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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休止的入侵,无休止的掠夺,直到精疲力尽……
终于沉入梦乡的那一刻,他听到自已说:“我们,都不会再寂寞了。”
宿醉的后果是头疼欲裂,程睿彰很少让自已醉,所以这样的头疼对他来说,实在有些不适。
慢慢睁开眼睛,屋里很暗,窗帘闭合,只在边缘看得到明亮的光线,这表示外头已经大亮了。
他揉了揉眼睛,显得有些茫然,昨天晚上的事对他来说就象是一场梦,他并不能肯定那是不是真的?
但是身体的反应显示他昨天晚上确实是干过某种激烈的运动。
叹了口气,他转过身,一下愣住了。
一个女人背对着他躺在那里,离着一个手臂的距离。因为隔得远,所以他刚才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存在。
女人似乎还在沉睡,乌黑的头发盖住她的脸,却露出雪白的颈脖。他呆呆的看着,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半响,才悄悄的伸了手出去,触上去的瞬间,女人回过头来,却是一张清醒着的脸,眼里毫无睡意。
她平静的看着他:“你醒了?”
程睿彰象是被火烫到了似的缩回手,“怎么是你?”
孟子何笑起来:“你想是谁?或者你希望是谁?”
程睿彰还是问:“你怎么在这里?”
孟子何说:“昨晚你喝醉了,我好心送你回来,结果你……”她微微红了脸:“我早就醒了,本来想走的,但是腰酸腿疼的,想休息一下再走。”
“是你送我回来的?”程睿彰皱眉,他明明记得是陆小仙。
“对啊!”
程睿彰不信:“也是你付的车钱?”
孟子何却对答如流:“对,车费二十七块。”
“谁开的门?”
“我。”
“密码多少?”
“150505”
“我跟你说了什么?”
“你说了很多,都是含糊不清的。”
“你问我什么丢了,我怎么答的?”
孟子何明显一顿,过了一会才说:“不记得了。”
“记得车费二十七,记得开门的密码,却不记得我的话?”
“你说得含糊不清,我根本没听清楚。”
程睿彰狐疑的看着她,企图从她脸上找出一丝破绽。如果孟子何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昨天晚上送他回来的就不是陆小仙,难道是他记错了,昨天晚上的都是幻觉?
见男人还有些不相信的样子,孟子何慢慢的挪过去,抱着他的腰,娇笑道:“这有什么好怀疑的,你应该知道的,全世界只有我对你最好啊。”
“你在哪里接到我的?”
“饭店里啊,”孟子何说:“陆小仙打电话给我,说你醉了,叫我过来接你走,我赶到的时侯,包间里就你一个人趴在桌上,我就把你带回来了。”
“原来是这样,”程睿彰沉默了一会,把在他腰上游走的小手按住,“你怎么知道我家住哪?你并没有来过。”
“是你自已报的地址啊!”
孟子何手被抓住了,脚又往男人身上搭,程睿彰松了手,把她的脚拔下去,孟子何干脆象只八爪鱼一样,整个人都缠上来,轻轻的朝他脸上吹气。
美人在怀,男人却兴趣缺缺,用被子将她一裹,自已抽身出来,光着身子走到浴室里去冲澡。
孟子何气得要吐血,却是无可奈何,程睿彰虽然对她的身体感兴趣,却从来不会被她迷惑,他想要才肯,他不要,哪怕脱光了站在他面前都是白搭。
程睿彰站在巨形花洒下面,无数的水丝从细孔里喷出来,打在他的身上,灯光下,晶莹剔透,象个小小的喷泉,将他整个人都笼罩住,水从头发上流下来,滑过额头,淌进眼睛,轻轻一眨,水又流下来,似大颗的眼泪。
水压并不小,咝咝作响,他仰着脸,让水丝喷打在脸上,有微微的酥麻感。
在花洒下站了许久,他才取了毛巾擦干身子,套了件浴袍走出去。
孟子何半靠在床头,居然在抽烟,他仔细看了一眼,才知道她在抽他的烟。
程睿彰有一丝愠气:“你怎么乱动我的东西?”
孟子何不以为然:“不就是根烟吗?别那么小气,我整个人都给你了呢!”
程睿彰不吭声了,走到衣帽间里换了衣服出来,说:“你不走吗?”
“我全身无力,想再休息一会,你不介意吧?”
孟子何朝他缓缓吐着烟雾,眼角轻挑,妩媚入骨,让他突然想到了盘丝洞里的蜘蛛精。
他站在那里想了一下,说:“好,你走的时侯记得锁门。”
“放心好了,我会替你把门锁好的。”孟子何笑着朝他挥挥手。
程睿彰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听到男人关门的声音,孟子何把烟搁在烟缸里,随手取了程睿彰的睡衣套在身上,快速的跳下床,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去看。
透过猫眼,她看到男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拐角,那里是电梯入口。
孟子何松了一口气,回到房间把门锁上,然后到处翻找。
其实也不知道自已要找什么,只是这个男人有太多心机,太多秘密,她希望可以找到一点蛛丝马迹,让自已不至于这么被动!
和他的交战,自已永远都处于劣势,只是因为爱他。
他或许也有一点爱她,又或许没有,如果彼此的爱不能划等号,爱情的天秤必将倾斜,她不堪重负,最终会一败涂地,所以,程睿彰有什么把柄在自已手上的话,孟子何相信,男人会对她好一些的。
到处翻找,却什么都没找到。她不甘心,又跑到程睿彰的书房里去找,程睿彰的书房很大,整整两面墙都是书架,密密麻麻摆满了书。上面的那些估计要搭梯子才能拿得到。
孟子何抬着头看,突然觉得有些沮丧,如果程睿彰把他的秘密都藏在书里,那她要猴年马月才能找得到啊?
然而并没有沮丧很久,因为她发现了一只保险箱,就嵌在墙里,不是很大,四四方方,灰色的面皮,混在书墙里,并不打眼,幸亏她眼尖,一下就看到了。
其实发现了也没有用,因为没有密码,她蹲在那里冥思苦想,把她所知道的有关程睿彰的数字都试了一遍,但是都不对。
孟子何抱膝坐在地毯上,呆呆的看着那个保险箱,心想:那里面倒底会有什么呢?
程睿彰到公司的时侯,已经快十一点了。他早上没吃东西,所以在路上买了豆桨和灌汤包,准备回办公室吃。
结果在电梯里碰到陆小仙,她背着包,好象也刚从外边回来。
陆小仙看了他一眼,并不打招呼,移了两步跟他拉开距离。
程睿彰却面带微笑,故意跟她搭话,扬了扬手里的袋子:“要吃吗?”
陆小仙摇头,低头看着自已的脚,明显是不想搭理他。
程睿彰以为她会一直沉默,没想到过了一会,她抬起头来,说:“我想见见你的母亲。”
程睿彰愣了一下,“你见我母亲做什么?”
“你现在变得这么坏,你母亲知道吗?”陆小仙眨着一双清亮的眼眸,直视着他。
程睿彰笑起来:“估计她不会知道了。”
陆小仙蹙眉:“为什么?我要告诉她!”
“她听不到了,”程睿彰慢条斯理的说:“我母亲早就不在了。”
陆小仙很震惊:“什么时侯的事?那次吃饭的时侯看到她还好好的。”
“那个啊!”程睿彰象是刚想起来:“那个不是,我母亲几年前就死了,你见到的那个是我请的临演,用来骗你和顾念彬的。”
陆小仙傻呼呼的问:“骗我们什么?”
程睿彰很认真的说:“寡母与孝子组合,最能让人加印象分啊!你们那时侯不是对我印象很好吗?”
“无耻!”陆小仙气得脸都红了,刚好电梯也到了,她冲出去,又突然站住,回身狠狠的踩了程睿彰一脚,才急冲冲的走了。
那一脚几乎用了十分的力,程睿彰疼得直抽气,却是咧着嘴笑起来。
第456章 仇人倒是有一个
大概是陆小仙盯得太紧,程睿彰很是安份守已了一段时间,并没有过份的举动。
陆定深一边在股市收筹码,一边秘密约见股东,想说服他们把手里的股份转卖给他。但收较甚微。
顾广贤一直住在医院里,在方雅茹的精心照料下,身体一天天好起来。
方雅茹翻看着日历,说:“再呆两天就出院吧,要过年了,很多东西都要准备。”
顾广贤照例是不怎么答话,醒来后,他虽然配合治疗,但情绪一直低落,整日闷声不吭,只有周末顾念念过来,脸上才微微有点笑意。
方雅茹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又说:“我想到桐山去替念彬立个长生牌位,但愿象小仙说的那样,总有一天,他会回来的。”
顾广贤还是不说话,方雅茹于是到厨房里去给他榨果汁,每天下午,她都要给顾广贤榨一杯猕猴桃汁。
榨了汁出来,顾广贤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式一动不动,木然的看着窗外。
窗外是阴沉沉的天,眼看又要下雨了,方雅茹把果汁递到他手里:“一口气喝了。”
顾广贤接过来,却没喝,突然说了一句:“雅茹,他为什么这样恨我?”
方雅茹没好气的说:“我怎么知道?狼心狗肺的家伙,跟他那个妈是一路货色。”
“你说他就说,扯他母亲做什么?”顾广贤有些不悦的说。
方雅茹这段时间窝了一肚子火,看顾广贤病在床上,不好跟他计较,结果他到现在还维护那个女人,顿时火苗一蹭就上来了,嚷道:“我就说那个女人怎么啦?自已不要脸,教出来的儿子更不要脸,当初要不是你被那个女人迷惑,又怎么会有现在的事。”
方雅茹一发火,顾广贤就不吭声了,默默的喝了那杯猕猴桃汁。
本来定了后天出院,但是第二天一早,电视里就出一个轰动性的新闻。昨天夜里,突然起了一场大火,烧掉了一整栋大楼,正是刚回到顾家手里的顾氏百年大楼。
因为是老房子,风又大,烧起来倒快,接到市民报警,消防车赶到的时侯,大楼已经烧得不成样子,虽然最后扑灭了大火,但残砖断瓦,狼藉一片,到处都是黑糊糊的,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浓烈的糊焦味。现场拉起了警界线,很多人早上跑到附近去看热闹,纷纷议论,现场一片嘈杂。
顾广贤看着电视,脸色惨白,顾氏百年大楼一直在做修缮,顾念彬失踪后,曾一度停工,最近两个月才又重新开工,想在年后修缮好,免费开放给广大市民观看。怎么也没想到会突然着火。
亲眼看着祖业变成一片废墟,顾广贤大受打击,象有根大针一下刺在心里,又疼又难受。吭哧吭哧出了几口大气,突然头一歪就晕过去。
方雅茹回来看到,吓得大声呼喊医生。经过急救,顾广贤的生命体征暂时平稳,但并没有渡过危险期。医生的脸色很凝重,虽然顾广贤入院过几次,情况一直不太好,但这次最为凶险。
陆小仙接到电话,匆匆忙忙赶过来,方雅茹六神无主,见到她只是哭,泣不成声:“小仙,你爸爸他……医生说,很危险……只怕……”
“没事的,妈,”陆小仙抱着她,轻声安慰:“爸爸不会有事的,他会挺过去的,别担心。”
怕方雅茹哭哭啼嘀影响顾广贤休息,陆小仙把她带到隔壁房间里,“妈,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我过去看看爸爸,别担心,爸爸一定会没事的。”
方雅茹靠在沙发上显得很无精打采,她一直担惊受怕,此时体力也明显不济,疲倦的点了点头,“你去吧。”
陆小仙过去看了看顾广贤,他的样子确实很难看,以往发病都是脸色惨白,现在却呈现出一种惨灰色,脸颊深凹下去,嘴半张着,就象濒临死亡的人,只剩下最后一口气,怪不得方雅茹那么害怕。
陆小仙坐下来,轻轻握住了顾广贤的手,鼻子一酸,眼眶也湿润了。虽然顾广贤一直生着病,但眉目慈祥,脸上总带着笑意,心情好的时侯,柱着拐杖可以自已登山,从来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顾广贤的手瘦骨嶙峋,皮下的血管却粗大,凸出来很有些吓人,手背上扎着针,点滴缓慢而均匀的滴落,慢慢浸入到他的血管里去。
她默默的坐了一会,替顾广贤把被子掖好,又吩咐了守在边上的阿玲几句,起身到隔壁去,方雅茹比刚刚平复了些,看到她进来,问:“你爸爸怎么样?”
会怎么样呢?一直就是那样沉睡着,不会好也不会差,但她点头:“还行,爸爸睡得很好。”
方雅茹其实也知道,但就是要有人这样说一句,她心里才舒服些。
叹了一口气,她问陆小仙,“你去现场看了没有,倒底是怎么起火的?”
“昨天晚上就去了,当时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出来,消防员救完火,也不让进去,今天早上又过去了一趟,消防还在查,说有了消息会告诉我。”
方雅茹摇了摇头,“真是流年不利,无端端的,怎么会起火呢?好好的房子说烧就烧了。”
“没有人员伤亡,总算是不幸中的万幸。”陆小仙说:“不过我也觉得奇怪,最近总是阴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