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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那妖媚女人一下子急了，“你这只斤斤计较的兔子，你以为我现在的日子就好过么，联合体现在要求我上缴的份额，你可知道已经到了多少？”
“是多少，反正不会是百分之百，否则你就要退化了”大黑问道，它心里自然清楚联合体盘剥肯定非常厉害。
这梦魔有独特的灵魂吞噬能力，自然也是被人所眼红的，但它的战斗力又非常低下，正面相对的话，任何一个上位公民都能制服它，因为上位公民的灵魂，坚若磐石，不是它的幻化场景所能欺骗的，这样的肥羊，谁会放过。
“百分之九十九点五，我辛辛苦苦转化的那些灵魂，只能留下百分之零点五的份额，就算我进化到顶点，一次性能吞噬转化一亿个灵魂，也要花费一个月的时间，其中只有五十万个才能归我自己所用，这五十万除去各种消耗，也只能淬炼出一千万的下品灵魂结晶，上品灵魂结晶本来就不好兑换，按官方的兑换价，倒是能兑换到十块上品灵魂结晶，但真要拿到市场上去找人兑换，能兑换到一块上品灵魂结晶，就是我走了大运气了”那妖媚女人现在居然开始和大黑讨论起收入的问题了。
一旁还在听着的卓川，听到这梦魔亲口说，一个月就能收入一千万的下品灵魂结晶，再想想当初自己和老徐两人连一千下品灵魂结晶一小时的训练费用都凑不齐，只能购买十分钟的零散训练时间。
而现在这梦魔还嫌少，只能感叹不管是在现代世界，还是新世界，贫富差距总是极大的。
“这已经不少了，小白那个人称智慧之神的家伙，辛辛苦苦完成一个上位公民的事情，耗时几个月或者几年，也不过一次一两块上品灵魂结晶的报酬而已，你一个月就有一块的稳定报酬，算是不错了。和你比起来，小白它被那些上位公民们克扣得更狠，想要赚大的，只能靠它的眼光，提前和我主人这样有潜力，却还没有地位的人合作”大黑不吃梦魔这一套，它见得多了，在灵魂结晶上，公民们总是不会吃亏的。
“这些话和你说也没用，我只能说，不吃到足够的上品灵魂结晶，我就进化不了，进化不了，我布设场景的能力，还有消化人类灵魂的能力，都会受到局限，联合体开设的提案，我现在顶多每年满足百分之一的需求，剩下的只能让他们排队了”妖媚女人也是摆出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我管不了你那么多，反正你既然让我们和那些签订免费协议的人一起过场景，那我们的缴费，对你来说，完全就是额外收入了，至少要降三分之二，我们一共有40个人，原来每人要缴纳三块，现在一人缴纳一块就够了”大黑振振有词。
“不行，最多降低三分之一”妖媚女人也不甘示弱。
“三分之二！”
“三分之一！”
…………
一个女人，一个兔子，在新世界中都是有着极高见识和经历的人，此时，在卓川眼里，却和现代世界中那些在菜市场里讲价的货主和买家一样。
第一百一十六章文明演化（中）
最终，大黑终于艰难地将价格降到了原来的一半，他们只需要支付一个中品灵魂结晶，外带五百的下品灵魂结晶。
相比耽误的一点时间，卓川认为还是值得的，他们现在毕竟还没有常规灵魂结晶的收入，唯一有可能长期获得灵魂结晶的渠道，还是一年一次上品灵魂结晶兑换资格的购买，那个要碰运气，每年也不超过一半的几率，拿到一块。
“好了，这次星球文明演化，你们作为付费人员，可以得到一点提前的信息，”梦魔幻化的妖媚女人，也算是满意，毕竟卓川他们的到来，正如大黑来说，完全是给它送外快的。
只是和以往一样，能参加付费试练的人总是不多，大部分后备公民一辈子也积攒不到一次付费协议需要支付的费用。像这次，也是一样，和它签订免费协议的后备公民足足有一千万之多，已经达到了它布设虚拟场景的极限，但其中签订付费协议的人，却只有卓川以及其他也选择了文明演化场景的39人，由此就能知道普通后备公民在灵魂结晶的积累上，是多么的贫瘠。
“哦，那就谢谢你了”卓川点头，倒是不奇怪，付费的总是要有付费的待遇，这也是应有之意。
“这次文明演化，地点就是地球，跨度是四十五亿年，真实时间是现实时间一个月，在演化的末期，致命的危机，就是三次世界末日，想要通过场景，就要充分发挥你的勇气，智慧，还有韧性来，在世界末日前，死亡都会转生到新的生物身上，世界末日中死亡，就是场景失败了，当然你们是付费者，我会送你们出来，其他免费协议签订者，灵魂都收归我所有”梦魔和他们简单解释了一些东西。
“但是，我有一个问题，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没什么生死的压力，又如何刺激自己的灵魂进行突破？”卓川听到了最后一句话后，想起了一个问题，他领悟“时空之叹”时，可是自己去寻找的生死危机，才做出了突破，只是那风险的确是太大，自己找死的行为也不能一而再进行。
“这个自然简单，我会催眠你的记忆，让你忘掉自己是收费协议的人员，而是将自己当成和其他免费协议的人一样，自然就有同样的生死压力了”梦魔对这点早就有了准备。
“大黑，以前我也是这样做的么？”卓川问道。
“以前不需要它来做，您在后备公民的时候，只来过一次，那次还是进行公民考试，以后又来了多次，不过那时候已经是公民身份了，完全掌握了自身的灵魂，可以自行选择性的屏蔽自己的记忆，来达到更好的锻炼效果”
卓川点点头，他相信梦魔开办了这么多年，应该不会在这方面弄手脚，否则联合体容不下它的。
不过他又想到一个问题，“一个月的现实时间，我的身体能经受得住，其他后备公民不可能坚持上一个月吧，他们灵魂进入了虚拟场景，但身体怎么办？总不可能耗费灵魂结晶去维持活力吧？”
“哦，联合体在通过提案时，已经给我这里安排了上亿部初级维生舱，反正他们的躯体也不是公民躯体，没必要用宝贵的灵魂结晶维持，只要供应基本的物质营养，让他们坚持上一个月，这么短的时间，也不会造成潜力下降，已经够用了，当然了对您这样的付费的客人，我这里早就有预备好的中级还有高级维生舱，不过中级就要消耗中品灵魂结晶，高级就要消耗上品灵魂结晶，都是可以保证身体潜力不会有什么损害的”梦魔对付费的人，果然是极有耐心的。
卓川已经没了疑惑，他点点头，说着，“好吧，那就不耽误时间，我也不需要维生舱，现在就开始吧”
没能推销成功的梦魔，倒也不丧气，卓川现在的情况，它自然清楚。
很快它手一挥，卓川和大黑，就和刚才那些消失的人一样，突然失去了踪迹。
卓川只觉得眼前一阵迷乱，然后就出现在了新的地方。这里是一处房间，一切的布置，都和他在地下377的家中一模一样，这让卓川有些疑惑。
那梦魔没有出现，只是房间里响起了它的声音。
“这处房间，就是你们两人待着的地方，整个场景期间，你们都要待在这里，不能外出，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就呼叫一声，在外面巡逻的服务机器人，会在十分钟内回应你们的”
“刚刚怎么回事，我们好像是发生了空间位置的变换”卓川没有理会这个声音，而是对位置的突然变化感到惊奇，他低头看向大黑，询问答案。
“不不，如果它真能操控空间的话，那它就牛｜逼大了，”大黑听了卓川的话，连连摇头，“联合体哪敢只给它百分之零点五的报酬，这是梦魔的灵魂天赋技能，幻化空间，对主人您这样的后备公民，和中下位公民都有效果，实际上，我也能看破，只是要消耗灵魂结晶，驱动主人的灵魂碎片发出一个“真视”的灵魂技能，反正它幻化的这个空间，也没什么危害，我们就当成是真实的住下也无妨”
“那让我看看真实场景好吧，我倒是很好奇”卓川心中一动，这个技能，似乎对战斗力提升没什么帮助，毕竟这里有上位公民，还有许多灵魂技能，都可以不受迷惑，但如果自己学会，在现代世界中施展，那可是无人能破解的。
“好吧，幸好我和它讲了价格，我们又节省了一块灵魂结晶下来，用在这里也不算浪费，主人也许还能领悟点什么”
卓川一听，觉得消耗的确太大，只是一个技能，就要消耗一块中品灵魂结晶。
“怎么会消耗这么多？”
“唉，毕竟它好歹也是有着中位公民的实力，我想要破解，也是靠着主人的灵魂碎片，消耗这么大也是没办法的”大黑一边说，一边眼珠一动，很快一个截然不同的场景出现在卓川面前。
第一百一十七章文明演化（下）
卓川仔细一看，才哑然失笑，原来他和大黑根本停留在原地没动，仍然身处那个黑漆漆的通道中，这梦魔倒是省事。
再向之前来过的路看去，那些消失的人，也一个个出现，虽然光线微弱，但他仍旧看得清楚，那些人，或坐或卧，还有人在吃饭，一切行动，都在一个范围内，有时两人明明就隔了五十厘米，却就像在一堵墙的两面，又退回去了，根本没人能觉察已经身处幻境。
更让卓川震动的是，有几个人好似半靠在那堵墙上，居然还能维持身体平衡，就像真的一样，单是靠幻觉来解释就行不通了。
卓川震动之余，也是见识到了和其他实力者的差距，他的几大灵魂技能，都足够变｜态，像“时空之叹”，正如大黑所说，一旦施展，就是无法破解的。
但其他实力者的技能，一旦先施展，他也是无法破解的，比如这个小小的幻境，以他现在的能力，不是大黑提醒，根本想不到这一切都是虚假的。
“主人，也只能看这么一会，一块中品灵魂结晶，我只能坚持到这么点时间”大黑说完，就撤去了“真视”的效果。
“哦，大黑，这不是单纯靠欺骗五官，让人产生的幻觉吧？”卓川问道。
“当然，如果是那样的话，梦魔哪有什么立足的本钱，只是欺骗人的感觉，单靠各种科技仪器也能做到，公民的虚拟网络，外围接入设备就是能模拟人的各种感觉的，它的幻化空间，是虚实结合的，既能操控人心，让人产生种种幻象，又能幻化实物，让你难以察觉和真实的区别”大黑解释了一句，看来它对梦魔的了解很深。
“那它的消耗岂非很大？它施展这种技能，需要消耗灵魂之力么？”卓川紧接着问道。
“一点也不大，这里是它的巢穴，每一寸空间，都为它熟悉，幻化空间又是它的灵魂天赋技能，消耗很少的，当然它会这样做，也不过是给第一次来的客人一个深刻的印象，相信它一会提供的正式服务，是物有所值的，……”大黑正说着，突然房间里响起刚刚梦魔的声音。
“还有一个小时，星球文明演化场景就要开始，场景一旦展开，位于房间内的人，灵魂就会自动进入，请各位客人做好准备”
卓川和大黑不再说话了，根据梦魔的说法，这次场景一经历就是一个月的现实时间，卓川倒是心中庆幸，幸好给现代世界中的身体也制造出一个高级外｜挂出来，管理那具身体的活动，否则这还是个麻烦，放到以前，他想要在这里连续待上一个月的话，现代世界的躯体，要么挂了，要么被人送医院当个植物人，插满管子，才能坚持下来。
一个小时的准备时间匆匆而过，卓川就觉得眼前又换了景色。
只见周围是一片白茫茫的海水，卓川自己就站在海水上，这让他感觉分外不真实，也明白了场景就要开始了。
眼前梦魔幻化的那个妖媚女人又出现了，这次它出现在半空。
“卓川，根据我们签订的收费协议，你将被幻化成一块石头，经历整个文明演化过程，直到世界末日的到来，在你变成石头之前，我会催眠你的记忆，让你认为自己就是签订了免费协议的人”
卓川不再说话，只是点点头，便任由对方施展。
但让他奇怪的是，那女人并无丝毫动作，而他也没感觉到什么变化，过了一会她却开口道，“好了，场景马上开始，卓川，最后提醒你一次，一旦你活不过三次世界末日，那你的灵魂就要收归我所有，任由我处置了，哈哈哈，哈哈哈”
魔鬼一般的笑声，从那女人口中传出，让人发自内心的恐惧，随着笑声，那女人幻化成一阵烟雾，冉冉消失了。
卓川见状，却是莫名其妙，我签订的明明是收费协议，怎么这梦魔会告诉自己免费协议的待遇？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这是梦魔正常催眠完自己，让自己认为自己签订的是免费协议，才应该说的话，目的不过是摧残自己的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