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省班子中倒有几个偶尔出格的领导,可是这几个人现在怎么样?
贺军照样能把他们摸得透透的,他们过得并不比现在贺军这样挥洒自如。
在贺军看来,找不准自己位置的领导并不是不安分,而是愚蠢!
“知道了!”贺军淡淡的说了三个字。
这三个字包含了很多意思。
戚金民为什么会出事?不用问肯定不是贪污就是受贿。
可是那么多贪污受贿的人,怎么就戚金民出问题?
这中间值得琢磨的太多了。
负责资源调度工作,得罪的人多,牵扯到了利益很广。
早就相传戚金民和省里的某些人有矛盾,看来借班子换届前夕,终究还是有人按捺不住,已经在预先做安排了!
共和国政坛的规律就是这样。
每逢换届就是一场反腐高潮。
反腐高潮是怎么来的?
在换届前,是因为斗争,在换届后,是新班子新领导要建立威望,又有什么比反腐更能树立威望的?
国人痛恨贪官,拿贪官开刀是个好的噱头。
当然,这中间不排除一部分在重新洗牌过后被洗掉的人。
政治就是这样,顺风顺水的时候,什么都好,一旦出了一点问题,墨菲定律就发挥作用了。
越怕出问题,越出问题,有些时候很多事情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漏洞,全盘皆输。
挂断电话,贺军就开始反思起来了。
他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个误区。
这个误区就是班子换届大家都在各自打着算盘,贺军却总是以我为主,总觉得应该按照自己的意志去处理问题。
他的这个思路和他一贯做事的思路不同。
以我为主那是一把手的思路。
贺军做事的思路都是以领导为主。
领导想什么,他要理解透彻,然后按照领导的意图去贯彻下去。
在这个过程中,贺军恰如其分的把自己的意图渗透一部分,这是贺军做事的一贯套路。
可是现在……贺军拍了拍脑袋,觉得自己最近错误犯得有些大了。
苗书记要走,贺军心神上面受到的冲击比较大,一下感到形势很紧张,心里难免空落落的。
因为心里急,所以犯错误。
现在他回头一想,苗书记走了,大家都在紧锣密鼓的为自己谋算着呢。
既然如此,自己为什么要冲在最前面?
领导走了,后面还有领导要来。
岭南的情况比较特殊,岭南的书记高配,目前周省长更多应该考虑的是如何和新书记相处的问题。
当然,在这种情况下,能够替自己做一些安排,也是非常必要的。
贺军一想通这一点,心中豁然开朗。
先前的那些种种焦躁和不耐烦都烟消云散了!
就以南港和海山两地的事情来说,这两个地方的安排,苗书记有意在走之前有个结论。
但是显然,其他人可能有不同的意见。
在这样的情况下,贺军又何须急着去冲锋陷阵?
他一下明白书记为什么迟迟不做决定的原因,他先前还以为书记已经胸有成竹了,现在看来,他应该是有更多的考量的。
而在这个时候,书记约谈陈京,想必也是他考量的需要。
陈京?
一想到陈京,贺军脑子里便浮现出那张年轻的脸。
他先前总以为陈京有些麻烦,总能让自己的计划受到阻碍。
现在看来,自己受到阻碍的原因不是陈京,而是自己因为一时的头脑发热没有看清眼前的形势。
他抓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电话是打给乔正清的,乔正清现在是副省长,可是他真正有影响力的时候还是在担任政府秘书长的时候。
周省长很信任他,而因为同为秘书长的缘故,平常贺军需要和乔正清协调工作的时候多,所以两人在工作中也建立了比较牢固的关系和默契。
电话一接通,贺军便呵呵笑道:“老乔,最近年底冲刺了,我听说你是大忙人啊,前几天一口气跑了北方四个市,我可跟你讲,工作要做,但是不能够用力过猛,书记可常常叮嘱我们,功夫都在平时呢!”
乔正清道:“秘书长,你就别说我了!你才是咱们岭南真正的大忙人!怎么?今天给我打电话是有事儿吧?”
“没事就不能打电话吗?”贺军道,他顿了顿又道:“我还真没什么事儿,就想和你老兄喝一杯了!咱们约个时间小酌几杯,咱哥俩可是好久没同桌喝酒了啊!”
乔正清和贺军打交道久,自然知道贺军不是一个热爱享受的人,他找自己喝酒就一定不是喝酒那么简单!
他略微一沉吟,便爽快答应了。
贺军道:“那好,就在今晚吧!咱们找个僻静的喝几杯,放松放松,工作劳逸结合嘛!”
他话锋一转,道:“老乔啊,今天我下午大半天你知道干啥吗?我半天时间就处理咱们岭南年轻区县书记陈京的事儿,他现在可了不得啊,咱们岭南的名人了!”
乔正清愣了一下,道:“陈京的事儿?陈京出事了吗?”
贺军哈哈一笑,道:“看你说的,能出什么事儿?要有事那也是喜事。我可跟你讲,今天苗书记亲自见了他,多他可尽是溢美之词啊!我和他也谈过话,现在的年轻人才华横溢,我是觉得受益匪浅喽!”
乔正清心念电转,道:“小陈是能干事的人,而他能得到秘书长您的肯定,这实在是他的福分。”
他停了一会儿,道:“那行,秘书长,我们先说到这里,马上是政府党组会议,我得去开会了。晚上咱们按照约定来,好好的喝几杯,秘书长可要教我啊,我最近工作遇到的困难很多,苦于无人给我解惑呢!”
贺军打了一个哈哈,轻轻的挂断了电话,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敛去了。
他拍了拍手,越来越觉得陈京是个可以好好用一用的牌,这张牌现在红,用得好,能胡大牌……
第八百三十章内部问题凸显!
卓峰驾车过粤州接陈京,他看上去情绪略微有些低落。
他并不算严格意义上陈京的秘书。
陈京选中他当秘书也并非是他有才华,而是他在秘书科里面最会开车。
陈京有专职司机不用,挑了卓峰跟在身边,这是陈京的一个很奇怪的特点。
但是对卓峰来说,他一直都还是挺有压力的。
他对陈京很是崇拜,总希望自己这个秘书能够当得名副其实,所以他也一直很努力。
去年他新交了女朋友也很鼓励他,可是到现在,他觉得自己离陈京的要求还很远。
他自己没有达到陈京的要求,而陈书记却要在此时离开了,这对卓峰来说,情绪是很复杂的。
陈京走之前给他做了安排,陈京跟他谈话,明确跟他讲,做秘书,搞文字功夫,他不是这块料。
但是他人很扎实,做事情细致,有责任心,善于思考。
有这一些特点,就特别适合在基层工作。
陈京安排他到青林镇担任副镇长,进入班子成员先锻炼。
对卓峰来说,这个安排他很满意,但是每一次见陈京,他还是有些惆怅和遗憾。
卓峰的车开得很平稳,路上陈京问他最近邻角的情况,他认真的道:“书记,总感觉最近好像有些乱,省市组织部都有人来,好像是调查我们干部工作违规的,查得挺严,李区长好像压力很大!”
陈京微微蹙眉。
所以干部工作没做好,这中间凸显的是内部的矛盾没协调好。
李国伟在贯彻意志方面,可能还真存在问题。
当然,也不排除班子里面有人在这个时候蠢蠢欲动。
随着年底的临近,从省到市到区县,虽然表面上平静,但是暗地里却是暗潮汹涌了!
陈京随手拿起车靠背后面袋子里最新一期的报纸。
卓峰工作细致这就是体现。
陈京工作中需要什么,喜欢什么,他一一都做得很仔细。
每天陈京要看报,主要是了解全省的政治经济动态,卓峰每天都给他准备报纸。
陈京翻开岭南日报扫了一眼,忽然他愣了一下。
报纸第二版头条有一则引人注目的新闻。
莞城市副市长戚金民涉嫌严重违纪,被组织双规?
陈京一目十行的把报纸内容浏览了一遍,神色渐渐的变得凝重。
陈京的政治嗅觉是很敏锐的。
马上就是换届,在这个时候出干部双规的新闻,而且是省里面的高级干部,这意味着什么?
这其中传递的信息是很丰富的。
如果把换届比作是洗牌,而洗牌就意味着博弈。
博弈的激烈体现在官员频频落马上面,有高级干部落马,必然是有人有了动作了。
岭南政坛本来就复杂,现在曝出这样重要的新闻,会不会变得更复杂?
而把岭南缩小一百倍,可能就是邻角了。
邻角也会不会出现类似的情况?
陈京嗅到了一丝紧张和危机!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些大意了,越是最后的时候,越是关键。
陈京的初衷是希望李国伟能把担子接下来,那样邻角的工作会平稳过渡。
可是……陈京低估了换届期间局面动荡的严重性。
他将报纸放回原处,拿出手机给李国伟拨了一个电话。
李国伟有两个号码,一个是私密号码,另外一个是密码电话本上的号码。
陈京拨的是前一个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却没有人接听,陈京又拨一次还是没有人接听。
他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对卓峰道:“小卓,车的速度可以快一点,我们直接去区委!”
“啊……”
卓峰回头瞅了陈京一眼,旋即点点头道:“是!”
区委的一号车缓缓的从区委大门进来,这个时候正是下班前后,区委很多人都看到了一号车,所有人都意识到,陈书记回来了!
陈京车停到楼下,委办主任刘曲风急匆匆的下楼迎接。
陈京从车里出来,刘曲风迎过来道:“书记,您舟车劳顿,我还以为您要先回去休息呢!”
陈京看了他一眼,道:“李县长在吗?”
刘曲风脸色微微一变,道:“县长正在金星宾馆接待省组织部调查组的领导,下午就去了,一直没见回来!”
陈京点点头,道:“老刘啊,每天坚持的工作汇报,你都汇报了什么内容?是不是有重要的工作你没有汇报?”
刘曲风身子一直,道:“书记,区里的工作现在重心都由李县负责,那一部分工作我也不了解,最近省干监处进驻了这边,大家都很紧张……”
陈京哼了哼道:“你是委办主任,区委的这摊子是还是你在居中协调,你的意思是李县在很多工作方面没让你知情?”
刘曲风不说话了,头上的汗珠沁了出来。
任谁都能感觉得到,书记是生气了。
陈京头也不回的直奔自己办公室,刘曲风在屁股后面跟着亦步亦趋。
只有片刻功夫,所有在的区领导班子成员都齐齐到了陈京办公室。
区委副书记姜伟神色颇为严肃,他凑到陈京身边压低声音道:
“书记,这一次省调查组查得很细,不仅查了最近我们工作的一些疏漏,甚至还查了去年我们干部任命工作的一些问题。涉及的内容很多,我们都感到了压力!”
陈京神情不变,扫一眼其他几人,道:“童书记和罗部长没来吗?”
刘曲风凑过来道:“罗部长也去了金星宾馆,童书记今天清早就去下面调研去了,还没返回!”
陈京闭嘴不说话,点上一支烟自顾的抽着,他不说话,其余的人就紧张了,常务副区长刘绕唐道:
“书记,照我看,现在咱们班子内部有人在刻意的搞破坏,现在对我们来说是多好的发展环境,可是有人似乎在这个时候跳出来要搞另外的山头,想把我们来之不易的环境彻底的毁掉啊!”
陈京冷笑一声道:“我们不要说别人,我们先每个人都反思自己!包括我在内都要反思一下,我们是不是在工作上放松了!你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别的地方都在风风火火的做最后冲刺。
唯独我们一下暴露出这么些问题,大家都是一个班子里面共事的,问题出在哪里,大家是否都尽心尽力了,我看咱们得各自都摸自己心脏问问。”
他顿了顿,有些意兴阑珊的道:“好了,下班的时间早就到了,我过来也只是取拉下来的东西而已,你们没必要搞得那么紧张严肃!都下班吧,工作要做,休息也要,我也不希望占用大家的休息时间!”
陈京摆摆手,示意让大家都离开。
他下了逐客令,每一个人敢继续留了,都三三两两的出了门。
刘曲风留在最后面,他神色有些慌张,神色惴惴的正要出去。
陈京道:“老刘,你等一下吧!”
刘曲风身子站定,回过头来,神色明显不自然。
陈京淡淡的道:“晚上我不回去了,就在金星待着。我一个人吃饭没意思,你留下我们一起吃顿饭吧!”
“是……”
刘曲风弱弱的道。
他心中有些发虚,说话也就显得没有底气。
他的确在很多工作上面,对陈京有瞒报,这其中原因相当的复杂也很微妙。
本来,他已经想好了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