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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何确实很想假装自己没听见。
除了在思维上极为不配合外,行动上苍希还是相当乖顺的,所以面对她难得的要求,符何有些为难了。
苍可劲对苍希很是不满,这一点在一家人去为苍老爷子贺寿回来之后更为严重了,最有力的证据就是原本预定好的防身教程被取消了。
基于苍希在还没有缚鸡之力(大误)时就敢动了去推老太太的心的这种恶劣行径,苍可劲果断暂停了符何原本提交的计划。
没有本事就敢这么猖狂,有了本事还不得把他这个亲爹的骨头当成玩具拆着玩了?这孩子太凶残了有木有!先晾一旁观察着吧,等哪天瞅着顺眼些了再酌情减刑。
以前是担心这孩子被人祸害,现在为了不让无辜的人受其祸害,苍可劲下了严令,严格限制苍希的自由。
这一些都是在苍可劲那个闲人禁止出入的书房发生的,知情者唯有苍可劲和符何……起码他们是这么认为的。事关乎己,苍希偷听得完全没压力,不过知道归知道,有没有当一回事就难说了。
这边的符何在为难,苍希却不等了。
“不说话?”
那就当你默认了,苍希脚步一转,轻轻松松地就要离开。
符何眼角抖了抖,“请等等。”
苍希停住,转身,“你反应好迟钝哦。”
小孩子的声音有点娇娇憨憨,语气没有抱怨,只是实事求是,配着那清灵眉眼,说不出的可爱。
可符何一点被萌到的意思都没有,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苍希不像抱怨的抱怨,“……”怎么办,正因为是第一次,所以意外地很……挫败。
又在发呆了,请示一下都不给个明确回答,苍希转身欲走,“去不去?”
这还用问吗,符何仰天无语,选择权根本不在他手里好不好。他要是拒绝了,她敢保证会听话?
傍晚正是热闹的时候,车辆不宜,苍希果断选择了步行,而且路线十分随意,基本是见到路就走,见到巷子就进。
人太多时,为了不必要的劳累,精神网被收缩到了最小,这意味着苍希终于用眼睛看人了= =。
没有精神网的支持,对他人心理活动的揣摩就完全靠观察其脸部的肌肉变化了。恩……这是个难度不低的挑战,因为据以往经验,这里的人绝大部分很擅长心口不一。
苍希瞧得格外仔细。
那认真的表情让符何觉得非常不可思议,难道他错过什么了吗,携着菜篮子穿着碎花上衣黑色九分裤的大妈究竟有哪点吸引人?
大妈俨然不知道自己成了研究对象,径自为省下几毛钱而奋战着,她将摊子上的剩余不多菜左右看了看,又翻了翻,好一会才一脸嫌弃地说,“就这样,也要一块七?我瞅着一块五还差不多。”
小贩虽然年轻,但也是个对敌经验丰富的姑娘,她不慌不忙道,“大姐,别看这些菜卖相不好,这可都是纯天然的,绝对没有农药!”
“有没有农药还不是你说了算?”
“您瞧瞧,这要是有农药还会被虫子咬成这样?”
“……”
兴许是发现了自己的语病,小贩又神色自若地转移了话题,“那些喷了农药的菜是长得水灵了,但是吃的人可就水灵不起来了。大姐您皮肤这么好,一看就知道平时肯定是瞧不上那些喷了农药的!”
大妈被夸得高兴了,“叫什么大姐啊,哪有那么年轻!”
小贩惊愕,“呀,您这不才三十几岁出头吗?”
大妈娇羞无限,“你这妹子真会说话,我都五十好几了。”
小贩语气诱哄,“那您看这菜……”
“买了!”
“好嘞,我算您一块五吧。”
“什么一块五,就一块七,都是自家人,客气什么?”
大妈和小贩交易完毕,各自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苍希沉默半响,符何觉得不对劲,“怎么了?”
“那小贩,”苍希犹豫了一下,“眼睛有点不好使。”她真心同意那大妈的话,确实怎么瞧都是五十来岁来着,五官身材完全没有值得误解的地方。
“……”人家那就商人的策略,说得不好听点就是拍马屁!
“卖菜跟年轻有什么关系吗?”为什么两人聊了几句关于年龄的问题,那个大妈的态度就完全颠倒了?
“理论上来说,没有关系。但实际上,是一种很好的手段。”
符何终于展示出了他身为指路人的一面,三言两语解说了小贩和大妈之间不得不说的秘密,苍希点头,然后摸了摸肚子,“我饿了。”
“……”
没等符何进行安排,苍希已自顾自地跑到一旁的烧烤摊。
老板是个胖胖的中年男子,笑呵呵地问苍希要吃什么。符何走过去的时候,苍希已经①38;看書;网地叼起了一个鸡翅,唔……手里还拿着一个。
“好的,一共五块!”
苍希忽然说了一句,“你很瘦。”她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老板的啤酒肚,嘴里含着东西说话有些模糊,话语可信度不可估计。
老板不明所以,不过被夸了也不是坏事,所以脸上挂着的笑又深了几分,“小丫头不用哄我了!”
好吧,身后的管家表示他要喷血了。
苍希想了想,“你真的很瘦。”
“……”老板郁卒了,他瘦不瘦很重要吗,这孩子是要闹哪样?后面还有客人呢。
受不了了,符何匆匆结账,然后拉着还不敢放弃的苍希踉跄着脚步离开。
苍希巴眨着眼睛对符何道,“我夸他了,他还是收了那么多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角度问题,啃着鸡翅仰头望他的样子看上去有点委屈。
“……”
符何也抬头望天,真心觉得这管家也不是谁都能随便当的。
正独自哀伤着,路旁就停下来一辆黑色轿车,接着速度不慢地窜出一个人。
“小希!”
苍希反射性回头,宴启正好扑到她跟前,小脸还有运动过后的红晕,他兴奋地巴着苍希,“你怎么还没回家?”
“吃鸡翅。”
宴启笑眯眯地正要说话,一道身影插身而过,低低的帽檐下是似曾相识的眉眼。他顿时僵住了。三秒钟后,宴启才回过神,抓在苍希手臂上的力道很大,语气又习惯性地结巴了:
“小、小希,刚才那个人……”
第一卷 第26章 人生何处不相逢
手上才吃一半的鸡翅差点掉地上;苍希看了看宴启,“你抓太紧了。”
宴启的眼睛依旧瞪得大大的;一点也没有放松力道的意思,“你看到了吗?刚才……”
他没有说下去;他甚至不确定刚刚看到的是否只是一个幻影。这念头乍现,小孩顿时找到了借口;“对了,可能只是个幻觉。”
不过想自我安慰也得看身边的人配不配合;看着拿在手里却不能吃的鸡翅;苍希扁了扁嘴,“不是幻觉。”
“……!”
“是三黑。”
苍希说出了那个名字;然后满意地换得自己手臂的解放。
“你、你也看到了?”那个一开始绑架他们之后经常给他们送饭;很黑很强大而且脸上有疤的男人?!
“看到了,”苍希忽然觉得自己应该安慰一下这个再次抓着她的手的小伙伴,“他没有看到我们。”
苍希放开了精神网,慢慢地追溯着那方身影而去。三黑并没有注意到两个小孩,他时不时地低头看手中的手机,面容严肃。
宴启很快镇定了。
事实上他只是受被绑架时的不良记忆影响,现在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身边又有大人,自己完全不需要畏惧三黑。
“但是,他怎么会在这里?”宴启踮起脚尖,仿佛还能在人群中看到那带着鸭舌帽的男人的背影。
“有问题吗?”
“当然了!我是说他居然没有被警察抓走!”
“很明显没有。”
“……”
熟悉的呕血感轻门熟路地找来了,宴启深吸一口气,下了一个决定,“我们去跟着他!”
小孩忽略了他的年纪带来的不便,起码符何就不是他能随意打发的。
担心把人跟丢了,宴启有些焦急,“别问了,先追上再说!”
苍希拿出手帕仔细地擦着指尖,对自己被拉着走这一事很是无所谓。
符何不着痕迹地皱眉,没有再阻止。他虽是管家,但接到的人物却不是要把人时刻地护得周密,可以说他的责任,只是在她有危险或者有疑问的时候适当地伸一下手。
宴启拉着苍希在人群中左窜右窜的,不过那帽子背影却看不到了。苍希忽然扯了一下他的袖子,“这边。”
那是一条巷子。
里面没有什么人往来,两边的墙壁长满青黑色的青苔,地上还有些许欲干未干的水迹,寂静得似是与世隔绝。转了好几个岔口之后,宴启有些踌躇。
苍希接收到他絮乱的精神波动,不解,“你想干什么?”
“那还用说吗,找到三黑呀,他是坏人!”
“找到之后呢?”
“……”
宴启卡壳了。
他其实只是冲动地想看这个曾经绑架他的坏人想干什么,是不是又准备或者已经在祸害其他小孩了。
那是一种很奇特的矛盾心理,他一方面既畏惧着极具威胁感的三黑,另一方面却不甘心地想做些什么。只是一想到前方有那个曾经在力量上压制住他的身影,内心就隐约有某种炙热而压抑的东西在蠢蠢欲动。
精神波动如实地记录了宴启强烈的心理斗争。
这种并不单纯的心理活动,苍希显然分析不能。不过她看出一点了,小孩目前还无法从这混乱之中找到自己真正想要的答案。
“走吧。”
这回是苍希主动了。
“咦?”宴启有些惊讶,“可是……”我们要去干什么呢?
苍希的想法很简单,“有些事,想不懂就直接去做。”
宴启一愣,不由自主地跟着苍希走了。
符何不近不远地跟着,衬衫的领口微微松开,手插在裤袋里,面上神色自若,心底早早琢磨开了,思索着回去后要怎么跟苍可劲交代。
三人又拐了两个路口,忽然齐齐停了脚步。
一大一小两个男人是因为吃惊,有作弊器的苍希对于三黑的停留却丝毫不意外。
男人静静地靠在墙上,浅薄t恤勾勒出健硕的上身,军裤长靴,指间夹着一根烟幽幽吞吐着,眉眼淹没了帽檐的阴影中。
见到苍希站在那里打量他,三黑略略转头,“你们还真有胆子。”
宴启拉着苍希后退到他认为的安全距离,不肯示弱,“你不也是!”
三黑眯眼瞧着宴启,这小子比以前有进步了,“算了,说说你们的目的吧。”
宴启抿唇,“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苍希奇怪地看着身边浑身紧绷的小孩,不做声。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你该走了。”视线越过小孩停留在符何身上,顿了顿,三黑直起身,反手将烟按在墙上掐灭。
对上那道意味不明的视线,符何微微眯眼,“需要报警吗?”
苍希不答反问,“为什么?”完全的求知表情。
“……”符何承认他又错乱了,不应该问她的。
三黑意外,“你不怕我?”
苍希继续她的不痛不痒,“为什么?”
“……”
宴启忽然有点想笑。
好在苍希没要求他们回答,而是突兀地转移了话题,“你在这里做什么?”
苍希盯着三黑对面紧闭的铁门,那门后有十分絮乱的精神波动,而且大部分偏向于一种很不寻常的兴奋以及夹杂在其中的……痛苦。
能让这么多人同时如此兴奋的东西,苍希实在好奇,但她看到的明明只是一部分人在群魔乱舞,一部分人在畅然大饮,还有一些浑身□地叠在进行繁衍。
这其中有什么是她错过的?苍希抬手一指,“那里面有什么?”
语气带着想要得到答案的肯定,说白了,就是这货用上了命令口气还超级没有自觉性。
三黑本来黝黑的脸色更黑了几分,“快走!”
被拒绝了。苍希看了看他,径自走向那扇长了些许铁锈的门,门把手被磨得很是光滑,可见平时没少有人进出。
符何来不及阻止,好吧,事实上他就算阻止了也没有用——这破小孩压根不是那种会听人劝阻的类型。
只是当门被打开的下一刻,符何的想法忽然就完全改变了。其实他刚刚哪怕把老命豁出去也应该阻止的,起码比眼下这样的情况要好得多……
重金属音乐的喧嚣和鼓动通过黑暗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