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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美好的背后总有不幸,那天夜里偏偏有人夜闯竹林小筑,他还记得来人的轻功奇高,追到几里开外,仍未能将来人捉住。
然而,就在他返回竹林小筑时,令人惊骇的事情发生了,竹林竟被人放了一把大火,丁雅虽被一同留宿的上官泽所救,可她的爹娘却被烧成了两具焦炭。
也就是那时,伤心欲绝的丁雅与他彻底决裂,第二日便与上官泽成亲。
他怎能不自责,不难过,丁雅成亲的当天,他便单人孤骑向东洲去了,他本想出海再不回中原,可临到出海时,他再没能狠下心,而是找了一座小岛隐居了三年。
三年里,他每时每刻不活在痛苦之中,日夜的酗酒不仅耗尽了他的钱财,更坏了他的修为,伤了他的根基,现在他再无法长时间的动用内力,已与武功尽废没什么二样。
四年的时间,他浑浑噩噩的从东洲走到中原,他不想来的,也不该来,可他偏偏走到了这里,距离青云山庄已经很近了,离那笑靥如花的女子也近了。
第二百八十八章 跳梁小丑
“伊君志?”
穆乐山眯眼从上到下的打量衣衫褴褛的中年乞丐,随后冷笑一声,道:“庄主的结拜兄弟乃世间少有的英雄,只不过会施展《逍遥游》,就让我信你是逍遥君子,是不是太可笑,太儿戏?”
伊君志满头大汗如雨,神色更是悲苦,低声道:“我不是什么逍遥君子,你们认错人了。”
穆乐山立马接道:“果然不错,我倒要问问你,你冒充逍遥君子是何居心?!”
伊君志苦笑道:“我何时冒充了?”
穆乐山厉声道:“事到如今还敢狡辩,真当我是傻的不成?
先不说别的,就冲你杀了青云山庄的人,我就不能放过你!”
话音未落,穆乐山的左右爪连连交互抓出,似要将伊君志撕的四分五裂。
伊君志艰难的直起腰,可脊柱骨却嘎嘣一声脆响,他的身体又无可奈何的弯了下去。
连直起身体都做不到,又谈何反击?
就在这刻不容缓之时,紫色剑光忽然闪耀在穆乐山的眼前,手爪若再继续抓下,怕是眼睛也要被刺瞎了,穆乐山并未思虑太久,脚下一顿,再一跺,身体向后飘了回去。
穆乐山怒道:“什么人敢管青云山庄的闲事?!”
方凡用身体遮住身后的伊君志,冷眼瞧着穆乐山道:“管了又怎样?”
穆乐山呵斥道:“你好大的胆子!”
方凡冷笑道:“你的胆子也是不小,若他真是伊君志呢?”
方凡很想不通,若中年乞丐真是上官泽的结拜兄弟,在未查明他真实身份的情况下,给旁人多少会顾忌这层身份的真假,总之不该出现一言否定,直接大下杀手的情况。
穆乐山既然能在青云山庄坐上小管事这个职位,不会连这点事情都拎不清,他对伊君志的态度着实有点耐人寻味了。
双目透着阴寒的冷光,穆乐山扫视四周,道:“是不是还有人想管青云山庄的闲事?”
没有一个人应答,在场的玩家,亦或是npc,修为高过穆乐山的当然大把,可他们并没有出手的意思,他们当然不是怕穆乐山,而是怕他背后的青云山庄。
上官泽可以为了素不相识的贫苦人家不远万里的追杀歹人追到西荒,当然也可为了庄内的人不畏辛劳,若是知庄内的人被杀,恐怕不追到真凶是誓不罢休了。
方凡冷眼瞧着穆乐山,开口道:“我劝你不要太目中无人。”
穆乐山闻言大笑,道:“目中无人又怎样?
你们有几人值得青云山庄放在眼里?”
方凡无奈摇头,道:“若你不是张口闭口都是青云山庄,我还当你是个人物,现在的你简直像一个卖弄风骚的跳梁小丑。”
穆乐山面色一寒,缎面皮袄嘣的一声变得笔直,随后被内力震的粉碎,皮袄下是紧身的米色绸缎衫,穆乐山的身体微微弓起,就如一只矫健的猎豹,流露出的气息危险而又致命。
方凡嘴角浮现出一抹笑容,在穆乐山飞扑而来时,摘星霍然刺了出去,足以刺瞎双目的银光在剑尖大放光芒,就在穆乐山下意识的眨动眼皮时,方凡的手臂就好像突然伸长了,剑光忽的一闪,刺进了穆乐山的锁骨。
“不可能!”
穆乐山死死握住细长的剑身,眼中充满了不敢置信之色,剑仍在前刺,鲜血不停地从手心狂涌出来,片刻间,便将穆乐山的右掌割的血肉模糊。
方凡面无表情的说道:“人狂妄也要有自知之明,不然,容易没命。”
话毕,摘星急速拔出,鲜血迸射,穆乐山痛呼一声,又见锋锐的剑尖急若流星般刺向喉咙。
方凡这一剑掌握的时机极巧,角度也掌握的十分刁钻,在拔出剑的一刹那,便立刻刺了出去,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完全没有任何的停顿,而在这拔剑出剑的过程里,穆乐山只是发出一声惨呼,甚至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眼见剑尖即将刺入喉咙,围观的众人皆发出一声惊呼,他们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就在血光马上就要在眼前溅起时,一把激射…而来的匕首闪电般击中了紫色剑身。
嘣……
剑身震颤,一股巨力从剑身涌上,方凡手臂顿如触电般一麻,摘星擦着穆乐山的脸侧刺到了空处。
笃……
剑身仍旧抖颤不止,一道血痕从穆乐山的脸上浮现出来,穆乐山呆住了,但片刻间便回过神来,右爪猛然向方凡的心口掏了过去。
一爪掏中,可穆乐山完全没有感受到该有的触感,反倒有蚂蚁在手上爬的感觉,穆乐山低头一瞧,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惊色,方凡的左掌将他的右爪牢牢握住,更令人惊奇的是,方凡的五指正汨汨涌出黄沙,就如潮水般将他的右手完全包裹了起来。
穆乐山没有多加考虑,雄浑的真气旋即从丹田奔腾到右手,随后,骤然炸开。
然而,裹住手臂的黄沙只是瞬间膨胀一圈,发出一声闷响,便再也没有任何声音,手臂仍旧被裹住,并且仍在以极快的速度向上攀爬。
穆乐山的眼神终于变了,眼中流露出几分惧意,又流露出几分焦急,左手三指成爪,一股炙热的气息蓦地从手爪中涌了出来,紧接着,猛地抓向方凡的喉咙。
方凡不闪不避,竟全然无视了这致命的一招,穆乐山虽察觉到了方凡的怪异,可箭已经出弦,再难收回了。
风声尖锐,就在左爪即将抓到方凡的喉咙时,穆乐山突然感到眼前一黑,就像是失去了魂魄,等到他再清醒时,抓出的左手已经垂下,真气也随之散了。
系统提示:混乱施展成功。
方凡嘴角一勾,淡淡道:“废人手臂的事你似乎经常做,现在是不是也该感受一下这种滋味?”
话落,裹住穆乐山右臂的黄沙猛然扭转。
“啊!!啊!!”
令人头皮发麻的骨碎声响起时,穆乐山顿时发出了一声声不似人的惨嚎,他的脸色先红又紫,鼻孔、耳中甚至都流出了猩红的血液,而右臂上的黄沙已被鲜血浸透,血哗哗的从中流了出来。
第二百八十九章 大义
穆乐山的嚎声不断,又有数把匕首向方凡的右侧飞来,方凡也不转头,摘星在手中连连挥舞布下一道剑幕,叮叮当当的碰撞声消失以后,有一具雄壮的身躯从众人头顶飞过,落在了方凡的右方。
来人身穿一件粟色锦袍,两道剑眉下怒目生威,正是青云山庄庄主——上官泽。
上官泽第一时间便将目光投在了穆乐山的身上,但很快又将眼睛移开,凝视着方凡的侧脸道:“为何伤我的人?”
方凡冷冷一笑,转过身面对上官泽的同时,将穆乐山甩了出去,语气冷淡的说道:“伤了又怎样?”
上官泽拎住穆乐山的脖领将其放到地上,深深地看了方凡一眼,道:“给我一个理由。”
方凡一挑眉梢,道:“你看不出?”
闻言,上官泽打量起四周来,遍体鳞伤的老人,小声抽泣的女童,以及蓬头垢面的中年乞丐,还有两具咽气已久的死尸。
马鞭还握在皮飞的手中,只要不是瞎了眼,任谁都可以看出老人身体上的伤口是马鞭抽出的鞭伤,再看周围人群义愤填膺的模样,上官泽哪能猜不到发生了什么。
事实上,在方凡出剑刺向穆乐山的喉咙时,上官泽便已到了,匕首当然也是他掷出的,只是身在人群之外的他完全辨不出谁是谁非,只能暗中出手击开方凡致命的几剑。
如果不是穆乐山的叫声实在太过凄厉,他也不会从众人头顶飞过,江湖人行走在外都讲究一个颜面,他此举已是让人大失颜面,只是迫不得已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上官泽没有再看方凡,而是抱拳向众人不卑不亢的说道:“事出紧急,还请各位兄弟原谅则个,此人犯下的事我也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待。”
上官泽的手握住了穆乐山的肩头,五指仿佛铁钩般嵌入了肉里,手劲之大,仿佛要将肩骨生生捏碎。
穆乐山仿佛能够听到骨头在咔咔的响着,哪怕再过疼痛,被上官泽拉到身边的他始终没敢出声,现在肩骨碎裂,他也只能咬碎了牙硬生生的咽到肚子里。
“上官庄主言重了,上官庄主言重了,事出有因,我等还是拎的清的。”众人七嘴八舌的笑答道。
上官泽又将手掌移开,再次抱拳道:“蒙各位兄弟抬爱,在下受之有愧,受之有愧。”
众人又是一番客气寒暄,非但没有丝毫的恼怒,心中反倒有些欢喜,以上官泽的身份能对他们如此多礼,已让他们感到有几分荣幸了,甚至还有些得意。
位高权重的人偶尔多一点礼数,永远比一个始终彬彬有礼的失意人要让人感到惬怀。
笼络完众人的心,上官泽的视线终于重回到了穆乐山的身上,此时,穆乐山的身下已积出一摊血泊,他的双唇有些发白,又隐隐泛出一点青紫,失血过多的他已经开始感到头脑在一阵一阵晕眩了。
上官泽冷冷的注视着穆乐山,也没有出手封住穆乐山的穴位给他止血,上官泽没有点头,穆乐山更不敢擅自主张,即使身体是他的,命也是他的。
上官泽冷漠道:“解释解释。”
穆乐山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目中流露出乞求之意,道:“庄主,我……”
“你不用说了。”上官泽打住穆乐山的话头,道:“我已经不需要解释了。”
穆乐山的双目陡然睁大,脸上充满恐惧,颤声道:“庄主,庄主……”
话未说完,上官泽的双手已猛然拍中穆乐山的太阳穴,穆乐山的头晃了两晃,没有炸开,也没有鲜血流出,但他的双目已圆睁,脖子再无法支撑这颗头颅,头深深地垂了下去,仿佛要垂到胸口。
上官泽大声道:“青云山庄绝不容纳此等心肠歹毒之辈,这次事件的起因是我用人不淑,从现在开始,我将从上到下整治青云山庄,绝不再留一个宵小之徒!”
“上官庄主大义,上官庄主大义。”
这一次,众人异口同声附和。
上官泽没有再开口,而是几步赶到遍体鳞伤的老人身边,扶起老人与女童,从怀中掏出几锭银子放到老人手心,好言宽慰道:“老伯受惊,这点银子拿去调养身体吧。”
“使不得,使不得。”老人顿时慌了,连连将银子往上官泽的怀里塞,可又牵扯到了背上的伤口,引得他脸皮一皱,倒抽一口凉气。
“拿着吧。”
也不知上官泽使了什么手法,手一推,银子便落在了老人的怀里,随后,上官泽转头对人群后方道:“进来两人将老伯送回家,在伤势未复之前,务必要寸步不离。”
“是!”
人群后方有两人高声应道,紧接着,人群分开一条空路,身穿灰色劲装的两名青年男子迈步走到老人身边,伸手引路道:“老伯请带路。”
“这……”老人迟疑的看看两名年轻人,又看着上官泽毕恭毕敬道:“上官庄主,这……”
上官泽同样伸手引路,道:“老伯是被青云山庄的人所伤,我身为青云山庄的庄主,理应担起这个责任,老伯切莫再有负担,请回住处治伤吧。”
闻言,老人老泪纵横道:“上官庄主大义,上官庄主大义。”
言罢,强忍着身体的疼痛对上官泽深深施了一礼,从众人闪开的那条路走了出去。
上官泽做的每件事确实找不到一点纰漏,在此地的众人深知,若上官泽没派人跟着老人,恐怕老人与女童走出开原镇,便要暴尸荒野了。
老人与哭哭啼啼的女童走后,方凡只是目光闪动一下,倒没多说一个字。
玉莹却在心中暗道,上官泽果然是一个心机深沉的人,他之所以救了穆乐山再杀,想必就是为了这场表演,现在人们非但不会对青云山庄口诛笔伐,反倒更会觉得上官泽与在江湖上的名声一样,是一个恩怨分明、锄强扶弱的侠士,青云山庄的声望无形中又被拔高了。
穆乐山若是被方凡杀了,还会有这种效果吗?
第二百九十章 珍贵
老人已经离开了,可围观的人群还未散,还有热闹没看够,他们怎么舍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