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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明殿下的语声里带着餍足的慵懒,低缓问道:“准备去哪里?”
珞姻上仙回忆起这三日的辛酸,禁不住浑身一抖,“去广烟神殿。。。。。”
“可要我陪你?”
“不用。。。。。”珞姻轻轻咬唇,婉言拒绝道:“华棠神域这三日一定积攒了不少事,等着你去处理。。。。。”
修明的手从她的腰间往上,肆无忌惮地抚摸享受,白嫩光滑的凝脂雪肤,手感好到令人叹息。
他俯身亲了她的脸,“早点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还有一更,星星眼QAQ
【剧透君在此】其实修明也不想这样对小白,但小白很快要经历第一个雷劫,他怕儿子会被劈死_(:зゝ∠)_
珞珞这次去广烟神殿,因为和修明耍脾气不带暗卫被魔君大人捉住了_(:зゝ∠)_
景瑶偷盗的令符是假的,真的那个在川壁云君的裤裆里_(:зゝ∠)_
第四卷:漠云霞
☆、第76章 惊鸿紫陌
晌午暖洋洋的日光洒下来;繁茂的草木被衬出似梦似幻的烟水色。
天界广烟神殿书房;牡丹仙子站在锦绣画屏边,手中端着酥松甜润的花瓣糕点;还没张口说上一句话;就已经微红了娇俏的小脸。
珞姻上仙低头翻看着手中折本;不时用朱砂笔标下记号,俨然一副勤于要务的老爷模样。
嵌玉琉璃瓶旁立着一只鎏金铜鹤,鹤嘴款款逸出水莲熏香;极浅的白烟绰绰袅袅;一如滴在水中的墨,嫣嫣晕了开来。
芍药仙子盯着那铜鹤看了一会,渐渐便有了几分睡意,她原地阖上眼帘,站着打了个盹。
待到芍药打着哈欠睁开眼睛,就看到牡丹正在给珞姻递点心。
“上仙,要不要歇一会?”牡丹仙子问道。
“正好,确实看得有些乏。”珞姻拿起一小块清淡鲜嫩的玫瑰花糕,从那把凉木藤椅上站起身,“听说天界最近不怎么太平,有几处地方都窜出了魔怪。。。。。广烟神殿的结界可还牢固?”
她说完便咬了一小口玫瑰糕,但觉酥馅和软起沙,玫瑰清香醇厚,薄皮甜软适口,开心地弯了一双美目,“呀,味道真好,比从前还好吃。”
随即看向牡丹,“你也尝尝看。”
牡丹闻言明眸泛光,绞着手中帕子,特别羞臊地应了一声好。
然后又非常小声地问:“这盘玫瑰糕真的这么好吃?。。。。这是。。。。”
纤指揪住刺绣牡丹花萼的丝帕,她很有些腼腆情怯道:“这是我做的。。。。。”
“我方才还在想,广烟神殿的厨子怎么会有这样好的手艺,”珞姻上仙伸了个懒腰,抬步绕到牡丹身后,“原来是漂亮聪慧心灵手巧的小丹丹做的。”
牡丹仙子听了这话以后,欢喜地将绣帕缠在手指上,红着脸说道:“那。。。。那上仙要是喜欢。。。。就常回来吃呀。。。。”
“好啊。”珞姻上仙爽快回答道。
果然,要想拴住一个人的心,就要先拴住她的胃!
芍药仙子充满敬畏地看着牡丹,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你好机智”的钦慕,然而那般炽热火辣的目光,最终却只是召来了牡丹嫌弃的冷眼,“你老用那种眼神看我干什么?”
一般说来,在面对牡丹仙子的时候,芍药总是会认怂避让,但是今天,她却一反常态,迎着牡丹睁大双眼,无所畏惧地继续直视她:“我就看!”
“你。。。。。”牡丹仙子愤愤一跺脚,“谁准你看我了!”
若是搁在平时,芍药怕是会被这句话当场噎住,然而今天的芍药竟然变得有些聪明,她一脸聪明地回答牡丹:“也没有谁不准我看你。”
牡丹仙子一怒之下钻起了牛角尖,她将手帕蒙在脸上,瞬间把俏脸遮了个严严实实,“哼,我看你现在还能不能看到我的脸。”
旁观的珞姻上仙嘴角抽了抽,忽然不是很想承认这就是她的直属手下。
“我难得回来一趟,你们就不要争了。”珞姻端起白瓷玉盘,冲着芍药招招手,“芍药也过来尝一尝啊,牡丹的手艺堪称精绝。”
她的话音落后,并没有等来回响。
珞姻侧目朝芍药看去,云雾缠杂着水莲香气的轻烟,紫铜鎏金的仙鹤香炉边,翠绿罗衫裙的芍药无声晕倒在了地上。
珞姻见状一惊,心跳仿佛瞬时跳漏了半拍,她提着裙摆奔过去,慌张却直接地搭上了芍药的手腕。
还好,脉象不弱。
牡丹仙子察觉现状有异,收了手帕睁开眼睛,看清晕倒在地的芍药后,登时脸色一片煞白。
她以为自己把芍药给气晕了,无可自拔地陷入深深的自责。
广烟神殿的芍药居里,一位蓝袍仙医单手背后,另一只手指着静卧在床的芍药,皱着双眉,面色沉重,对珞姻上仙说道:“在下从医千年有余,却从未见过如此离奇的症状。”
“芍药仙子的心脉分明无损,身子骨也是极为康健,神魂更是毫无损伤,”这名仙医心中困惑,不由慨叹道:“也不知何故,偏偏醒不过来,薰药针灸都没有一点效用。”
“你看不出问题?”珞姻站在床榻边,弯下腰给榻上美人掩了掩被角。
“许是在下才疏学浅。。。。。”
“你是整个广烟神殿医术最好的仙医,若是你自称才疏学浅,那整个天界大半的仙医都只是挂牌了。”
蓝袍仙医握拳叹气,“实不相瞒。。。。”
他踌躇着开口:“芍药仙子。。。。似有几分中了邪术的迹象。。。。”
“邪术?怎么会。。。。”牡丹仙子僵立在珞姻身侧,“我日日同她在一起,为什么我没事。。。。”
珞姻瞥了沉睡的芍药一眼,转过脸对那仙医说道:“你先退下吧。”
仙医躬身告退,珞姻又想起方才问过一次的问题:“广烟神殿的结界,最近可是完好无损?”
“我每天都会沿着结界走一圈。。。。。。”牡丹仙子攥紧了手指,却是目色茫然地答道:“不应该有半只邪物混进来才对。。。。。。”
珞姻没来由地想到书房内那只鎏金紫铜的仙鹤。
紫铜仙鹤本是天界名门贵族家中最常见的香炉造型,而今却让她觉得莫名透着股诡异,连带着那闻惯的水莲香轻烟都不大正常。
“这几日是谁在打理书房?”珞姻上仙忽然问道。
“松澜。。。。。。”
“叫他立刻来芍药居。”
半柱香的功夫后,珞姻等到了匆匆赶来的树仙松澜,他似乎有些风尘仆仆,身姿一如松柏俊秀挺拔,深碧色长衣卷起一阵疾风。
轻薄透光的花月屏风横亘在珞姻和他之间,挑出灯芯的壁灯燃着胭脂红色的光火,珞姻的裙摆比那灯火颜色更盛,她的声音却比往日凉薄的多:“你从哪里过来?”
松澜朝她恭敬行礼:“内务阁。”
“书房里的那只紫铜仙鹤,空置了许久也不见谁用过,怎么今天我第一次见,芍药就无缘无故地晕倒。”珞姻上仙隔着那扇屏风,从影影绰绰的灯火白纱中看他,眸光清清冷冷,盯着他的脚底不放:“你难道不解释一下?”
“属下亦不知原因为何,”松澜补充道:“属下前日里同样身在书房,并没有感到丝毫不适。”
“罢了,我方才已经传信给华棠神域的高位仙医,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来,那时候的解释会比现在清楚的多。”珞姻上仙移开目光,轻声接话道。
“启禀上仙,”松澜双手抱拳,恭恭敬敬再一次开口:“广烟神殿东北角的结界有破损。”
今日乃是牡丹仙子第二次被震住,她呆愣愣地靠在床柱上,不明白从来都是牢不可破的结界为何会有破损,更不明白为何在自己每日如一的监管下,还会出现这样的纰漏。
松澜抬起头,深深看了一眼牡丹,即便面前挡着碍事的屏风,即便他并不能看的真切。
“请上仙随属下去一趟结界破损处。”松澜开口道。
牡丹正要跟在珞姻身后,却被她一把拦住:“你留在这里照顾芍药。”
珞姻从那屏风之后走出来,乌发雪肤,容颜如画,嫣红色长裙裙摆拖了一地,交相辉映的烈烈灯火都仿佛顿失光华。
松澜领着她往东北角走,直到面前古树参天,林鸟欢雀。
偌大的破洞突兀地出现在光滑的结界上,珞姻侧眼看了一下松澜,随后手握百花神印,凭空召唤逆着云气的浅风。
她打算用流风修补结界,却在树叶被风吹到打开时,看到了那个许久不见的银发妖孽,他的红衣似血,身后站满了排排吐着热气的妖魔。
“了了身边那位牡丹仙子,做的一手好点心,误打误撞解了我的*散。”魔主低低浅笑,对着珞姻说道:“不过我原本,也舍不得对你用什么猛药。”
他苍白的手指折断伸到面前来的一根花枝,缓步朝她走来:“我已能同整个天界抗衡,亦可保你永世安乐。”
他极其小心地将那花枝缓缓插。入她发间,仿佛眼前的这位不是什么天界第一美人,而是三界内某块最易碎的宝贝。
“跟我走吧,了了。”他漫不经心的语调也变得端然:“我会每日守着你,就像地狱里的那三百年。”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这么晚_(:_」∠)_好困QAQ
☆、第77章 雨候茗絮
今日珞姻出门的时候,并没有带上华棠神域的暗卫。
她本意是想在广烟神殿待一会便回去;花不了多少时间;因而觉得修明派给她的暗卫乃是累赘;带不带都无所谓。
于是此刻的珞姻上仙,心中生出几分后悔。
她听完魔主的话以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日色朗朗;林荫道狭草木长,风动浮云流泄出一片韶华艳光。
在珞姻看来,魔主的话不仅毫无来头,还颇有些莫名其妙。
“我并不知道地狱那三百年里,有什么活物陪过我。”珞姻上仙心不在焉地说道;她侧目看着站在一旁的树仙松澜,语气和眼神皆是冰冰凉凉。
松澜树仙的目光游离,恍惚定格在丛生的灌木中,自始至终不曾与她对上。
珞姻上仙微有一顿,只因她在魔主身后那层层障障的妖魔鬼怪里,寻到了一个比较熟悉的高挺身影。
许久不见了,建夜。
建夜天将,不,不该这么说,只能说是建夜。
如今的建夜,早就已经被天帝革去了名字,不仅不属于三十六重天的天将范畴,甚至不再位列仙班,至多只能算是个会使法道的散仙。
他倒是不像松澜那般眼神飘忽,反而是很不避讳地直视珞姻。
依旧是神色清冷,面无表情,哪怕魔主一直再叫她了了,他也没有任何反应。
魔主向前走了一步,单手拉了拉自己的衣襟,玄色长袍懒散拖了一地,仿佛破晓时分的暗红明霞,深深嵌在碧翠丰饶的草丛里。
“冥界不可超生的十八层炼狱,烈焰鬼火永无止息,刀枪箭矢层出不迭,”魔主低缓笑出了声,用十分平淡的口吻形容着十八层炼狱,而后话锋一转反问道:“了了可曾好奇,为何你身下的石头从未被消融过?”
珞姻上仙闻言低下头,清可见底的美目眨了几眨,随即惊诧抬头答道:“你难道是。。。。。”
“是那块。。。。。。红色的石头?”
魔主轻笑着答了一声是,而后松开扯着衣襟的手,宽敞的衣领口霎时露出一大片白如美瓷的肌肤,那玄色衣衫再往下拉一点点,就能逼出许多人的温热鼻血。
“果然,了了并未忘记我。”他低声总结道,很有几分“我早就知道”的深长意味。
“那三百年里,若是没有你托着我。。。。。”珞姻抬头看着他的脸,目光完全避过了半敞玄衣流露出的美人春。色,“我是不是会被鬼火灼烧,还一直向下掉落?”
魔主既没有答是,也没有答不是,他绕开这个问题,用怀念旧情的语气款款说道:“那三百年里,你说过的话,流过的泪,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了了,”他说:“有谁会比我更了解你。”
“好歹我们也相处了三百年。。。。。”珞姻接话道:“我和你之间也没有任何深仇大恨。。。。。。”
“今日这一遭便当做没发生过,至于这位一心想追随你的树仙松澜。。。。。。”珞姻从袖口掏出掌宫主神的百花神印,须臾便凭空抽出了松树的命盘:“我姑且顺遂他的心意,把他完好无缺地全部送给你,如何?”
魔主身旁某位面目狰狞的小鬼嗤嗤地笑,尖细的声音昂然刺耳,堪比杂乱无章的蜂鸣,“上仙还不明白吗?我们主上,只想要你。。。。。”
珞姻手中的百花神印从手中滑落,跌失在了地上。
日头偏西,薄云四起,天界华棠神域内,不满一岁的小白龙崽正在努力扎着马步,小脑门上挂满了晶莹的汗珠。
小白的某位师父手拿沙漏站在龙崽身后,一边看着计时的沙漏,一边说话鼓励着龙崽子:“还有一刻钟,今日的修法便可以结束了。”
小白闻言绷直了脊梁骨,又生生挺了一刻钟,才欢喜地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