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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的黑衣人。
眼看等了一晚的黑衣人就要逃脱,方凡已知凭他的轻功想要追上黑衣人,至少要让《凌空飞渡》提升到第十层,可现在,《凌空飞渡》还未突破第九层,又谈何瞬间拔升?
黑衣人的身影已渐成一个黑点,方凡突然想到了,他的心念一动,一个‘混乱’打在了黑衣人的身上,也确实巧的很,这随手的一击,竟成功了,正在向前飞奔的黑衣人突然散尽力气,顿时与大麻袋摔作一团。
方凡心中一喜,双脚猛然跺地,嘭的一声,地上骤然出现两个深坑,方凡如同一颗炮弹般轰击出去,双掌齐出,他很自信,黑衣人无论起身,还是出手还击,都会败在他居高临下的掌下。
从跺地飞出到黑衣人的距离约有十多米,十多米的距离,方凡的全部劲力都集中在双掌之间,掌力已蓄到顶峰,竟似有人掌合一之境,方凡很自信,哪怕是凡品后期修为,硬接这一掌都要重伤败退。
第一百四十三章 子东村
黑衣人当然扛不住这一掌,他起身的一刹那,便将地上的麻袋猛地向方凡甩了去,掌已出,自然难回,方凡仍旧毫不犹豫的出掌,即便有麻袋阻隔,黑衣人仍旧逃脱不了重伤的命运。
然而,就在麻袋距离双掌三尺间,鼓囊囊的袋子里突然传出了呜咽声,随后麻袋挣扎起来。
方凡悚然一惊,这里竟是个人?!
可此时,只有三尺之地,又哪有回缓的余地,就如急速飞驰的卡车即将撞上大树,即便刹车已踩到底,仍旧阻挡不了车毁人亡的命运。
“糟了!!”
额头上青筋骤然鼓出,方凡紧咬牙关强行调转身体,双掌从麻袋左侧擦过,猛然拍上了地面。
轰!!
惊天动地的巨响,土块迸射而起,一道道裂缝从掌心向外蔓延,就如天崩地裂般,大地都仿佛摇晃起来。
麻袋被狂暴的气流冲飞,陈皮肉桂已疾如鹰隼的赶上,身体拔地而起,将麻袋紧紧抱在怀中,砰的一声落地,如滚地葫芦般在地上连滚了数圈。
土块噼里啪啦的落地,方凡的双掌深深陷入了土里,他的脸一片赤红,嘴角已见血迹。
“喀……”
手捂着嘴唇,一口血仍是不可避免的喷了出来,血混杂着泥土,腥气越发重了,但好在,这口血喷出以后,方凡的胸口舒服了许多。
黑衣人并没有走,而是站在前方五米处望着方凡,被黑布蒙住的脸只有一双充满讽意的眼睛露出,他站着不动,不是为了别的,就是等着方凡再来追他,这是一种无声的羞辱。
嗤啦……
麻袋直接被陈皮肉桂用蛮力撕开,里面是一名约摸十六七岁的秀丽女子,女子的麻裙上打了很多补丁,很显然,她是贫苦人家的孩子。
陈皮肉桂伸出两指放在女子的鼻下,见有湿润的鼻息,这才轻松的吐出口气,好在她只是被震晕了过去。
“没事。”陈皮肉桂对方凡喊道。
“你没事吧?”陈皮肉桂又喊道。
“不要紧。”方凡瓮声瓮气的答道,他的声音有些变了,在这样的冲击下,内脏震伤是不可避免的。
方凡猛地用手背蹭掉下巴上的血泥,双脚猛然一震,泥土震开,他又如离弦之箭般向黑衣人射去。
黑衣人当然不敢夸大,方凡掠出的一瞬间,他便再次向前狂奔而去,他有一点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之前真气会全部散尽了?
此地没有别人,多半都是方凡搞得鬼,对于那一波攻势,他仍心有余悸,若不是有麻袋在手,他现在已经重伤被擒了。
不过,现在没了累赘,他的速度比之前又快上了几分,他始终与方凡保持着一种安全的距离,既不靠近,也不太远,即便中了与之前同样的招数,他也能及时起身躲开了。
方凡自然也察觉到了黑衣人的意图,但他总觉得有点不对劲,黑衣人的轻功本就高于他,现在身上少了个人,他的速度竟仍未快上多少。
就好像……就好像故意在引他去一个地方。
方凡心生困惑的同时,也放弃了继续施展‘混乱’的想法,道路两旁的梧桐飞速后退,一追一逃,方凡与黑衣人竟到了桐林城内。
虽是深夜,街道上仍有巡逻的天宗教守卫,见列成方队的守卫巡视而来,黑衣人拔地而起,脚尖点在屋顶的青瓦之上,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方凡见此,同样跃身到了屋顶,两人未在屋顶追赶太久,黑衣人便如飞鸟投林般落入一处园林之中,方凡停住了,他突然觉得这处园林似曾相识,绕到正门一看,这才发现竟是李镇南的宅子。
方凡站在门前,似是在犹豫该不该进入李宅,终于,他的目光一闪,转身走了。
……
回到子东村时,天已泛起了鱼肚白,茶棚外围了一圈身拿锄头的村民,从七嘴八舌的吵闹声中,方凡隐隐听到了女子的呜咽。
将村民轻轻推开,陈皮肉桂正焦头烂额的应付着村民的指责,耳朵里尽是嗡嗡的响,陈皮肉桂的头都已经大了。
方凡走后,他便将女子抱进了茶棚,黑衣人是从第三间草屋逃出的,那里想必就是女子的家,可女子还未清醒,贸然抱着昏迷的她去敲门,显然难以解释清楚。
可他还未等女子清醒,便先等来了下地干活的村民,从小就锦衣玉食的陈皮肉桂哪里会知道乡下的人起的有多早,更不知道勤快点的村民天蒙蒙亮便起床干闲活去了。
所以,村民大呼一声,没等他反应过来,他便已经被一群手拿锄头的村民围起来了,本以为女子醒了后,能替他解释清楚,结果女子只是一味的啼哭,根本说不出半个字。
陈皮肉桂又是心焦,又是气恼,更是差点与村民们动起手来,见方凡到来,他就像是见到了亲人,眼泪刷的就流下来了。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推攘陈皮肉桂的骂声。
“我们这么一个黄花大闺女就被你这个禽兽糟蹋了……”妇女哭天抢地。
“你不说清楚今天就别想走!”用锄头砸地,壮汉的声音。
“打!打死他!”也有偏激的声音。
每个声音都不同,尤其是抽泣不止的女子更让人厌烦。
“住嘴!”方凡猛然大喝。
村民们被震了一下,声音短暂停止后,又突然吵闹起来。
“你谁啊?”
“他还有个同伙,绝不能让他们跑了!”
“浸猪笼……浸猪笼……”不知是谁起的头,村民们竟像念口号似的一齐叫了起来,而更可怕的是,竟真有几名壮汉摩拳擦掌的靠近了。
砰!!
方凡猛地向木桌拍出一掌,声音突然又静了,就在声音又将起时,厚实的木桌急竟砰的一声碎成了形状不一的小木块。
村民们顿时被骇住了,连女子也停止了啼哭,他们双目中充满了惧色,之前想要围上来的几名壮汉更是夹紧尾巴缩进了人群中。
眼神凌厉的扫视周围一圈,视线每落在一个人的脸上,那个人便低下头丝毫不敢直视方凡的双眼,凡事都用暴力并不是好事,但对付不知好歹的人,暴力是最好的办法。
第一百四十四章 黑娃子
第一百四十四章 黑娃子
方凡看着陈皮肉桂道:“什么情况?”
陈皮肉桂哭丧着脸,将方凡走后的事说了清楚。
“你还记得昨晚是谁绑了你?”方凡又转头看向秀丽女子,她之前是趴在桌上的,现在木桌碎了,她正小声抽泣的将脸埋在身边中年男人的怀里。
中年男人肤色黝黑,手掌指头多处开裂,那陷入指缝里的泥是怎么洗都洗不净的,只有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汉才有这么一双劳苦的手。
“是谁绑了花子?”中年男人的眉毛竖起,怒骂道:“除了你们这两个禽兽还能有谁?”
中年男人的火一起,村民们又骚乱起来。
“说话前你要想好自己在说什么。”方凡横眉,木块吸入手中,砰的一声,粉尘炸开,手中的木块已化为齑粉。
村民们瞬间又安静下来,目中有惧色又有怒色,方凡当然知道村民不易,但不代表着他要平白无故的受冤枉气。
“你一点都记不得了?”
花子还是趴在中年男人的怀里哭。
方凡眉心一皱,喝道:“住嘴!”
他生平最厌恶的就是只顾自己委屈,而不在意他人感受的人,若他与陈皮肉桂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呢?
会不会就被这群暴怒的村民活活打死了?
花子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抽泣骤止,但村民的脸上又隐隐有愤愤之色。
“你当真什么也记不住?”方凡强压下心头的火气,好声好语的问道。
“我……”花子抬起头来,梨花带雨的模样不由得让人心生怜惜,女子不算很美,但青涩的脸让人不禁想要揉进怀里疼爱一番。
花子咬紧嘴唇,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她磕磕绊绊的说道:“昨晚……昨晚我起夜,刚……刚刚睁眼,就……就看见一个瘦瘦高高的……瘦瘦高高的黑衣人站在床头,我……我还没来得及喊,就被他打晕了,等我……等我再醒,就到了癞子爹的茶棚来了。”
这么简单的一句话,硬生生被花子说了一分多钟,但总算,她将事说开了。
村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看方凡与陈皮肉桂,方凡身材是要比常人高上一点,陈皮肉桂比方凡矮上小半头,同样身材高大,但他们都与瘦字沾不上边。
“兴许……兴许那个黑衣人是他们的同伙呢?”仍有人嘴硬,说话的是一个矮黑矮黑的青年人。
陈皮肉桂顿时露出看白痴般的眼神,他被冤枉那么久,心里的火早就快将他烧化了,现在守得云开见月明,竟然还有人诬陷,怒道:“我们要是跟他一伙,你以为你们还见得到她?早不知被抓到哪个窑子去了!”
陈皮肉桂怒火上头,话一出口,便知失言,他赶紧闭嘴,这句话说的太恶毒了。
他本以为村民会大发雷霆,方凡也同样以为,可意外的是,村民们竟难过的低下头,一股哀伤的情绪在村民中间蔓延开来。
方凡双目微眯,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与陈皮肉桂对视一眼,两人正想开口,便听扑通一声,搂住花子的中年男人跪了下来,泪水夺眶而出,中年男人老泪纵横的说道:“多谢两位恩公出手相救,我陈旺无以为报,在这里给两位磕头了。”
言罢,陈旺竟真的要磕起头来,但他的头怎么也触不到地,方凡竟只用一只手将他这一百多斤的汉子托了起来。
当人困苦到一定程度,最值钱的就是双膝,最不值钱的也是双膝,方凡不愿看到一个父亲大的男人对自己磕头,陈皮肉桂当然也不愿意,所以,他到另外一边扶住了陈旺。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我们本就不求回报,何必行此大礼。”方凡道。
陈旺涕泗横流,村民们也一同难过的别过头,他们的眼中早已泛起泪光,是因陈旺触动心弦,还是为自己难过?
陈皮肉桂道:“你们这是……”
陈旺狠狠擦擦眼泪,对众人大声说道:“大家伙都散了吧,事情我会跟这两位少侠说清楚的,大家有人出人,有力出力,咱们子东村虽然穷,还是能置办出一桌好菜款待恩人的!”
方凡与陈皮肉桂当即急了,正想拒绝,村民们却齐声应了一声,根本不搭理他们,便四散往家里去了,唯独没走的是那名矮黑的青年人。
陈旺有些奇怪的看着青年人,道:“黑娃子,你还有什么事?”
黑娃子搓搓双手,弯腰小跑谄笑着请陈皮肉桂退开,贴在陈旺的耳边小声道:“我有事想跟您谈一下。”
“有事你就大声说,这里又没有什么外人,偷偷摸摸跟做贼似的。”陈旺没好气的说道。
他对黑娃子当然没什么好脸色,黑娃子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无赖,好吃懒做,已经二十有八仍没娶到媳妇,又有哪家姑娘想嫁给田里常年长满荒草的无赖汉?
若不是村民们好心送上粮食,黑娃子早饿死了。
可有些人你对他越好,他便越觉得理所当然,黑娃子索性就躺在家里,等着吃的送上门,甚至将村民们滴滴汗水种起的玉米当成自家的,想吃就掰上几根,村民们虽怒,却也觉得黑娃子可怜,就眼睛一闭,随他去。
当有人将你的好视成理所当然,他做的事将会越来越变本加厉,黑娃子就是这种人,他竟将村民们种来的玉米东掰掰西掰掰,装满麻袋卖钱去了。
村民们怎能不怒,可打骂完了,黑娃子反倒趁夜里将玉米地烧了个精光,就摆出这个无赖相你说怎么治?
所以,黑娃子一张口,陈旺就气不打一处来,他一句话也不想跟黑娃子说。
“那好,我就说了。”黑娃子笑嘻嘻的说道:“我想娶你闺女!”
“不行!”陈旺断然拒绝。
花子更是受惊小鸟般躲进了陈旺的怀里,以前在河边洗衣裳时,黑娃子总出言调笑,她很长时间才出一次家门,就是为了躲对她图谋不轨的黑娃子,要是嫁了他,那不如死了算了。
花子又哭起来了。
黑娃子的脸色顿时变了,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