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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泪未干就巴巴的表明心意,让顾念彬心里升起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好象是酸,又象是甜,他深吸了一口气,把小姑娘的头紧紧压在自已胸口上。泪水浸湿了他的衬衣,贴在里面的皮肤上,又热又烫,仿佛灼得疼。
杜小仙贴在男人的胸口,听着胸膛里的心跳,铿锵有力,一下又一下,听在耳朵里象闷闷的鼓声,这声音倒让她慢慢平静下来,眼泪也干了,绷在脸上有些不舒服,可是她不想动,就想这样窝在男人的怀抱里,那心跳声仿佛有种奇异的力量,驱走了她心里的不安和委屈,让她只觉得安宁和眷恋。
顾念彬轻轻拍她的背:“我拿毛巾来给你擦擦脸,不然眼睛会不舒服的。”
杜小仙却不动,委屈过后,她还是有点小拗性的,顾念彬无奈,只好就这样抱着她不动。又过了一会,他慢慢的说:“我没有叫人打程明驰,以后我也不会再为难他,不过凌云好象看上了他,一心想把他收到门下,这个我可就管不了了,老凌是个有耐心的人,程明驰熬不熬得过,就看他的本事了。”
杜小仙有些吃惊,问:“凌先生为什么要把他收到门下?”
“你不是说他是个人才吗?老凌看上他了,”顾念彬用手揩了揩杜小仙眼角的泪痕:“能被老凌看上,也算是他的造化了。”
“那,程明驰要是不愿意呢?”杜小仙担心的问。
“所以我说熬不熬得过去,得看他自已的本事,”顾念彬笑了笑,他能想像得出凌云为了拉程明驰入伙,软更皆施,手段耍尽,程明驰既然悔误,是不会再被他利诱了,那就只能来硬的,估计现在什么狠招都使上了,程明驰这一时半会的不会好过。
就算程明驰现在被凌云弄得只剩了半条命,他也要亲手教训他一顿,不过不急,等程明驰养好了再说,他有的是耐心。
顾念彬猜的没错,程明驰现在确实不好过,他被软禁在凌云的别墅里,凌云指使着一帮手下没日没夜的磨着他,也不光是打他,就是想着各种损人的招烦他磨他,要把他逼得没办法,逼得他服软,凌云知道,这世上别的东西,都容易到手,唯独人心难收,他要挫一挫程明驰的锐气,如果真的收了他,假以时日,好好培养,他相信程明驰会是匹千里马!
程明驰吐了一口血痰在地上,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指着一个右臂上纹着青龙的男人,破口大骂:“你他妈有本事杀了我!要不干脆打死我,这样折磨人算什么本事?”
纹身男子阴阳怪气的笑:“我是没本事,这屋里就你最有本事了,连我们大哥都佩服你。”
程明驰扶着椅子靠背,腿有些抖,他干脆一屁股坐在椅子里,叫道:“叫你们大哥来!”
“我们大哥不会来见你,他说你还差些火侯,怕自已万一心急了,一时没忍住,真把你整出个三长两短来,那就后悔了,我大哥是个惜才的人!”
“我看你们大哥是胆小鬼,还混什么黑社会?来见我都不敢,呸!”
纹身男子倒一点也不生气,啧啧啧的摇了摇头:“你别使激将法,没用。我大哥想来见你就来了,你要想见他,等你想清楚了再见吧。”顿了一下,他又说:“不怕老实告诉你,我大哥跟顾先生保你的小命,但是顾先生说要跟你打场拳,他的身手可不比我大哥差,你要还是这样不领我大哥的情,倒时侯要被顾先生打死了,那也是白死,你怎么就不想想你的家人呢?他们养你这么大,供你吃饭念书,你什么都没回报,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岂不是不孝又很冤?”
程明驰握紧拳,呆呆的坐着不吭声,一旁的人不耐烦了,对纹身男子说:“胜哥,少跟他废话,再弄一拔,看他受不爱得了!”
胜哥摆摆手,示意那人闭嘴,又接着说:“今天你妈,的气色不太好,我看她走路脚直哆嗦,要是哪天不小心摔在外头,可怎么办?”
程明驰眼睛一瞪:“你们敢动我妈试试,这辈子我就跟你们死磕到底了!”
“这样就对嘛,就是要跟我们死磕到底嘛!”胜哥笑着说:“你小子能被我们大哥看中,是你的福气,多少人哭着喊着要投到我们大哥的门下,他眼皮都不抬一下,唯独看中了你,你说你是不是有福气?跟着我们大哥,哪点不好,你爸不用那么辛苦做事,你妈也可以到好点的医院去看病,别以为我们干的都是坏事,其实我们比那些伪君子强多了,虽然也捞点偏门,但并没有伤天害理啊,有些事情你不愿意做,大哥也不会勉强你做,我们大哥那是义薄云天的人,对兄弟们最好不过了。以后你跟着他就知道了。”
程明驰叹了一口气,“你让我考虑考虑,明早我给你回信,成吗?”
“成啊!”胜哥脸上带了点喜色,招呼手下的马仔:“你们几个都听好了,今天晚上好生侍侯着,让阿驰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谁也别惹麻烦!”
“是,胜哥。”几个马仔异口同声的道。
第150章 不只是朋友
夜深沉,秋风瑟瑟,落叶飞舞,邵柏青两手插在大衣的口袋里,象是闲庭漫步般,不知道自已怎么就走到了这里?真的不知道吗?自欺欺人的叹息,当然是知道的,因为想念!
看到顾念彬追得美人归,他还是蛮受刺激的,虽然在他看来,顾念彬和杜小仙之间隔着千山万水,但至少他们是两情相悦的,再怎么艰难,两个人一起承受,便是痛亦快乐着!可是他呢?厚着脸皮一次次纠缠,妮娜却半点机会都不给,若是别的女人,以他的脾气,早就撇到爪哇国去了,但这次不同,他喜欢这个女人,因为喜欢,所以自动送****来让她欺!在爱情面前,自尊心什么的好象通通都可以抛掉。
楼道里很幽暗,小小的声控灯发着昏黄的光,借着微弱的光,邵柏青一步一步往上走,上面的灯全是坏的,越走越黑,象是要走进无边的黑暗里,邵柏青却觉得自已是走在铺满鲜花的红地毯上,带着激动,带着希翼,慢慢的停在了妮娜的门边。
但这回,妮娜半点没有让他进门的意思,身子拦在门口,口气淡淡的:“邵总,你怎么又来了?又刚好没油啦?”
“我,能进去说话吗?”邵柏青的声音带着不确定。
“不能,”妮娜很果断的拒绝,“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你老往我家跑,不方便。”
邵柏青倒笑了:“你未婚,我未娶,有什么不方便的?”
妮娜啧啧啧摇头:“你看,这就是你和我的区别了,我认为不方便,你认为没关系,我们看事物的角度根本都不同,有句老话听过没:道不同,不相为谋。”
邵柏青笑得更厉害了,胳膊往门框上一搭,把妮娜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行啊,妮娜,拽起文来了,欺负我念书少啊!”
“少来,你读书少?”妮娜哼了一声:“在我面前装,有意思吗?”
这时对面的门开了,一个中年妇女伸头出来看了他们一眼,又关上了门。就那么一眼,妮娜就觉得不好意思了,赶紧说:“你回去吧,邻居都误会了。”
“我找你有事。”邵柏青收起嬉皮笑脸,很正经说。
“什么事?”
“还是进去说吧,”邵柏青回头看了一下对面的门,“万一人家出来,我还站在这里,不太好吧?
妮娜狐疑的瞟了他一眼:“当真找我有事?”
“当真!”
妮娜还有些迟疑,她是下定决心要和邵柏青分清界线的,家也搬了,工作也辞了,现在莫名其妙和他变成这种纠缠不清的关系,这不是她想要的,妮娜觉得自已正站在悬崖边上,往前一步就是万丈深渊,粉身碎身!不行,她不能迈出这一步,绝对不能!
前几次就是心太软,让他以为有机可趁,所以才屡次来纠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妮娜深吁了一口气,冷淡的说:“还是在这里说吧,说完赶紧走,我要睡觉了。”
邵柏青见妮娜这副样子,知道今天晚上要留下来已是无望,他有些无奈的叹气,说:“杜小仙回来了。”
妮娜嘴角一扬,嘲讽的笑:“邵总,我又不是杜小仙她妈,怎么她什么事你都要跟我汇报?我操心自已还操心不过来呢,哪有闲功夫操心别人的事!”
邵柏青本来就是找了个借口过来的,听她这样说,倒是哑口无言了,半响才道:“妮娜,杜小仙和顾念彬他们两个那么艰难都要在一起,为什么我们就不行?”
妮娜笑得更厉害了:“邵总,你醒醒吧,他们那是两情相悦,我们这叫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好一个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邵柏青终于是点了点头,勉强的笑了笑,指着她说:“当年中文系的吧,又掉书袋子!”也不等妮娜回答,转身朝楼下走去。
黑咕咙冬的摸上来,又黑咕咙冬的走下去,来的时侯满怀激动和希望,走的时侯却是落寞与失意。邵柏青都不记得自已有多久没得意过了,曾经那样风光的日子仿佛遥远得象另一个世界,他走到楼底下,给沈离打电话:“出来喝一杯。”
半个小时后,他们在常去的可可清吧碰面了,沈离一见他就笑:“柏青,你这一脸的哀怨从何而来?有点为谁风露立中宵的样子啊!”
邵柏青愣了一下,说:“怎么你也掉书袋子?跟谁学的?”
“什么叫也?”沈离反问他:“还有谁?”
邵柏青没理他,抬了抬手,酒保便将酒推了过来,他端起杯和沈离碰了一下,喝了一口酒,又叹了一口气:“沈离,你说咱们年纪都一大把了,是不是该定下心来过点安稳日子了?”
沈离往后一仰,拉开些距离,眯着眼看他:“你这又在哪受刺激了?还是看多了顾念彬和杜小仙秀恩爱,受不了了?”
邵柏青笑了笑,认真的说:“我说正经的呢,是不是我这样的特别让女人没有安全感,等到我想安定下来了,却没有女人肯嫁给我。”
“不会,”沈离说:“再对你没有安全感,也会嫁你,毕竟是飞上枝头当凤凰的事!谁不想?”
“那为什么她不想呢?”邵柏青托着下巴,晃了晃杯里的酒。
“哪个她?”沈离一下警惕起来,追问:“哪个她啊?柏青,什么情况啊?跟哥哥说说!”
邵柏青摇了摇头,意兴阑珊的说:“说了你也帮上忙,算了。”
沈离把酒杯往吧台上一顿:“怎么回事啊?你们一个两个的,姜凯威是这样,你也是这样,还都不跟我说。”
邵柏青问:“姜凯威怎么啦?”
沈离看了酒保一眼,酒保马上就识趣的退到了后边,沈离凑到邵柏青的耳边,神秘兮兮的说:“告诉你一个秘密,姜凯威喜欢顾念彬。”
哈?邵柏青差点一口酒呛住,瞪大了眼睛:“不可能吧?姜凯威取向有问题?”
沈离摸了摸下巴,“其实我也觉得不可能,但他和顾念彬之间一直都有些奇怪,我想来想去,除了这个,没别的。”
邵柏青还是不信,摇了摇头:“你可真能想,要让顾念彬知道了,非揍趴你不可!”
沈离哼了一声:“今天吃晚饭的时侯,他已经揍趴我了。”
“真的?真揍你了?”邵柏青瞟了沈离一眼:“那也是你活该!本来可以避免的事情结果闹得人尽皆知。”
沈离叹了口气,“行走江湖数年,被个雏鸟啄了眼,这回是我裁了。”
邵柏青拍了拍沈离的肩膀:“老沈,夏曼茵可不算个雏儿,她计划这事都好几年了,处心积虑的,能轻易让人瞧出来吗?别说你,我都看走了眼。”
沈离沉默了一下,突然笑起来,“顾念彬可真是个香饽饽,夏曼茵喜欢他,杜小仙喜欢他,姜凯威也喜欢他,保不齐还有谁喜欢他。”
“行了,姜凯威喜欢他那话就到此为止吧,传出去得笑话死人。”
“行,我不说,”沈离喝了一口酒,看着他:“你把你的事告诉我。”
“嘿!”邵柏青斜眼睨他:“沈公子什么时侯变得这么八卦了呢,谁的事都打听!”
“爱说不说,”沈离没好气的把酒杯一推:“再来一杯。”
两人喝着酒,说着不闲不淡的话,沈离有些无趣,说:“还不算晚,换个场子热闹热闹?”
“你要去你去,”邵柏青说:“反正我是不去了,没意思。”
沈离就纳闷了:“你婚约取消了,未婚妻也没了,一个人呆着有什么意思?你定了婚改邪归正,现在都恢复单身了,还改邪归正?犯得着吗?”
“你不懂,”邵柏青慢慢的喝着酒,颇有些惆怅的看着台上唱歌的歌手,居然又是那首《不只是朋友》。
你身边的女人总是美丽
你追逐的爱情总是游戏
在你的眼里
我是你可以对饮言欢的朋友
你从不吝啬催促我分享你的快乐
你开心的时候总是挥霍
你失意的片刻总是沉默
在你的眼里
我是你可以依靠倾吐的朋友
你从不忘记提醒我分担你的寂寞
你从不知道我想做的不只是朋友
还想有那么一点点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