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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便是受了妖精蛊惑的凡人,甘心给他疗伤,从此一路相伴,在她的精心照料下,将军的伤很快有了起色,之后便他心系家国,执意要回军营。而她,就这样跟了他一路。这一路上他们相互扶持,击退了大漠里饥饿的狼群,与马匪周璇,还识破了敌军伪装的商队······
但也是由于这些,才让她对将军有了更近一步的了解,他英武,一柄长剑若惊鸿游龙。他胸中多智谋,杀伐决断,这般文武双全的男人如何让她不钦佩?
末了,她又加了一句“不像某些人一样,胆子还不如女人大,真不是男人。“
“咳咳咳,咳咳。”师父又咳了起来,脸色乌漆墨黑的。
顾西顾北听到狼群,马匪,敌军等字时,脸色刷的黑了,“将军,属下······”
我脸色从那女人开口时就没好。
顾筠的脸,本来就是黑的,现在更是恶狠狠的盯着我。
“师父,不知你是伤了身还是伤了心,但咳多了定是会伤肺的。”师兄站起身,“我出去走走。”
师父也赶紧站起来“咳咳,小清姀,师父方才看到家药材店,去看看有没有你需要的药材。”说完也走了。
顾西顾北齐声道“我们去喂马。”
顾筠略一点头“去吧。”
那朱姑娘一手支头,目光懒懒的看着门外,然后起身道“我出去玩玩。”
顾筠叮嘱道“注意安全。”
朱姑娘嘻嘻一笑,伸手就去捏顾筠的脸“将军好体贴。”
顾筠一偏头,躲了过去。静静的望着她,眸中似有警告。
她撇嘴“不好玩。”说罢转身出去了。
一桌子人眨眼就剩我和顾筠了。
顾筠问“可订了房间?”
我点头。
“那上去吧。”
“可还没吃饭。”
顾筠闭了闭眼,唤道“小二,上菜。”
不一会儿,饭菜就端了上来,不精致,但可裹腹。
我捏着筷子吃着,却发现顾筠一口都没动,只看着我吃。
“怎么不吃?”
“不饿。”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专程陪那朱姑娘吗?我酸溜溜的想。
这样一想,胃口就怎么也提不上去了。便匆匆再吃几口,放下筷子“我吃好了。”
“吃好了?”顾筠挑眉,不待我回答,就站起身来“那我们回房吧。”
神色如常,细听的话声音却有些急切。
一进门,顾筠转身就把房门关上,从里面杠好。
我不解,杠门做什么?
话还没问出口,顾筠就欺身而上,将我抱进怀里,微凉的唇就印了上来······
半晌,我软趴趴的被他捞在怀里细细喘着气。
他轻轻啄着我的耳垂,问“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要来?”
“想来了。”
“想得连命都不要了?”
是呀,想得连命都不要了。
“吓着你了?”
是呀,吓着了。
“清清。”他喟叹一声,“别哭,下次不会了。”
他温柔的我脸上的泪水吻干,又吻上我的眼睛。
唇舌在眼睛上舔舐,一下一下,满是眷恋。
我再忍不住,这些日子的恐惧,迷茫,心酸全都涌上心头,化作眼泪,彭勃而出······
“别哭。”
怎么办,越听他的声音,越止不住。我曾以为,再听不到你的声音了,再牵不到你的手,再无法拥抱你······
你把我吓着了,真的吓着了。
“算了,清清,我不忍了······”
是啊,忍不住啊。我那么想你,忍不住,止不了得想你,念你。
可是顾筠,你为什么脱我衣服?
“清清······”
顾筠把我放到床上,压在我上方,很重,可这份重量,却让我无比安心。
他还在这里,有什么比这更重要?
我伸手环住他,将他拉下,额头抵着他的下巴“顾筠······”
······
屋外大漠风嚎,室内**旖旎。
PS:同志们,木槿这儿又断网了,这一章是在学校图书馆紧赶慢赶赶出来的,但图书馆马上就要闭馆了,所以少了些,望同志们见谅。
另,下章预告,就还用上一章的吧······
木槿顶锅盖逃······
六十五章
更新时间2014…12…19 18:50:35 字数:6090
第二天清早,顾筠亲了亲我额头,“我回军队去了。”我半合着眼,迷迷糊糊点头“你去吧。”实在是太累了,一点都不想动,浑身酸痛得就像被十来只小花来回踏过一样······
顾筠低低的笑了一声,声音里有说不出的舒畅。
听着他穿衣服的声音,我突然想到那白衣女人,神思一下子就清明了不少,不由撑起身子,探着脑袋问“那位朱姑娘······”
“只是救命恩人,而且,她对毒颇有研究。”顾筠拿着外衫站在床头,似笑非笑“你不冷?还是,不想让我走?”
我摇头,不冷啊,我还裹着被子呢。
顾筠把被子往上一拉,直直盖到我鼻子上,拍拍我的头“好好的。”
顾筠走后,我一个人想着睡前顾筠拥着我在耳边说的话。
顾筠说“军中有奸细。”
几次交战下来,胡蛮虽未讨得什么便宜,但我们并非大获全胜。每次都是在紧要关头让胡蛮给逃了,好似算准了他们的作战方案。
他在与胡奴将领涂嚓一战后,消失那么久,不为别的,只为揪出这名细作。
只是他也确实受了些伤,幸而遇到了那朱姑娘,才几次三番化险为夷。
回到军中,果然副将赵峰已然按耐不住,道既然主帅不在,若仓促换将,倒不如与胡蛮议和,以养精蓄锐。
双方交战,我方已然占尽上风,此时便是没了主帅,只要乘胜追击,那胡蛮三年内是不敢再有所举动了。这赵峰却在这个时候提出议和,着实可疑。
可这赵峰委实狡猾,见顾筠回来了,立时转变口风,主张一战到底。
顾筠轻描淡写的说着这些,口气平淡无比,好像他此时说的不是他军中的卖国将领,而是吃饭时不小心吃出了一粒沙子一样。
顾筠知道了奸细是谁,自然会有所防范。
我不明白的的是,这赵峰不过一小小副将,是谁给了他这样的胆子,提议与胡蛮议和。
我问顾筠时,顾筠的表情开始变得忌讳莫深,他说,我一直在给他机会。
给谁机会?
顾筠却不愿再多说,抱着我又吻了下去······
————
虽两军正在前方交战,但这里的人们依然安居乐业,不见慌张,许是相信将士们能护这一方平安,不经战火。
这几日那朱姑娘倒是没再与顾筠“形影不离”,而该与师父“形影不离”了。
慢慢的,我也瞧出了一些端倪。
师父一见她就会变得不自在,一不自在就会咳嗽。
而这位朱姑娘不会放过一切奚落师父的机会,便是师父拿起杯子喝了口茶,眉头习惯性的拧了一下,她都会将师父狠狠挖苦一番。
但主题都一样,都是围绕着师父是不是男人展开的。
说多了,我也会怀疑难道师父当真不是男人?
还有就是,我发现师兄当真是个神人,好像不管到了哪里,都有生意要忙。就是我们现在住着的客栈,都是他的产业。
不过话说回来,师兄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最后还理所当然的与我们一起来到边关?还有就是,江湖上,师兄为什么会弃医从商,一直都是个谜。
这些,最后都是由苍耳呲着小虎牙,倒豆子似的全与我说了,除了从商的原因。苍耳压根就没理会这个问题,他选择性的忽略了它。
苍耳那两颗小虎牙在边塞强烈的日头下闪闪发光“大小姐,我家公子本来就是出来寻楚先生来了,结果不仅寻到了先生,还碰到了你和朱谷主,当真是意外之喜呀,小姐,你的毒有救了。”
“什么朱谷主?”
“前往生谷谷主朱妍啊,这么些日子小姐还没看出来么?话说他们俩可真是让人受不了啊,从方出师门两人就这么斗上了,一个悬壶济世,另一个却专攻**,一个施毒一个解毒,两人忙得不亦乐乎。可你要说两人相互厌恶吧,偏偏又没让对方离了自己眼皮子底下,一个走远了,另一个立刻跟了上去。就这么别别扭扭过了半辈子了,这么想杀相爱可什么时候是个头哦。”
苍耳脆生生说完,看着迎面走来的师父和朱姑娘,眼冒精光。
我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向那二人,朱姑娘满脸不耐的在前面走着,师父慢吞吞跟在后面,一身白衣飘然,走在这偏远的边关,端的是无比写意,无比引人注目。街上大闺女小姑娘都偷偷的瞄上一眼。
“小耳啊,你说我师父到底多大了?”到如今我才意识到,这神医师父和那朱姑娘完全辨不出年龄啊。
两人一个优雅萧然,一个清媚俏丽,走在一起是十分养眼,但却无法让人辨别出他们的年纪。
师父身上有着少年人没有的沉稳,也有着青年人无法效仿的超然,可一张脸,却是光滑无比,不见皱纹。
朱姑娘也是,不然我也不会······
“我也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响震江湖时,我还小,或许还没出生呢。”
可前往生谷谷主,那不就是江白的师父么?
我想起白衣飘飘的江白,嘴角一抽,难怪江白爱穿白衣,原来是尊师重道啊······
苍耳的消息灵通无比,他闪着小虎牙告诉我寿王得了怪病,御医们都束手无策,如今正躺在寿王府里悬赏天下名医呢。还有就是,寿王府里一小妾贪凉在井边戏水,失足掉进井里,尸骨无存。
还有一个消息便是皇帝突然头痛欲裂,经人查实,竟是中宫皇后在皇帝寝宫的香炉里下了一种令人上瘾可产生幻觉依赖的迷药。皇帝听闻大怒,将皇后打入冷宫,皇后族人男丁一律斩首,女眷充作官妓。太子虽安然无恙,但也形同断了双臂的废人。
我一圈一圈的划着茶杯边缘,英王开始了么?
稍晚,客栈里来了个让我意想不到的人——周子慕。
他一身风尘仆仆,大马金刀的往桌前一坐,唤道“小二,跟你打听个事······”说话间眼风一扫就扫到了我和苍耳。
店小二颠颠的跑过去,道“客官,您想打听啥?”
“不用了。”说着就朝我们这边走来。
“好巧呀。”他不客气的坐下。
我和苍耳面目表情的点头,巧什么呀,这人方才明显是要打探我们的行踪。
“这时候不待在英王身边尽忠立功,跑到这里做什么?”我问。
“爷为何要待在他身边?”
我默然,说的好像自己不是英王的人似得。
“爷还真不是他的人,不然,你以为你出的了顾府?”
“什么意思?”
“你以为自己动作可以快过我?还是你以为,爷就是一草包?若不是爷故意放水,你走的了么?”他说着招呼小二上一壶酒,自斟自饮起来。
“那你来这儿做什么?”
“天大地大,爷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这人是来吵架的么?
苍耳眼睛看着周子慕,半晌,突然露出一个了然的神情。
我以为他知道了什么,结果他指着周子慕道“你是歆慕我家小姐才追过来的吧?”
彼时周子慕正在喝酒,听到他这样说,噗的一声酒水全部喷了出来,继而笑得直打跌,指着我道“她?就她?爷眼瞎了么?这小身板,怎么看都是只兔子吧?就这······”
我继续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笑到流眼泪。
“你确实是个瞎的。”后面传来顾筠冷冷的声音。
“你回来了?”这还是自那夜后我第一次再见到顾筠。
周子慕止住笑声,转头,上上下下把顾筠打量一遍,挑衅道“你就是这小白兔的相公?啧啧,好好的小白兔,怎么配了只狼呢?狼也不对,至少狼有忠诚,你有什么?”
我立刻紧张的看向顾筠,他这是在讽刺顾筠不忠不义吗?
顾筠脸色不变,直接越过他,拉起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坐在马背上,顾筠牵着马慢慢走着,一望无际的野外,只一轮特别明亮的月亮挂在苍穹。
除了呼呼的风声,还有顾筠清冷的嗓音。
“太子是不成气候了,寿王的病,是不是有你一份?”
我不出声,算是默认了。
“静芝告诉我,第一次被劫去寿王府,你就想用玉观音去毒她和寿王。当时我还不信,如今却是我小看了你。”顾筠话中隐带笑意,“小白兔?哪有小白兔能与毒蛇相斗?明明是只深藏不露的小老虎,若不是静芝传信与我,还打算瞒我多久?”
“你才是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