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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陈灿惊呼一声,“哪有婚假三个月的?”她眼睛看向陈京,脸色变得极其古怪,她实在不明白,哥哥刚才是跟谁打的电话,怎么店长会一下拘谨成这个样子了。
即使是楚城的高级区域总监,店长也是可以和对方开玩笑的,要知道自己的店长可是李万福的老人了,李万福的高层有很多人都认识她的。
陈灿惊讶,黄丽和闫名也有些傻眼,他们怔怔的看着这一幕,有些反应不过来。看陈京这一身有些土里土气的装束,他刚才找的是什么能人?怎么事情会发生这么多的转变呢!
黄丽头脑简单,得理不饶人,她冲上去冲着中年女人嚷道:“你刚才不是说你们公司规矩严格吗?怎么?刚才多请三天假都不可以,现在却一下可以请三个月婚假了?”
中年女人脸涨通红,神态尴尬到几点,支吾了半天,又朝陈京鞠躬:“陈先生,李总的指示,今天您所有的消费都八折优惠,刚才陈灿选的首饰我马上让人包装好!”
陈京笑笑,正要开口说话,黄丽又抢口道:“你们什么意思,为什么绕开话题,我就一个妹妹,结个婚首饰还用打折?”
中年女人似乎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又要鞠躬,而就在此时,店门被人推开。
所有人同时扭头,外面有点小雨,一辆黑色的七系宝马停在店门口,推门的是两名西装笔挺的青年人,他们将们推开,同时将手中的伞撑开,一左一右的就站在店门口。
另外还有两名西装青年人将车后门拉开,同样撑着伞,车后座下来一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男人生得高大魁梧,一双眼睛特别的炯炯有神。
两名撑伞的青年垫着脚才勉强够得着。
男人一下车,眼睛就定格在了陈京的身上,脚步变得很快,老远就伸出手来:
“哎呀,果然是陈局长!陈局长光临我这个小店,我们这真是蓬荜生辉了……”
陈京脸上挂着笑,上前两步伸出手:“怎么?公司的总部就在这附近?”
来人不是别人,李大福珠宝的老板李丛生,他的籍贯就是澧河人,严格说起来,是他父亲是澧河人,李丛生倒没在澧河生活过。
洪亮把李丛生拉入澧河的同乡会中,在某种意义上,也是壮大一下声势,充一下面子,李丛生作为商人,对这样不用付出太多,却能广交朋友的事情自然是乐意的。
而这次澧河老板联袂请父母官马步平吃饭,气氛确实搞得挺好,马步平在宴席上海给足了李丛生的面子,李丛生从内心,自然是对那天吃饭非常满意的。
而他今天正到上班的路上接到陈京的电话,陈京所在的分店又在总公司附近,他让自己就径直过来看看。
作为一个精明的商人,李丛生从来就不错过给人戴高帽子,给人撑面子的机会,他深知国人都好面子,对国人来说面子就是天,对这种不用付出实际东西,只需让人觉得有面子的事儿,李丛生最是喜爱。
李丛生紧握这陈京的手,嗔怒道:“陈局,你跟我见外了,家里有喜事也不告知一声,怎么?嫌我老李一介商人,攀不上你们这个书香官宦门第?”
陈京晃了晃手:“李总日理万机,我就担心打扰了您工作。”
李丛生哈哈一笑,眼睛却看向了站在旁边早已经痴痴傻傻的陈灿,道:“你就是陈局的妹妹吧?果然亭亭玉立,马上要当新娘子了,心里感觉怎样啊?”
陈灿脸通红通红,双眼尽是激动之色,他在李万福工作多年,公司的创始人李丛生先生已经被很多领导、培训师、以及同事们神化了,李万福的企业文化其中就有崇拜李丛生的部分,陈灿年纪也不大,自然受到了这种企业文化的影响,对她从未见面的李丛生,从内心深处是膜拜的。
可现在,她一直崇拜的老板,竟然就站在她的面前,而且紧握着哥哥的手,两人好像是老交情一般,这让她觉得特别的不真实,宛若在梦中一样。
还有,李丛生叫哥哥局长,哥哥现在是什么局长?什么局长这么厉害,能够让老板在他面前如此恭谨?
陈灿变得木讷,黄丽两口子也差不多。
说起来黄丽和闫名,也就是家里有俩小钱的主儿,平常喜欢显摆,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有几个小钱。
这样的人其实从骨子里面还是有些自卑的,他们在比他们差的朋友面前有多显摆,当他们遇到比他们强的人之后,内心就相应的有多自卑。
两人见识再浅,也知道李丛生其人,在楚城步行街街头,那李万福的巨幅广告上,李丛生手拿钻石象征财富的形象整个楚城人都见过,这样一尊大菩萨,竟然出现在李万福的一家分店中,而且目的是为了见他们的表弟陈京。
在此之前,无论是黄丽还是闫名,两人对陈京都是抱有很深的偏见的,总认为陈京窝在澧河那个旮旯,那就是鸟不拉屎的地方,那就是乡下。省城人认为全省除省城以外的地方都是乡下,这大致就是楚城人妄自尊大的优越感。
在他们想来,陈京整天打交道的就是一些乡里巴人,又哪里想过陈京竟然黑瓶子装酱油,连李丛生这样的大佬都认识?
而且看两人握手寒暄的样子,那不止是认识那么简单,完全是交情匪浅呢,陈京带给他们的这种反差,完全不止是让她们错愕那般简单……
第四十二章马县长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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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子,哥这车有点小毛病,车里有股油味儿,你可要克服一下!”闫名笑嘻嘻的对坐在车后座的陈京道。
陈京坐在车后座闭目养神,道:“我没事!”
闫名通过后视镜,见陈京似乎要休息,他连忙又殷勤的道:“那行,京子,你先休息,我们一会儿就到了!”
“你绕一下吧,走环城,我去临江宾馆,我去那边有点事!”陈京淡淡的道。
“好咧!”闫名神情依旧热情。
今天买首饰,最后李丛生首饰一分钱都不要,陈京推辞还不行,李丛生口口声声咬定陈灿是他公司员工,公司员工结婚,公司是要有所表示的。
陈京最后没办法,只好邀请李丛生参加陈灿的婚宴,目前证婚人这事还没最终确定,陈京就拍板,请李丛生来担当陈灿结婚的证婚人,李丛生欣然应允,这事最终就这样定了。
陈灿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差点给乐晕了过去,黄丽也是羡慕得不行,李丛生,那人家号称亿万富翁,这样一个人担任证婚人,结婚的这对新人该多有面子啊。这样的婚礼如果拍照留念,或者录像留念,那绝对是一辈子最值得骄傲的回忆。
最后,李丛生亲自送陈京出门,这让闫名不好意思将自己的车门打开,人家的车上百万,闫名虽然也是有车一族,但一辆旧桑塔纳,怎么跟人家比?
好在陈京丝毫不在意,还准备招呼的士,闫名这才将车开过来,陈京上车,李丛生一直挥手直至闫名从后视镜中看不见对方的身影。
闫名这下是彻底的震撼了,他不止一次想拉着陈京刨根问底,问问陈京究竟是啥局长。
但一看陈京那淡淡的,有些酷酷的神色,他的话就堵在喉咙中说不出口。
毕竟,在先前闫名清楚自己说的话是很伤人自尊心的,现在想想他都恨不得自己掌两下嘴,觉得自己的嘴怎么就那么贱。
人就是那样,陈京其实一直都没变过,以前陈京在他面前也是沉默寡言,有些拒人以千里之外。可那时候闫名总觉得是自己这个表小舅子没啥出息,在乡下待久了,接触乡里巴人多了,变得内向了,他可是很看不起陈京的。
可是现在他看陈京同样的摸样,他却又觉得自己这个表小舅哥那是城府深,一直是深藏不露,从省里下放到地方,那一定是升官了,而且肯定官儿不小,手上绝对是有实权的那类人。
他家里是做工程的,平常搞的最多的,最敏感就是关系。像陈京这类实权官员,就是他们家里那是下最大力气都是要巴结的对象,所以,几乎是下意识的,闫名的态度就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如果是一般人,先前对陈京如此做派,让他一下就变脸可能有些困难,可能颜面上还过不去,但闫名骨子里面就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小商人,气节啥的根本就和他沾不上边,所以脸变这么快,竟然不会让人觉得突兀。
夫唱妇随,闫名这样,黄丽更是变脸快。她女人心思细腻,懂得迂回,自从上车后,她就找陈灿搭讪,那高帽子像不要钱似的一顶顶往陈灿脑袋上扣,那种大姐疼爱小妹的形象,被黄丽演绎得淋漓尽致。
一会儿说化妆师梳头发伤头皮,灿灿结婚的头发她一定要亲自梳,一会儿又说结婚用的手镯最重要,她明天得拿去到普济寺去替灿灿求大师开一下光,这一路唠叨下来,陈京在一旁听得头皮发麻。
陈灿倒是喜滋滋的和黄丽表姐聊得很欢,她今天高兴可不止是因为老板给她的婚礼做证婚人那样简单。她更高兴的是自己的哥哥竟然如此深藏不露,现在看到一向爱显摆,喜欢炫耀的表姐和表姐夫处处说话都是一副讨好的模样,她内心感到特快意、满足。
陈灿可没有陈京的那境界,她把自己定位为一俗人,平常表姐不最喜欢说二舅家的孩子怎么怎么没出息吗?
现在她们处处放低姿态,连称呼二舅和二舅妈的语气都亲热了不止一倍,这就是哥哥挣来的面子,这就是值得高兴的事儿。
车开得很平稳,闫名忽然将车放缓,回头道:“京子,临江宾馆到了,就这里,再怎么走?”
“你走右边的那个廊道进去!”陈京淡淡的道。
闫名应了一声,心中有些纳闷,他以为陈京是要到临江宾馆内面见什么客人,心中还觉得陈京果然事儿多。
临江宾馆在楚江虽然不算什么,但是也算是一个带了星的酒店,在普通老百姓眼中,那地方还是有钱人去的地儿。
可是这旁边廊道黑忽忽的,进去干什么?再说,这一眼看上去,就不像是一条通顺的道,也忒不起眼了,平常好像就没人走过一样。
按捺住心中的疑惑,闫名将车慢慢的开进廊道,前行大约一百米,忽然前面豁然开朗,眼前一望无际的草坪,草坪上点缀着高大的乔木,视线更放远一点,楚江尽收眼底,这简直就是别开洞天,好一处美轮美奂的地方。
这是哪里?
闫名脑子一下没转过弯来,黄丽反应很快,道:“哇,这里是临江公园后面,经常逛临江公园,看到后面有房子,就不知道怎么走,原来从这里可以穿过来!”
陈京淡淡的笑了笑,没有搭讪,只是道:“就这里吧,你们先回去,我可能要晚一点才会回来!”
闫名将车挺稳,准备找陈京说两句话,陈京却自顾拉开车门下车了,他步行到一处别墅的门口,按门铃,很快就有人来开门,陈京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闫名等人的视线中。
闫名一直看到陈京的影子没了,他才咽了一口唾沫,好像有些意犹未尽一般,怔怔半晌才道:“真是个好地方呢!京子住这么一个神仙住的地儿?他……他……”
“嘟,嘟!”两声,闫名回头,他的车没有靠边停,挡住了别人的路了。
后面来的车一共两辆,一辆奥迪,一辆奔驰,全是好车,闫名觉得自己的桑坦纳跟人家比就是拖拉机一样。他连忙发动汽车靠边,好一阵手忙脚乱、狼狈不堪,陈灿在后面看得抿嘴好笑,她亮晶晶的眼睛却看向哥哥刚才进的那幢别墅。
真的好气派了,看来哥哥在下面混出名堂了。
一念及此,陈灿又有些愧疚,她觉得自己有时候还挖苦哥哥,虽然她的内心是希望哥哥能够不那么固执,但换个角度想,又何尝不是对哥哥的不信任?
“以后一定得相信哥哥!”陈灿心中暗暗的告诉自己。
她那种儿时就有的对哥哥的崇拜情节,再一次在她内心重新燃起,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幸福,有一个疼自己的老公,还有一个厉害而且还宠自己的老哥,别的女人又哪里有这般运气?
……
马步平果然是有想法的,而这次马步平来省城,也是有充分准备的。
他将一沓厚厚的材料分别给陈京和文建国两人看,这些所有的材料都是关于盘山水库移民的材料。
陈京看得非常的仔细,他越看对马步平是越佩服。马步平整理的这些材料,实际上是把每笔资金的来源和用途做了详细细致的追踪,看这些材料,完全就是一份政务公开的材料。
政务公开目前在共和国还只是有少数发达地区在用这个术语,在内地还很少提及政务公开。
现在马步平干的这事就是政务公开,他将移民涉及到的资金全部公开出来,让所有有疑虑的人过目。这一来是让大家心安,更重要的是撇开责任。按照马步平整理的这些材料,澧河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