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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儿蹬蹬跑上前,扶过我,关切的问道“夫人,没事吧?”
我鼻子正疼,捂着鼻子瓮声瓮气道“无碍。”
六儿转身对着还站在那儿的人斥道“你怎么回事啊?看到夫人也不知道躲,夫人没看路,你也没看到吗?!”
那人还是站在那儿,不说话不解释。
“就算是王爷的侍卫,也不可对夫人无礼!”六儿气势汹汹。
可这高高瘦瘦穿着湖绿衫子的青年还是一声不吭的站在那,像是个哑巴。
“六儿,走吧。”六儿还想说什么,我拦下她。本是我没看路,再说不过碰了一下,也没什么。
六儿不情不愿的跟着我走了。
“那就是英王的侍卫?”走了一段距离,我问六儿。
六儿点头“之前英王身边并没有这一号人,像是凭空出来的一样。”
凭空出现?不太可能。身居高位之人,不可能轻易相信一个凭空出现的陌生人。
我回头看向他,却徒然发现他正盯着我,脸上神色忽喜忽悲。他见我回头,脸上诸多情绪被被惊讶所替,似乎想不到我会回头。
我对他短促一笑便回过头,难道,他识得我?
沐晴眉眼恹恹,提不起精神来。既不愿意出门,也不再吵着闹着要回白玉门。
我把她最喜爱的核桃仁放在她面前,她竟看也不看一眼,继续低头发呆。
有些不对劲啊!
“你有没有对一个人又爱又恨过?”沐晴问了个很奇怪的问题。
“没有。”我一向爱恨分明!
“怎么突然这样问?”难不成秦峥对她做了什么**不如的事?
沐晴默然不语。
还真是啊!
“他可能不是故意的。”我安慰道,秦峥原来你也是一只斯文败类!
顾筠是另一只斯文败类——别以为我脖子上的红痕是怎么回事!自己做的事还无耻的诬陷给蚊子!
今天早上我照镜子时看到脖子上有一奇怪的红色印记,不疼不痒的。我本来没多想,偏偏吃饭时顾筠画蛇添足的说了句“冬天还有蚊子啊,我脖子上也被咬了!”
什么叫你脖子上也被咬了?你什么时间看到还有人脖子被蚊子咬了?我明明穿的是件高领衣服,把脖子捂得严严实实!再说大冬天的,哪有生命力那么旺盛的蚊子?
沐晴始终不言不语,我也没办法,看来解铃终须系铃人。
“师兄,你也到了娶妻的年纪了吧?”我瞅了个机会,站在秦峥面前。
“怎么,改行当媒婆了?”秦峥翻着手里的账本,“哦,你还记得我是你师兄呀!”
“沐姑娘今天心情还好吧?”
秦峥翻书的手顿了顿,漫不经心的说着“还那样。”
他一点都不再乎!我有些恼了“你怎么这样啊!好歹她是女孩子,你怎么能做出那样的事呢?你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
“红烧肉都吃到胆子上去了啊!”秦峥眯着眼道,“什么负责不负责?”
“你,你怎么能不娶沐晴呢?你没见她为你难受了好几天了?”
“谁告诉你,沐晴伤心是因为我了?”秦峥啪的合上厚厚的账册,语气不善。
我把沐晴的话给他重复了一遍,然后问道“不是你还会是谁?”
谁知秦峥听后不仅不羞愧惭愧,反而笑了起来。他道“谢清姀,你还真是把脑子一起失掉了。前日沐晴偷偷跑出府去咬回白玉门,被顾筠截住,顾筠把一切都给她说了。”
“所以?”
“所以沐晴知道了她那慈爱的师父其实是她灭门的仇人。那句又爱又恨说的是她师父。”
“你就不担心她吗?”
秦峥又翻开另一本账册,开始对账,不再理我。
“担心又有何用?总归得她自己想明白。”我都以为他不再开口准备离开时,秦峥又说道,语气还是轻飘飘。
可要怎样才能想明白?他灭了她满门,却独独留下她,养在身边,给她宠爱。
“她和你不同。”秦峥轻飘飘的话语从账册后传出。
是夜,顾筠沐浴后进来时我正摆弄着新做出来的毒/药。
“清清,擦头。”顾筠挥手让下人出去,待房间里只剩我二人时,大爷一般递给我一条毛巾。他穿着白色中衣,松松的系着衣带,露出一小片胸膛,黑发未绑,还在往下滴水。屋子里燃着火盆,倒也不冷。
“我手上沾了毒,会把你头发毒掉的。”我耳根子悄悄发红,眼也不眨的胡扯。
“我不介意,只要你不介意就好。”
“嗯?”
“你方才拂了下脸,手指刚巧碰到眉毛。”
······
顾筠半躺在小榻上,手里拿着本书,悠然的翻看。
我拿着毛巾一下一下的给他擦头。他的头发又黑又亮,握在手里就像握着一匹黑色冰绸。
“好摸吗?”
“啊?”
“我说,好摸吗?”顾筠把书摊在塌边,从下往上看着我。
我脸上默默一红,不回答。
“清清,你喜欢我了。”顾筠笃定道。
这人越发不要脸了,怎么能顶着张议论朝事的脸说出这种流/氓话来。
“你没记起来,但你还是喜欢。”他接着说,眼中笑意渐浓,眉间眼梢具是春意。
一个男人笑起来竟是这样的······惑人。
我不敢再看,啪的把毛巾盖在他那张清滟的脸上,准备起身。不妨他忽然抬手用力把我往身上一拽,我身子一斜便趴在他身上。我第一反应就是双手撑着什么要起来,可入手便是一片温热滑腻的赤/裸肌肤,吓得我手一软又趴了回去。他一手箍住我,一手扯掉毛巾,与我四目相接,气息相交。
他的手放在我后腰上,拍了拍,半晌一笑“很好。”
语气表情,就像养了一年的猪,终于可以开宰了······
五十四章
更新时间2014…12…6 23:37:47 字数:2537
我愣愣看着顾筠,感觉今日他很不同。之前他情绪含蓄而不外露,小心细致。而今天······
“怎么这样看着我?嫉妒我比你貌美?”
“你怎么了?生病了?”怎么说起胡话来了?
“清清,我很高兴。”顾筠的手向上抬,扶上我的发,“你还愿意相信我,我本以为寿王骗你后,你不会再相信我。”
我身子僵了一瞬,我初始确实不信他。可一个人的言语行动可以说谎,一个人的眼睛确实如何都骗不了人的。
寿王自我醒来,看向我的眼神便藏着贪婪欲/望。
可顾筠不同,我看着顾筠的眼睛,是清冷纯粹的黑,没那么多混杂的欲念。
顾筠大方与我对视,一双清冷的眼眸似乎能看到我心底。
看了一会儿,他飞速抬脸在我嘴上啄了一口。
我浑身一颤,手脚并用不顾一切从他身上滚了下去,直接掉到了地上。
速度之快顾筠都来不及拉住我,空伸着手错愕的看着在地上滚了两滚。
已经两次了······
我坐在地上傻愣愣的捂着狂跳不止的心脏,脑中一片空白。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通······
顾筠从榻上坐起身,也不过来拉我,只看着我一脸好笑“起来,地上凉。”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通。
噗——
我惊愕的看着顾筠被我喷了一脸血,紫黑色的血水顺着他俊朗的面部线条留下。
他原本含笑的眸子逐渐放大,脸上布满惊恐。
“来人,江白,秦峥,来人!”他语无伦次的喊着人,光脚下榻把我从地上抱起就往外走去。
“我没事,你还没穿衣服······”
他赤红着眼珠,脸上血迹斑斑,好不骇人!
门外的下人看到顾筠这幅模样纷纷跪下,缩着脖子不敢抬头。
“都跪着做什么,还不去请大夫!”
跪着的下人们立时低着头慌慌张张的逃一般的跑了出去。
“顾筠我没事,你别这样。”我抓住他的衣襟,企图让他冷静下来。
“对,你不会有事,别怕。”说着又把我的头又往他怀里摁了摁,固执的抱着我一路往江白的住处走去。
我从他怀里往上望去,只能看到光洁的下颌和苍白紧抿的嘴角,倔强又脆弱,像个孩子。
其实,害怕的是你,对吧,顾筠?
走到江白的院子前,刚好碰到衣衫不整的江白提着药箱匆匆走来,后面跟着方才跑出去的小厮。
江白看到顾筠的样子也被吓了一跳,连忙侧身让他进去。
到了屋子里,顾筠还是紧抱着我不放,就好像他一松手,我就不见了一样。
江白无奈道“将军,你这样我没法诊脉啊。”
顾筠听后小心的托着我的一只胳膊,冷声道“好了。”
江白还欲说什么,顾筠打断他“还要怎样?”说话间他眉宇中竟带了隐隐杀气。
“顾筠,我没事,许是那血吐出来毒就解了呢?”我连忙出声,安抚道。生怕他一怒之下会把江白给杀了。
“真的?”顾筠口气果然缓和了一些,将信将疑。
“好了,我看看不就知道了。”江白伸手搭在我手腕上,凝神听脉。
顾筠双目盯着江白的那只手,仿佛江白一开口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他就会把他那只手给剁了一样。
门突然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接着是新年礼物惊慌失措的身影,“清姀,你怎么样?顾筠,你这是怎么回事?”
秦峥也紧随其后进来,看到屋内的情景也是微微错愕。
我推了推顾筠,示意他放开我。可他却不遂我愿,反而收紧了胳膊。
我尴尬的叫道“爹,师兄,我没事,是顾筠······”
“好了,都先听我说。”江白收回手,递给顾筠一方帕子“把脸擦干净。不然明日一早整个京城就该疯传顾筠半夜魔怔杀妻了。”
顾筠不接他的帕子,用拇指揉搓着我下巴上干涸的血迹,眼神温和轻柔。话语却是一片冰凉“往生谷外那三千人马,可以把往生谷护得滴水不漏,也可踏平你往生谷。”
江白一岔,收回帕子,道“小师妹的毒还是老样子,并没进一步发展。”
“那为何会突然吐血?”
“化末和红裳本就是腐蚀人五脏的毒,小师妹五脏自然受损。从脉象上看,小师妹的心脉十分脆弱,所以······”
江白的话没说完,但屋子里的人都已经明白。
“清姀······阿顾你怎么了?”沐晴神色憔悴的进来,一眼就瞧见顾筠可怖的脸。
“无事。”
“你怎么过来了?”秦峥问沐晴,看着她淡薄的衣着,微微皱眉。
“我又不是聋子,自然听到了动静。”沐晴不文雅的翻了个白眼,不过美人怎样都是好看的。她又问“清姀没事吧?怎么突然吐血了呢?”
江白简单的给她讲了一下,又接着道“我尽力配解药,阿峥还是没有大师父和师父的消息吗?”
“师父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还有你师父,更是寻不到半点踪迹。”秦峥黑着脸道,“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把他绑在京城。”
新年礼物一直没有说话,脸上神色也算平静,但双肩似乎没有回来时那般坚/挺,好像瞬间老了几岁一般。
“清姀,对不起······”沐晴内疚的道歉,眼泪也流了下来,“对不起,清姀。”
“你没对不起我啊,别哭了,别哭了。”我看着她又要哭起来,登时又要挣扎着起来去安慰她。
“别哭了,前几日哭得还不够么?”秦峥却先我一步,拿帕子给她擦了眼泪,“再说,清姀的事与你无关。”
我连忙点头“对对。”
沐晴红着眼圈,啜泣着不说话。
“总之,小师妹要记住,你心脉脆弱,一定要注意小心。我这边给你开几副稳定心脉的药,先吃着。”江白提笔边写边道。
“好。”顾筠看了一眼小厮拿来的外衫,再看看怀里的我,只把脚放进鞋子里站起来就走,并不打算穿外衫。
“穿上外衣吧,会着凉的。”我提醒他。
“我不冷,咱们回房。”说着就外走,留下一屋子被惊醒担忧的人。
“等等。”最后我还是从他怀里下来了。
我站在新年礼物,我爹面前“爹,我没事,我命大着呢,这儿有个医毒双绝的江白,还有一个临江仙看着,还有两位将军护着,那些妖邪鬼怪不敢来的。”
“所以,爹,别担心,我还想弹弹你给我做的琴呢。”
我爹肩膀微微颤抖,“好好,我等着你给我弹琴。”
“江师兄,师兄,别把我的药弄的太苦了,清姀怕苦。”
“出息!”师兄话语不屑,眼睛里有了笑意。
江白,灯下一身白衣的江白当真是风华绝代!
“还有,沐姑娘,这不是你的错,不要自责,也不要哭了,小心,”我在耳边低声道“小心苦肿了眼睛我师兄嫌你丑。”
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