁入北院王府时的情景,那时也是秋天,忆柳扶着她从府门口进到了潇澜院,从此她们的命运就被拴在了一起。
李念玉依旧缓缓的往前走着,仿佛忆柳还在她身边扶着她的胳膊,不自觉的轻抬起右边的手臂,李念玉恍惚间好像又听见忆柳那清脆的声音:“公主,奴婢扶着您走。”
原来死人都会安详,而那些好与不好得都只留给了这些活着的人,李念玉不禁红了眼眶,这一生能有这样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