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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对面,是年纪比他稍大的另一名青年。
这名青年肤色光鲜,眉眼精细,耳轮饱满而又印堂光白,一眼看上去,就Zhīdào不是平常人家的子弟。尤其他那上唇的两撇胡子,给他一种帝气渲然的高贵。
青年乃是当朝皇帝第三子裕亲王和庆,他一切皆好,只是一双眼睛满是水气,显是长久迷于女色所致。
二人浅手饮茶,而一双耳朵,都在聆听附近的议论。
茶博士端着茶壶,游走各处桌子,给客Rénmen添水加茶,只不时的瞧上一眼开口说话的人。
这时,一名大汉朗声谈论,“我想啊,这京城中恐怕要出事了,早些的时候,禁卫军四处搜查。午后,又是天下会少帮主带领几千人走街过巷。”
他的对面,另外一名黑瘦汉子补充道:“我更是听说,京机府衙的捕神被天下会少帮主断浪三招击败,后来丢下银脸面具,消失不见。我看这势头,只怕武林和朝廷,都要大动乱了。”
这时,另外一桌的一名老者转脸叫道:“这些事情不算什么,杭州府外海已经被倭寇占领,才是人人共愤的大事。”
这话一出口,众人都向他望来,他身侧一名中年人慌忙拉他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这样的国战之事,可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够胡乱谈论的。
这时候,张嗣修抓住话头,开口问道:“这位老丈,你说的事情是真是假,怎么从未听说过。若真是这样,只怕朝廷早就派兵围剿去了。”
老者转脸望望他,想说什么,可最终还是闭上了口。
三王子和庆喝干手上的茶,轻轻摇头:“哎,这些事情,真是乱得很,不Zhīdào父皇Zhīdào了没,也没见他有什么动静。”
张嗣修慌忙伸手来止他的嘴,轻声说道:“裕亲王,此地人多嘴杂,你可不要露了身形。”
和庆重重放下茶碗,“嗣修,翻过来翻过去,都是讲这些事情,我们走吧,还不如去逛逛,喝喝花酒。”
张嗣修眉色一凝,颇有些不喜,可裕亲王都说了,他也不能扫人家性子,只得点头答应。
二人这就结了茶账,转身出门。
断浪返回分坛,先去查看的伤势。见她脸上多了许多血色,放心下来,安慰几声这才转去先时的厅堂。
进入厅堂,戚继光起身迎上来。此时的他,已经换了一身浅蓝衣袍,久处狱中,养出来的那些胡须长发,也在断浪离开的空当里修剪过。
戚继光束发于顶,此时的打扮,更突显出额头的饱满,眉眼的英毅。他虎背熊腰,身形伟岸,其身高与断浪相差不大,可雄壮之处更甚许多。
果然是虎将之风,断浪的心中暗赞,想要拉拢戚继光的心思,更重了许多。
“断兄弟,你的事情办得怎样了?”
“小事一桩,已经处理妥当。”断浪一拍他的肩膀,接着又赞道:“戚大哥英姿勃气,当真是人中豪杰。”
戚继光抱拳欠身,很有些不自然,“断兄弟说笑了,哪里比得上你气势恢宏,王者之相。”
突在这时,顾明通进来说话,“少帮主,将近午膳时间,不知你想去哪里用膳?”
断浪转问戚继光,“戚大哥,你说说想吃什么,今日我两一起逃出牢狱,正该好好畅饮一番。”
宽阔的嘴唇一张,戚继光朗朗一笑,“我也不识这京机府有什么好吃的,还是你来说吧!”
断浪摸摸脑袋,他也是第一次来京机府,哪里Zhīdào有什么好吃的。
“顾坛主,你说吧,你带我们去哪里就去哪里!”
顾明通凑耳上来:“少帮主,那就去玉燕楼吧!那里有名师掌厨,更有名角伴歌,在京机府内,那是必去的地方。”
“什么名角伴歌?看这顾明通小心说话的样子,只怕那地方必定是**继院。”断浪心内嘀咕着,又转看戚继光,突然生出一个念头。不Zhīdào这风云世界里的戚继光,是否如历史上的一样,我且带他去**走一遭,看看他的心性如何?
心念一定,断浪喊上戚继光,就由顾明通引着离开。
第一三三章玉燕楼
第一三三章玉燕楼
京机府城内,最有名的街道,无过于八大胡同一带。
这地方三教九流之人混杂,本是最混乱的地方,同时也是最大的消金窟。
消金窟之最,首推玉燕楼。玉燕楼奢华雄壮,却不显突兀,反倒衬出了八大胡同的风采。
断浪三人来到玉燕楼时,夜幕渐黑,已经到了掌灯时候。
看那楼前摇着手帕招揽客人的姑娘,尽都清纯绝丽,音容浅浅,颇能勾人心魂。
顾明通当先迈入,戚继光却是凝着眉毛,伸手拉住断浪。
“断兄弟,此是烟花之地,我们换个去处吧!”
断浪一心要试他心性,反而揣他一把,把他拉了进去。“戚大哥,不就是吃个饭吗?为将者,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又怎惧何地吃饭喝酒?”他虽然不怎么懂得带兵,可前世看过太多的历史剧,说出来的话也头头是道。
闻此言语,戚继光步子一迈,昂头进入。断浪说的对,再大的阵仗他都不怕,又怎能惧怕这脂粉红帐。
顾明通引在前面,很快就在数女簇拥下引着他们上了顶楼。看那些粉裙女子齐齐招呼,不用想也Zhīdào,这顾明通定是常来这里,跟这些人混得很熟。
玉燕楼顶层,极尽奢华,乃是专为达官显贵而设。
三人上去之时,内中已经坐了一桌客人,是两名青年公子,年岁在二十七八上。都是一样的锦服华贵,只不同的是,一人文质秀气,另一人酒气嫣然。
这二人正是张嗣修与裕亲王和庆,和庆见有人上楼,脸色不悦,冲着陪在一旁斟酒的**叱道:“你们是怎么招待客人的,说好我们包下顶楼,怎么还放人上来。”
**还未答话,顾明通已经听见这话语,此时在旁,他要尽地主之宜。又怎能这样失了自己的面子,他步子一跨,人影闪动,已经到了和庆桌前。
**吓得变了脸色,顾明通是他的常客,先不说这人时常来此光顾,乃是摇钱树。就说他是天下会分坛坛主,是京城中**势力的头儿,根本得罪不起。
另外,这两位公子出手阔绰,看其容貌气势,也不是普通人。
她可不想把两家都得罪了,赶紧揉身上前,伸手挡住:“顾坛主,当真对不住,还请息息怒,快先坐下来,容我慢慢解释。”
断浪呵呵直笑,没想到第一次上**,就遇见这样的事情。
张嗣修眼见此人狠辣,分明不是好相与的人。他这次陪裕亲王出来,是偷偷游玩,身边没带护卫,可不想出了什么事情。
抱拳起身,已经开口道:“这位兄台可是想以武力吓唬我等,这是天子脚下,你就不怕国法昭昭,惩戒于你吗?”
顾明通哈哈大笑,在他的眼中,还真没有什么国法可惧,况且这时候,在少帮主的面前,根本不能丢了气势。”
抬手一掌,就要向来人刮去。
断浪身影一动,后发先制,轻轻托他手腕:“顾坛主,罢了,不与这些书生计较。”此时的断浪,见此人分明不通武功却风骨铮铮,这才出手解围。
顾明通得了命令,这才骂一声退开去。
**赶紧圆场解释:“几位务怪,当真是老身的不对了,不若两桌共欢------”
还未等她说完,和庆已经开口:“两桌共欢,这样的情况,还怎么欢心?你这玉燕楼,莫不是不想开门了,要不要我明天叫人来把它封了?”
**满脸苦笑,这样看来,真是两边的人都不能得罪。但她毕竟的久经阵仗之人,慌忙陪脸笑道:“是老身不会说话,这就自己掌嘴。”她轻打自己嘴巴,很快就杨嗓叫道:“姑娘们,快去唤小姐前来,给几位客人抚琴唱曲。”
她这话一出,和庆登时面露喜色,忘记了怒火。
玉燕楼的湘兰小姐,那是他梦寐求见的角儿,许多次不曾见到,这回,只怕定然能见了。
一侧的顾明通,也是面色轻缓许多,抓住**叫道:“此话可当真?若是你喊不出湘兰小姐,我定然砸了你的玉燕楼。”
一个名字,就让两方人马全没了争斗的心思,只不知这名叫湘兰的人,是什么Juésè,此时的断浪已经满是期待了。
另一侧早有人摆开酒席,顾明通拉着二人入坐,他满脸期待,等着美人出现。
转瞧断浪时,又觉自己在少帮主面前不能这么失态,慌忙压抑内心喜悦。
断浪可来了兴趣,拿他问道:“顾坛主,这湘兰是什么人物,竟有这么大的魅力?”
顾明通垂首作答:“回少帮主,那是京城中第一等的名姬,诗画奇绝,更是美艳惊世------”看他眼中迷恋的神色,断浪赶紧打住,众人的花痴模样当真不好看。
轻轻一笑:“**里也有这样的人物?你不用说了,到时候我看看就知。”
说话之时,突闻银铃般的声音传来:“各位公子,快些不要动怒,湘兰这就来陪你们!”
这声音来得突然,却不显突兀,湘兰吐辞流盼间,神情开涤,濯濯如春柳早莺。她眉眼波动,向每人扫过一眼,却又让人觉得她只是看向自己一人。
见她身影,姿首灵秀间,就若山涧青竹,给人轻灵舒心之感。一时间,场内的众人都现出了原形。
断浪一一看去,顾明通满眼流光,眼睛已经移不开。
对面桌上,两名公子亦是抬头仰望,目不转睛。
他最关心的是戚继光,此时一看,戚继光正襟危坐,是四人里反应最小的。这一点,断浪很满意。
到了这时候,他才仔细打量面前女子,心里嘀咕着:“其实也不怎么啊?怎么这些人个个变**了。”他不Zhīdào,只有他是经过前世信息大爆炸时代,看过无数美女,才这么镇定。
那边**迎上去,附在湘兰耳边说话。一会之后她才轻笑着离去,把场内丢给湘兰,指望她来救场。
“各位公子,适才招待不周,当真罪过!你们且先吃酒,我这就唤来琴师,给你们依琴起舞,助助酒性!”湘兰轻轻一笑,再次让人陶醉,她身段轻摆,走动下也如翩翩起舞般,迷人心眼。
“湘兰小姐,闻你诗画双绝,还是请你留诗一首,解我等倾慕之情吧。”张嗣修开口说话,原来他倾慕的不是对方容颜绝世,而是才华诗文。
这话却有人不爱听了,顾明通毕竟是武夫心性,恨得抬眼直瞪对方。
断浪看着这几人容色,甚觉有趣,这时候,戚继光竟然也来了兴趣,抬首等待。
第一三四章湘兰
第一三四章湘兰
湘兰蹙足一阵,实在不好拂了客人的意思,只得转动心思,吟出诗句来,却是:
绝壁悬崖喷异香,垂液空惹路人忙;
若非位置高千仞,难免朱门伴晚妆。
她诗语才落,张嗣修马上拍手称赞,“好一个绝壁孤兰,湘兰姑娘性情真挚,当真非是凡夫俗子都能共赏。
得了称赞,湘兰浅浅而笑,“公子见笑了,小女子胡乱写的,哪有什么性情真挚,能得众人欢心,我已经很高兴了。”
断浪有些蒙在鼓里,也不怎么了解这诗句的意思。前世虽是大学生,可对于古文他不怎么来电。想到戚继光定是此中能手,于是转而问他,戚继光附耳答道:“断兄弟,她是怕我们把他看作水性杨花之人,才以诗文表明其心内真意,自比绝壁孤兰,非凡夫俗子所能轻意睹其芳泽。”
“这家伙,明明就是继女,还装清高!”心内嘀咕着,断浪猛喝一口酒,开始搜索前世记忆,打算背句诗词挫挫她的锐气。
还未等他开口,张嗣修已经吟道:
画中有兰未吐芳,新阁珍娇愧自徨。
玉燕湘兰巧笔意,花入情浓寄谁郎。
佳期奈何空无期,今宵梦断忆酒寒。
天上人间遥相远,幽谷经年一缕香。
断浪也搞不懂这家伙又是玩的哪门子心思,对他的诗意也只是一知半解。不过,听他的诗句,也想到这人必不是一般人,说不定是京城中哪个高才。按下心内愤愤之意的同时,断浪又起了拉拢之心,这样的人,日后自己若想主宰风云世界,成就帝业,只怕也用得到。
想到这里,向吟诗的青年公子多看了两眼,其人文质彬彬,当真有几分前世里那些学霸的影子。
这时候,又听得戚继光开口吟道:
幽兰花自伤,空谷何断肠,鞭马踏缰过,草木皆飞扬。
断浪第一个拍手叫好,这句诗的意思他能明白。意思是说你们这些男男女女只Zhīdào情爱忧伤,又怎么Zhīdào战火一燃,叫你们全部死光光。
此时,对戚继光的看中,又增加了许多,这戚继光当真是为将的好苗子。
断浪叫好声刚息,戚继光赫然站起,“断兄弟,此等地方,不是戚某常留之地,我先走了。”
断浪心中的敬佩,更增加了许多,慌忙起身:“戚大哥,你等我说句话,此话一了,我们一起离开。”
他转首处,已经记起了前世的一句诗词,开口吟道:“望门投止思张俭,忍死须臾待杜根。我自横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