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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试试拉弓。”他居然把那张弓递了过来,我一接过就发现这东西比我想象中要沉,试着拉了一下……竟然没怎么拉动。我泄气了。
司空朔笑盈盈地捏了下我的脸,“到时候看你夫君的英姿就够了。”
“不够。光看没意思啊。”我失落道。
司空朔眨眨眼:“光看不够……难道要做吗?我倒是不排斥——”
我又气又羞地抬脚一踹,被他躲开了。这人大早上就开始给我不正经!
“你反应那么大做什么?你和我又不是没有过。”司空朔说的确实是句实话。我当初嫁给他的时候两个人走程序地来了一回,不过过程比较让人不想回忆,反正就是……那时大家都对此没留下好印象就是了。
我支吾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只挤出来一句话:“那不一样……”
我现在完全不想纠结这个问题。司空朔却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一下子笑开了,“什么不一样?嗯?”
我默默地起身从他身边绕过去。身后司空朔还在笑呢,拔高了声音还在不依不饶地问:“到底什么不一样?”
好在他的猥琐和不正经,在面对前来谒见的臣子的时候就自动隐藏得一干二净。
这天天气很好。我和司空朔分了两路。我带领着宫中女眷乘马车到了那片特意被开辟出来的林场周围。之前已经有人布置好了观席,现在只需要坐着就行了。人也不多,主要是一群公主郡主,且这群人刚一坐下就自动分成了两拨,已婚的一拨,未嫁的一拨。已婚的都打扮端庄贵气,金钗盘髻,讲话时总要拿绢子掩着,未婚的一个个花枝招展,时不时笑闹如同一群娇莺。
我坐在两拨人中间……
已婚的来观看围猎,多半是看自家夫君,有些嫁给文官的,就只管和周围的人应酬了。而未嫁的少女团嘛,当然是来觅夫婿的。围猎是个好机会,看中了哪家的公子还可以不避讳地眉目传情。
那头司空朔策马而来,后面跟着一群人。他没有兄弟,至今还没封过哪个王爷,于是那些基本都是臣子,或者臣子的儿子孙子,
骑马的很快分成两路,各自朝林子里去了。
我左耳朵听着少妇们的家长里短,右耳朵听着姑娘们的儿女情长。想了想,觉得实在无话可说,正巧那端季合走过来了。
我朝见礼的季合点点头,“丞相大人没有去围猎么?”
“有些力不从心了。”季合笑笑,“臣不像陛下那般气盛啊。”
“其实丞相你不算老啊。”也就四五十岁的模样,“多锻炼锻炼也是好的嘛。”
季合摇摇头,“围猎的都是年轻人,臣这样的,都是来凑个热闹。”
说完,他就告辞朝另一边去了。
闲得发慌的我站起身,带着云台去散步。别的不说,这儿的风景不错。四周都有人,我也不挑过于偏僻的去处,免得到时候迷路了麻烦。离开没多久,我就在一群人里看见了两个熟悉的。
子虚也注意到了我,扭身快步迎上来,“娘娘。”
我还没说什么后面项玺就气喘吁吁追了上来,“子虚姑娘,你突然跑那么快做什么……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不是说子虚保护项玺么,怎么项玺跟着子虚跑来跑去……我有点哭笑不得,眼前这两人一个面无表情一个表情奇特,还挺有意思的。
我打量了一下两人,“你们是找陛下通报事情的?”
“是。属下奉命探听消息,而今有了些眉目,故前来禀告。”
司空朔正带着人打猎呢,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中断,我瞅了一眼神情变得严肃的项玺,问:“要紧的事么?”
子虚迟疑了一下,“不是要紧,但事关重大。”
项玺从旁递上一封信,“娘娘,我们还有任务在身,这会儿也不便久留。您若是见到了陛下,把这信呈给他便是。”
我把信仔细收好,朝两人点点头,“你们去吧,不要引起别人注意就好。”
子虚道了一声是,转身无声地快步离去,项玺赶紧向我道谢外加道别,然后又跑去追子虚。
瞧这情形,项玺好像还没把子虚给认出来啊。
刚刚见两人上前便主动回避的云台这时走到我身边,我带着她慢慢往回走,思索着待会儿要怎样把那信转交给司空朔。
子虚说不是紧急的……那我等到回去时再给他,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彼时我听见那头传出公主们的惊呼,回去一看就看见一头鹿从林中窜出来,紧随其后的是五六匹马。马上的人里并无司空朔。那头鹿看样子受了箭伤,而且被追了太久,不多时就在地上倒下。围猎它的人发出一声欢呼,就有随从上前拾起战利品挂到马上。
也是在这时,一支箭呼啸着从林中射出,几乎是擦着那随从的身体过去的。所有人尚未回过神来,就见那支飞箭直直射中了地上一只野兔。
这么远的距离,这箭法着实精妙。不一会儿又从林子中出来一队人马,正是司空朔带着的,不过看这架势,刚刚那一箭是还未收起弓的贺淮所发。
旁边看着的人里有的忍不住叫了好。司空朔微笑着慢腾腾驱马行至众人面前,“王爱卿,你们这算是输了。”
另一队的王统领搔头嘀咕了一阵,有些郁闷道:“谁不知道贺大将军是出了名的百步穿杨,只能甘拜下风么。”
贺淮抱拳,“王统领,着实过奖。”
围猎之后还有筵席,贺淮是刚平反归来受了封赏的年轻将军,自然被众人捧着,不得不强灌下不少酒。好在此人酒量不错。
这天晚上我坐在榻上百思不得其解,遂忍不住转头问一边儿的司空朔:“这回怎么甘心让部下出风头了?”
司空朔笑得意味深长,“我这是为贺淮做好事呢,他不是替我立下了大功么——你今天看见边上几个丫头的眼神没?我估计他啊,接下来有的享受了。”
说完他把那封项玺和子虚送呈的信搁到案上,又继续补充,“用人讲究得心应手。我这是先得心,再应手。”
没过多久,宫中就开始流传一个消息:大将军贺淮同时被三位公主逼婚,目前向陛下告假称身体不适,已经在家躺了六天……
作者有话要说: 后天要外出,所以,三天后开始日更。
看到有姑娘表示这两人什么时候才能那啥……我……压力略大。
☆、第三十九章
贺淮养病后上朝来那天,司空朔派人来通知我前去看热闹。
我已经不想说他什么了,身为一国之君,居然拖着皇后去围观大将军被求嫁,真是……真是深得我心……
这种好玩的事必须要去看!我迅速拾掇妥当,换好衣裳。
就这样等到差不多退朝时,我兴冲冲地去了前殿,和司空朔路上相遇。我和他默不作声地对视一眼,俱露出心领神会的、不怀好意的笑。
哦,干这种不道德的事,简直,太振奋人心了。
估计是看到帝后二人心情都不错,肩并肩走得欢快,许多一直没找到机会讨好一下司空朔的宫人纷纷趁着这时跟在后面随侍,很快形成了一大拨。路上一些四处巡视又闲得慌的侍卫见着这架势,陛下走在前头领着风风火火一群人不晓得要去哪里,也半路上加入了队伍。
绝对的强势围观大部队!
就在前殿下的阶道上我们见到了贺淮,官服穿在他身上倒还显得身形挺拔,看脸色算是满有精神,不过目前面临的状况嘛,就有些微妙了呵呵呵呵呵。
正拦住他去路的气势汹汹盛装打扮抬脸作睥睨状的娇俏美人乃司空朔妹之一,封号昭永,是公主里面少见的火爆脾气,除了对身份高于她的我和司空朔比较恭敬一些,其余时间都在自己的地盘上呼风唤雨无人敢不从。
上次那个附庸国皇子来求亲时她闹得最凶,要不是侍女发现得及时她就已经吞了毒药。
此时我们站在某个方便观察的位置,正巧能听见昭永笑嘻嘻地娇声问道:“哟贺将军,病养好了?”
那头贺淮冷汗涔涔只得垂首闷声:“承蒙殿下关照,臣已无大碍。”
昭永身后跟着两个侍女,双臂抄着很是霸气,向前逼近了一步:“好全了?”
“……嗯,好全了。”
“真好全了?”昭永又扬高了声音。
贺淮把头垂得更低,目光四处游走就是不敢看她,“真的……”
“那你还愣着作甚!为什么还不提亲!”昭永突然一跺脚,声色俱厉,把贺淮惊得不轻,差点站立不稳从石阶上倒下去,他支吾了半天,有些底气不足:“殿下您金枝玉叶……这,这大庭广众的,讲这个不好。”
我和司空朔有种被噎到的感觉。
重点不是在大庭广众下好吗!
昭永听了这话朝四周一路瞪过去,那些原本在做事的宫人都默默退走了。
贺淮露出无比纠结的神色,“殿下,殿下是千金之躯,臣实在不敢冒犯,也请殿下莫要再为难了。”
昭永一愣,旋即闭上双眼,深吸了一口气,复又慢慢睁开眼睛,很是幽怨地望了一眼,声音较先前也少了几分底气,好不凄惨地问:“是你看不上我?”
贺淮吓到了,赶紧解释:“臣不敢……”
“好一个不敢!我就这么招人怕!你好好睁大眼睛看清楚,本公主论相貌,身材,品行,脾气,哪一点不好了,啊,哪一点不好了!哪一点配不起你了!”昭永变脸神速,冲上前去把贺淮挡了个结实。
我和司空朔在旁边听得兴致勃勃,一到昭永这番话不觉有些滴汗。相貌身材还算实话,脾气好是从哪里展现的……
这时一件出人意料的事在众人的围观下发生了。趁着贺淮愣神之际,昭永直接踮脚揪住贺淮的领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亲了上去。
强、强吻啊。
我震悚过后默默转过头,对司空朔道:“你们家的姑娘真奔放。”
司空朔默默地抬手做不忍直视状:“这个,真不是我教的。”
不过这还不算j□j,最戏剧化的一幕发生在昭永亲够了之后,一边边红着脸一边扬起下巴,说:“本公主头一次非礼男人,嗯,就这样吧,你要有什么不满意的,尽管来找我就是了。”然后就毫无预兆地转身,气定神闲地走了。
幸好我当时没喝茶,否则一定会喷出来——这是什么样的境界!
司空朔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嗯,这气势不错,倒像是我教的。”
你还得意了啊喂……这明明就是耍、流、氓好吗!你们家的人都该去反省一下啊!
不过最无语的不是我们,而是受害者贺淮。他站在原地一脸的纠结无奈。而这还不算真正的打击,当司空朔,和我,和身后的太监宫女若干从他身侧走出来,一个个都朝他笑得复杂的时候,他才真正露出了被雷劈到的表情。
贺淮当即跪下,很是愧疚道:“臣罪该万死,冒犯公主殿下,请陛下责罚。”
司空朔面容和善,叫他起来,看似安慰道:“没关系,朕不怪你。”贺淮还想说些什么,就被存心要逗他玩的司空朔打断了。
“朕知道,是昭永冒犯的你……”
贺淮听了这话,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后来,司空朔把昭永叫去谈了几次话,据说是还训了她一顿,结果昭永居然真的主动闭门反省了好几天。我很是惊讶,她不像是会随便放弃的人啊,她皇兄究竟跟他说什么了?后来我去问当时正当差的侍卫长,侍卫长回忆了一下说,陛下当时,好像教育公主,下一次强行非礼的时候,不要选在人那么少的地方,更不许承认是她主动的,否则贺将军不认账了,公主就吃亏了,白丢皇家的脸面。
我已经无力吐槽下去。
关于这件事我后来再跟司空朔提起,他也仅仅云淡风轻地下了一句总结:
“反正也没人敢提意见。”
贺淮也被司空朔单独召见过,不过不是为了昭永那件事儿,而是另一件颇让我惊讶的事情——贺淮亲自上谏,请求他还一部分兵力到惠国侯手中。
“白家的两个儿子都在边关立过战功,如今是该封赏了。他提的这事我之前便考虑过,毕竟燮城周围的驻军还没有正式的统领,需要安排统帅。”
他说这话时,刚刚躺上床歇息,我坐在床头半天没回过神来。
司空朔拍了拍我的背,“怎么了?”
我说不出话来,觉得有些高兴,又有些辛酸。我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心中黯然,那一世老爹兄长还有一家上下的殒亡始终让人无法释怀,不知道是不是潜意识里总觉得他们的死,我的死,都太不明不白。
那时我怕,怕付出一切都得不到承认,怕尽力挽回却还是改变不了结局。
这块将我压了数年的沉重石头,如今终于要卸下了么?
我能感觉得到后背透过来一阵温暖,司空朔的手臂至后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