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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类茶的特点是淡而香,不像乌龙茶那般品之滋味浓,那种淡淡的味道,悠远而淡雅,需细细的品味,方能体味到其中的妙处。
马步平捧着一杯茶,伍大鸣也捧着一杯茶,两人各自一杯茶捧在手上,相对而坐。
两人好像在比拼彼此的耐性,谁也不先说话,就那样对坐闷饮。
不知过了多久,马步平道:“说到喝茶,陈京是最为内行不过了,这种云雾茶,有他在,品起来多一些滋味。”
伍大鸣淡淡的笑笑,道:“老马,你想说什么但说无妨,无需绕圈子!”
马步平叹一口气,道:“陈京这一年进步很快,但是这个时候,却不是下放的最好时机,毕竟,现在多事之秋,这正是摔打他、磨砺他的机会,这样的机会,太难得了!”
伍大鸣嘿嘿一笑,道:“老马啊,我知道陈京是你一手带出来的,你对他有特殊感情。但是有一点,你我的观念是不一样的。在我看来,一个人最终能达到的高度,决定因素是他的眼光和胸怀。
其他的都是细枝末节,根本不重要,我们太多的时候,舍本逐末了。”
马步平脸一红,作声不得,伍大鸣道:“你红脸我也得说你,当年在澧河是个什么情况?那个时候,你有多少眼光和胸怀?人人都说马步平厉害,好手段,会做事,但是就是领导不信任,组织不提拔,你没反思过那是什么原因?
就只知道窝里斗,就只知道动辄耍手段,动权谋,这样的干部太器小,终究不堪大用的!”
伍大鸣顿了顿,道:“所以,这个时候我调开陈京,就是要让他清醒一些,要让他换个视角看问题。不然,老是一头扎在彼此争斗中,不能够站在更高处看问题,纵然大获全胜又何妨?”
“丢了西瓜,识得芝麻,这样的做法是不值得鼓励的。”
马步平喝了一口茶,道:“可是,最近发生的几件事情,实在是太可恶,这样的事情,危及的不止是个人问题,而且还影响到了整个德高未来的发展。对这样的人和事,怎么能够姑息?
我看陈京行为做事颇有章法,各种安排也比较合理,不是有句话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吗?在这个关键时候,您把陈京调开……”
伍大鸣轻轻的哼了一声,道:“什么叫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用一个错误的方法去处理一件本来就错误的事情,那只能是错上加错。作为领导干部,我们处理事情能不能技巧高超一些?
难道只有一味的争斗,一味的针锋相对,才能够把事情处理好吗?
年轻人,年轻气盛。常常因为这一点,而丧失理性。对德高来说,什么是大局?要时刻牢记,大局是百万老百姓的生产生活,个人恩怨算什么?根本什么都算不上!
我们对付那些暗地里搞小计策,小诡计的人,不要天天就盯着人和事,大势泱泱,局面掌控住了,谁也阻挡不了大势的战车,这还用得着去整天盯着那些事情吗?”
伍大鸣轻叹了一口气,道:“我调走陈京,是我既定计划中的事儿,他跟我一年了,各方面能力日臻成熟,是到了下去的时候了!而这个时候,碰到现在这个时机,是我事先没有预料到的。
现在,这两个点既然撞上了,我看也不错。
这不很好吗?你老马都为这事打抱不平了,就说明这事要接受下来,的确需要足够的心性……”
马步平道:“那行,书记,你把陈京调我那里去当副手,他能干事,现在我们修梅也需要他这样的人才,他到我那里,我保证人尽其用!”
伍大鸣哈哈大笑,道:“好你个马步平,今天你郑重其事的请我喝茶,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这个事情我可以明确答复你,陈京不可能去修梅,修梅有你一个人足矣。
我们德高经历了一年的发展,在取得成绩的同时,也暴露了不小的问题,地区与地区发展的差异都可以想办法弥补,但是地区与地区之间观念的差异,这才是影响我们发展进步的关键。
纵观我们十个区县,有些地方解放思想彻底,领会上级精神透彻,而有些地方思维还是很传统,还是搞固有的那一套,不得不说,解决这些问题,这是我们下一阶段的工作重点。
陈京现在有这个底子,就可以适当的给他加一点担子,哪里需要他,就让他去哪里!”
……陈京立刻市委的消息一经公布,整个德高震动。
不夸张的说,陈京现在在德高政坛的声名可以说是如日中天,他虽然只是伍大鸣的秘书,但是在下面很多人眼中,他的重要性要超过某些市委副秘书长。
而陈京平常也是被伍大鸣推上了前台,在很多时候,他都是伍大鸣代表的存在。甚至在很多问题上,他还能变相表态,他表的态还能够顶用。
目前的德高政坛,很多人都见证了陈京的成长,就这短短的一年多时间,陈京从一个文字功底扎实的文青,现在真正的成长为一名颇为成熟的官员了。
在陈京日趋成熟的时候,突然离开,这怎么不让人吃惊?
德高官方的消息,陈京这一次是被安排到省委党校短训班学习三个月,三个月后的去向问题,德高官方没有给任何答案。
这样的说法,不禁让人产生各种各样的联想。外面有传言说陈京犯了错误,触怒了伍书记,伍书记将他免掉了。又有说伍大鸣要提拔陈京了,在这个时候,安排他去省党校,恰好可以赶上明年年初的各区县班子调整的时机。
但是不管从哪一方面说,所有人对陈京离开,都觉得特别的突然。
就连陈京和周青告辞的时候,周青都非常吃惊。作为市委秘书长,周青是长期在书记身边工作的人,他自然清楚陈京和伍大鸣之间关系的牢固性。他压根儿就不信外面的那些关于陈京和伍大鸣不和的传言。
只有他最清楚,伍大鸣对陈京信任到什么程度,这种信任,绝对不会因为一个什么小错误而有任何改变,所以外面的那些传言,全是无稽之谈。
“小陈,你这走得太突然了!说句实在话,你这一走,我可有大烦恼了!我哪里去跟书记找秘书去?我估计找什么秘书,可能都没有你这般让书记满意吧?”周青道。
他一改前段时间对陈京的冷淡,神色变得分外和蔼。
陈京淡淡的道:“秘书长,你太客气了!以前我进市委之前,多少有些心高气傲。但是现在,说句实在话,我感觉自己真的很渺小。市委的人才济济,藏龙卧虎,有很多人只是缺少机会,说到个人能力这些,那都是杠杠的,我在这中间,也勉强算是中流而已……”
周青的话有试探的意思,陈京的回答却是滴水不漏。周青眯眼瞅着陈京,笑道:“去省党校培训锻炼一下,现在正是时机。省党校的这个班,是省委沙书记亲自要求办的,专门针对的是年轻有为的干部,你去这个班,算是去对地方了!”
周青没有从陈京那里套到消息,但是很快,伍大鸣就主动找到了他。
伍大鸣见到周青的第一句话便是:“老周,陈京我安排他去学习去了,我事先没跟你打招呼,你可知道?”
周青点头道:“知道,刚才小陈去跟我辞行了,我鼓励了他,他去省委青干短训班是最合适不过了,书记这个安排甚为妥当!”
伍大鸣嘿嘿一笑,道:“妥当就好,你前段时间不是一直和陈京闹得不愉快吗?现在,他离开了,你还有什么要求和想法,你但说无妨!”
周青一愣,呆立当场,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他支支吾吾半天,一个字都没吐出来。
他和陈京有矛盾,他给陈京下马威,这些都是他暗地里进行的,他根本就没有料到伍大鸣会对此洞若观火。伍大鸣既然知道了这件事,他还知道多少事?
一念及此,他背后的冷汗涔涔而下,一时如坐针毡。
伍大鸣淡淡的道:“你的儿子叫周明明吧?我看你还是让他回来一趟吧,你要问清楚,他在澳洲究竟在干什么。现在这个时代,儿子卖老子不是新闻,你老周这一辈子,走到今天很不容易。
不要辛劳了一辈子,为党工作了一辈子,最近因为后代的问题,让你一世清名毁于一旦。”
周青不敢出声,伍大鸣拜拜手道:“去吧,去忙吧!你看陈京不顺眼,我便帮你把陈京调走。市委的一切障碍,我都可以帮你扫除,但是你要记住,我这个障碍我自己是扫除不了的。
只希望有朝一日,我的存在不至于影响到你的工作积极性……”
第三百三十四章捏住命门!
清晨,邵洪岸正在床上恣意的放纵着,那满脑子的邪火好像唯有压在身下的那绵软的团团白肉能够发泄掉,他恣意在女人身上驰骋放纵,额头上的青筋都鼓出来,样子十分的骇人,甚至有些狰狞。
“叮,叮,叮!”
床头上,手机叫个不停,邵洪岸呼吸急促,丝毫不顾,依旧跃马奋进。
手机响个不停,邵洪岸心中一阵烦躁,脖子伸长一些,想看个仔细。心思一分,便感觉力不从心了,没有一鼓作气,立马就不行了,那活儿瘫软了下去。
一股邪火没有发泄出来,邵洪岸只觉得心头分外的憋闷,抓起电话瓮声道:“喂……”
“是邵总吗?我老满,你在哪里?”电话那头,满延波的声音也是火气大旺。
还没等邵洪岸回话,满延波道:“我说老邵,你是耍我吧!什么让陈京好看?你搞了这么多事,我是被你耍得团团转啊!你这次是玩得有些过头了吧?”
邵洪岸一听满延波这话,有些丈二摸不到头脑。
他道:“老满,你能不能说清楚一些?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满延波嘿嘿一笑,道:“邵洪岸,你他娘少跟我装蒜,我跟你讲,不管怎样,你得跟我把事儿解释清楚。你真是拿别人当傻子了,你知不知道,今天伍大鸣已经派陈京去省委党校学习去了。
陈京在市委的一切职务都被免去了。人家都不玩了,你怎么让他好看?你怎么弄得他身败名裂?”
邵洪岸脑子有些发懵,一下从女人身上爬起来,大声道:“不……可能……”
“你他娘的还在装,陈京离开德高,现在恐怕人尽皆知了。你难道就一个人蒙在了鼓里?你说了那些狗屁计划,现在人都没了,你往谁身上使去?你往谁身上使,能够管用?”满延波在电话那头,火气是非常的旺。
他说完这话,啪一声将电话挂断,邵洪岸赤裸着身子,就怔怔的对着电话发愣。
良久,他三下五除二的穿上衣服,也不顾自己衣着是否得体,推开门就往外走。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开始接连响过不停。
所有的电话都在说一件事,那就是陈京离开了德高进了省委党校。市委第一秘一夜之间换了人,先前陈京和邵洪岸之间的所有剑拔弩张都失去了作用。
邵洪岸为了准备和陈京的这次角逐,可以说是花了极大的精力和心血的。
在他看来,这一次是一次决战。这样的争斗,无论胜败,对陈京来说都是败,从这个角度来说,他可以说是立于了不败之地。
能够拿下陈京,伍大鸣再狡猾也就藏不住了,只要伍大鸣出来露头,事情立马就会有新的转机,邵洪岸新的、更大的计划就可以徐徐展开,到了那个时候,他邵洪岸东山再起的机会就来了。
可是,陈京竟然突然走了,不再继续担任市委办公室副主任、市委综合一科科长的职务了,具体任职另行安排。
这样的结果,对邵洪岸来说,简直就是一个讽刺或者说是嘲讽。
这就好比说,一个人拼尽了家财准备了一场丰盛而华丽的宴席,可是,最后,他宴请的对象却不来了。这场宴席再丰盛,却无人问津了,这对宴席的主人来说,不能不说是个打击。
邵洪岸回公司,邵坤把他叫过去的时候,他的神情依旧没有恢复过来。
邵坤并不知道邵洪岸在这其中有那么多的阴谋诡计,他是以一种欣喜的口吻对邵洪岸道:“洪岸啊,你知道吧!陈京终于被免职了,伍大鸣把他送到了省党校青干班学习。
这个消息不错啊,以前就是这个陈京一直针对我们,该拿的地我们拿不到,该搞的开发,我们开发不出样子来,现在这家伙一走,我们可以去找方书记说说了,我们的机会要来了!”
邵洪岸一听邵坤这话,哭笑不得,心中的憋屈和苦闷,憋得他脸色发青。
此时的他心中清楚,自己这一次精心的设计可能又要落空了!陈京这一走,伍大鸣肯定是要改变思路了,他的思路一变,德高政坛的格局就会发生变化。那样一来,邵洪岸一心想惹乱子,一心想浑水摸鱼的想法,十有八九要落空了。
……
这边邵氏兄弟一喜一忧。
在市委,周青却是惶惶不可终日,他恨不得飞到澳洲去把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给拎回来。
后来,他实在没招儿想了,托人给儿子打电话,谎称自己被纪委调查,马上可能会被双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