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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摔门而去后,才有护士开始议论起来。
“那人是谁,这么横?!”
“听主任喊他方局长,肯定是有权又霸道的主,要知道一般权贵富豪,见了咱们主任这样的神经外科权威,也都是客客气气地,”
“就是,上次那个住VIP高级病房的一个有钱人,对我们这里的人,就非常客气,护理一次感谢一次,说我们连连抢救了他三次,如果跑其他医院去,一次也来不及抢救”
“可惜院里抓得严,不让收红包,那个有钱人可大方了,私下里给我塞得是这个数”
一个护士悄悄比划了五个手指。
“给我也是这个数,可惜都让护士长收回去退给人家了,我还想拿来换台手机来着”
“说实在的,这还靠那位卓先生的发明做得好,咱院里用了他的仪器,名声一下子就传开了,有地位的人基本上都先来我们这儿看,他们出手大方,院里可是靠着VIP病房创收了不少,咱们也沾了不少光,这个我奖金长了两千,拿到七千了,你了”
“我才涨了一千八,六千块,我比你来得晚3个月”
说着说着,一个护士戳戳同伴,大家抬头一看,原来是周院长从前面经过了。
周副院长此时正皱着眉头,步履匆匆。小护士们的窃窃私语,他当然听到了,不过他不以为意,皱眉头也不是为了这件事。
护士的工作强度高,服务对象复杂,以前院里给她们的待遇也就是那么一回事,毕竟这里是二线城市,虽然也是个三甲医院,一月也就三四千,四五千左右,一两千的也不少,反正学校里有的是学生,人走了再招就是。
不过现在医院闲钱多了,又是公立机构,非盈利性质,就拿来发了不少绩效奖金,这些人怨气也少了不少。
他很快来到神经外科主任办公室,也没敲门,直接推门进去。
那老大夫见了他,又低下了头,说着,“你来晚了,那人走了”
“刘老师,没出什么事情吧,您一打电话,我就匆匆往这里赶”周副院长关切地问着。
老大夫摇摇头,“早就习惯了,好在现在医院里到处是监控,现在网络也发达了,那人也是个有身份的人,他顶多是发发火,真动手,看他还没那个胆”
“干我们这一行的,没办法啊,面向的客户群是全体,人就是有好有坏,您忘了上次么,你们一起组织抢救的那个大富豪,当时据说卓总还在现场,在测试仪器预测效果,虽然人还是没救回来,人家家属还是一样感谢咱们,感谢咱们预测到长辈有生理危机,提前给他们留了时间最后见面,让他们有功夫安排后事,后来人家不还是给您负责的一个科研项目赞助经费了么”周院长又赶紧劝道。
老大夫这才脸上松快了点,想起那件事情来,突然又笑了,“行了,你别安慰我了,那家人是不错,不过肯给我的科研项目安排赞助,还不是他们老爷子临死前又醒过来,吼了一句‘要重新安排遗嘱,要把钱全捐了做慈善’什么的,院里也没少拿赞助吧”
周院长也笑了,“呵呵,后来有人给我转述了,我能记得这么清楚,原因就是那句话,老先生当时临走前这样说的,‘做慈善真的能上天堂啊,剩下的财产,我该全部捐献出去的,一分也不该留给子孙啊’,可是把他的子女们吓得够呛”
老主任一摇头,“是啊,还是小周你年轻,记性好,就因为这个,他们给了我项目赞助不算,后来还给赞助了院里一台设备,那台设备进口不仅仅麻烦,而且价格就是两千多万,这样豪爽的主,院里每年接待两三个,就不愁这些设备经费了”
不过老主任笑笑后,虽然松快了不少,但还是有些憋气。
他忍不住又埋怨道,“干咱们这行,到了咱们这个层次,地位是不错了,但碰到了这些蛮横的人,还是没办法,刚才那个方局长,不就是因为有个牛|逼点的老爷子么,就敢对我指手画脚”
老主任接着唠叨开来,“就像刚才,被人指着鼻子骂到脸上,居然说我医术不行,诊断不准。要你,你也忍不了吧,那么简单的一个颅脑CT,特征那么明显,我手下的实习生也能看得一清二楚。对了,我记得,小周,当年一手把你带起来的导师,冯老,二十年前,好像就是因为类似的事情,才五十多岁,就再没进过手术室”
周院长脸色一暗,老主任的话又勾起了他一个久远回忆,“是啊,当时那次手术实际上完成得很成功了,可病人来头不小,家属硬是说手术后恢复有问题,老师赔钱又道歉,院里也赔钱,当时没人给我说内情”
顿了下,周院长才接着说道,“事情过了十几年后,我找到当时的几个当事人问后,他们才敢说,我才明白原来是手术费用昂贵,术后恢复,又用了不少进口药,病人级别还是不够,没法走正常报销流程,不知道谁给他们出了主意,就赖到了手术上面,官现在看来虽然不大,可当时也是院里惹不起的”
“这事情难为你还记得这么清楚,这么费心,也不枉冯老拿你当半个儿子看,对了,最近冯老身体怎么样,他今年该有76了吧”老主任也是摇摇头,事情过去了,还怎么找,他只能反过来安慰下。
周院长点点头,“嗯,我上个月还去看了老师,老师身体还行,还在担任着京城一家医学院的顾问教授,不过见了他的面,他还和我提起这件事,说做到问心无愧容易,可让所有人满意就太难了,除非是看这些大病都不花钱。老师一直就是个厚道人,他说他现在也理解那家人,当时一下要出近百万的费用,在那个年代,他们就算有来头,也不好凑”
“哼,什么不好凑,不过是欺软怕硬罢了,人家很多病号,在当时的年代,得了大病,不也是卖房,四处求人凑钱治病的,不比他们困难得多?”老主任哼了一声,接着又说道,“说到看大病不花钱,我倒想起来,前几天不是刚报道么,和咱们医院有合作的那位卓总,想拿三百亿出来办医院,不就是说凡是危重病号都免费治疗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一百七十四章免疫系统
周院长一听,提了提精神,和卓川谈完后,他没有立刻辞职,正在医院里四处逛游,想挖点墙角一起过去,现在公立医生,下海进私营医生可为数不少。
“这个事情,我正想和您谈来着”周院长一看正好,择日不如撞日,“实际上,那家医院卓总现在正在筹备中,这两天,他刚和我通了几次电话,听他说土地的事情,已经要搞定了,现在就差人手了。他还告诉我说,手里还有几项厉害的医疗技术,对很多疑难杂症有特效,放出来一样能震惊世界”
“真的?那个预测病人生理危机的,我就觉得不可思议了,简直不像是科学技术能发展出来的,但人家的结果,还有实践,就是准确率高,只要病人没有什么意外因素,都能预测出来”老主任很是吃惊。
周院长说,“这个是人家的技术秘密,再说了,探究这个也没意义,再说了,先进的技术多了,就咱们院里,这几年就进了多少新设备,新药品”
老主任还是摇摇头,“那不一样,那都是有前置论文研究,都自成体系,一个系列的,这卓总手里的东西,可是有点太震撼人了,”
周院长一听,马上就解释开来,“现在是法制社会,又是市场经济,人家只要合法,又有真实临床效果,能通过各种审批,被允许合法销售就行,至于合不合情理,那又怎样?
就我见到的,不合情理的事情可不少,咱们院里,就有几个,晚期肿瘤确诊,然后人家回家后,就吃吃喝喝,后来一查居然没了,有人认为是误诊了,我一看不像,因为各个阶段的病历都很清楚明白,应该就是极少发生的自愈现象。
人家卓总兴许是天授也说不定,没见央视上的采访,人家的记忆力还有计算力,恐怕是突破了人类极限了”
周院长卖力地给卓川洗地,全然不顾老主任的话实际上很有道理,这就是立场的问题,现在他要负责卓川办的医院,想达到自己的一个目的,自然要竭力解释。
“呵呵,行了小周,我就是随口一提,你解释这么多干嘛,我又不是要将人家怎么样”老主任笑了,“这世界上不知道根底的事情多了,就像历史上的王莽改制,好多人都说他是穿越者,弄出的措施,可不符合那个年代人的一般想法,居然搞起土地国有来,可正规历史书上,该怎么定论就怎么定论”
周院长也是一笑,王莽他当然知道,虽然是个篡位者,但细看改革制度,人家还真是为了解决当时社会矛|盾而做的,土地国有,倒也不是效仿现代,而是效仿古代已经有的井田制,实行“王田制”,重新分配土地,想要一举解决土地兼并的问题。
不过他不担心别人也会这样怀疑卓川,毕竟现在是法制社会,市场经济,而且全球社会,卓川现在又是知名人物,怀疑又能有什么用,不过多些流言而已,该正规流程怎么做,就只能怎么做。
再说卓川的技术,都是医疗领域的,不涉及军事和国家|安全,不会有那么多的麻烦,毕竟对医疗人士的尊重,是国际通用的,战场上攻击医疗人员,都被认为是极大的罪行。
不过周院长想起了正事,马上将发散的思维收了回来。
他正色道,“刘主任,你也是搞了一辈子的医疗,肯定明白医疗技术突破的意义,卓总之前那项技术,短短几个月,多救了多少病号,就咱们院里,你也有切身体会,也在会上没少听李院长讲,现在卓总手里还有几项医疗技术,放出来都是轰动世界的”
刘主任有些不解,“这个事情,我当然懂,只要对病人好,卓总技术从哪儿来的,我根本不关心,其他大夫也是一样,只要临床疗效没问题,大家也就是谈谈,惊讶一下而已。不过周院长,你提了两次,有什么特别要说的么?”
周院长立刻开始细细讲来,他准备将卓川这两天给他的通话,一点点地说出来,也好把这个权威挖走。
“是这样的,卓总和我仔细谈了,他后面这几项技术,就不能和之前那个预测病人生理危机的一样了,需要专门建造设备,专门建造医院,专门培养人才,才能使用起来。
虽然疗效惊人,但不太容易被世界主流医学界认可,也很难像之前那样发表论文,让其他人也能一样亲自使用,实地验证……”
周院长讲得很细,但刘主任越听越觉得这口气怎么有点熟悉,他挥了挥手,说道“等等,小周,你先别说,你刚刚说的这些话,我老是觉得比较耳熟”
他摸摸脑袋,很快就想起来了,“对了,这不是那中医康复治疗科的老张头,他常挂到的嘴边的话么。
那老家伙时常给我们几个说,有些病号,我就能看好,你们就是不行的,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给你们讲,讲了你们也用不上。
论文我是发表不了的,也不指望拿什么荣誉,我现在是能治好几个算几个,反正你们塞过来的人,都是没有什么治愈希望了,我也不会让病人家属多花钱,治好了皆大欢喜,治不好,也是尽量让病人安心地走”
周院长一听,乐了,刘主任刚说的话,正是他想讲的一部分。
他接着就说道,“张主任尽故弄玄虚,说白了没啥,他靠得是给病人信心,进行精神鼓励。
当然他也有几个方子,可能对某些病人有点真正的效果,但更主要的是病人有了信心,他们的免疫系统工作能力就能提升,极少数的一些人,体质够好,就能抑制住那些晚期肿瘤的扩散,从而做到带瘤长期生存”
刘主任一听,确实是这么回事,“怪不得他说我们没法用来着,我们这些拿手术刀,看片子的,都讲究有切实根据,只要水平差不多的人,做出的诊断和治疗方案,都大同小异,差异不会很大。不像他们中医治疗科的,他和老苗两个权威,同一个病号,一人开一种方子,实话说,有时候,倒也是有效果的,能延长些生存期”
说到这里,刘主任又叹了口气,“可惜啊,也难怪他带学生尽心尽力,学生也是拼命,但却怎么都学不会,甚至模仿他的方子一样开,病人吃了一样没效果,看来问题可能就是这里了,一个病人信任和信心的问题”
“是啊,这是一个很难的问题,现代医学发展到现在,已经开始关注起病人心理健康和免疫系统的深层次联系了,不过缺乏有效工具,只能模糊统计,做出一些推测,还很难解释很多事情”周院长见刘主任接受了,也就松了口气。
他最怕对方根本不承认,也不在乎,一点包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