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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墨子白
简介
她是单纯得有些一根筋的小女佣,他是冷漠又腹黑的大BOSS。
当她遇上他,她的世界完全颠覆。
场景一:
她站在床边轻声叫:“少爷,起床了。”
床上的男人无动于衷,伸手轻推,却被他拉入怀,黑沉的眼眸直直的盯着她:“昨天给你的书没认真读吗?那上面有叫人起床的方法。”
她红了脸,嗫嗫的说:“可,可睡美人是女的,你是,男的,不一样。”
第1章 初入顾府
杜小仙站在这样豪华阔大的客厅里,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低眉垂眼看着自已那双破旧的布鞋。鞋子虽旧,面子上还破了几处小小的洞,但干干净净,连蓝色的底子都洗得泛白。
萧伯年上下打量着她,个子不高,极瘦,站在他面前象个初中生,头发又细又顺微微发黄,有些营养不良的样子,模样倒是清秀,也挺干净,看着象个老实本份的。
“几岁啦?”
“虚年十八。”小姑娘很紧张,声音怯怯的。
萧伯年温和的笑道:“我是这里的管家,叫我萧伯就可以了,你别紧张,老爷和太太待下人一贯和气,小姐也是很好相处的,少爷,”他顿了顿,“只是少爷有些规矩,你可要记住了,少爷喜欢安静,你平时离他的房间远一点,他如果不叫人,也尽量不要出现在他视线里,还有,不能随便进他的房间,更不能乱动他的东西。其余的就没什么了。在这里帮佣的脾气禀性也都是好的,以后你和他们要好好相处。”
“是,萧伯,我知道了。”
“你刚来,又没做过,就先打扫院子,前院有棵梧桐树,一入秋就掉叶子,落得到处都是,夫人最见不得落叶到处飞,你用点心吧。”
“是,萧伯,我记住了。”她低着头,声音始终怯怯的。
“阿玲,你带小仙去房间,找身制服让她穿上。”
“好的,萧伯。”叫阿玲的女佣是顾家的老人,来了快五年了,她冲杜小仙笑了笑,弯腰拎起她的行李包,杜小仙慌忙去抢:“我,我自已来。”
“没事,我拿着吧。”阿玲见她单薄瘦小,又一副怯生生的的模样,对她颇有几分怜惜。
杜小仙却很坚持,硬是从她手上抢回自已的行李包,阿玲打趣道:“小仙,看得这么紧,不是包里有什么宝贝吧?”
杜小仙的脸腾一下就红了,声音低得象蚊子哼哼:“没有。”
萧伯年笑着说:“小仙初来乍到,年纪小脸皮薄,阿玲你别逗她,以后多照应她一点。”
“放心吧,萧伯,我会照应她的。”
杜小仙跟在阿玲后边,偷偷的四处打量,刚进来的时侯一直低着头,现在这么一看,觉得自已好象在做梦一样:高高的雕花门厅,晶莹剔透的意式水晶吊灯,富丽华贵的欧式家俱,光洁可鉴的大理石地板。她大气也不敢出,走路都是踮着脚,生怕把这光洁的地板踩出印子来。
阿玲带着杜小仙到了佣人住的房间,指着一张空床说:“以后你就睡这里了。”
那是张一米一宽的单人床,铺着浅色的床单,上面摆放着一床蓝色的被子,虽不是簇新的,但对杜小仙来说,已经是很好了。至少比她家里的床和被子都要好很多。
她正要弯腰把行李包塞到床下,阿玲叫住她,指着墙边的衣柜说:“那是你的衣柜,你可以把东西都放进去。”
杜小仙愣了一下,给了她这么好的床,还给她衣柜?有些迟疑的走过去,把柜门打开,里面是空的,有一股好闻的木头香气。她用手轻轻的摸了摸隔板,非常光滑,真好,一点毛刺都没有,不会把衣服勾破。
第2章 衣服穿在身上哪有不皱的
“还愣着干什么?快把衣服都放进去呀!”阿玲催促她,又说:“我去拿套制服来给你换。”
杜小仙转身看着她,不好意思的笑,小声说:“谢谢阿玲姐。”
等阿玲把制服拿进来,杜小仙已经把她的行李收拾完了,她本来就没几套衣服,摆在衣柜里只占了小小的一个角。
阿玲把床前的挡布放下来,让杜小仙进去换衣服,她就坐在桌边的椅子上,告诉她在这里帮佣的一些规矩和福利:早上六点起床;在公用的卫生间洗漱;早餐六点半,午餐十一点,晚餐五点,听到铃声要自已按时来吃,来晚了就没菜了;一个星期有一天休息,可以呆在房间里不干活,也可以出去逛逛,生日的时侯,老爷和夫人会给生日红包,过年的时侯,不但老爷夫人给,少爷和小姐也会给……
又告诉她,顾家的人都好相处,尤其是夫人,简直就是菩萨心肠,每天都要在佛堂念经参佛,平日更是连蚂蚁都不敢踩死一只。老爷身体不好,总在吃药。小姐活泼开朗,在电视台工作,不常在家。少爷人也好,就是工作太忙,不爱说话不爱笑,脾气怪了点,少在他面前晃悠就对了。萧伯是最公正不过的,受了委屈就告诉他。总之,在这里只要安份守已,就可以过得很舒心。
杜小仙一边换衣服,一边仔细听她说,把这些话都牢牢记在心里。二婶说在这样的人家做事,一定要特别用心。多用眼睛看,多用心记,多做事,少说话。这份工作是二婶巴巴的求了人才得来的,她一定要好好珍惜,不能辜负了二婶的一片心意。
等她撩了布帘钻出来,阿玲不禁笑起来:“特意拿了最小号的,穿在身上还是大了,算了,就这样穿吧,冷的时侯里面还可以多加一件衣服。下次换制服的时侯,要师傅重新给你量尺寸。”
杜小仙低着头,不安的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大是大了点,可这衣服是簇新的,她长这么大,第一次穿新衣服,很是有些不自在,紧张得用手抓了抓围裙,一松手,看到抓出了皱折,慌张用手去扯,又用指甲去刮,想把那皱折刮平。
阿玲见她惶恐的样子,不禁好笑,捉住她的手说:“没事的,衣服穿在身上哪有不皱的,到时侯洗了再烫过就好了。”
杜小仙低着头,还是不安,手总扯在那里,心想着多抻抻,说不定就抻平了。
阿玲带了她出来,整座房子走了一遍,客厅,餐厅,厨房,杂物间,偏厅,主人们的房间,书房,佛堂,地下酒窖,室内恒温游池……
参观完房子里面,又领着她从餐厅的侧门出去,那里有一个后花园,里面还摆着一套雕花的石桌石凳。正值初秋,夏花未谢,秋花又起,满园的姹紫嫣红。一下把杜小仙看迷了眼。可是阿玲没让她多呆,扯着她往左边转,给她指了游泳池和网球场。再绕到前边,那是她刚刚进来的地方,有一个大草坪,草坪边上绕着一条铺着小方砖的路,可以走人走车。
第3章 听了少爷的名字灰溜溜的走了
再过来便是她站的这里了,这是屋前台阶下面的空地,但大家都习惯称这里为前院,铺着稍大一些的方砖,有些地方还用彩色拼了图案。正中间有一座喷泉,喷泉中间竖着一个希腊浴女的雕塑,浴女斜持着水瓶,瓶口便一直往下哗哗淌着水。杜小仙来的时侯看到这个,吓了一大跳,脸刷一下就红了,她没想到正门口居然竖了一个半裸的女人,让来来往往的人看,她不敢看,便索性低着头。
四周种着高大苍翠的树木,中间点缀着一些花花草草,枝叶扶疏,倒也相得益彰。
阿玲说:“萧伯跟你说了吧,你的工作就是打扫庭院。”
“是,说了。”杜小仙垂着手笔直的站着,目光扫过地上的落叶。
阿玲指着草坪边的道路说:“那条道上午扫一次,下午扫一次也就差不多了,就是这里有一棵梧桐树,老掉叶子,你要多费些心。夫人不喜欢落叶到处飞,小姐说了几次要砍了那棵树,少爷一直不同意。所以就只好派人不停的扫。”
“是,萧伯也说了的。”
阿玲笑起来:“你别老说是啊,这里规矩虽然是有的,但也不至于就要卑躬屈膝成那个样子。你当是在旧时代啊!”
杜小仙红着脸,绞着手指头不说话,她几乎是自已一个人长大的,很少跟人接触,也不太会与人相处,来的时侯,二婶怎么教她,她就怎么做,反正听二婶的话,横竖不会错。
阿玲正准备带她到杂物间去领扫帚,突然看到大门处驶进来一辆黑色轿车,她眯着眼睛仔细一看,撂下杜小仙,匆匆进了屋子。
杜小仙呆呆的站着,不知道来者何人?也不知道自已是不是要避一避?正犹自发愣,轿车已经开到她面前停下,从车里出来一个年青男人,相貌倒不错,就是那双眼睛让她觉得有些不自在,男人打量了她两眼,漠然的走进了屋子里。
她悄悄的绕到侧门进去,找阿玲拿了扫帚准备去扫地,又顿住脚步问:“阿玲姐,刚刚那个是不是少爷?”
阿玲鄙夷的朝客厅里瞟了一眼,小声说:“他算哪门子少爷?是少爷的远房堂哥,叫顾念男,还真是头狼,每次来要了钱不说,还要说些尖酸刻薄的话让老爷生气,有一回还把老爷气得发病了,被少爷狠狠教训了一顿,有日子没来了,估计是钱花光了,只好又厚着脸皮来。你以后在外边打扫,看到他来,赶紧要告诉萧伯和夫人,让老爷避一避,知道了吗?”
杜小仙点了点头,突然听到顾念男提高了声音,象是很气愤的样子:“二婶,就这点钱?你当是在打发叫化子么?长幼有序,顾氏本应是我们这支接管的,要不是我爷爷……哪有你们的今天……”
顾夫人坐在那里,却是不紧不慢:“念男,当年确实是你爷爷放弃继承权,如今顾氏才由我们掌管,可这么多年,我们家对你们不薄吧?说得不好听一点,这些年你拿走的钱只怕再开一个顾氏都绰绰有余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现在顾氏的市值已经翻了两三翻,那点钱算什么?”
“顾氏的市值是翻了两三翻,那也得看是在谁的手上翻的!这样吧,念彬差不多也要下班了,你留下来吃个饭,顺便跟他说一说,怎么样?”
顾念男的脸色很难看,悻然瞟了一眼大厅里摆的那座西洋古董大钟,哼了一声,将支票小心收好在西装的内袋里,一言不发的走了。
阿玲凑到杜小仙耳边说:“别看夫人菩萨心肠,却不是个软柿子,对付这种人不狠一点不行。”
杜小仙只听着,不说话,她想的是:顾念男那样凶恶,听了少爷的名字却灰溜溜的走了,那么少爷一定是个更厉害的人,只是她还不知道少爷长什么模样,万一撞见了没避开,可怎么办?
第4章 小童工
久久凝视着手中的相框,顾念彬满脸苦涩笑意,小宛,已经三年八个月零八天了,你倒底什么时侯才回来?
照片中的女孩子明眸皓齿,浅笑盈盈的看着他。顾念彬磨挲着女孩的脸,低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把相框放回原来的位置,转着椅子看向窗外。
早上八点钟,秋日轻薄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温柔的洒在他身上。顾念彬惬意的伸展着手臂,一低头看到下面有人在扫落叶。
是个很单薄的小女孩,单薄得让顾念彬觉得一阵风来就会吹走她。可她偏偏拿了一把比自已还高的大扫帚,低着头,很认真的扫着。
顾念彬并不认得她,所以有些诧异,女孩看起来很小,淡紫色的制服穿在身上,并不合身,显得空荡荡的。顾念彬看不到她的脸,只看到她的头发细细软软的扎了个马尾垂在后面,在阳光下微微有些发黄,却又不是染了色的黄,倒象是营养不良的样子。他不禁皱眉,怎么萧伯请了个这样的人,跟个童工似的。
一阵风吹过,落叶铺天盖地往下落,那是株法国梧桐,粗壮的树干,阔大的树冠,种在这里已经二十几年了,每年一入秋就开始掉叶子,顾姗姗曾提议把树砍了,他不同意,那是他七岁那年和夏小宛一起裁的。
他还记得三岁半的小姑娘很认真的扶着小树苗,奶声奶气的问他:“彬哥哥,小树什么时侯才能长成大树啊?”
他拿铁锹拍着土,笑眯眯的答:“等小宛长大了,小树就长大了。”
小姑娘的大眼睛立马笑成弯月亮,胖乎乎的小手往口袋里伸:“小宛要吃好多好多东西,这样才能快快长大呀!”
他眼疾手快的从她口袋里掏出一把糖果,“小胖丫,你还吃?忘了梁医生是怎么说的了吗?”
小姑娘最讨厌别人叫她小胖丫,嘴巴一咧,哇哇哭着找妈妈告状去了。
那时侯她真是胖,圆嘟嘟的小脸,胖乎乎的小手,穿着小花裙子,走起路来摇摇摆摆,象只可爱的小鸭子。
他当然不会让小胖丫头去告状,追上去拦住,使出浑身解数终于哄得她破涕为笑……
树叶仍是不紧不慢的落着,杜小仙叹了口气,停下来抬头看树,目光不经意划过二楼的窗户,看到窗子前坐着一个男人,神情恬淡,嘴角微勾。
杜小仙一下愣住了,她虽然才来一天,但家里所有的人她都见过了,唯独还没见过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