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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我身边表情木讷的这位,以及院子里三个壮实的婆子们——我真的是寿王府的侧妃娘娘?她们还管我叫什么来着?姐姐?
要么我年纪比她们大,要么,我地位比她们高。
这些个美人都水灵灵的,年纪看着也没超过二十岁,我今年多大来着?寿王没给我说啊。不过镜子里我的模样,好像也不超过二十岁,虽然没她们水灵。
我僵硬的笑了一下“各位,各位好呀。”妹妹二字,我还真叫不出口。
其中一绿衣女子嫣然一笑“姐姐身子可大好了?”可我看起来怎么有几分讽刺的意味在那笑容了?
我点头“好了。”
“好了就好,王爷可是很担心的。”柔柔的嗓音,听起来很舒服。我抬眼看向说话的女子,一身兰色华服,长发坠坠,一双杏子眼温柔得要滴出水来,连我这个女人看了都不由心口一酥,更别说男人了!
“夏雨,沏茶,再拿两张椅子来。”总不能让人一直站在院子里干瞪眼儿呀,我领着这些个美人走回屋里坐下对夏雨吩咐道。
“见笑了,我这儿有些简陋。”我坐在唯一一张太师椅上,看着她们说道。
屋子里除了我坐的太师椅还有三椅子,两张矮凳。
娇客们一共六人,方才那绿衣女子和兰衣女子理所当然的坐在了椅子上,另外四个都站着,即不坐那空着的椅子也不坐那矮凳。
我看着站着的那四位,这不还有一张椅子吗,怎么都不坐?这么谦让?
“姐姐不毕理她们,作!”绿衫女子不屑的说道。
这话一落音,那站着的四位脸色唰的一下变得阴沉,却没有人站出来说话。
兰色华服的温柔可人儿也柔柔的对我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娘娘,请用茶。”夏雨端着茶水进来,后面有两个婆子一手提了一张椅子进来。
我端着茶,看着站着的四位落座,又看夏雨忙活。
“颜夫人,请用茶。”
“静夫人请用茶。”
······
嗯,绿衫子是颜夫人,兰色温柔可人儿是静夫人,坐在一旁端茶时露出手腕一白玉玲铛手链的是霜姬,另外三个分别是月姬,眉姬和兰姬。
我喝了一口茶,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们,等着她们说话。
“我们今个儿就是来问问姐姐,今年这个年,该怎么过?”绿衫子,颜夫人问道。
该过年了?
我咳了一声,故作镇定道“王爷说怎么过,便怎么过。”
“那姐姐可想好献给圣上的新年礼了?”静夫人看着我说道。
“给圣上的新年礼?我吗?”我说来说去不过一寿王府的侧妃,有资格给皇帝献礼吗?再说了,我这儿一穷二白,那什么献?
“是啊,王爷没告诉姐姐吗?这可是天大的荣幸呢!”那霜姬有些嫉妒的说道。
“没有。”我坦言,寿王每次过来都是老生常谈,没一点新意。
“哦,那可能是还未来得及告诉姐姐,王爷也是昨晚才决定的呢!”霜姬脸上带了红晕,低垂柳叶眉有些娇羞道。
你脸红个什么劲?娇羞个什么劲?
“你们都是昨晚才知道的?”
众女点头。寿王,你一夜换了几个床?
我又看向那娇羞无限的霜姬,你到底在娇羞什么呢?
“昨晚王爷没告诉姐姐?”静夫人柔柔的问道。
她问的含蓄,但我明白她的意思,那寿王说与我青梅竹马感情甚笃,夫妻琴瑟和谐,情深意重,可却从未在这里过过夜。同房?开什么玩笑,他连我的头发丝都没碰一下。当然,他不碰我最好,他若碰我了,我估么着,我有可能吐他一身。不知为何会有这种想法,大概是女人的直觉吧,我高深的点点头。
“所以,诸位今日来便是想问问怎么过年,送什么礼物,是吧?”我看了看外面的暖暖的太阳,好像出去走走。
寿王和夏雨说我只是昏迷了几日,可我却感觉像是死过一次一样,浑身肌肉僵硬。得多活动活动才是啊!
“是啊,闲着无聊就过来找姐姐说说话。”静夫人道。
“既然这样,过年的事王爷说了算,等王爷回来再做决定。”我给了她们答案,一切听王爷的,王爷说了算!
皇帝的新年礼,一个侧妃,当真有资格吗?
有没有资格,下午寿王过来就告诉我了。
他说他没有正妃,府中就我品级最高,宫宴当然要带我去了。
好吧,去宫宴,当然不能空着去啊!
“王爷,你我夫妻,送一份就好了。”我才醒来几日,连月钱都没有。我把这屋子角角落落找了个遍,也没看到有什么私房钱小金库。我一穷二白,是真的没一个子儿啊!
“姀儿,当初可是你告诉本王你有一幅藏宝图,想献给父皇,本王才答应带你出席宫宴的。”
“什么藏宝图?我告诉你的?”
寿王看着我不说话,默认了?
“你相信了?告诉皇上了?”
“没错,父皇很期待呢!”寿王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我倒吸一口冷气,是我傻还是你傻?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见到藏宝图了?确定那是张真图了?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给你爹献宝了?你脑子有坑呢吧?
“图,在你手里?”我怀着最后一点希望问道。
寿王沉重摇头,“你说你放在一个地方了,除了你谁都不知。”
完了,要被杀头了,欺君之罪啊!
“怎么了?姀儿?”
姀儿什么啊,别叫得这么亲热,我不想和你有任何关系!
“姀儿可是想反悔?不愿交出那图?”寿王语调本就阴柔,这一压着嗓子,声音更显阴寒。我一个激灵,迅速回道“我连自己是谁都忘了,怎么记得一张破图?!”
寿王一滞,深深的吸一口气,像是在压抑什么。半晌才道“也是,是我心急了。”说完看也不看我一眼,就出去了。
你确实心急,没影的事,你就到处乱给人说,什么藏宝图?我绞尽脑汁的想,也没想起,最后累得心口一阵阵发疼,竟呕出一口血来!
我惊吓万分,这,这血怎么是黑紫色的?
夏雨一脸麻木的看着我,脸上一点都不吃惊。
“愣着干什么!去请大夫啊!”我满嘴黑紫的血水说道。
还是上次那老大夫,把了一会儿脉后,道“无事,只是淤血没散干净,吐出来就好了,我另外给你开个方子,吃两日就好了。”
他提笔刷刷写了一张药方,然后走了,没要诊金。估计是知道我没钱,老大夫,还真好心啊。
我示意夏雨接下药方去抓药。
我看着帕子上黑紫的血迹,淤血吗?我到底摔成什么样了,脑子里有淤血,肚子里有淤血,那,是不是别的地方也有淤血呢?
四十三章
更新时间2014…11…24 22:46:14 字数:2306
晚间夏雨端着一碗药汁进来,我接过在鼻子下嗅了嗅,是普通的活血化瘀的药。哎?我怎么会知道这药材是普通的化瘀药?
“娘娘,再不喝就凉了。”夏雨提醒端着药碗出神的我。
我一口气喝完,苦得我直吐舌头,我拿起桌上的茶水一阵猛喝,才把口中浓重药味稍稍冲掉一些。这老大夫在里面放了多少黄连?
“夏雨,下次拿些蜜饯来。”我又喝了一口茶,对垂手站在一旁夏雨道。
“是。”
半夜里,我喝水太多了,肚子有些不舒服。半醒半睡间听到外面有人低声交谈的声音。
“······是真忘了?”男人的声音。
“是,不像是装的。”夏雨的声音。
那男人默了一瞬,夏雨压低了嗓音道“接下来······首领?”
那男人没有回答,不一会儿我听到门轻轻的开了,又被小心的关上,有脚步声向我所在的内室走来。
我连忙调整呼吸,作出熟睡的样子。
夏雨在我床边站了一会儿,确认我确实是睡着的后就轻轻的离开。
我待夏雨离开,睁开了眼睛。
我睡觉时不喜有人在身边,夏雨便在外间铺了一张小榻,以方便我夜间吩咐。
现在看来,不是照顾我,却是在监视我。他们竟是在怀疑我假装失忆。
接下来,他们要做什么?我再没了睡意,睁着眼一直到天亮。
我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脸色发青,眼里全是血丝。不能这样出去,会被夏雨看出异样的。
我伸手在脸上一阵搓,直把面皮搓红,脸色看起来才好一些。
“娘娘,水来了。”夏雨端着水进来。
“放下吧,我自己来,你去厨房看看。”我头也不回的说道。夏雨没有说话,退了出去。我平时这些也不用她伺候,如此也会引起她的怀疑。
我那热毛巾覆在脸上,温热的感觉让我脑袋和眼睛舒服多了。
吃过早饭,夏雨又端来了一碗药,浓浓的中药味扩散在屋子里。
“先放着吧,刚吃过饭,让我缓缓。”寿王说这里是我的家,可我对这里一点所谓“家”的感觉都没有。而昨晚那一星半点的对话落入我耳中,更让我不安。反正我是不敢再喝这药了。
夏雨站了一会儿,见我还没打算喝药的意思,不由吹促道“娘娘,药凉了药性就不好了。”
我端起碗放到嘴边,突然道“没有蜜饯,这药太苦,夏雨去拿些蜜饯来。”
我昨日苦的满眼泪花,夏雨是看见了的,不疑有他的转身去厨房拿甜蜜饯去了。
院子里有粗使婆子,一个在洒水,一个扫地。我端着碗瞅了一圈,最后把目光放在茶壶上。
夏雨端着蜜饯回来时,我正趴在窗子上,一手茶盏一手茶壶,药碗已经空了,我喝下一口茶,愁眉苦脸的对夏雨招手,“苦,给我。”
夏雨递上蜜饯,我接过含一颗在嘴里,悠悠的看着窗下那死了的不知名的植物,以及地上一滩水迹。
“你说这死了的东西,我给它浇水,会不会活过来?”
“奴婢不知。”夏雨耷拉着眼皮回答道。
“我也不知。”
那老大夫似乎只开了两天的药,第三天,夏雨就不再给我送药了,我也不用给窗下那片植物浇“水”了。
寿王的霜姬每日都来,旁敲侧击的询问我打算献给皇上什么,再在我面前羞答答的说“王爷每夜忧心,都睡不太好呢!姐姐上点儿心才是。”
心疼王爷睡不着觉就睡不着觉,娇羞个什么啊?!
霜姬说完就抬头看我的脸色,我大大方方的给她看。也不知她从我脸上看出了什么,本来笑得甜蜜蜜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失望,然后就胡乱道了声告退就走了,背影看起来莫名的挫败。
这姑娘,脑子没毛病吧?
霜姬走了,颜夫人一脸关心的走进,问我准备的怎么样了,那可是献给皇上的贺礼,马虎不得。
颜夫人走后,那日露脸的娇客们一个接一个的来,都是关于贺礼的事。除了那温柔可人儿静夫人,据说是身子不舒服,没出来。颜夫人说这话时眼里有幸灾乐祸,但更多的是嫉妒。
啊,原来这寿王府,静夫人比较得宠,都累得出不了门了。不是我多想啊,但颜夫人那脸色,我没法不多想啊!
这些女人对于我还没准备好贺礼一事,忧心忡忡,万分焦虑。
她们让我觉着,这寿王府的女人果然不一样,那么和睦,那么有爱,那么的,有责任心!
下午,那些女人走干净后,寿王来了,问我“姀儿,可有想起以前的事?”
我摇头,你的女人们没告诉你吗?
寿王一笑,声音飘忽,不知是对我说还是自言自语“没有也好,反正······”
他话没说完就大步走了出去。
寿王口口声声说与我感情很深,可却从未问过我身体怎么样?可有哪儿不舒服?若是青梅竹马,怎可能这般不闻不问。还有,他看我的眼神,哪里有半分情意?
说我是王府侧妃,是欺负我失忆了就是傻子吗?不论吃穿用度还是奴仆随侍抑或房屋住宿,哪有半分王府侧妃的样式?
之后,那些女人们没有再来过。
还有八天便是除夕了——这是寿王告诉我的,说完还一脸高深的望着我,好像在说“再不把藏宝图找出来,你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我默默的无视他一会儿,突然开口道“如果是我亲自藏的,我或许会把它藏在我爹墓里。”
我叫谢清姀,是寿王府一名琴师的女儿,琴师几年前过世了。
这当真是“我”吗?
“不可能!”寿王脱口而出。
“怎么不可能?王爷带我去看看吧,也许有呢?”
“你身子不好,经不起折腾,本王去看就好。”寿王毫不犹豫拒绝道。
“可快过年了,我想给父亲上柱香。”我望着寿王祈求。
“本王代你给他上香。”寿王不动摇。
“王爷当真需要那藏宝图?”我不再纠缠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