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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视存在般的超越,你会怎么做?
不用问,当然是冲上去。
沈孝儒已冲了上去。
他已将挡位加到了最高,将油门踩到了最底,速度已快达到了极限。
因为就在刚才,片刻之前,两辆跑车超越了他。
完全渺视存在的超越了他。
他是一个车手。
一个优秀的车手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更不要说他手上正开着全世界最好的车。
这是一种耻辱,也是他自己给自己的枷锁。
就像是成绩最好的学生,忽然被别人超越了一样的感觉;像是天下第一的剑客,突然倒在了别人的剑下一样的感觉。
战车的速度很快。
很快他就已经望见了他的目标——那刚才超越他的两辆跑车。
两辆跑车现在就在他的面前。
相距不过百米的距离。
一白、一红。
白色的是一辆兰博基尼,红色的是一辆福特野马。
高速公路渐渐驶入深山,进入茂盛的原始森林。
进入深山。
路面渐渐变窄,四车道已经变成了两车道。
前面两辆车相互追逐,互不相让,已然将狭窄的路面完全阻塞,后面的车,已完全插不上去。
可是沈孝儒还是疯狂的迎了上去。
陆小雪坐在副驾驶静静的盯着野兽般的沈孝儒,浑身不由的一阵冰冷。
他的双手紧紧的抓着安全带,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他甚至觉着沈孝儒现在就像是一个疯子。
他甚至不敢说话,他害怕一说话,会扰乱他的思维和注意力。
因为这么快的速度若是有丝毫的差池和判断错误,他和沈孝儒都得完蛋。
所以他一直沉默着。
直到此刻,他终于再也无法保持沉默。
“他们没有和你比赛,也没有招你惹你,你为什么非要凑热闹?去争个高低?”陆小雪忽然道。
沈孝儒道:“我本来就是一厢情愿,谁要他们超越我呢?”
陆小雪道:“路是大家的,谁都可以走!”
沈孝儒道:“大家当然都能走,但是我一定是走得最快的!”
沈孝儒的浑身仿佛都充满了力量,精神熠熠,似乎每一个细胞都在不停的跳跃。
陆小雪还从来没有见过那样坚定又充满信心和热情的眼神。
当他再一次看到沈孝儒的眼睛时,心中莫名的担心和恐惧便不知不觉的消失了。
“看来赛车对你很重要!”陆小雪道。
“我可以不吃饭,不睡觉,但是不能没有比赛。”沈孝儒解释道。
“可是你好像很难超越他们!”陆小雪说。
“你懂什么?赛车讲究的是耐心和机会,就像是猎人,用来等待猎物也许要花很长的时间,但是下手却只需要一刹那!”
“在猎物上钩的一刹那?”
“没错!”
赛车需要娴熟的技术、耐心和机会。
技术和耐心沈孝儒都已经具备,然而机会却并没有出现,不但没有出现,而且忽然间变得异常糟糕,糟糕的简直让沈孝儒无法忍受。
因为忽然间又有很多跑车将他超越。
无视他存在般超越过去。
天色已沉。
夜幕缓缓落下,转瞬间笼罩了整个大地。
荒山野林间,道路上并没有灯。
但车灯却如黑夜里明亮的眼睛般,一个接着一个,疯狂的追逐在崇山峻岭之间。
公路一路向北,进入古老的深山。
深山野林,悬崖沟壑间,夜半三更的时候总是最安静。
但今晚却极是热闹。
简直热闹的要命。
上百辆超级跑车你追我敢,拼命的追逐,一路上不时的有人被撞出路面,翻入悬崖沟壑之间。
一路上不时的发生着爆炸、破坏、人命。
沈孝儒虽然很想争个输赢,但是看到一个个生命被摧残,一幅幅惊心动魄的无情场面出现在自己面前,便不由的退缩了。
所以一路上,他都跟在最后。
凌晨时分,天微亮。
前面的车辆一个个大都都翻出了路面,最后又只剩下两辆。
路上总算又恢复了平静。
短暂的平静之后。
红色的野马忽然被撞出车道,凌空飞出路面,掉下了深谷。
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又在自己的面前转瞬逝去。
沈孝儒不由的踩下了刹车,将车速减了下来。
漆黑的夜色已和深谷融为一体。
车灯过处,桥边忽然飞上来一只铁爪,钩在了护栏边,上面连着一根细细的钢丝。
两人吃惊,可还没反应过来便见到一个蓝衣女子从桥下深谷中跃了上来,凌空一个跟头落地,接着一溜烟顺着道路奔驰而去,身手极是迅捷,轻若飞燕。
沈孝儒见到那女子便差点没晕厥过去,脑海里第一个念头便是鬼,但是稍微一冷静,便不觉的奇怪了,遂自言自语道:“这么高掉下去,也能不死?命真硬!”
清晨,阴森的森林里,浓雾弥漫,道路笔直的穿过森林中央。
然而当沈孝儒穿过厚厚的浓雾时,公路竟忽然间已经到了尽头。
路的尽头有车。
一辆白色的兰博基尼,俨然已经翻在路边,四脚朝天。
路的尽头有人。
两个人;女人。
一个白衣如雪,面若桃花,长发如丝,手提长剑,泰然而立。
另一个身着蓝衣,双手紧握着一柄银光灿灿的武士刀,目光如剑般静静的盯着面前的白衣女子。
这蓝色衣服的女子赫然不是别人,正是刚才那从深谷中掉下去又爬上来的女子。
沈孝儒慢慢的将车停下,心中不时的暗暗惊讶,心想自己一路驱车,方才赶到这里,她怎么也能这么快,竟然还赶到了自己的前面······
两人静静的站着,谁也没有动。
白衣女子忽然道:“你真的非要和我过不去?”
蓝衣女子道:“杀了你,我就会少一个竞争的对手!所以你必须死。”
“你心狠手辣,只昨晚已杀了太多的人!”
“那又如何?”
“一个真正的侠客,并不是武功有多高强,能杀多少人?所以你已经根本没有参加侠客考试的资格!”
“用不着你来教育我!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说了算。我现在杀了你,又有谁会知道呢?”
白衣女子微笑道:“我并不像杀你的,但是如果非动手不可的话,我绝不会留情的!!”
蓝衣女子冷笑道:“你最好不要留情,否则你会死的很难堪!”
冷的刀已砍出。
凌冽的刀锋风驰电掣般劈向白衣女子。
分明是一刀,但是刀锋忽然一转,竟成了七刀。
‘七绝斩’
这一招竟是东洋刀法中极为精妙绝伦的一招。
白衣女子见到这招式时显然有些吃惊。
但已不由的它吃惊,因为七道刀刀锋已同时劈头盖脸的落下来,刀锋显然瞬间已将她全身笼罩,封住了她前后左右所有的路。
她已没有了退路。
但她也已不需要退路。
因为就在刹那间。
她的剑,幽长而细的剑锋竟已抵在了蓝衣女子的咽喉。
没有人看到她出手,可是她的剑已然穿透了层层招式抵在了对手咽喉。
蓝衣女子的身形顿时止住,所有的招式也在一瞬间停顿了下来。
“不!怎么可能?”蓝衣女子满脸的不可思议,口中自言自语的嘀咕着,仿佛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滴水不漏的招式竟然会被如此轻而易举的一剑击败。
可是她的确已败了。
“你走吧!我不杀你!”白衣女子忽然将手中的长剑放了下来。
然而就在她将长剑放下的刹那间,忽然一道刀光闪出,接着白衣女子就整个人向后飞了出去。
“你不杀我,我却要杀你!”蓝衣女子骤然跃起,身子已如闪电般迎了上去。
凌冽的刀锋再一次迎了上去。
她刚才已经失手一次,已经知道面前的这女子的武功远在自己之上,所以绝不用允许在失手。
现在无疑已是他唯一的机会,若不能得手,死的便只有她自己!
仓促间的还击,疾风骤雨的进攻,已压的白衣女子无暇还击,近乎喘不过气来。
所有的空档全都在疾风骤雨般的刀下暴漏无疑,宛如案板上的鱼肉。
一切似乎都已成定局。
生死不过瞬间。
然而就在决定生死的刹那间。
蓝衣女子手中的长刀竟突然托手而出,化作一点寒星,没入了丛林里。
飞刀。
精致小巧的飞刀已贯穿了它的手心,所以她的刀飞了出去。
她已疼痛的蜷缩下了身子。
可是当她真正看到贯穿自己手掌的飞刀时,面上痛苦的表情立刻就消散殆尽,紧接着被愤怒和仇恨所覆盖。
她的目光忽然抬起,然后就望见了陆小雪和沈孝儒。
沈孝儒已过去将白衣女子扶起,而陆小雪却静静的盯着面前的蓝衣女,颇为愤怒道:“你好生狠毒!人家好心饶你性命,你却恩将仇报!”
蓝衣女子的眼中已燃起了熊熊怒火,这怒火已让她忘却了手中的疼痛。
那可怕的眼神,简直让陆小雪有些害怕。
“你是陆小雪?”蓝衣女子神情凶横,一字一句的问道。
陆小雪道:“我是!”
蓝衣女子道:“我记住你了!”
陆小雪疑惑不解,想要再问,但蓝衣女子忽然身影一闪,已闪电般没入丛林里,不见了踪迹。
啊哟·······
却在此刻,身后忽然传出一声惨叫,陆小雪遂未转身,但已听出这叫声不是别人,正是沈孝儒。
陆小雪已转过了身。
他转过身时,沈孝儒的人就扑通一下如烂泥般滚到了他的脚下。
第016章:古寺
夜已深。
已是三更。
明月虽已斜,但却仍旧亮如玉盘。
淡淡的月光轻轻洒在这大片的竹林间,宛若少女神秘的面纱,让这本就神秘的竹林更增了几分诡异。
林中有路,很多路。
这些路四通八达,错综复杂,简直乱的就像是一张网,一个迷宫。而这迷宫似的路,此刻也已完全沉浸在了浓浓的雾里。
与其说有路,倒不如说根本没有。看不清的路,又怎么能算的上路呢?
明月下已有人走来。
三个人走的很快,很快就轻松的穿了过去,淹没在了竹林更深处。
他们之中显然已有人对这路十分熟悉。
不管在复杂的路,只要走多了,也就会熟悉。
云古和尚自小在少林寺长大,如今已经年近六十。他这一辈子几乎都在走这条路,又怎能不熟呢?所以他就算是闭上眼睛,也能记得林间的路。
古寺就坐落在竹林外的山坳里。
他带着陆浩东和沈思怡走出竹林时,便望见了静悄悄沉睡在远处小山坳里的寺庙。
月华如霜,冷的光笼罩着的洁白的塔,远远看去有些孤独,有些寂寞。
云古和尚的身形并不快。
不但不快,而且沉重,缓慢,简直慢的就像是蜗牛,可是蜗牛般的速度两个绝顶的高手却无论如何都不能追上。
现在,三个人已站在了古塔之前。
洁白的塔泛着淡淡的月光,像是苍茫大地间一块绝美无暇的璞玉。
陆浩东望了望眼前的白塔,有些迫不及待道:“大师,我大哥就在这里?”
云古和尚轻轻点了点头,道:“是”。
不知为何?他说这话时,脸上的神色忽然变得很沉重,似乎有什么话要对陆浩东说,但是嘴唇动了动,却始终没有再开口。
塔里很宽敞,也很明亮,亮如白昼。
谁也想不到在这荒山野岭深处,苍老的古塔之内,竟然会有这么明亮的灯!
灯的确很亮,很明。
但眼睛却更亮,更明。
三人已走进了塔里,就在他们走进屋子的前一刻,陆浩东和沈思怡的脸上还充满了期待和激动。
可后一刻,却忽然只剩下恐惧和害怕!
甚至连云古和尚瞬间都石化了。
三张面孔瞬间变得僵硬,五官开始扭曲、变形。
三双眼睛里忽然闪出了可怕的光。
惊讶?恐惧?害怕?
没有人能形容他们此刻的表情。
也没有人能够理解他们此刻的感受。
除了他们自己。
从走进屋子的那一刻,他们的目光就从未移动过,甚至连眼皮也不曾跳动一下,只因为他们浑身的肌肉已僵硬。
直到现在,三双明亮的眼睛还在静静的盯着面前雪白的墙壁。
墙壁本来是雪白,可是现在却已被鲜血染成了血红。
一抹抹炸开的血迹就像是一朵朵盛开的娇艳欲滴的玫瑰。
一抹抹炸开的血迹处都挂着一个和尚,一个身体某处被大力砸进墙壁里的和尚。
六处血迹,总共是六个人。
六个人都挂在红白相间的墙上,有的头被镶进了墙里;有的是四肢;有的是肚子······
猩红的血还在顺着墙壁往下流。
血腥的味道却早已经充满了整个屋子。
沈思怡忽然仍不住弯下了腰,不停的呕吐了起来。毕竟这场面实在太过残忍,太过恶心。
“阿弥托福······”
云古和尚面色悲痛,仿佛连那苍老的皱纹都瞬间变成了直线,他沉重的合十了双手,吟诵了一句悲怆的佛号。
陆浩东的目光盯着前方的惨状,在一阵惊异之后,目光忽然急切的屋里开始寻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