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顾贝贝很贴心没有再继续追问,坐在床上捧着一本书:“杨宏彦是个翻译,我们去外交部门找他就好,而且我们有他电话。如果lisa真的走了,我可以去首都芭蕾舞团学习。”
“贝贝你应该叫人家杨叔叔,不应该直接称呼他的名字,大人总是喜欢礼貌嘴甜的小孩。”顾向南到现在还是担心自己女儿的性子,怕她不讨喜会吃亏。“以后爸爸不在你身边就只能靠你自己了,要多与人交流多说好话。”
“知道了,我尽量。”她是个言出必行的人,既然答应就会做好。
顾向南看着自己安静的女儿默默叹息:“我们先去找你杨叔叔,如果他愿意帮忙等你出国了爸爸就南下。如果不幸lisa已经离开,那么爸爸就送你去芭蕾舞团,毕竟你周静和许洁阿姨都在那边,等爸爸安定下来就来接你。”
顾贝贝抬头笑着说:“好,都听爸爸安排。”
见女儿一脸信赖的看着自己,顾向南心中燃起熊熊烈火,一定要闯出一片天,不然太亏对女儿的信任和自己的人生了。
ps:没想到背景一类的事情我写了这么多。离开一个地方就算是终结一些人事,新的地方总会遇上新的人事物。男主要出来打酱油了。
☆、第三十九章 初到第一印象
呜呜。。。。。呜呜。。。。。。刺耳的鸣笛伴随着轰隆声火车缓缓进站,早已经激动不已的人们纷纷兴奋的往车门挤去;争抢着第一个下车,好像这样今后就能出人头地一飞冲天。
顾向南拉出自己的行李听着从车门口传来的嘈杂不断咒骂声,幸好他们没去挤,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再一次感叹自己女儿沉得住气,连他都有点期待首都的天空呢。
看着合上书爬下卧铺的贝贝,他立马上前帮忙:“慢慢来,我们不急,已经到站跑不了。困不困,这一天一夜爸爸看你都没怎么睡,是不是人太多太吵睡不好。一会到了宁伯伯家咱们好好睡一觉。”
这何止是吵,是非常放松的生活,好像大家聚在自家大院子里聊天。从火车站到候车室,再到列车上,全部都是人。这是一个浓缩了社会各阶层的公共密闭空间,形形色色各行各业各种脾性,可谓是看尽了人生百态。大多质朴纯真,积极憧憬向上。
这一趟的‘旅程’让规矩限制忒多的她经历了许多不可思议的事,第一次上火车不走门从窗子挤进去;第一次随便找个袋子在角落方便,因为走根本走不过去;第一次起了怜悯之心而不是惺惺作态的慈善。有些事,绝对终身难忘。
贝贝整理好直接的行李打着哈欠:“好,爸爸决定。不过火车晚点了三个多小时,他能一直等我们吗?”
“火车晚点三个小时算是快的,你宁伯伯最重承诺,说要来接我们一定会等到我们再走的。”顾向南将一个大背包抗起,一手拎着大箱子说道:“贝贝,要不把你的小背包也给爸爸,你前面先走。”
“不用,我自己来。”顾贝贝怎么可能会再增加他的负担,背着书包,拎起桌子上的小袋子就往车门走去。
顾向南一边笑一边摇头:“这孩子,真要强。”然后不放心的追在后头喊着:“帽子戴好围巾严实一些,外面风大小心别着凉了。”
此时在候车室等人的宁孔建焦急四处张望着,他问了匆匆来去的旅客确定是对的列车车次,可左等右等就是没见到人,有些焦急。
他和顾向南认识将近十二来年,一直都有书信来往,脾性相似气味相投,更重要的是他救过他的命。当年还在下乡的他不幸溺水,若不是路过的顾向南及时跳下去,他坟头青草都老高了。
恍惚间,出口的人越来越少,他看看手表着急的往里走。忽然他的视野中出现一个打扮时髦气质和周围人群格格不入的小丫头,只见她慢悠悠的往这边走来。
顾向南跟着贝贝身后一抬头就见到了多年不见的好朋友,开心的挥手:“宁大哥,我们在这。”
宁孔建快步上前激动的抱住他:“我的好兄弟,终于又见到你了。好家伙,这几年一点都没变;再看看我,皱眉都跑出来了。”
顾向南拍拍他的胸口:“老什么,你现在可是一个男人最好的年华。贝贝,这是你宁伯伯,快叫人。”
顾贝贝礼貌的点头:“宁伯伯好,我是顾贝贝。”
宁孔建看着贝贝啧啧称赞:“你家闺女都长这么大了,上次我们见面还是在你们婚礼上,当时还没有小贝贝呢。看着更像小郭一些,真俊。瞧这机灵样和你来信说的完全对不上,以后准错不了。你呀就是关心则乱,瞎担心。你小子命好,什么好事都让你遇到了。”
顾贝贝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静默不语。
顾向南没有和他说自己离婚的事情,有些尴尬的转移话题:“宁大哥,咱先家去,这人来人往的也不好叙旧。”
“哎呀,瞧我这高兴的都不记事了。你们到现在肯定困顿饥饿交加,走走咱们家去。家里头老太太都准备好了。”他一拍自己有些光亮的脑门,一手就去拿行李:“好家伙,你这大包小包是带了多少东西,若都是送我的,那哥哥可是不会客气的。”
两人带着贝贝说笑的坐上公交车往老城区去,一路上贝贝眼睛一直看着窗外,有些失望。不管是街上的行人还是简朴城墙,都给她一种灰暗的感觉。
她记得前世自己外婆手中有一些关于这座城市的音箱回忆,对她意义深刻;可是对于小一辈来说那些只是黑白照片,索然无味。
虽然已经开春,可是下了车干燥的风吹得她眯起眼;揉揉鼻子,她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到处都是煤球的气味。
“是不是很冷,要不爸爸给你再穿一件外套。”顾向南一听贝贝打喷嚏焦急的问着。
几人到老胡同的时候正是做饭时间,家家户户院子都冒出烟,有些人家甚至直接在门口起煤炉,因此烟雾很大,顺风扑面而来。
“没事不冷,就是闻着煤烟鼻子发痒。”顾贝贝不管是抬手还是迈步都觉得有束缚感,若是再穿一件她走路会更慢的。
“这烟确实是大,小孩子鼻子灵肯定会不舒服的,我闻习惯倒不觉得。”宁孔建笑看着已经裹成球的贝贝:“南子,你若是再给贝贝加上一件,我看都快赶上熊猫宝宝了。到了,就是前面那户了。”
孔笙架着眼镜提着一个炉子颤颤巍巍在院子里走着,抬头就见到自己的外甥带着一大一小走进四合院,笑着说“小宁,客人接回来了,快带屋里去。你妈上市场给你们买下酒菜去了,一会就回来。”
“哎呦舅爷,出门前不是就和您说了,今晚上我们屋吃去,你怎么自个捣鼓起来。”宁孔建将包裹递给顾向南:“南子就在转角左侧第二间,门应该没锁,你自己把行李放进去,我舅爷腿脚不太利索。”他接过煤炉直接提回屋里。
“成,你忙自己的,我也不是第一次上你们家熟悉的很。贝贝,你先在这里等等,爸爸一会就来。”顾向南以前开会的时候来过一次,所以也不会觉得拘谨,自顾自的扛着大包往屋里去。
“好。”贝贝心不在焉的说着,此时她的心思已经被院子里的景象所吸引。大院子十分讲究,正房、东西厢房和倒座房,一样不拉,从四面将庭院合围在中间。
经过岁月的洗礼,虽然不再精美却气势油然,成稳大气;正房左右两旁各有一颗梅树,花期已过却不影响它的花骨。
她要收回之前索然无味的评价,这座城市有其独特的历史沉淀魅力,不是前世是的她看照片能体会的,从这隐蔽在老胡同深处的宅院可知。
贝贝眼睛不停的转换着地点,随处可见历史的痕迹,只是少了一起人气,显得萧瑟衰败。
☆、第四十章 借宿宁家
“这事您老就听我的,就上我们家吃去,以前怎么样现在还怎么样。”宁孔建扶着老人慢慢走了出来,洪亮的声音打断贝贝的沉思:“丫头,你爸爸怎么不先把你背包拿走,得多重。书包给伯伯,你扶着老祖。”
“没事,我背着就好,不重。”说完很自然的走到孔笙另一旁,扶着他慢慢前行。
孔笙摇摇头:“丫头真乖,这腿脚开春没那么疼了,不用扶。平时也就算了今天家里有客人,我自己下点面条吃就好。”他用浑浊的眼看着贝贝,从自己口袋中摸出两颗糖果递了过来:“来,拿去甜甜嘴。”
顾向南正好见到这一幕,冲着宁孔建摇头,想看看自己闺女他不在身边时真实的反应。他怎么可能看不出宁孔建的欲言又止,想来这糖肯定放了有一段时间了。本以为自家挑剔的丫头会直接拒绝,没想到居然会直接塞嘴里,真另他惊喜。
贝贝没有任何犹豫的笑着接过,拨开放进嘴中含糊的说着:“谢谢,真甜。”虽然糖纸都黏在一起,可是真的很甜。她从袋子中拿出一包糕点,拆开:“这个给您吃,礼尚往来。
孔笙扶着眼镜眼睛微眯:“小丫头知道礼尚往来是什么意思吗?还是你留着自己吃吧,老祖不爱吃甜的。”
顾向南从角落走了出来劝道:“舅爷外道了,老人家就该吃些松软好消化的糕点。我和宁大哥就像亲兄弟一样,东西拿着慢慢吃,算是小辈孝敬您的。”
孔笙接过贝贝递过来的糕点,放进嘴里满满的红枣味道,心情很好:“这回礼好,丫头有心了。南子以后好好教,准有出息。”
“您这话我倒是信,有眼光精准。我这闺女精怪的很,最爱看书,以后绝对差不了。”顾向南完全不知道谦虚为何物,夸起自己女儿来一点都不嘴软,听着两甥舅抿嘴打趣,新手爸爸都这样吧。
“哎呀,怎么都站门口,这大冷天的。”林眉老远就听见几人的说笑,推开门一看就看见夸夸其谈的顾向南,然后是站在自家舅舅身旁异常安静的小姑娘。她笑的和善:“终于把你们盼来了,南子这是贝贝吧,真俊。你们三大男人也粗心,瞧着小脸被风吹的,快屋里去。大哥,今天允许你喝三杯。”
孔笙被贝贝扶着正稀罕的,一听有酒喝开心的笑着:“能喝三杯,真是好。南子你带着贝贝多住段时间,我也能多喝几次。”
萧瑟的大院不时响起阵阵谈笑声,为这残败带来少有的一丝生气。
饭桌上,两老人其他不管,使劲的帮着贝贝夹菜;一旁两个兄弟喝着酒聊着天,交流着近期的工作生活和未来规划。
“什么,你已经辞职,准备南下寻找机遇?”宁孔建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看不出来你居然这么有魄力,哥哥佩服你。家里头就没有意见和你闹革命?莫不是来哥哥这里躲难来了?”他举起酒杯和他轻轻碰着,玩笑的说着。
顾向南一口饮尽:“何止是革命,简直就是一场恶战,我们是被老太太扫地出门,净身出户。至于贝贝她妈,我们离婚了。”
在座的几位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脸震惊的看着他。
“什么,你和小郭离婚了,为什么?你闺女怎么办?”宁孔建吃惊的喊着:“你们感情不是一直很好吗,就因为你要下海,多大的事至于离婚吗。还有,你说被你家老太太赶出来又是怎么回事?”
林眉暗地里踢了一下自己的儿子,懊恼这么大的人怎么还不会看人脸色,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也不知道留着点,怪不得这几年在学校老穿小鞋。
“哎呦,妈,你踢我做什么?”他揉揉自己的腿,老太太这力道还真不小。
贝贝轻声笑着,顿时觉得这个著名大学的教授好可爱,听说是教土木工程的,真不知道他教学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粗神经。
“你这孩子,都四十来岁了说话这么大大咧咧。南子,他也没别的意思,你别在意,就把这里当自己家住着就好。”说完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在贝贝碗里:“怎么会这么瘦,多吃点肉。”
孔笙笑着说:“小建这性子都养成一辈子了,你这当妈能不知道,都是自己人也没那么多顾忌。不过南子,你要南下那么贝贝怎么办?”
“大娘,舅公说的对都是自己人不用顾忌那么多,我和宁大哥认识这些年怎么可能还不了解他的性子,您自己也吃不然一会饭菜该凉了。”顾向南自然而然的说着,没有半分不悦:“我们离婚也是因为聚少离多个性不合,各自拖着也不是事儿,还不如离了。至于我妈,穷了一辈子好不容易安定下来过上几天好日子,我又闹腾,她也是怕了。我也不怨,毕竟我这是太冒险了。”
顾向南喝了一杯酒继续说着:“我最对不起的是贝贝,我这次其实是来首都找人的,一个罗马的芭蕾舞老师很看好她,以后可能就要去国外生活了。”
“来来,咱们兄弟俩走一个。你离婚我是鳏夫,不愧是难兄难弟。”宁孔建想起自己病死的妻子,又想起出国之后几乎音讯全无的儿子,心里泛苦嘴上却劝着:“若是贝贝能出国也是好的,你也别舍不得。远的也不说,就说我儿子,这出去都五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