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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就是磕磕绊绊,事业就是曲曲折折,就是坎坷艰辛,一切就是那样。
第六百一十六章李逸风的烦恼。
今天过年,陈京家比往年冷清了不少。
这个原因一来可以解释成是因为陈京去了京城的缘故,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恐怕不是如此。
陈京要离开了,被不冷不热的打发去香港学习一年,很多人恐怕从这中间嗅道了别样的味道。
对这些,陈京也并没有觉得有太多的失落,因为要知道下面很多市县往省城走动手上都是有名单的,哪些人需要走动,按照什么标准走动,这都是有章法的。
陈京在某个领导岗位上,可能就在某些人的视线之内,现在陈京一朝下来了,自然也就在某些人的视线之外了。
这和势利没有关系,下面的很多单位,他们也不容易,陈京自己是从基层走上来的,他充分理解下面人的难处。
实话讲,陈京这次到京城走一趟,收获很多。
就在昨天晚上,他还在京城最著名的私人会所一休会所里面,一起坐的都是年轻一代真正的精英人物。
像西北系最知名的唐贽,还有古林风。
另外还有萧家比较有名的年轻一代,萧宁。
在高档豪华的会所,喝着正宗波尔多珍藏的红酒,共和国最优秀的年青一代坐在一起谈天说地,谈的都是共和国的过往、现在和未来。
陈京更多只是默默的当听众,但是这样的听众内心的震动可能要甚于谈话人本身。
陈京原以为,自己就这样离开了省委组织部,离开了干监处,心中多多少少会有一些放不下,但是现在,陈京觉得自己从未有过的释然,心高了,眼界宽了,视野自然就变了。
本来很放不下,很在乎的事情,忽然之间就觉得也不过如此,没什么大不了的。
陈京能放下,不意味着干监处其他的同僚能够放下。
陈京在干监处树立了崇高的威信,干监处从一个二十人的小处室,成长为现在近六十人的组织部第一处,这几乎都是陈京的功劳,现在干监处要拆分,处领导要打散重新安排,这在干监处内部多少有一些牢骚。
尤其是陈京就这般走了,以一种病不是很体面的方式离开,这让干监处的很多人心生不满。
陈京是干监处的头儿,他这么不体面的走了,是不是意味着领导对干监处工作的否定?
而这一点正是很多人觉得接受不了的。
干监处的工作不是什么好干的活儿,尽是脏活累活,有时候还得罪人,干监处的工作之所以一直做得不错,这和陈京很善于做思想工作,搞动员是有直接关系的。
现在陈京的工作被否定了,大家从心里也不服气。
陈京回楚城的当天晚上,边硕林和赵安两人拎着大包东西到陈京拜年,边硕林就不用说了,愤青的风范依旧。
连带着赵安情绪都很低落,好像人生都没了目标一样。
边硕林对陈京道:“陈处长,我反正是想好了,组织部我是待不下去了。没见过这么黑的地方,我们干监处做牛做马,到头来领导一换,我们的工作全部被打叉。
尤其是处长您,竟然被安排赴港去学习,什么狗屁学习,我看就是流放!”
边硕林年纪轻,不成熟,这也可以理解。
可是边硕林说完后,赵安也表达这个观念。
陈京的神情渐渐的变得严肃,当即便板着脸狠批了赵安两人一通。
这并不是陈京矫情,而是陈京是过来人,知道年轻干部最大的忌讳就是受不得委屈。
人的成熟就是委屈给锻炼出来的,在体制内工作,有多少事情是绝对公平公正的?
不可能完全公平公正,就必然有人受委屈,如果每个受委屈的人都闹一闹,都尥蹶子,工作还要不要做?领导又会怎么看?
陈京对干监处的感情很深。
虽然干监处面临拆分,但是陈京依旧希望以前的那些骨干仍然能够充当中坚力量。
锻炼和打造一支队伍不容易,现在干监处的队伍是锻炼出来了,是能干事的了,如果领导使用得好,是能够派上大用场了。
从私心来说,陈京不希望离开这个队伍。
但是既然已经离开了,陈京内心深处是希望自己留下的东西,能够发挥最大的作用。
和边硕林他们相似的人有很多,陈京到楚城的消息似乎很引人注目,就一个晚上的时间,陈京接到了至少三十个电话。
这些电话都是以拜年为借口,其实说的都是陈京被外派学习的事儿。
牢骚者有之,宽解者有之,安慰者有之,鼓励者也有之。
似乎整个楚江,就没有人认为陈京这次被外派学习是一件积极的事情,对此陈京有些无奈。
其实仔细想想,自己这么年轻,有机会能够在香港学习,这是个难得的充电机会,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认为自己是被贬斥呢?
世上多俗人,这话看来还真有道理。
陈京自己也曾经这样想过,但是他慢慢的想通了,释然了,再回过头来看,头脑清醒了很多,他现在是真的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闫刚拿着一厚沓材料直奔李逸风办公室。
今天是组织部节后上班的第二天,但是这两天之内,组织部内部相当的不安宁,搞得气氛很紧张。
李逸风新上任,尽管他做了四年的组织部副部长,尽管他一直掌控着组织部几个很关键重要的部门,但是,他现在接替部长的位子后,依旧有很多问题让他面临挑战。
其中,最让人恼火又无奈的,自然是接二连三的有人告状到省委,全是针对李逸风问题的。
有告他作风问题的,有告他工作问题的,你方唱罢我登场,反映问题的情况非常多,似乎民意都觉得组织任命李逸风担任组织部长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作为以前一直服务李逸风的闫刚,现在面临这样的局面,精神的弦绷得很紧。
按照年前部里的规划,年后组织部内部一些处室要做出调整,其中最大的调整是干监处要拆分,可现在这个工作,部里竟然不敢做,李逸风现在非常的犹豫。
“咚,咚!”闫刚轻敲李逸风办公室的门。
李逸风应了一声,闫刚推门进去,他抱着一大沓材料,只能用脚把门关上。
他一进门,愕然一愣,因为他赫然在李逸风的办公室见到了陈京。
“部……部长!”闫刚道,他又看向陈京,道:“陈处长!”
陈京含笑冲他点头,李逸风指了指办公桌道:“把东西放上面吧!”
闫刚把东西放好,正要告辞出去,李逸风指了指沙发道:“坐吧,你和陈处长算是老朋友了,陈处长马上就要赴港培训学习去了,部里安排一下,搞个欢送仪式,搞得隆重一点。”
陈京忙摆手道:“李部长,您这可是折煞我了。我虽然出去学习,但是还是挂着部里的,又不是真的和同志们离开,哪里需要搞什么欢送仪式?”
李逸风叹口气道:“陈京啊,说句内心话,刚才我们说到这个问题了,我就继续说点。我的内心深处,是希望你能够留在组织部,你的能力在部里来说是最出色,现在我们部里担子重,任务坚,需要你这样有能力的年轻人。
可惜啊,领导看重你,一定要将你派出去学习!”
他顿了顿,道:“让你出去学习,是省委沙书记签署的最后一份文件,你应该要感到荣幸。”
陈京微微的皱了皱眉,旋即释然了。
在这个问题上李逸风是没有必要撒谎的,沙明德签署了这个文件,事儿可能是真的。
陈京本来心中已经很坦然了,现在听李逸风这么一说,他就更加坦然。
但是他很奇怪,很想知道为什么李逸风会说这些话。
不过很快,他就从闫刚脸上找到了端倪。
李逸风现在还没能完全掌握部里的局面,应该在处理干监处的问题上,还心里没底。
“部长,按照省里的要求,后天我就将启程赴港了,今明两天,我想请假,有些领导,我做个告别嘛!”陈京认真的道。
他顿了顿,又道:“我还是坚持我的意见,欢送会的事儿坚决不要!”
李逸风盯着陈京,良久他点点头,笑了笑,道:“行吧,祝你学习优秀,学成归来后,领导一定会有重用!”
陈京走了。
李逸风一直看着他消失在门口,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敛去。
陈京比他想的要坦然,似乎他一点也不在乎自己去学习这件事。
不知为什么,李逸风心里有些不舒服,说实在的,李逸风对组织部内部的一些问题并没有太多的担心。
但是他还是不愿意让所有人都认为是他容不下陈京,安排陈京出去学习的。
尽管,陈京在这个时候离开组织部恰合他意,但是有些事情不能表露出来,甚至不能够说出来。
“部长,情况还是有些不妙……”闫刚道。
他话说一半,被李逸风抬手制住,道:“明天我们部里开会,宣布干监处拆分的事儿!”
他语气很严厉,眼中的精芒闪烁。
他犹豫迟疑是假,他就是想看看有多少人在这个时候会跳出来,这应该算是另外一种形式的摸底吧?
第六百一十七章另有安排?
陈京心中很清楚李逸风的能力。
从资历来说,李逸风和边琦是不相上下的,都是在下面干过一把手的领导。
这样的领导手腕和能力都是毋庸置疑的。
陈京不认为组织部的工作能够给予李逸风多少压力,刚开始换领导都是这样,总有人会觉得不适应,因此会不安分。
但在陈京看来,这样的不安分是没有必要的,也是对自己不利的,更是不成熟的。
省委组织部长是省委常委,属于一省最高领导之一,中央能够提拔李逸风,如果李逸风连组织部里面的几个小刺头都收拾不了,岂不是很让人失望?
所以陈京在见过李逸风后,回到处里,利用自己最后的时间和权利约谈了处主要的骨干,对他们做了明确要求,要他们认真、踏实、一如既往的工作,要相信领导,也要相信组织。
尤其,陈京重点和赵鞍山谈了话。
赵鞍山这人严格说能力不差,但是情商低于智商太多,陈京刚上任干监处处长的时候,就数他顶牛最厉害。
现在组织部的局面,赵鞍山一直紧跟的边琦没能扶正位子,却让李逸风占了一把手。
在这个时候,李逸风本来对赵鞍山可能就有些成见,如果赵鞍山再耍点脾气,或者是干脆和李逸风对着干。
凭李逸风的手腕,赵鞍山是招架不住的,最终伤的是他自己。
和赵鞍山谈了一席话,赵鞍山竟然很是动情。
他回去后一会儿功夫又过来了,手上拿着一个盒子放在陈京的桌子上诚恳的道:“处长,你就这样走了,多余的话我什么都不说,这东西就是我一点心意,一个小玩意儿,纪念而已。”
陈京拿起盒子打开,里面竟然是一对一模一样的山核桃。
这东西还真是个玩意儿,核桃纹饰深刻精美,上面有很圆润的包浆,颜色发红,一看就是经过了多年把玩的旧物,这东西在楚江一带很少人玩儿,但是在岭南还有北方京津一带,却是很受欢迎的。
光这幅东西,价格就不菲,赵鞍山把自己把玩多年的核桃相送,这可是真心的。
陈京没有矫情,把盒子盖上道:“老赵,礼物我就收下了,我也没有合适的回礼,你我同事一场,有磕磕绊绊,有不愉快,但终究还是一起把咱们干监处发展壮大起来了。
我希望你能够继续努力,把工作做好,拜托了!”
……李逸风搬进常委楼,路仲强的秘书何琳就过来请他去见书记。
路仲强办公的地方恰恰就是以前沙明德办公室的对面,他也是刚刚换办公室,房间里布置得相当的雅致洁净。
说起来李逸风和路仲强以前接触并不多,也谈不上有太多的交情。
但是现在一起搭班子了,路仲强是班长,而李逸风是班子里面新崛起的一匹黑马,他们彼此之间对对方肯定都有所关注,说不定还是有所研究的。
李逸风拿着一盒咖啡进了路仲强的办公室,路仲强一抬头看见他,微微蹙眉道:“怎么?老李,进门还拿东西干啥?”
李逸风把咖啡随意往桌上一放,道:“知道书记你好这一口,我就拿一盒过来,丫头在国外买的,说是好牌子,我又不懂,就送到您这个行家这里来品鉴品鉴。”
两人相对而坐,路仲强拿起咖啡一看,笑道:“这可了不得,正宗南山咖啡,这一盒价值可不菲啊。”
说价值不菲,但是他却把盒子拿在了手中,道:“东西不错,你替我感谢侄女啊!”
领导当到了一定的级别,同志间的一点礼物啥的,价值就不怎么关心了。
都是省一级领导,身边谁不是锦衣玉食,生活高品位?
一盒咖啡就是再贵重也就是一盒咖啡,都是一些小玩意儿,对这一点东西谁也不会在意,不会敏感。
两人闲聊了几句,路仲强从桌子上拿过一沓材料递给李逸风。
李逸风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