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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整个衡州的社会风气,要让衡州真正成为楚南重镇,成为楚江省名副其实的第二大城市。
可惜,赵千金的一些呼声并没有在衡州掀起多大的风浪,经过了几个月的炒作和热情以后,他的声音也渐渐的沉寂了,衡州还是以前的衡州,赵千金却从整个楚江最炙手可热的政坛后起之秀,逐渐的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唐剑平和赵千金的见面地点是在他常去的那家羊肉馆子,每个领导都有自己的小空间、小领地,这些地方就是他们与人见面,或者是私下秘密商量事情的地方。
而对唐剑平来说,这家不太起眼的羊肉馆子,就是他的一处秘密场所。
这个地方不起眼,更重要的是离省委还偏偏很近,当然,最关键的是可靠,羊肉馆的老板和服务人员都是十分可靠的人。
唐剑平来了多少次,见过什么人,等等这些情况,是绝对的安全,不会有任何人会往外传。
赵千金高大的个子微微的弯曲,他比唐剑平整整高了一个头,但是此时他脸上的神情却是谦卑恭敬,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属于他赵书记的个性。
唐剑平很显年轻,虽然已经五十岁了,但是脸上依旧没有皱纹,还是像往常一样睿智英俊。
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外面罩着一件长风衣,神情永远都是淡定的,脸上的神色古井不波!
“秘书长,这一次省委对衡州的态度很坚决啊,我看衡州的许多问题都会要解决。尤其是地方保护主义问题,是该到了要打破枷锁的时候了,如果再不改革,衡州是不会有未来的!”赵千金轻声道。
唐剑平道:“怎么了?静极思动了?你在衡州待了三年,也算是忍耐了三年,三年不是一个短暂的时光啊,三年足够让一个天才变得平庸,你是不是觉得现在时机成熟了,可以一展才华了?”
赵千金一愣,脸上露出尴尬之色,道:“秘书长,我有几把刷子您不清楚吗?我一切都听您的指示办!”
唐剑平皱皱眉头道:“你一切听我的,你现在就不会进省城!你这个时候进省城是干什么?难不成就想瞄准衡州党政一把手的位子吗?”
赵千金脸一红,沉吟了一下,道:
“秘书长,徐省长这次去衡州,态度很坚决。而且他这次随行人员中,赫然有督查室一把手单建华!单建华的出现让某些人发慌,一些人计划的步子加快了,我担心您在衡州的计划……”
唐剑平的脸勃然变色,道:“我在衡州有什么计划?你简直是胡言乱语,乍听你这话,别人还以为我在衡州要搞反党反革命的事儿呢!衡州是共和国的衡州,是我们楚江省的衡州。
我们对衡州的态度,是希望衡州越来越好,是希望他们能够尽快的走出阴影,这才是正确的态度,你道是什么?我有鲸吞衡州的野心?”
唐剑平一发怒,赵千金的神情瞬间凝固,一时不知道如何做才好。
他暗骂自己说错话了,唐秘书长是多警觉的人?他怎么会允许落下这样的口实?说他在衡州有计划,这就是大忌,唐剑平做事的风格,就是一切都化为无形。
什么都不能乱说,也不乱做,但事情最终要被他导向到他最想要的结果,这就是唐剑平做事的风格。
赵千金被唐剑平狠批了一通,也不敢生气,只是再也不说话了,只是静静的夹着菜吃菜。
终于,唐剑平说话了,他道:“老赵,三年你都能等,怎么三个月你都等不了吗?人们常说危机,危险后面是机会,而机会后面往往就是危险!遇事不要莽莽撞撞,要三思而行!
你刚才说得不错,省委对衡州的态度很坚决,但是态度坚决不意味着行动坚决!行动坚决不意味着结果坚决,不要听风就是雨,安安心心的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踏踏实实的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要胡思乱想!”
赵千金唯唯诺诺,连连称是,唐剑平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
他沉吟了良久,道:“关于火灾的问题,究竟是怎么回事?”
赵千金道:“这场火灾起因应该是一起因利斗殴的案件,苗力这家伙太嚣张跋扈,得罪了道上的“洪哥”,初步怀疑应该是洪哥让人一把火把他的场子给烧掉了!
但是目前没有证据,这股势力还没办法逮捕!”
赵千金顿了顿,道:“可是就因为这一把火,烧出了苗力这几年骗取国家扶植资金,私自贩运保护树种,非法征用农业用地作为其他用途等一系列的问题。
孙千石和马肯两人,现在是忙得鸡飞狗跳,疲于奔命啊!
而温沈东借这个机会又开始兴风作浪了,他整了很多材料自爆家丑,衡州的局面是越来越乱了!”
唐剑平嘴角微微的抽动,良久,道:“衡州不能乱!这一点你要切记!”
赵千金愣了愣,神情有些愕然。
唐剑平皱皱眉头道:“怎么了?你听不懂我这话吗?”
“听得懂,听得懂!可是温沈东这个人可不是好相与,我没有必要跟他闹别扭啊……”赵千金犹豫的道。
“谁让你跟他闹别扭了?工作就一定要是闹别扭吗?你不要忘记自己的职责,你作为副书记,是要协助书记工作,而不是协助一个常务副市长工作,你本末倒置,这工作还怎么做?”唐剑平瓮声道。
赵千金点点头,脑子里似乎明白了一些,他道:“谢谢秘书长指点,我知道怎么做了!”
唐剑平摆摆手道:“去吧,去吧!要认真努力工作,万不可辜负了组织对你的期望……”
赵千金不自然的笑了笑,心中的感觉异常的复杂。
唐剑平自己拿起酒壶斟了一杯酒,夹了一夹菜,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他缓缓的摇了摇头,内心对赵千金颇有些失望。
从西城区区委书记一直到现在衡州市市委副书记,唐剑平一直都在暗中指点赵千金,可是到现在为止,这家伙还是这般不成熟,衡州的那副担子,他能抗起来?
唐剑平对这一点是相当的没有信心。
一念及此,他心中叹了一口气,他想什么时候,自己才能够手头有几个得心应手的人可用?
一只狼领着一群羊,狼最后的结果只能是累死。
衡州啊,这个地方又是如此的关键,这个地方可不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省会之外的第一大城市,仅此一点,衡州在楚江就有极其特殊的地位,现在唐剑平站在了极其有利的位置,他怎么舍得把这步棋走废?
第五百五十六章一夜疯狂!
彻夜难眠,陈京烟都抽了两盒儿了,可是笔下还是没写出一个字来。
他不是写不出字来,而是他以前从来没有弄过这么大的材料,他总觉得自己的考量不周详,总觉得自己写的东西太浅显了,可能很难让米潜满意。
他的案头放着大量的材料,这其中有米潜近两年来的所有的讲话稿,还有针对这次会议,其他几个秘书替米潜写的讲话稿。另外,米潜对组织改革的态度、观念和其一贯的说话风格,这都是陈京需要考量的东西。
现在陈京是白天上班,晚上回来写稿子,今天晚上已经熬到了两点多,内心却依旧很犹豫。
而他越犹豫,脑子里想得越多,顾虑也就越多,也就越是迟迟不敢落笔。
一个星期交稿,这么大的材料一个星期之内完成,这压力不可谓不大。可是这是硬性任务,压力再大也得完成,陈京都想好了,干脆从明天开始请假不上班,在家里专攻搞这个材料。
陈京琢磨着材料的事儿,他脑子琢磨发胀了,便开始信马由缰,想到其他的事儿去了。
就在今天下班后,汪鸣风给他打电话,赫然是沙明德要见他。
陈京屁颠屁颠的跑到玉山别墅,他和沙明德一共谈了半个小时。
沙明德主要就是围绕着那篇文章在谈,他问了陈京很多问题。
其中有个问题他问陈京,关于干部学习方式方法的问题。
这一次省委组织了一批干部赴新加坡学习,是不是以后将来组织干部外出学习的方式可以更加多样化?是不是还有其他什么方式也可以达到预期的效果?
对于这个问题,陈京给了肯定的回答。
并且陈京还说,还有一种更加简洁的办法,那就是把内地的干部跨区域调到沿海发达地区工作,而把沿海发达地区的干部,想办法调到内地甚至边疆地区锻炼。
这种方法对中低层干部的培养非常的有用,可以形成一个长效机制。
沙明德听了陈京的这个观念,他当即点头说好,楚江是可以尝试这种办法,只是担心沿海地区干部竞争激烈,从内地过去的干部如果人数太多,他们消化不了。
另外,这种做法可能导致一些优秀的干部流失掉。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将优秀的干部外派后,他们很可能就在沿海扎根,以后可能都不会回来了!
沙明德又问陈京,写这篇文章的灵感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是从这次省委外派干部学成归来而来吗?
陈京回答,说写这篇文章是因为和这一批归来学员马步平聊天后,心中忽然结合到了自身的工作范围和内容,然后仔细归纳后写了这篇文章。
他将写成这篇文章后将文章递送到胡悦那边的经过,他也向沙明德说了汇报。
陈京不能确定沙明德是不是真的因为他这篇文章很恼火。
但是沙明德能够在百忙之中会见自己这样一个无名小卒,而且谈到了文章的问题,那至少说明沙明德对这篇文章很重视,兴许他也是在思考楚江省组织改革的方向和走向等问题。
见完沙明德,汪鸣风亲自送陈京出门。
他拍了拍陈京的肩膀,道:“小陈,你这小子还真行啊!亏是沙书记没生气,如果他生气了,我看你这个处长就不用做了,准备下海做生意吧,现在的这条路你走不通了!”
他顿了顿,对陈京道:“这一次你重任在肩,回去好好写你的大材料,希望你能成功,祝你好运!”
陈京脑子里面天马行空,想着这些事,他忽然一下从椅子上竖起来。
他猛然想到,汪鸣风怎么知道自己在写大材料?
他知道自己在帮米潜写发言稿吗?
陈京这样一想,心思立刻就活分了起来。
汪鸣风知道的事儿,那省委沙书记就一定知道,沙书记知道自己现在马上要干的事儿,却在这个时候约谈自己,是不是其中有很深层的原因?
陈京这样一想,然后又回过头去想米潜。
省委秘书处人才济济,其中有那么多厉害的笔杆子米潜不用,偏偏用自己,他是不是也是考量到自己和汪鸣风之间的密切关系?
陈京知道自己这个念头毫无根据,纯属是主观臆断,但是这个臆断一出现,陈京便站起身来开始踱步。
他背着手在书房来回走动,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这肯定就是那么个事儿。
现在省委对衡州的态度很坚决,又同时传出了沙书记和米潜矛盾激化的问题。
甚至在前段时间还传出来了,省委有意要调整组织部班子,沙明德要调整组织部班子,也明显就是他和米潜之间的矛盾激发到不可收拾,他是要来硬的了!
如果沙明德和米潜之间斗争凸显,沙明德还有能力去解决衡州的问题?
陈京脑子里面交织着各种并没有太多根据的念头,他忽然大胆的想,是不是米潜和沙明德两人之间在寻找某种平衡和妥协?
毕竟,在省一级层面上的争斗,真要是斗成你死我活的格局,这影响太大了,是谁都不愿意的。
沙明德和米潜两人都是高级干部,他们不可能不懂这个道理。
而且,沙明德和米潜之间的分歧,主要的原因都是因为两人都性格固执,两人都坚持自己的政治主张,不愿往后退一步。
如果是两人各自能够退一步,在一些分歧上面能够多加强沟通,两人之间的分歧是不是还会如此之大?
陈京这样一想,心思忽然激动了起来。
他点上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让浓浓的烟雾在肺里面憋很久,然后再吐出来。
他倏然觉得脑子一下就清醒了。
他重新坐在案头,拿起笔来认真的在材料纸上写下“在省委全体会议上的讲话……”等字样。
他觉得脑袋从未有过的清醒,提笔就开始写,笔一动,各种思路就源源不断而来……
两个小时,写到凌晨四点的样子,一篇数千字的稿子完稿。
陈京没有丝毫的困意,又开始认真的删减修改,一直到外面天色大亮,陈京才伸了一个懒腰走下楼去,到外面吃了一个简单的早餐,回来倒在床上呼呼的大睡。
等他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了,老爸最近迷上的钓鱼不在家。
老妈这个点儿也应该是去接灵儿和早早两孩子去了,陈京谁都指望不上,只好自己下厨房草草的整了一点饭菜,胡乱凑合一顿,算是填饱了肚子。
“咚,咚!”
“来了,来了!谁啊!”陈京道,快步跑过去开门。
门一打开,外面站着一个四十岁出头的中年人,此人生得肥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