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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乱弹琴,你在经贸局既不是干部、又不负责接待,你是哪里来的权利以经贸局的名义签单的?是谁赋予你的权利?
两万多块钱啊,这是民脂民膏,这是老百姓的血汗钱!这些钱你有什么权利挥霍?”
陈京双目圆瞪,眼睛盯着胡飞,这几句话他说得正气凛然!
胡飞脸上露出惊容,支吾了半天,道:“我那……我那是招商应酬,对招商应酬花的钱,不信你可以问任局长,任局长可以为我作对!”
“好!这个理由站得稳脚!”陈京赞许的点点头,然后摆摆手道:“这些事情细枝末节太多了,不好查,最好还是让纪委去查,他们人贼精,没有他们查不出的事情!
只是,这件事如果查出来是你因为结交朋友,交女朋友等私人用途花掉了公家的钱,签了公家的单,这事可能也轮不到我经贸局的家法处理了,国有国法,党有党纪,后果你是知道的!”
胡飞嘴唇连连颤抖,忽然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冲着陈京怒声道:“姓陈的,你是威胁我?你……你……男子汉大丈夫,有种的不要整天拿纪委说事,我们撇开纪委,出去单练,你敢不敢?”
胡飞眼神中流露出凶悍的光芒,隐隐又有轻蔑之意,好似是在讥讽陈京的胆小。
陈京哼了一声,怒声道:“怎么?我不拿纪委说事,你让我拿你老子胡国林说事吗?那也行,明天我就把你签的单送到人大,让全县人大代表审核一下我们的胡飞局长的潇洒签单,你认为如何啊?”
“你给我坐下!”陈京语气陡然变得尖厉严肃。
他这一声断喝,胡飞都吓得浑身一抖,双腿一软,乖乖的坐下去了!
“胡飞,你今年25岁,我也25岁,我们是老根!我说句不该说的话,我活25年,一步步走过来,那都是自己的!
而你活25年,一步步走过来,有一半甚至一多半是你父亲的。你他娘以为你父亲能够管你一辈子?像你这个德行,还敢跟我叫板惹事,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我陈京要治你,办法有一百种,随便动动你就吃不消了!”
说到这里,陈京话锋一转,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清茶,语气放缓,变得有些语重心长道:“你的父亲老了!头发都白了一多半了,你知不知道,你出了这事,他有多失望?他跟我讲,他现在是高血压、高血脂、高血糖,典型的三高。
他都想早点死了算了,物质生活享受不了,还摊上了你这样的儿子,让他这么大一把年纪,还要厚着脸皮为你求情,你他娘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胡飞呆呆的看着陈京,眼睛睁得老大,一愣不愣。
良久,他眼眶开始发红,终于,眼泪开始在眼眶中打转,眼泪流下来的那一刻,他头也低下去了!
陈京起身将茶杯拿上,道:“起来吧!别撒猫尿了,跟我走!”
胡飞站起身来,下意识的道:“走?去哪里?”
“当然回去啊!”陈京道。“你以为你有多大的事儿?不就骂了综治办的人吗?怎么?只准综治办对我们牛哄哄,我们就不能也给他们一个教训吗?走,要教训你,那也得我动手!”
胡飞怔怔说不出话来,陈京的变化太快,他有些反应不过来。
刚才他还不是义正言辞的将自己的问题拔高吗?怎么现在一下又变得如此蛮横不讲理了?
胡飞这个念头只在脑子里转一下,一听有机会出去,心中立马有些激动了!他再看陈京那张脸,似乎也就不那么讨厌了!
人心都是肉长的,胡飞和陈京本身无冤无仇,两人闹矛盾,纯粹是胡飞单方面听人蛊惑,加之他人年轻,见陈京如此年轻就是局长,他心中有些不平衡而已!
现在陈京能够替他说话,并将带他走出这个鬼地方,前面两人又有那些交流,胡飞对陈京的反感也淡了!不仅是淡了,他隐隐还觉得这新任陈局长也是性情中人,不是那种只知一味死板,耍官腔的官僚。
陈京带走胡飞,这其中又有风波。
纠风室主任王坚坚决不放人,放言道:“陈局,放人的事你不要指望了,就是舒书记电话过来我依旧不会放人的!开后门、走关系,我纪委还没有这样的先例!
陈京笑笑,站在他身后的胡飞因为面子心里作祟,虽然他内心已经不那么讨厌陈京了,但是看陈京吃瘪,他也忍不住嘟囔:“还以为有多大能耐呢,也不过如此……”
陈京不语,从腰上拿下手机拨了一个号,电话接通,陈京说了一句:“领导,我现在在纠风室……”
“王主任,来……”陈京将电话递了过去。
王坚只喂了一声,屁股像被钉子戳了一样,猛然从椅子上蹦起来:“易书记……”
电话是易明华打过来的,在电话中,易明华一如既往的严肃,说话也很简单:“把人放了吧!”
易明华就说了五个字,简简单单的一条命令,从他口中说出来,自有一种说不出得威严,王坚连连称是,在电话中屁都不敢放一个。
电话挂断,王坚将电话归还陈京的时候,语气变得恭敬起来,道:“陈局,一切您自便!”他似乎是想缓和自己的尴尬,凑到陈京面前道:“您汇报了易书记,你早说啊!你是故意要寒碜老弟我吧?“陈京笑笑道:“老王,你有些太抬举我了,我能寒碜得住你老弟?”
王坚脸微微一变,闭口不说话了。而一直站在陈京身后的胡飞脸上也露出了吃惊之色。
纪委易明华是个什么人放眼整个澧河可以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样一个人要从他那里走过场,太不容易了!可是看陈京这架势,他和易明华关系不是一般的铁,竟然能让易明华罕见的网开了一面?
陈京的这一手,岂不是比老头子更厉害?一念及此,胡飞看向陈京的眼神又有了不同!
第一百二十四章遭歧视了!
第二次到易周镇,蔚然居门口,停的车很多!
陈京和金璐一家子进去的时候,包厢满了,又只能在大厅吃饭。
准丈母娘黄先凤很热情,一个劲的套陈京家里的情况,一旁的金璐实在看不下去,道:“妈,您就少说两句吧!最近陈京工作压力大!好不容易出来放松一下,你还尽是问题。”
黄先凤一听女儿说这话,有些不高兴了,道:“什么少说两句,咱家这么多事,将来总得有人来接手!你这个丫头,你以为我和你老爸还能忙活多少年?”
陈京一听,有些尴尬,原来黄先凤套了半天话,是在指望自己将来接手他的鞭炮厂呢!
金璐吃吃好笑,道:“行,就让陈京当鞭炮厂厂长,这还真是个不错的选择!”
金璐花枝乱颤,眼睛飞向陈京的面庞,眼神中尽是玩味的味儿,陈京摸鼻子,佯装喝水,不理金璐的取笑。
“笑什么笑!你这丫头!”黄先凤笑着叱呵金璐,她心中却是甜滋滋的高兴,他仔细观察女婿的模样和谈吐,心中有八成把握,认为陈京应该是个老师。
说话斯文,言谈文邹邹的,不是老师又是什么?
她心中甚为满意,因为老师大都老实。
而她唯一不满意的,就是老师视野太窄,接触面太窄,将来可能发展不好。如果能让陈京不干老师了,打理家里的生意,凭他文化人的底子,将来做成大事业也未必不可能。
就黄先凤老两口自己的经验,他们这大半辈子最吃亏的就是文化少了,吃了没文化的亏。
所以,如果找个女婿有文化,他们自然希望女婿能够接手他们的工作,弥补他们的遗憾。
“来,陈厂长,随便吃,不要客气……”金璐吃吃笑道,她话说一半,脸色变了变,收住笑容,眼睛看向门口。
门口进来一群人,一对老年夫妇打头,后面跟着一对30多岁的年轻夫妇,女人打扮得很时尚、娇艳,手上还牵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孩。
老年夫妇眼神扫过大厅,一眼看见陈京这一桌,他皱了皱眉头。
金时新和黄先凤夫妇此时也站起身来,黄先凤道:“翠秀,还真巧,过来吃饭就遇到了你们一家子!”
人群中的那个老妇人笑嘻嘻的道:“先凤,你们这一家可是到得齐啊,璐璐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老妇人笑起来眯着眼睛,给人的感觉很慈祥和蔼,她一走过来,一家子都跟了过来,金璐微微躬身道:“爸,妈!”
陈京心中一动,他知道金璐有一次短暂的婚史,但一直没有详细的去问过这事,没想到今天在这种场合遇到了原来的婆家……黄先凤很大气,她指了指两位老年夫妇,道:“小陈,这两位是何伯和翠秀阿姨,我们都是一家人!”
她冲两老身后的夫妇道:“这是何超哥和嫂子!”
陈京起身一一按照黄先凤的介绍打招呼,两位老人一直在上下打量陈京,而何超板寸头,一双眼睛更是犀利,似乎一眼就要将陈京刺透!
“翠秀,相逢不如偶遇,今天既然碰到了,我们就一起吃饭吧!”黄先凤道。
“亲家这样盛情,我们却之不恭!”一直没开口的何伯开口道,他叫何进然,早年和金时新一起下海起家,但是后来他涉足了煤炭行业,尤其是近几年,他承包国营煤矿,挣得不少,在易周镇算是富甲一方。
他有两个儿子,何超是老大,老二何进在部队,回来和金璐结婚,婚宴第二天离奇死亡。后来医院证实是急性胰腺炎,那事已经是五年以前了!
何进之死,是两家都不愿提及的伤痛,人死亲淡,五年过去,两家的关系差不多也早淡了。
只是,易周就是巴掌大一个地方,即使关系淡了,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加之又有金璐这一层关系,所以,面子上,两家关系一直都维持得很好!
宾主坐下后,桌上的气氛有些怪异。
何超的老婆李毓芬,她凑到金璐身边,嘻嘻笑道:“璐璐,你这项链可是真漂亮啊!怎么?是男朋友送的?”
女人边说话,眼睛边瞟向陈京,又格格笑道:“璐璐,交了男朋友可不要藏着掖着,得充分的给我介绍哦!”
金璐笑笑道:“他叫陈京,耳东陈,京城的京!”
“抽支烟吧!”何超递给陈京一支烟,软中华,陈京笑笑接在手中。何超指指烟道:“老弟,看你这模样,是教书的吧?我说个话你别介意,你老弟最好是换个行当,教书那行当太寒碜了,吃一肚子粉笔飞,干一天还不够一包烟钱,实在不是好职业!”
他哈哈一笑,道:“小陈,璐璐我可是当亲妹子看的,你可不能让她受委屈呢!”
何超这样一说,桌上老何两口子也含笑附和,黄先凤两口子脸色则有些难看!
李毓芬表情有些夸张,她扯着嗓门道:“哎呀呀,还没看出来,璐璐还找了一个教书先生,以后咱两家再也没人笑咱没文化了!我……”
“咳,咳……”老头子咳了一声,脸上晴转阴。
何进然一辈子被人说成是土老板,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他没文化,李毓芬说这话是犯了他的忌讳!
李毓芬闭嘴,何进然扯开了话题,冲金时新道:“老弟,我刚刚看你的车要换了,桑塔纳太闷,我现在受不了!”何进然指了指门外,隐隐看到一辆灰色的车头,陈京瞟了一眼标志,赫然是一台大奔,只是看样子不像是全新的。
“这车带劲,朋友开了一年,九成新的,坐着舒坦啊!”何进然倚在椅子上道,他手指头上偌大的金戒指特引人注目。
“咦,爸,那不是伍局长的车吗?”何超忽然指了指门口一辆三菱车道。
何进然眯眼瞧了瞧,倚在椅子上的身子直坐起来,何超抬头四顾,在大堂没见到目标!
“爸,这侯红权也太不给面子了吧?伍局过易周,他事先给您招呼都不打一个?”何超道,“亏我们还出那么多钱支持他新修政府大楼,这家伙这点事都办不了,这次你去县里开会,得提一提!”
何超笑嘻嘻的对金时新道:“金叔,我爸现在是那个……政治……委员呢!”
陈京一口菜呛在嘴里,有些啼笑皆非,何超老婆李毓芬连忙补充道:“是政协委员,可以直接和县长对话的呢!”
陈京拼命的吃着菜,以此来掩饰自己的捧腹,他脑子里忽然想起县城流传的一个笑话,说的就是易周。有人告侯红权卖官,检察院专门下易周调查,侯红权主动交代情况。
根据侯红权的交代,说易周有个做生意的老板,官瘾实在是太大了,手上有的是钱,就像托关系混个一官半职。可是在村上,要全民选举,他使了不少钱,却是屡选屡不中。
后来,侯红权了解了这事,就跟这老板承诺,只要他为镇里捐款,做官的事包在他身上。
那老板屁颠屁颠的捐了几万块钱,侯红权就到县政协给这家伙落实了一个县政协委员。
检察院调查到这种情况,反馈到县委,很快就传遍了澧河,大家都把这事当笑话传!有几个乡镇的一把手还放出话来,说为什么只有易周有这样的土老板呢,如果自己所在乡镇也有这种土老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