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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如果以前的那些理解与忍让是为了爱的话,现在的境况曹译只能感觉到诡异,尤如同时吃了苍蝇与炸弹,恶心又觉得危险。
他与闻皆什么关系都没有的现在,却躺在了以前轻易不能来的闻家老宅,闻家主子的卧室里……如果周泉悦恨他,曹译倒是觉得能理解。
他是怎么忍受得了闻皆这样的人的?连他这般痴迷过闻皆的人都受不了。
闻皆要上床时,曹译却是再也忍受不住了,从床上爬了起来,拿着手中的文件出了门。
“去哪?”
“客厅,阳台,哪都行……”曹译连人都没回头看一眼就走了出去。
他懊丧地拖着拖鞋,睡衣因他的急走在飘着,远远看着,就像一条愤怒的公牛要去战斗一般……
周泉悦远远地看着曹译走了过来,再到走近,然后就是错过……
错过几步,曹译回了头,很认真地对他说:“我是真对他不感兴趣了,如果你有,能不能把他给要回去找根牢点的绳子栓住了?”
周泉悦满心的对曹译的波涛汹涌化为了嘴边的失笑,他带着倦意淡淡地笑了:“我把握时机栓了一次,以为紧得不能再紧,但只一朝夕之间,他回过头的一个想法就全部消尽殆毁……”
曹译听得沉默了下来,周泉悦却是不知自己为什么突然说了实话,也沉默了下来。
他们对视着,第一次没有硝烟充斥在他们周围地互视着,最后,曹译叹了口气,说:“我还是不喜欢你,你做的那些事我也没法觉得你是个还成的人,不过,你是真适合闻皆……你们这样的人在一起才能长久。”
他摇了下头,不再看人,又走路有风地往楼顶上的天台走去了。
以前在爱情的迷途里看不明白,现在回首再细细思量,人跟人在一起,热情终究是不可靠的,日子久了,总是会淡,会逝去的。
他与周泉悦,早就分化成了闻皆这种人身边的两极……而他曹译,只会是越来越远的那端。因为他不可能为了闻皆过多忍让。
他的爱情,是用来换另一份爱情的。
他只是个普通的人,再看得开,想得远,也还是图一份能对应的感情的。
如果最终得不到平等,就算闻皆没有先喊停手,到后面也是会支撑不下去的。
他不是周泉悦,可以闻皆总是爱那么多人,还是能守在最后等着他回头。
曹译在天台上看了几张纸,闻皆也上了来。
“让我静静都不行了?你什么时候要这样逼迫于人了?”曹译停了欲翻纸张的手,想得远,抬眉看向闻皆。
天台深黑色皮椅沙发上靠着的男人在浅黄的灯光下俊美得惊人,闻皆站在那让他刚刚只看一眼就突然莫名惊心动魄的角度里,突然之间觉得天地之间都安静了下来。
他想,其实喜欢上他是件很简单的事……要是更喜欢他一点,也是非常容易的事。
怎么以前,就没有这样的心情呢?这种突如其来的感情是不是来得晚了一点?
不过,就算晚来了一点,也好过没来……闻皆把所有心有余悸化为了一声听不到的嘴边轻叹,深沉的男人走到曹译身边坐下,头一次心平气和地请求着:“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
51
“可是,我真不喜欢你了。”闻皆说得真切,曹译也很诚恳,他记得他爱上闻皆的那一年是如何在情爱中深陷沉沦,但现在迷恋散尽,现实格外恐怖,把犹疑的那些温存用最赤骨的方式拔开让人觑知真相,让他彻底明白,如果一开始就没得到对等爱情,那么就永远不会有公平的一天……
在爱情的归途里,他们永远都走不到一条路上。
“你以前多喜欢周先生,”曹译想了想,“喜欢到可以轻易放弃了我……我不是跟你计较你与我分手的事,而是,你都这么喜欢他都可以轻易放弃,等到再让你突然觉得心动的人,那么,我就算再喜欢你一次又如何?你真的以为我是一个可以让你不断放弃还可以不断喜欢你的人吗?我不是,闻皆,但周先生是。”
他说得平静,俊美脸上也是一片释然的从容,“我的爱情很私我化,不过就是把最好的给我的爱人,也希望得到他的尊重与喜爱,我以前以为与你会有这么一天的……但事实上是我天真了,你比我想得更薄情,更不适合我。”
“可你喜欢我。”
“是喜欢过……”
闻皆没有为那个着重的“过”字而辩驳,他吁了口气,躺在曹译身边,“或许我确实像你所说的那样吧……”
英俊男人偏过头,神情依旧淡然,“那么,我就是你所说的那种面对心动的人可以不断伤人的混蛋……既然你知道,就更会明白,我不会放弃任何让我觉得美好的东西……”
他微触了下在嘴边的曹译的耳朵,没有亲吻,只是很温存地,毫无邪念地磨蹭了两下,接着说:“我从来不会浪费时光,我所碰到的所有好的一切,我都会要去得到,你真的想要跟我挣扎吗?”
曹译不悦地退开身,偏头回视着闻皆,一字一句地说:“闻皆,不是有权有势你就可以得到所有一切。”
“是吗?”闻皆轻笑了一声,很嘲讽地说:“可你不会摆脱我的……曹译,如果我想抓住你,我不说放手,你就逃不了。”
曹译立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往楼下走去,不想再与闻皆呆在一块。
而闻皆躺向他刚躺的位置,懒懒地笑了……身下沙发上还残余曹译躺着的温度,格外温暖,可能真的是拥有过太多的人了,最久的那个人其实在时光中证明了他是最适合自己,只是把想过的那种适意的生活认定在了从小喜爱的周泉悦身上,而没想过,只把想过那种适意生活认定在了从小喜爱周泉悦身上,而没想过,那种情绪没有放到对的位置上。
他是想安定了,把心存放在一个让他觉得舒适的人的身上……那个人,很显然,现在可不想接受了。
“这可真是个问题。”闻皆喃语了一句,又笑了起来,他好笑地看着楼梯口的位置,觉得感情的事还真的挺麻烦。
曹译在二楼的右角的那边露天阳台上见到了坐在缕空雕花椅上的周泉悦,那清俊的穿着简单白衬衫的清瘦男人在这时更是显出了十分美好起来。
很容易让人在他面前自惭形秽。
周泉悦出看见了他,笑了笑。
曹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他直接地看着周泉悦,说:“我从来不觉得你天真,也不觉得你软弱,我只是想问,你什么时候把他领回去?我耐性不是很好,无法陪一个我已经不再感兴趣的人浪费时间……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吗?”
周泉悦听着,嘴边的淡淡笑意隐了去,他看着楼下的路灯好几秒,然后说,“曹译,或许,我比你讨厌我还要讨厌你……”
曹译听了,皱了眉,他从周泉悦的眼里直接看到了他的厌恶,于是也不再多说什么,回头走了。
“曹译,你知道我现在后悔什么吗?我后悔一开始就没有让你消失……你走得离他太近了,近得可以在我跟他住的房子里对我说出这翻话,你知道这对我来说是多大的侮辱吗?”
曹译听着,没有慢下脚步,他想,周泉悦越憎厌他越好,这样,自己能离开的速度就会快很多……
他知道嫉妒的嘴脸的魅力,它能吸引人去干一些平时不可能干得出的事。
而他,从来不小看周泉悦……他在闻皆这种人呆了这么长的时间,他总会有一些他还没见识过的手段的。
而这次,他不打算躲闪,而是迎面逢上。
52
朝老的大寿,闻皆要提前一天去朝宅,朝老是他的小外公,是他外公的弟弟,虽然不是直系亲属,但要比别的人多上那么一层。
尤其闻家的老爷子还在上头那里坐镇着,朝老更是想着他过去衬衬场面。
闻皆当然不想拒绝,朝老的儿子,他几个表哥平时能干得很,办事利索,帮他省了好多事,老人家让他过去陪着一干人等应酬的想法他也不拒绝,顺带也要带上了老人家要见的周泉悦。
“朝老还犯咳嗽吗?”大表哥朝泉来请他们时,周泉悦颇为关心地问。
之前他轻声吩咐卫星宇端上来的咖啡要如何的泡法,让喜欢喝咖啡这一口的朝泉很是受用,如果闻家的表弟实在要养个男人,这一位是最好的选择。
他不禁赞同他父亲的想法,笑着回答周泉悦说:“好多了,你给送过来的偏方真管用,喝了几天就歇停了好多,老人家想着这次你过去多住几天,说澳大利亚其实也没那么的好,住家里还是要方便些。”
周泉悦笑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但一旁的闻皆微看了一下手表,曹译还没有下来,他朝朝泉略微点了下头,起身去楼上找人去了。
他一在楼梯口消失,朝泉似笑非笑地对着周泉悦说:“什么大人物?还得他亲自去请?”
曹译没换睡衣,闻皆不开车送他去公司,也不打算让他亲自开车去之后他就干脆把报表摊开在了书桌上与它们作战。
还好前几天的几箱子参考文件让他挑了一大部份比较难搞的放在了公文包里,要不,被人困住了不说,连工作都不能及时完成,简直就是让再能容忍的人也想发飙。
闻皆进来时,曹译正盘腿坐在地上拿电脑编制他的报表档案,有人进来他也没抬头。
“回来再做,我又没逼你。”闻皆有些不悦,“收拾一下,赶快下来。”
“我不想去。”曹译不得不抬头重申了一次。
“去吧,回来再做,”闻皆在他身边蹲下,淡淡地说,“你不是还没见过我家老爷子吗?他明天到朝老家吃寿酒,可以去认识一下。”
那位在上面高居其位的闻家老爷子?这可真不想见……曹译对那位人物一点兴趣也没有,他摇头,懒得再跟闻皆废话,低头继续他的工作。
“皆哥……”有人走到了门边,是周泉悦,他叫了一下闻皆之后温和地看向了曹译,“去吧,曹译,朝老刚刚打电话来催了,别让寿星老人家等。”
曹译看了看周泉悦,眉毛一皱,抿了下嘴,还是拒绝:“抱歉,我与朝老没有什么交情,我就不过去了。”
周泉悦微扬了下眉,没有再说什么,朝闻皆露出了个淡笑,转身走了。
闻皆站了起来,揉了下额头,再问了次,“真不去?”
曹译点头。
闻皆不再说话,走到了门边,还是回了下头,说:“曹译,你就真一点也不喜欢我了?”
曹译头也没头的冷酷回答,“一点也不。”
他的干脆让闻皆失笑了一下,只是下楼时候脸色过于阴霾,连朝泉也闭上了嘴不想招惹他。
53
一行人全走了,卫星宇也跟着去帮忙,曹译忙到下午,闻皆打来电话,他问:“我可以回去一趟吗?”
“嗯,好,你晚上就在你公寓睡吧,明早我来接你,我爸要见下你。”闻皆淡淡说着。
等了良久,曹译在那边说:“可以不去吗?”
闻皆慢悠悠地说着,“曹译,我不得不抱歉这次要拉着你往前走,你知道的,我不是很喜欢勉强谁的人……如果我会勉强,那就说明我想拉他走得更远,你何不先学着习惯一下?假如你真不那么再爱我了的话……”
曹译在电话这头皱着眉,突然觉得这一团麻的现在,好像说抽刀往下再用力地砍,闻皆也不会当回事。
自己与他,周泉悦与他,他从来都弄不清楚闻皆到底要的是什么,现在也是。
闻皆总是有办法把他们放在奇怪的位置上,而这,却是自己现在最不喜欢的……
曹译回去,谢采说把他们去美国的机票订好了。
“他没放手,我们是走不成的。”曹译有些无奈。
“先准备好……”谢采红色唇瓣微微抿起,抿成了固执的弧度。
“好吧。”曹译摇摇头,跟谢采谈起了公事。
他有时候很怀疑自己是不是对闻皆过于软弱了,以至于闻皆总是能轻易拿捏住他,连分手了都如此。
这真是一个让人倦怠的境况……
周泉悦深夜去机场与闻皆接了闻老爷子回来,早上一起喝早茶时,脸色有些苍白,但举手投足还是带着一股清雅的书香气,与闻老爷子谈起目前的一些有关于闻皆公司产业的一些趋势更是游刃有余,有着他自己独特的见解。
“等有了孩子,他的事我就全部放手了,每天抱抱孙子就好,你们的事是怎么样就怎么样吧。”闻老爷子难得温和一次,回头对着虎父无犬子的闻皆说:“是要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