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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定深在医院扑了个空,又急急忙忙赶回来,见陆小仙毫发无损,这才放下心来。却又把女儿骂了一顿:“你拿剪刀做什么?还真的往自已身上扎啊?你不要命了啊?要扎也往程睿彰身上扎!要不你往我身上扎,扎爸爸身上,也比扎你自已好!你阿妈没了,带走了爸爸半条命,你再没了,我也活不了!”
“爸爸,我错了,”陆小仙红着眼眶怯怯的看着陆定深:“对不起,让你担惊受怕了,我下次不敢了。”
“还有下次?”陆定深声音一扬,眼睛也红了:“你干脆现在就扎死我算了,省得我提心吊胆的,为了个回不来的人,你连爸爸也不要了!”
“不,他会回来的,他一定会回来的。”陆小仙带着哭音:“这次是我错了,我也是没有办法,我不能离开顾氏,我发过誓的!”
“那你就拿自已的生命开玩笑?”陆定深极力忍住心里的火气,他也舍不得骂女儿,但是一想象那场景,就后怕得不得了。
陆小仙擦了一擦眼睛,抱住了父亲的胳膊:“爸爸,别生气,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陆定深把女儿抱在怀里,过了好一会儿,才叹息一声:“小仙,你就是爸爸的命,爸爸什么都能失去,唯独不能失去你,千万不能让自已有事,知不知道?”
陆小仙听话的嗯了一声,静静的靠在父亲胸前,突然觉得自已有点自私,她当时只想着不走,无论如何都要留下来,方法确实偏激了一点。如今的她不是刚从大凉山来的那个杜小仙,她有父亲,还有女儿,谁失去她,都将是一场悲剧。
陆定深平复了一会子,想起程睿彰,又气起来,嚷着要去找他算账,被陆小仙拦下来:“爸爸,他为了救我而受伤,你怎么还能去找他的麻烦呢?”
陆定深不讲理:“如果不是他想赶你走,怎么会逼得你拿剪刀?罪魁祸首就是他。我不找他找谁?”
“算了吧,他毕竟受了伤,很深的一条伤口,缝了十二针呢!又是伤的右手,很长一段时间都会不方便的。”
陆定深怒气难消:“他活该,敢惹我陆定深的女儿,我看他活得不耐烦了!”
陆小仙却卟哧一笑:“爸爸,你这口气很象黑帮老大啊,我看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
陆定深哼了一声:“我比黑帮老大还厉害!程睿彰想跟你斗,门都没有!”
陆定深听了陆小仙的话,没有去找程睿彰的麻烦,但还是给了他一个警告,大意就是程睿彰如果再动陆小仙一根毫毛,他绝对饶不了他!
这件事情后来顾陆两家的人都知道了,肖美媛大概是吓坏了,打电话给陆小仙,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很久没联系的陆皓辰也给陆小仙打了电话,要她以后千万别再做这样的傻事。
顾家这边,方雅茹苦口婆心,顾姗姗却跟陆定深一样,骂了陆小仙一顿。
顾广贤坐在厅里沉默的听着,一声不吭。
后来他一个人上楼去,到书房里给程睿彰打电话,要程睿彰不要做得太过份。
程睿彰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冷冷传过来:“顾先生,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要求我?我是顾氏总裁,又是大股东,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顾广贤在这个儿子面前一向是理亏的,低声下气的说:“睿彰,说倒底,她也是你的弟媳,一家人,不要弄成这个样子。”
程睿彰冷笑连连:“一家人?现在知道说一家人了,早干嘛去了?”
“我知道对不起你,可是当初……”他叹了一口气,想接着说,那头却把电话挂了。
顾广贤呆呆的坐着,久久不动,他不知道自已的决定是不是正确?可是不管怎么样,顾氏必须在顾家人手里,哪怕依着方雅茹的意思让顾姗姗继承,将来也会被她的夫家夺了去,只有交给程睿彰才是最合适的,这样,他死后才有脸面去见顾家的列宗列代。
不知道是顾广贤的恳求起了作用,还是畏惧于陆定深的警告,程睿彰嚣张的气焰还真的收敛了许多。
没有再提聘请总经理的事,也没有扬言让编外的陆定深滚出顾氏。似乎是默认了陆小仙父女留在顾氏。
遇到一些需要决议的事情,也会同陆小仙商量着办。虽然仍是不冷不热,比起之前的恶劣态度倒是好了一些。
甚至和孟子何之间也有所改观,自从那天两人在办公室里热烈的纠缠了一番,关系倒比以前好了,因为伤了右手,生活不便,他干脆住到孟子何家里去了。每天两人一起上班,一起下班,俨然一对亲密恋人。
从前他和孟子何就当众亲吻过,现在这样形影不离,没有人觉得意外,都以为是理所当然的事。
第453章 千金难买我乐意
孟子何心里自然是高兴的,她悉心的照顾程睿彰,为他下厨,为他洗衣,就象个贤惠的妻子。
程睿彰的性格是有些古怪的,高兴的时侯,对她笑脸相迎,不高兴的时侯,又爱理不理,孟子何也不介意,比起之前,现在的程睿彰已经很令她满意了。
唯一小小的遗憾是,两个人住在一起后,反而一次也没有过了。无论她怎么撒娇撩拔,男人只是淡淡的说:“小心我的伤手。”
甚至连睡觉也跟她分开,自已霸占大床,让孟子何去睡沙发。
就算是这样,孟子何也乐意,有时侯她半夜醒来,偷偷跑到床边去看他。
沉睡中的程睿彰显出一丝孩子气,头发零乱的搭在额前,眉目舒展。他有好看的狭长双眼皮,只是平时被眼镜遮住,让人注意不到,其实摘掉眼镜,他会英俊很多。
清醒时的程睿彰哪怕是满脸微笑,也让孟子何觉得是带了假面具,只有睡着的他,缷下所有的防备,是最真实的。
虽然在一起这么久,可是很少看到他的睡容,因为每次男人总是完事就离开,不带半点留恋。如今,他却晚晚都睡在她的床上,真实的躺在她的面前。
就这样看着他,也让孟子何觉得很幸福。
大概是做了梦,男人皱起了眉,蹙起的眉心有个浅浅的“川”字,清醒的时侯,他其实很少皱眉,总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不让人看到他内心真正的情绪。
眉心浅浅的纹路衬在他脸上也很好看,带出一丝刚毅的味道,但孟子何不舍得他烦恼,所以轻轻用手将那浅纹抚开。
她的动作非常轻柔,可刚一碰上去,男人的眼睛就睁开了,有些愰惚的看着她,象是呓语般:“是你?”
他的神情很迷茫,就象看着一个陌生人,可是瞬间,那目光便锐利起来,象一只短暂打盹的狮子,狠狠的盯着她:“你想干什么?”
孟子何有些慌,结结巴巴的说:“没,没干什么,我就是过来看你盖,盖好被子没有?”
男人盯着她,仿佛在思忖她这话的真伪。
过了片刻,他冷冷的道:“回去睡觉,以后少到我这边来。”
孟子何趴在床边没动,可怜巴巴的求他:“我可以睡在床上吗?我不会碰你,就睡那么一点点地方就好了,沙发太短,我伸不直脚。”
男人探究的看着她,又瞟了一眼沙发,然后一言不发的坐起来,拿了自已的枕头下床去。
孟子何慌忙拦住他:“你干什么去?”
“你睡床,我去睡沙发。”
孟子何怔了一下,苦涩的味道在心里弥漫开来,虽然住在一起,可是她并不能真正的靠近他。
她抢过枕头重新放在床上,有些无奈的笑了一下:“想骗你来着,结果被你发现了。好吧,看在你受伤的份上,还是我去睡沙发。”
男人看着她飞快的钻进沙发上的被子里,说:“孟子何,如果你觉得不方便,我随时可以走。”
“没有,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快睡啦,明天还要早起上班。”孟子何把头闷在被子里,声音也闷闷的,她不会给男人看到自已泪流满面的样子。
程睿彰站在那里,看着沙发上那团被子微微颤抖,眼里似有光芒闪烁,晦暗不明。但最终,他什么也没说,默默的躺回床上,闭上眼睛睡觉。
这晚之后,孟子何再也不敢去床边偷看程睿彰了,但两天后,不论她怎么苦苦挽留,程睿彰还是搬回家去住了。
他们的关系又回到了从前,程睿彰对她若即若离,肆无忌惮的折磨着她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拆线那天,是她陪着程睿彰去的医院。
拆线其实有些疼,但程睿彰就这么睁着眼睛看着,眉头都不皱一下,好象那是别人的手。折了线的手很难看,掌心里象卧着一条长蜈蚣,有些狰狞,虽然在手掌里面,孟子何还是很难受,觉得男人破了皮相。
回来的路上,她忍不住埋怨陆小仙几句,男人微微带笑,安静的听着,半响才说:“你要这么讨厌她,就帮我把她赶出顾氏。”
孟子何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的问:“你********想把陆小仙赶走,倒底是因为什么?”
男人笑得有几分神秘,不过还是告诉她:“我要把顾氏折分了卖掉,怕她碍我的事。”
男人说得轻描淡写,孟子何却是心下大骇,一脚刹车把车停住,不可置信的看着程睿彰:“你要把顾氏卖掉?”
“对,我在国外的就是干这个的,折分了卖,比整卖值钱。”
孟子何还要再问,可后边催促的喇叭此起彼伏,她只好轻踩油门重新上路。
过了一会才问程睿彰:“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程睿彰笑着说:“我是个享乐派,人生在世不过短短几十年,干嘛要活得那么累?不如吃光用光,才不枉到世间来走一遭。你说呢?”
孟子何无言以对,所以不回答。
再怎么想,也觉得男人是玩笑话,好好的一家公司,自已又是大股东,执行总裁,怎么会舍得把公司卖了呢?
可是没过几天,她就听到有外地的子公司被人全额收购的消息。
陆小仙也以为程睿彰最近安静了,是听进去她的话,改过自新,好好做人。但是子公司被收购的消息一出来,她立马就知道自已错了,气冲冲的跑到程睿彰那里去兴师问罪。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我商量?”
“跟你商量,你能同意?”
“我当然不会同意。”
“所以就没必要跟你商量。”
陆小仙气得噎住,又问:“为什么要卖掉子公司?”
“公司最近负担很重,资金周转也困难,把不怎么赚钱的子公司卖掉,换成钱不好吗?”
“谁说不赚钱,只是那个项目的收益要缓慢些,再过几年,利润就很可观了,你把这么有潜力的公司卖掉,简直就是不知所谓!”陆小仙朝他咆哮。
她越生气,男人越笑得开心:“行了,吵也没用,卖都卖了,合同签了,钱也进了公司的账,你再吵,这件事也没有回旋的余地。”
“你!”陆小仙怒不可遏,恨不得又要扬手打他,只是瞟到他那只丑陋的手掌,又生生忍住了。
“我向你保证,只要你好好的经营公司,等念彬回来,我会劝他把顾氏让给你。”
“顾太太,这样天真的话,以后还是少说,万一传到方雅茹的耳朵里,只怕会把你的股份都拿回去。”
“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程睿彰冷笑:“方雅茹是君子?别搞笑了,她是天底下最狠毒的恶妇!”
陆小仙听到他骂自已婆婆,更生气了,“程睿彰,你不要血口喷人!如果你只是想要顾氏,现在顾氏已经在你手上了,你还想怎么样?”
程睿彰看着自已掌心里的那条蜈蚣,笑了笑:“顾氏是我的,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桌上的电话响了,程睿彰瞟了一眼,并没有接。
不过是几秒钟的样子,响铃突然停了,然后门被推开了,孟子何走进来:“顾老先生来了,正在上楼,马上就到。”
陆小仙吃了一惊,顾广贤身体不好,已经有很多年没来过公司了,这么冷的天,他突然赶过来,肯定是听到了子公司被卖的消息。
她赶紧跑出门去,顺着走廊往电梯那边走,一拐弯就看到萧伯年扶着顾广贤往这里来,她迎上去叫了声:“爸爸。”
顾广贤看到她,神色有些复杂,点了点头,问:“程睿彰在吗?”
“在,”陆小仙扶着他,“他在办公室。”
顾广贤不说话,只是加快了步子。
萧伯年说:“老爷,您慢着点,走快了会喘。”
顾广贤没听他的,仍是急急的往前走,果然就有些喘起来,陆小仙想劝,见他脸色不好,到嘴边的话又缩了回去。
到了门口,顾广贤停下脚步,说:“我一个人进去。”
“老爷,”萧伯年面带忧色:“夫人交待了让我寸步不离。”
“放心,我还死不了。”顾广贤冷哼一声,把胳膊抽回来,柱着拐杖就往里面走。
萧伯年和陆小仙对视了一眼,倒底没有进去。
程睿彰把两条腿架在桌子上晃来晃去,面带微笑看着闯进来一脸怒气的顾广贤。
“你要是来兴师问罪的,我就劝你省一省,免得白费口舌。”程睿彰眯着眼,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为什么要卖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