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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到临仙居
他眼眸微阖着,浓密的睫毛在风中微微颤动,唇角始终带着一丝笑容,这使得两粒小小的梨窝深深印现在他的嘴角两旁。我紧紧抱着他,脸上的纱布被风吹的呼呼直响,说实话这样飞,比起御剑飞行真的好了太多太多,只是将脑袋抵在他的胸前,让我有些不习惯,一阵淡淡的茶香传入鼻中,羞的我面色涨红。我用力摇晃着的脑袋,想要脱离他的魔爪,却奈何怎么样也挣脱不开,感觉快要窒息了。
“沧月,你把我脑袋。。。。。。放开。”
即使是无力挣脱,我还是在誓死挣扎。
他看出我的不适,将手从我脑后拿开,手拿下环上我的腰身。脑袋松开了,丸子头也散了,青丝凌乱披下遮住了我的视线,这个丸子头是我今日早晨梳了好久才梳成功的,现在却被他给蹂躏散了,我撇着嘴看向他,气的眼泪直打转。
“青衣,你怎么了?”他小声问着,肆意披下的长发柔顺的像是上好绸缎流直膝下,目光里带着小心翼翼,像是怕惊到我一样。
我咬咬牙吸吸鼻子目光埋怨看着他,“我的丸子头松了。”说完强忍在眼中打转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看着眼前乱舞的青丝,他的眼底划过一抹忧伤,伸出手温暖的手指从我脸颊上抚过,柔声道:“别难过,青衣,没事的,有沧月在,你不会有事的。”
柔柔的目光里写着太多不明的情绪,我看的一愣一愣,他微微一笑,蓝衫轻舞飞向远处一棵高树上,“青衣。”
头上传来他温润的声音,我涨红着脸离开他的怀抱,看着脚底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朵白云,用脚踩踩轻轻柔柔的很舒服。
“转过身来。”如水的眼眸里洒满了星光,璀璨夺目吸人眼球。
我乖乖地转过身背对向他,心里莫明多了份期待,背后发丝被他拿起,感觉到他的衣袖偶尔从颈旁轻轻划过,他的好来的太突然,让我心慌,紧张的我呼吸也变的急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像是生病了。
“可以了,转过身来看看。”
我又乖乖转过身面向他。
“嗯,它很适合你。”
它?它是什么?我目光疑惑看着他。沧月噗一声笑出声来,缓缓走近,看见他抬手欲伸过来,我吓的倒退一步,他脸上笑容僵住,手停在空中倏然又收了回去。
“走吧!带你去‘临仙居’。”
“沧月,你。。。。。。”该不会是生气了吧?我没胆子问出口,在心里问了问。
他扯唇笑了笑,“走吧!”
半个时辰不到,我们就到了皇城。
“到了。”他将我放到地面,风吹墨丝随风舞动,风中勾勒出一副醉人的画面。
“谢谢”;我淡淡跟他道了声谢,
他依旧柔柔笑着,手抚上我的额前的碎发,温柔道:“不要忘了我。”清澈的眸子仿佛能滴下水来。
除了师父,他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人了,我有些无措向后紧退了几步,紧张的面色涨红,慌慌张张点了点头,转身冲进了‘临仙居’。
在‘临仙居’里睡了一上午,午饭后,才看到东宝乘着剑飞来,看到我坐在院中喝茶,他一脸惊讶,难以置信看着我,问道:“青衣,你什么时候离开了我的剑,什么时候到的啊,我怎么不知道啊!你是不是跟师父学了移形换位之术,怪不得比我这御剑飞行还要快那么多呢!”小胖子说的一脸激动,待剑身稳住后,一下子蹦上石凳,端起桌上茶杯,一口灌下肚。
‘移形换位’我纤眉微皱,心中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没有”,我大字都没有学会两个,哪有功夫去学法术。
身后沏茶的碧儿听到了,忍不住问道:“小姐不会法术,那是怎么来的呀?比东宝少爷的御剑飞行还要快那么多?”
我想着要不要把认识沧月的事情告诉他们,想了一想还是决定不说了,看沧月的模样,也不是什么普通人,说了他们也不一定会认识。
“不告诉你们”
“哼!”东宝不满噘起嘴来,“不告诉算了,反正我知道你肯定不是自己来的。”嘴上虽这样说着,眼睛却时不时瞟向我。
“看什么看?”我转过身看向一边不再理他。
太阳慢慢落下山,慢慢变成一道残红,慢慢消失在天边,天幕黑下,几声虫鸣在院中响起。
晚饭时间到了,碧儿走过来将我扶起,笑盈盈道:“就让碧儿扶小姐进去吧!”
我本来想要推开,看到她干净的笑容,心里微微一颤,不再推脱,慢慢向屋内走去,东宝一路小跑着紧跟在后面,院中央有几株梨树现在开的正盛,梨花洒落,我看的出神不由停下了脚步,师父真的好喜欢梨花。
我上次将‘洛香院’里的梨树枝叶摘了,师父竟然没有生气责罚我。
可不可以这样认为,我在师父心中的位置还算是比较特别,师父他。。。。。。有些在意我的感受呢?
我不知道自己是在给师父的冷漠找理由,还是在给自己对师父的依恋寻找依托,我希望自己在他心中,也如他在我心中这般重要。
☆、第二十八章 啥是公公
“青衣,怎么又呆在那里不动了,这不就是几棵梨树吗?天天在瑶山看,你还没有看厌啊!”小胖子有些急切催着。
“哦!”
饿了快一天了,我想应该学着去体谅他。
看着桌面上摆着的鱼肉蔬菜,我们俩人都忍不住直流口水,在瑶山天天吃素食,吃的我的脸都快成菜青色了。也不知道师父为什么那么忠于吃素,本来身子看着就有些清瘦,也不知道吃些好的来给自己补补身子。我们俩人反正是受不了经常吃素的,见到桌上有肉食,终于可以犒劳一下自己的肚子了,也顾不得什么狗屁形像了,为了方便吃饭,我将面前白纱换成一个缝有白纱的斗笠,直接端起饭碗直往口里送。
终于见到有荤了,终于离开素粥了,心情突然变的特别的好,味口一下了变的特好,吃了二大碗米饭。
东宝在将桌面上最后一点肉消灭之后,终于将碗放下,意犹未尽舔舔嘴角,一脸的满足的笑容。
一旁的碧儿被我们给吓住了,双手撑着下巴看着我们,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瑶山没有饭吃吗?”
碧儿一脸好奇看着我。
“没有。”
我还没有开口,东宝就抢先回答了,满脸悲痛道:“师父除了素粥还是素粥,从来不知道做点别的吃的,碧儿姐姐你看,东宝的脸都饿成什么颜色了?”
我瞟一眼,肥头大耳,油光满面。
碧儿颇为赞同点点头,一脸兴奋道“在瑶山,是先生在为你们做饭啊,小姐和东宝少爷真幸福呀!要是先生能给碧儿煮清粥那该多好啊,碧儿就算是吃一辈子也不会觉得厌。”
这话我不喜欢听,没好气在斗笠下面白了她一眼,一辈子,师父这一辈子就算是煮粥也只能给我煮一辈子,我吃一辈子,几辈子都行。
这样一想,我又开始想念师父煮的素粥了。
翌日,还在睡梦中,门外就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我戴上斗笠冲下床将门打开,有些不悦看着面前的陌生人,“你是谁?”退回房中一步,两手紧扶着门框,隔着纱布在斗笠下细细观察着他,白头粉面,嘴巴涂的殷红,细长的眼睛里面泛着精明的光芒,分不清这人到底是男人呢,还是女人呢?
“小姑娘,认识杂家吗?”
我摇了摇头,脚步不自觉又后退一些。
他听到面上有些惊讶,从袖中抽出一条丝绢捂着鼻口扭捏笑着,“姑娘真有趣!你是古先生的徒儿吧,杂家今日是奉了陛下之命,前来此处请两位进宫为太子诊治,东宝小哥已经准备好了,姑娘还是赶紧快些梳洗打扮好了,随杂家一同进宫吧!”
进宫?是的我和东宝来皇城来是给太子送药的。
“东宝呢,他在哪里?”
我伸出头看向院子里,没有找到他的身影。
“东宝小哥现在人在前院,姑娘若是不放心,杂家去帮你把他叫来便是了。姑娘还是快些梳洗吧,今日辰时大家必须要赶到皇宫,杂家就先去了,不打扰你了。”
“嗯。”都这样说了,我也觉得有些不怎么好意思。反手将门紧关上,胡乱洗了把脸,从桌上拿起沧月送的那根玉簪,想了想还是将它收着了,从包袄里拿出一根木簪将发丝挽上,站在镜前拿着面纱和斗笠比划了许久,最后还是决定了用面纱。
“青衣”,东宝蹲坐在梨树下,朝我挥着手。
风起梨花落下,我伸手将面纱飞起的一角按住,向马车走近。
那个似男非女的宫人,此刻正坐在马车外正百无赖的看着梨花,目光瞥见我,眸光一亮,伸手由旁人扶下走来,道:“青衣姑娘,你真是让杂家好等啊!”
我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才好,只是微微一笑,扭头看向树下蹲坐的人,“东宝,快些来了,去皇宫了。”
马车疾驰的路面上行驶着,很准时在辰时赶到了皇城。我小声凑到东宝耳旁问了一句:“这个人是男人还是女人啊,说话调子怎么怪阴阳怪气的呀?”
东宝凑到我耳边,小声道:“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这种人叫‘公公’。”
我似懂非懂点了点头,瞥了一眼前面几位走起路来一摇一晃的公公。
☆、第二十九章 进景阳殿
宫人在前面疾步走着,我和东宝紧紧地跟在后面,看着这些人神色匆匆的样子,太子此刻的情况极有可能不是很乐观。
皇家御花园里,已是百花绽放,姹紫嫣红。可是此刻他们都急成这样了,我也没什么心情去观赏这些美丽的花了,转过头准备乖乖地跟上前去,却突然听到园中传来一阵怒斥声和几声轻轻的呜咽声,心里好奇忍不住又多瞟了几眼,发现丛花堆里青石地上正跪着一个宫女,瘦弱的肩膀在风中颤颤地发抖,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
花丛对面秋千上坐着一个男孩,模样与我差不多大小,像是发现了我正在看他,抬起头来瞟了我一眼,脸上浮起一抹邪笑,目光里似乎还带有警告。直觉告诉我,他是个很危险的人物,我赶紧收回目光不再东张西望,面上强装着镇定,心却跳得飞快。
他是谁?为什么要用那种目光看着我,
“好了,先停下吧!”一甩手中的拂尘,台公公停了下来看向我俩:“两位先在外面等会吧,咱家先进去向通报一声。”说完又甩了一下拂尘,扭着腰慢慢走了进去。
好一会儿,才从殿中出来,“走吧!”
东宝随着台公公走上前,看样子还在紧张着,我跟在他的身后,可以看到他半掩在袖口紧握成拳的双手。
古树参天碧树成荫,殿宇御苑错落有致,雕梁画栋金碧辉煌,一座座宫殿古色典雅装潢的绝美之极。
走过几道长廊,终于在一座宫殿前方停了下来。
屋子里静的不得了,听不到一丝声音。台公公与东宝两人走在前面,脚步匆匆地冲进屋子里,我跟在他们的后面也走了进来,突然响起的脚步声,引得屋子里的人纷纷回过头来,看到我和东宝,一个个面露惊讶,满脸不敢相信的样子。
床榻之上坐着一个身着明黄色衣衫的人,撇过头来,吓我一跳,是东越帝,此刻眼中布满了血丝。
东宝用力拉下我跪倒在地,给他行了个大礼。我心中忿愤,这辈子我就算是行礼,我也只甘愿给师父一人行礼,对这个不顾百姓生死的皇帝我不想。
东越帝目光不屑瞟了我一眼,看向东宝,疑问道:“怎么只有你,古先生为何没有来?”
东宝俯身行了个礼,“回陛下,师父临行出门时,山门里又发生了重要的事情,师父不能亲自进宫为太子诊治,便命东宝前来,将太子所需之药带了来。”
说完解开包袄将药包拿出,交到一位宫人手中,看向东越帝道:“东宝需要上前为太子把脉查看病情,还请陛下准许。”俯首又行了个礼。
我心中不解,是他求师父来给他的儿子看病,虽然现在师父没有来,但是来了个徒弟呀,难道就因为是徒弟,就不能上前给他儿子瞧病了吗?给他的儿子看病,这件事都还要去求他?我没好气挑挑眉,抬起头来却刚好与他冰冷的目光相撞到一起,吓的我脑门一阵发凉。
良久,他才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床榻上罩有罗帐,隐隐可以看的到床上躺有一个人,罗帐阻隔,看不清他的面容。
“青衣,过来帮我。”东宝站起身来,拉着我的手向床边走去。
一只手隔着罗帐从被子里伸了出来,东宝颤颤地将手指轻放在他的脉搏上,小小的眉头微微皱起。
那个人的手骨瘦弱的厉害,皮肤惨白,像是许久没有见过太阳一般,没有一丝血气,手腕手背之处脉络分明,看着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