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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她也是副科级干部,后来房山宾馆改制,她跳出了体制外,这几年倒是越混越光鲜了。对房山宾馆改制,一直有小道消息,说是龚丽和领导有什么暧昧,她是一文没花,白白的得了股份。
龚丽风评不好这是事实,据说和澧河政坛很多人都有染,今天她就躺在了谭秋林的床上。
一提到陈京,谭秋林脸色就好不了,他阴沉着脸,道:“男人之间的事,女人少知道为好!陈京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不是我要对他怎么样,是有人要对他怎么样。再说,他这样的心性,我不站出来,自然也有人站出来收拾他。”
谭秋林吐了一口气,他脑子中又想到陈京那年轻冷静的面孔,还有那双敢于和自己对视的眼睛,他愈来愈觉得,对此人不可心慈手软,必须要动作快一点,手段再狠一点。
龚丽吃吃的笑,吐了一口烟圈道:“你别小看那个陈京,他的本事可大得很,那个金璐小娘们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的,倒贴上去和他打得火热。”女人猛然竖起来扭头看向谭秋林,道:“老谭,我说你这么死命的将陈京往死里整,不会是因为女人争风吃醋吧?”
谭秋林嘿嘿冷笑,他一双三角眼里淫光闪烁,提起金璐那女人,是男人都会动心,没想到这颗好白菜,竟然被陈京那小子给占了。
“滴,滴,滴!”
床头上,手机铃声清脆短促,谭秋林摸索到手机的位置,拿过来接听。
“谭局,海老大他们几个人不见了!”电话中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谭秋林皱皱眉头,道:“怎么可能不见了?是昨天受了委屈,今天找哪个娘们泻火去了吧?”
“没有,是她相好的刚才打电话过来问人的,我起初也没引起重视,可是接二连三,昨天林业局交给我们的那几个人竟然都找不到人了!”电话那头,那个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谭秋林一下从床上弹起来,顾不得自己赤身裸体,道:“真他娘的反了,这个陈京也太胆大包天了,我在这边放人,他竟然反过手来又把人给抓走了?真他娘的不识抬举!”
谭秋林气势汹汹,他扯起嗓门道:“让弟兄们都候着,我马上过来,我们抄家伙去林业局看看,我看谁这么不给我老谭面子!”
谭秋林挂了电话,嘴中骂骂咧咧,床头一丝不挂的女人冷哼一声,道:“屁大点事也要你亲自去?你就缓缓不行吗?”
谭秋林凑到女人面前,捏了一把其丰满的胸脯,嘿嘿笑道:“你这个喂不饱的骚狐狸,老子今天留在这里也犁不动你这块地了,你就收了心吧!”
她使劲的冲女人的屁股拍一下,女人尖叫一声,谭秋林却退开三下五除二将衣服穿上。
此时的谭秋林,内心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
他在澧河纵横了这么多年,还没遇到有人敢跟他当面叫板的人,陈京这小子,不仅是当面叫板,现在竟然还干背后玩小花招,真是岂有此理。
谭秋林决心已定,决定立刻过林业局好好的让这小子涨涨记性……谭秋林穿好衣服出门,门口的警车是专门为他准备的。
他钻进车中,手机又响起来了,他掏出手机一看来电,皱皱眉头按下接听键:“这时候打电话干什么?”
电话那头停了几秒钟,很快一个女人的声音颤颤的道:“谭……谭局长,我家雷鸣犯了什么事情?怎么今天公安过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他给逮了,这事您知道吧?”
“你说啥?雷鸣被抓了?谁抓的?”谭秋林丈二摸不到头脑。
“公安局啊!都是穿着清一色警服的人,过来就抓人,一句话不说!”女人的声音有些害怕。
谭秋林心念电转,忽然觉得今天的事情有些古怪,他压低声音道:“你详细说说,领头的人长什么样子!”
“四方脸,大眼睛,鼻梁下面胡须很浓,大高个儿!”
“你确信对方是穿着警服?”谭秋林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他脑子里面在拼命的想公安局的一帮人的体貌特征,却总找不到和女人描述一致的那个人。
“那还能有假?抓人的时候在鸿飞歌舞厅,很多人都看到了!抓人后上了一辆马自达面包车,一溜烟就跑了!”
谭秋林心猛然下沉,用力摁了一下把电话关掉,发动汽车,风驰电掣的往公安局直奔而去。
一进公安局,他就感到了气氛不对劲,公安局办公室老王冲他努嘴,道:“谭局你终于来了,李局正在局里发火呢!”
老王口中的李局是副县长兼公安局长李生道,李生道是县委常委,平常公安局的日常工作他不太过问,都是谭秋林负责。但是关键的决策和大的问题,李生道很强势。
谭秋林有些纳闷,他不明白,李生道今天为什么会忽然发火,猛然间,他想到了刚才在车上接到的那个电话,他心头泛起了一丝阴霾,连忙直奔李生道办公室。
一进门,谭秋林先发制人,涎着脸道:“李局,什么事情这么急啊?是不是又有什么大活动、大行动了?提起这个,我就兴奋啊,我最喜欢……”
他话说一半,李生道断喝一声,道:“谭秋林,你少跟老子嬉皮笑脸,你老实交代,最近是不是干了什么出格的事?怎么偌大一个公安局,到了你的手上就这么不中用了?”
谭秋林被李声道劈头盖脸的发火弄得头有些发懵。
他道:“李……李局,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真的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了?”
李生道生得高大威猛,他的眼睛在谭秋林脸上逡巡,一脸的严肃,道:“是不是出了事你还要问我吗?你这个负责公安局日常工作的副局长,竟然不知道情况?”
谭秋林脸唰的一下红了,道:“是不是外县有人把手伸到了我们这边,我也是刚刚收到消息,听说有人来我们这里抓人,连雷鸣都被抓走了!”
李生道冷冷哼了一声,瞪了谭秋林一眼,算是默认了。
谭秋林脖子一红,扯着嗓门道:“是不是修梅县公安局的?狗日的修梅人,老是把手伸到我们的地盘上,事先连个招呼都不打,他们真当我们是软柿子好欺负吗?”
他顿了顿,道:“李局你放心,我马上去修梅……”
“乱弹琴!”李生道一拍桌子,猛然瞪住谭秋林道:“什么你的地盘、我的地盘?都是国家的地盘,怎么?别人就不能来你这里执法?你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李生道怒火中烧,骂了几句似乎还不解气,道:“实话跟你讲,这次过来的是市局的人!市局直接来澧河抓人,事先不通知你我,你认为这是为什么?你一主持日常工作的局长,竟然对这是一点洞察都没有,真是说出去让人笑掉大牙了!”
“你好好反思,主要是要反思最近这段时间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有出格的地方。如果有,马上说出来,我们早说出来,早找到原因就主动一些,真要是让市局领导找我们,那你我就被动了!”
谭秋林脸色霎时变得苍白,李生道的话不是无中生有,市局在澧河的行动,澧河县公安局一点察觉都没有,这不是好的兆头。
这至少说明事情事关重大,或者是市局根本就不忍心澧河县公安局,这两种情况任何一种情况都很不妙。
谭秋林再一想那些被抓的人,他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他脑子里面浮现出陈京那副容颜:“我陈京要抓的人,没人能够阻止……”
谭秋林只觉得背后发麻,喃喃自语道:“这怎么可能这么巧?没有可能这么巧的啊……”
第九十八章省城捷报
市公安局过澧河抓走了澧河头号涉黑势力老大雷鸣的消息根本捂都捂不住,很快整个澧河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雷鸣被抓,全县百姓欢欣鼓舞,有老百姓高兴过了头,拿着鞭炮在政府广场噼噼啪啪的放上一通,还有人打出了标语,上面写着:“雷鸣该死”,然后就站在政府广场外面的马路上,供路人发泄。
各种关于雷鸣的检举揭发很快在澧河群众中形成了一股风潮,各种举报信也像雪花一般的飞向县委和县政府,雷鸣的被抓,俨然成了一次打黑大事件,在澧河掀起了一股不小的风暴。
雷鸣在澧河经营了多年,是名副其实的澧河一霸,他的被抓,牵扯到了澧河广泛的社会关系,随着澧河的罪行被一条一条的揭露出来,人们在震惊和愤怒的同时,不禁要问,雷鸣从一个小小的地痞起家,走到澧河一霸的位置。
他在澧河干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其背后难道真的就没有人给他提供保护伞?如果有的话,给雷鸣提供保护伞的又是什么人?
关于雷鸣事件,市电视台很快就出了专题节目,专题节目中,主持人义正言辞发问的就是这几个问题,这几个本来就很严肃、很犀利的问题,让主持人用他低沉而反诘的语气问出来,的确有直击人心的效果。
……县政府大楼,县公安局常务副局长谭秋林神情凝重的从政府大楼走出来。
他走到政府院子,司机将车开过来停在他面前,他费了很大的劲才将车门拉开,他进门的刹那,回头再看政府大楼,他看到的是那熠熠生辉的国徽,让人炫目。
县长马步平亲自找他谈话,谈话的内容很明了,有人举报他和雷鸣有不正常经济来往,举报信写得有板有眼,不像是空穴来风胡乱说的。
县政府党委会议研究了这封举报信,认为这个事情不能够掉以轻心,所以会议决定由检察院成立一个调查组,认真调查这封举报信所涉及的一切内容。
马步平蛰伏了这么久,这一次出来,给人一种很久没见阳光的阴冷感。
这种感觉让谭秋林浑身上下不舒服,内心极度的忐忑。
马步平讲:“秋林,这个调查你不要太紧张,我们调查的出发点是证明你的清白,并不是一定要查你的问题,这一点你务必要清楚!组织还是信任你的,你依旧是公安局的副局长,这一切都不会改变!”
马步平的话语重心长,但是谭秋林听得心中却是冷飕飕的,他总感觉有一股阴风是往自己这边吹的。
“秋林,今天跟你谈话,主要的意思是希望你不要就这件事情背包袱,工作上该怎么做,还是要按照平时一样做。工作上面也不要有情绪,是非曲直,自然会弄清楚。
清者自清,只要你没有问题,只要你自己立身正,就什么都不用害怕了!”
谭秋林想着马步平说的这几句话,他坐在汽车座位上就感觉坐不稳,检察院成立调查组的事情今天之前谭秋林都不知道。
检察院的刘军和他是连襟关系,这样的事情对方也没有打电话过来,就说明事情很保密,同时也是很重要,这次十有八九是动真格的了!
一路的胡思乱想,谭秋林感到有些唇干舌燥,他和雷鸣认识不止一年两年了,是多年的交情,这么些年以来,谭秋林真的不清楚自己留了多少尾巴在外面。而这也是他最为担心和忐忑的地方。
雷鸣被抓以后,谭秋林的第一反应是想办法把这小子给捞出来,雷鸣毕竟是知道自己了解自己最多的人,真要放弃这样一个人,不仅有危险,而且不利于自己的利益。
但是事情的发展很出乎谭秋林的预料,他没料到市局动手,在澧河竟然造成这么大的反响。
另外,雷鸣被控制在市局,谭秋林鞭长莫及,也没办法给予及时的沟通,事情就这样一步步演变得越来越糟糕,终于到了无可收拾的地步了。
谭秋林的手轻轻的敲打着座椅的扶手,他心中在做着激烈的斗争。
良久他手一顿,缓缓的将手指捏成一团,脸上露出阴狠的神情。
“逢危须弃”,这是兵法,虽然有些舍不得,当断的时候,就必须要果断的做决定!
“老雷,对不住了!”谭秋林心中暗道,一旦做出决定,他心中一阵轻松。这时候,他又不禁暗暗庆幸自己平时做事多留了心眼。
他和雷鸣之间的金钱交往,所有的账目都由谭秋林掌控,他在雷鸣那里根本就没有留任何的把柄,唯一可能的把柄就是雷鸣发了疯,硬要咬他。
雷鸣会发这样的疯吗?
谭秋林不住的摇头,雷鸣是个聪明人,懂得事情的轻重。
他咬雷鸣对他毫无益处,他不咬雷鸣,案子宣判了,将来减刑有谭秋林的帮衬可能还容易一些……一念及此,谭秋林冷冷一笑,拨通了雷鸣老婆的电话。
谭秋林多年的经验,要想让一个人安心,首先就得让他的家安心!对付一个没有老公在身边的女人,谭秋林轻车熟路,很快,他就搞定了一切,他心中终于长舒一口气。
“让他们查吧!查得越深入越好,最好能掘地三尺的查!”谭秋林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楚城,陈京来楚城这次是下了大力气,带了大批澧河土特产。
他仗着和王凤飞棋友的身份,这几天他是拉着王凤飞帮他跑关系,首先跑的关系就是楚城林业大学,王凤飞神通广大,硬是找到了林业大学森林生态学重点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