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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亿的资金,你怎么都瞒不过去。估计还要从米国那边抽调出来吧?有没有想过,过来跟我干。”楚江秋完全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嗯,还有点老丈人的派头。
对于这个完全忘记了眼下是谁在帮谁的家伙,王国华心里无限的鄙夷之。但不能否认,他说的话很有道理。
“我走到今天,或许得到了一些别人给予的机会,但是我敢自信的说,在这些机会面前,我做的够好。如果不是这样,我能坐在你面前,值得你跟我跟着你干的话么?”王国华带着微笑,一点都不客气的把话说出来。
楚江秋完全没有生气的意思,帅的让是个男人都嫉妒的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两个方面,今后三五年内,我打算安心的当我的区长,把我在红杉区的一些设想做完。另外一面,我打算跟游飞扬好好谈一谈,三五年之内,我从他那里全面撤股。”王国华说这些,楚江秋很容易听明白,这不是在割裂,而是在表明一个态度。王国华不打算靠谁,实际上只要是理智的人,都不会认为王国华是在依靠谁。
“还真是啊,你这个家伙,跟着谁旺谁。希望我的判断是错的,是小人之心。”楚江秋如是说,心里却在暗暗的嘀咕,最好这小子走投无路。没错,对于一个刚刚帮了自己大忙的年轻人,对于自己女儿的未婚夫,楚江秋最强烈的愿望,就是这家伙在南天省受到许南下的猜忌混不下去。问题是许南下是这么想的么?楚江秋不太有自信,对于这个老对手老熟人,楚江秋最佩服的,就是他的识人和胸襟。嗯,加上一条,还有狗屎运想到这里,楚江秋不自觉的转眼看了看身边的正在拿一把锉刀对付指甲的水中菱。当初,要不是被游芸芸逮到两人在接吻呢?
楚江秋有点走神了,脑子里想起一些旧事。那个时候,楚楚的妈妈离开两年了吧?游芸芸刚从米国留学归来,一身的米国味道的打扮,可谓领一时的风骚。
“中午留下吃饭吧?”女主人终于开口说话,水中菱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都是一个有着浓浓古典雅致韵味的女性。单单就容貌而言,绝对在游芸芸之上。甚至楚楚比起她来,还差一点成shu女人的雍容。
“嗯,你水阿姨烧的一手好菜。”楚江秋给予了肯定,王国华没着急答应,而是先看看身边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女人。楚楚微微点点头,就算答应下来了。
楚楚点头,楚江秋如同捡着宝贝似的,哈哈的笑了起来。连连让水中菱去做饭,楚楚跟着去了。楚江秋从茶几下拿起一张棋盘和两幅草编盒子装的棋子道:“会么?”
王国华一看这个架势,苦笑道:“一点点,怎么你们都喜欢下围棋?”
楚江秋听着一愣,不由哈哈大笑道:“楚王好细腰,后、宫多饿死。当年国朝万马齐喑,改革之初需要振奋人心的喜事。遂成就聂大耳朵之名。我们这一代混迹过京城社交圈的人,围棋桥牌都是要懂一点的。”
两人摆开阵势,落下一子后楚江秋突然笑问:“你刚才说的你们,还有许南下吧?”
王国华点点头,楚江秋笑道:“游芸芸的围棋水平很高,职业一级的。”王国华听着不由愕然,正好水中菱端着两杯茶过来,听到这一句便插嘴笑道:“当初被让九个子,看来是留下心里阴影了。”这话,楚江秋听着有点尴尬,王国华则不太明白这家伙的表情突然变怪。
很明显,楚江秋的棋下的很一般,甚至还不如王国华。好在两位下棋的家伙,都是心不在焉的,棋盘上下成什么样子,两人都不太关心。
“政务大厅和三公开,这两个构想你是怎么想到的?”楚江秋突然冒出这么一个问题来,不等王国华回答,又道:“前者很有操作性,后者是在挖一些人的祖坟呢。政协那帮文人大爷,被三公开激动的要发疯了。他们也不想一想,许南下也就是说说,怎么可能真的去做?”
王国华听着微微皱眉道:“这事情要看怎么看?”楚江秋怔了一下道:“你说。”
“政府的财政拨款哪里来的?还不是从百姓的税收中来?拿了别人的钱自己化用,总该做个样子让别人看看吧?我倒是觉得,别人还在议论的时候,楚省长可以做一点尝试。比如,公布的时候列一些大项而隐去细则。”王国华不紧不慢的说着,楚江秋听着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好一会才摇头道:“不好,不好,过于标新立异,万一有个别刁民跳出来,要求公布细则呢?”
“我也就是这么一说”王国华摆出一副不肯较真的架势,落下一子,吃掉楚江秋七八个子。然后楚江秋看着棋盘一阵傻眼道:“输了输了,不下了。”
端起茶杯的楚江秋久久保持一个动作,茶杯在嘴边上又放了回去,站起身子在客厅里一阵拉磨。过了一阵,回来坐下道:“能不能给别的能出风头的建议,这个事情太冒险了。”
“我能有什么建议?”王国华笑着回了一句,楚江秋歪歪嘴没说话,那意思很明白。
厨房里,两个女人在说话。一向关系不错的两人,说话的时候也没太多忌讳。
“我进门这些年,你是第一次留在家里吃饭。”水中菱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是看着客厅方向的,楚楚听着只是微微一笑,那表情很幸福很满足。
“啧睡过了就是不一样啊。”水中菱不免酸了一下,刺了一句。楚楚听着眼睛圆了,低声道:“瞎说什么呢?我最近不方便。”
“哦,也是啊,方便的话就做了是不是?”很明显,作为过来的人水中菱在心理上有明显的优势,没有还手之力的楚楚只能是连连的翻白眼作为抗议。
“能不能别说这些?人家还是黄花闺女。”
听着这话,水中菱那眼睛上下看看楚楚道:“国土基本都沦陷了吧?除非他不是男人。”
刺啦一条鱼下了油锅,总算是救了楚楚一把。
“我说,家里怎么也不请个保姆?”楚楚问了一句,水中菱淡淡道:“保姆?年轻漂亮的我不放心,姿色平庸的,你爸爸看不上。我说,男人可都得管紧一点,尤其你那位。”
楚楚哧的一声冷笑道:“你管的了?真要放心的话,这些年你能走到哪都跟着?”
水中菱完全没有被打击道,淡淡的回答:“那我不管,只要别叫我看见就行。”
客厅里的谈话还在继续,楚江秋似乎没有继续端着老丈人架子的意思,一副请教的样子道:“你写的几篇文章我都看了,包括没发表的。说说你当时的心情,是想出名呢?还是想给人当枪使。坦白说,你虽然没点名,但是搞的我很被动。”
“当然是想出名,可惜我的一些观点不合上意,没能全文发表出来。至于您,那是我顺手找了一个不成功的案例,算是误伤吧。”王国华给出的答案让楚江秋一阵龇牙,无妄之灾啊。偏偏这家伙坐在自己对面时,当初想暴揍他一顿的心思全用不上。
“货币保值和港币的保卫战,在你的文中可都是败笔啊。”楚江秋啧了啧嘴,多少有点酸溜溜的样子,接着又道:“事实证明,我们损失很大啊。”
王国华道:“跟你们有什么关系?损失从来都是纳税人买单。作为一名既得利益者,您要注意自己的立场。看看电视报纸上是怎么说的,港币保卫战胜利了,国内的经济形势一片大好。要我看,没有十年香港缓不过来,没有价格低廉的让人脸红的劳动力,政府拿什么来唱高调?”
楚江秋冷笑道:“你懂什么?政府的脸面大于一切”王国华看着他不说话,楚江秋咳嗽一声道:“我们国家的外部环境很恶劣,并不是你从媒体上看见的那样。”
翁婿之间的谈话气氛,似乎不太和谐。作为挑起话头的老丈人,楚江秋很自觉的转移话题道:“来京城一趟不容易,明天让楚楚陪着你,四处走走看看。比如长城,一定要去看看。”
开始说没意义的废话了,很明显能感受到楚省长的言不由衷。问题是,楚省长有的话是拉不下脸说的,这就看王国华有没有那个悟性了。
事实证明,王国华还是很有觉悟的。楚省长要转移话题,王国华还咬着原来的话题道:“香港那个什么基金,抽回国内来吧。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但不是有些人能玩的转的。”
楚省长的表情瞬间非常精彩,当初在国企的时候,楚省长是以能干著称的。并且力主国企进军海外,结果是闷亏吃了一个接一个。国内很好用的办法,出去之后完全没效果。这事情让楚省长很是郁闷了一阵子。
这是在当面打脸么?楚省长心里如是想,但是又不能否定。
“国内,有什么好玩的?好一点的肥肉,都TMD有名有姓的。”楚省长说这个话,有点不负责任了,甚至还爆了一句粗口。
“房地产啊,不出十年,国内地产业的春天就要到了。可以的话,茅台酒不错,你能惦记一下就去惦记。”王国华也就是顺口来一句,说道做官,王国华自觉比起楚江秋,一根小指头都未必够班。但说道什么能赚钱,王区长的底气还是很足的。
“拉倒,惦记这个,西南那帮土鳖能跟我玩命烟啊,酒啊,这些东西都别去想了。我盘子里的菜别人还惦记着呢。”楚江秋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越是清楚一些事情,越是知道什么该惦记,什么不该惦记。至于地产业,习惯了挣大钱的楚省长,眼下还看不上那点利润,提都懒得提一下。
“还有能源倒是能惦记一下的,比如煤炭。大江省是产煤大省,日后作为省长你可以假公济私一下。”王国华又抛出一句,楚江秋听着这话,不由苦着脸道:“煤炭的行情,很一般吧?至少眼下是这样。我说,你能不能给个见效快的。”
“能挣大钱的时候,你再伸手就迟了。”王国华用一句颇为无情的话,狠狠挤兑了一下老丈人。似乎在提醒他,你的失败案例刚才还提起了。
“我这不是等钱用么?你水阿姨都愁死了。”楚江秋说出了实话,当前的经济不景气,又是在上升的关键点上,楚省长在国企方面也不敢乱动手脚,省的被人抓了痛脚坏了大局。
“这样啊?”王国华有点不想跟他废话了,这个时候楚楚出来,轻巧的往身边一坐道:“快开饭了,你们谈的很不错吧?”说着话,楚楚一手很自然挽着男人的手臂。这个动作,让王国华对楚江秋的一点不满消失了。
真要说楚省长没有赚快钱的路子,那都是扯淡的话。关键是,楚省长正处在一个很微妙的时间段。更有甚者,见识到许南下家里那位公子的辉煌后,楚省长生出一点想法,这官做的不需要为家里其他人花钱大手大脚头疼钱来的不干净,日后说话不是底气更足一点么?
说到明面上,楚省长还有一层意思,在别人面前证明一下自己在外海的投资,不是失败者。这个,对于楚省长而言,很有吸引力。所以,楚省长对王国华提的那些建议,都会去考虑,但是并不足以满足他的最大心愿。
“我听说,游飞扬最近才惦记米国的网络股。”王国华说了这么一句就闭嘴了,楚江秋脸上一喜,王国华又道:“任何事情,一旦大家都往上涌的时候,泡沫就形成了。只要是泡沫,就会有破裂的时候。”
“楚楚,过来端菜。”水中菱及时的叫了一声,楚楚应了一句过去,两人凑一块时水中菱笑道:“看见没有,你要是不过去,打死他都不会挤出刚才的话。”原来,楚楚刚才过去,居然是水中菱让去的。
王国华要是知道了,一定会说:“这女人真厉害。”
女人忙着上菜,两个男人则大马金刀的坐下,桌子上有一坛老酒,楚江秋笑着指着酒坛子道:“你水阿姨是江南人,这坛子老酒,说是有三十年了。”
酒坛子不大,也就是五斤装的样子。楚江秋拿铁锤砸开封泥,抹布擦干净了才端上桌,取一个勺子舀出一勺金蜜糖色的酒液。啧啧道:“好东西啊。”
王国华的酒量不差,这酒的味道闻着就有点馋,点点头算是今天第一次认同老丈人。
一坛子黄酒到进一个不锈钢的锅里,架在炉子上加热,加入生姜。还没开始喝呢,就已经是酒香弥漫,闻着欲醉。水中菱和楚楚都是人间绝色,两人忙活的样子,真真有美人当垆的感觉。王国华不得不承认,心里的一些坚持松动了。
这顿饭吃的比较和谐,关键是规格比较高。省长大人亲自倒酒,省长夫人亲自下厨,省长女儿给夹菜。也就是王国华已经习惯了面对这些大人物,搁几年前还是大学生的时候,估计走进这家门腿都抖吧。人生的变化,王国华真的觉得很感慨。即便是在重生之初,王国华估计也没想过会有今天。
“老爷子对你印象不错”楚江秋没有劝酒的意思,而是给自己灌一杯后,舒服的哼了一声说了一句。王国华对这个评价,没有自喜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