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节奏的生活让她很平静,可是突然间就要走了。
无论走得多慢,终究还是到了住的地方,孟子何上楼拿了行李下来,在街边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火车站。
火车站永远都是人满为患,偌大的广场上,人头攒动,黑压压的一片。
其实时间还早,孟子何看了一会广场上大屏幕播放的广告,决定先进站找个地方坐着。
她拖着行李箱过了安检,然后找到了自己车次的侯车室,一排排椅子象一条条长龙,可是竟然坐无虚席,一个空位子也没有,很多人挤在侯车室门口,把行李垫在屁股下面坐着。
孟子何从门里挤进去,在靠墙的地方站着,她也尝试着坐在自己的行李箱上,却并不是那么舒服。刚好一个乘务员路过看到了她,要她到母婴侯车室去呆着,说那里有座子。
孟子何这才记起来她是可以享受优待的,本来心里有些闷闷的,这下高兴起来,谢了乘务员,拖着行李箱又从门口挤出去,直奔母婴侯车室,里面果然舒服多了,不冷不热,温度适宜,人也不多,还有小孩子玩的游乐设施。而且优先进站。
孟子何找了个看电视最佳的位置坐下来,扬着脖子津津有味的看电视,反正进站的时侯,会有乘务员过来通知。
广播里一直在播放着进站和离站的消息,通知乘务员到站台接车,通知旅客检票上车……千篇一律的声音,是车站里最嘈杂的背、景,孟子何压根没仔细听,只认真的看着电视。
可是渐渐的,那机械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在重复着同一句话,好象是在找什么人,孟子何没在意,却听到边上一对小夫妻模样的年青男女在说话。
女人也怀了孕,三四个月的样子,倚在男人怀里说:“怎么一直在播这个?估计是没找到人吧。”
男人说:“直接打个电话不完了吗?这样找人哪里找得到。”
女人便笑:“肯定是电话打不通,才广播的嘛,如果哪天你找不到我了,会不会也这样广播找人?”
男人搂着她亲了一口,“我会把你看得紧紧的,不会找不着你的。”
孟子何这才听了一耳朵:“请旅客孟子何到入站口,您的朋友许夏在这里等您。请旅客孟子何到入站口,您的朋友许夏在这里等您……”
她愣了一下,竖着耳朵认真的听了一遍,没错,真的是许夏在找她!
她很奇怪,许夏不是进货去了吗?怎么到这里来了?而且他怎么知道她要走?
孟子何突然有些紧张起来,仿佛做了什么坏事,心砰砰直跳。
广播里又叫了一阵,停下来。孟子何的心也跟着一顿,竟是连呼吸也滞住,感觉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许夏放弃了,他找不到她,所以放弃了。
可她想错了,安静了两秒的广播重新响起来,是吉它的前奏,还有许夏纯净空灵的嗓音:
亲爱的,不要走,
哪怕你走到天涯,我都要把你找到。
亲爱的,不要走,
哪怕你走到海角,我都要将你追随。
有一种爱,叫天长地久,
有一种爱,叫永垂不朽。
亲爱的,不要走,
我想你想得泪儿流,
亲爱的,不要走,
我等你等到白了头。
你的眼睛亮过星辰,
你的笑容比花美丽。
请让我牵着你的手,
陪你一起慢慢白头。
亲爱的,不要走……
孟子何整个人都呆住了,她从来没听过这首歌,可每一句歌词她都听得清清楚楚,那些字仿佛是一支支蘸满酸甜酱的箭,密密麻麻的插在她的心上。
一瞬间,她泪流满面。
旁边的女人已经惊喜的叫起来:“是许夏,是许夏呢,我就说刚才那名字挺耳熟的,他怎么在广播里唱歌呢?”不等男人回答,噢了一声,恍然大悟的样子:“我知道了,一定是他恳求女朋友不要走,哇,太浪漫了有没有?他女朋友好幸福啊!”
本来还有些嘈杂的侯车室一下变得安静起来,大家都默默的聍听着许夏的歌声。哪怕是从广播里传了来,他的声音也是一如既往的纯净动听,象一股清泉流进每一个人的心里。
唱到副歌的时侯,音乐停了,许夏在说话:“孟子何,如果你要走,请你出来跟我正式的告别,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因为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所以才要离开我。”
孟子何死死的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许夏说得对,她对他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所以才要偷偷的走,她害怕看到他难过,害怕他的挽留,更害怕他深情的目光。
从来没有哪个男人为她做这么多,那不是用钱可以办到的,是用心,用他炽热的心。她很感动,真的很感动,可是她不能,许夏那么好,他是一个灵魂干净的人,她配不上他,一丝一毫都配不上他!
许夏的声音响彻在室内的每一个角落:“孟子何,请你不要走,给我一次机会,也给自己一次机会,我知道我有些闷,不思进取,安于现状。可是我能给你稳定的生活,我能每天陪在你身边,看着我们的孩子慢慢长大。我能每天早起送他去上学,让你睡到自然醒。我能给你做好吃的蛋糕,我能陪你做一切你想做的事情,孟子何,相信我,我能让你幸福……”
泪水模糊了双眼,胸口象堵了大石般难受,每一次呼吸都扯得肋骨生疼,她用力吸了一口气,惊动了旁边的小夫妇,看到她这模样,吓了一跳。
女人忙问她:“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孟子何只是摇头,却不回答。
男人上下打量着她,突然倒抽一口冷气:“你就是孟子何?”
女人大概觉得丈夫有些傻气,嗔怪的瞟了他一眼,“别乱说。”
男人却从孟子何攥得紧紧的手里把车票抽出来,上面赫然写着:孟子何!
女人睁大了眼睛,又是兴奋又是激动,竟是嚷起来:“孟子何在这里,她在这里!”
她一嚷,大家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劝她:“出去见一面吧,听声音小伙子就不赖。”
“出去见一见,有事情当面说清楚嘛。”
“我听过许夏唱歌,他人很不错的。”
“小伙子说得多好啊,出去见一见吧。”
大家的声音象潮水一样涌进孟子何的耳朵里,她越发无措,象个小孩子一样,只是呜呜的哭。
乘务员挤进来,低声问她:“你要出去吗?我带你去。”说着就把她扶起来。
孟子何脑子里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有人拉她走,她就跟着走。所有的人都为她让出一条道来,热心的旅客还一路护送着,替她开道:“让让,孟子何来了,让一让,孟子何来了……”
听到声音,所有的人都为她让路,一直到了入站口,从门里看出去,广场上简直就是人山人海,许夏站在喷泉的台子上,有人持着话筒给他收音,人们左三层右三层的把他围在中间。
许夏又开始唱歌了:
亲爱的,不要走,
我想你想得泪儿流,
亲爱的,不要走,
我等你等到白了头。
你的眼睛亮过星辰,
你的笑容比花美丽。
请让我牵着你的手,
陪你一起慢慢白头。
亲爱的,不要走……
纯净的声音充满淡淡的忧伤,那样大的广场,那么多的人,可是没有人喧哗,都安静的听他唱歌。
站在台子上的许夏,穿着淡蓝色的衬衣,并没有象平时那样总垂着头,他一直看着入站口,目光炯炯,脸上虽然有淡淡的哀愁,目光却坚定,仿佛知道孟子何一定会出来。
看到孟子何一瞬间,他笑了,迎着她慢慢的走过去,人们都意识到了什么,纷纷回头看,自动的给许夏让出一条通道。
许夏一边唱一边走到孟子何身边,手指一收,音乐顿停,他深深的看着女人,唱着最后一句歌词:“亲爱的,不要走。”
模糊的泪光中,男人显得比以前都高大,孟子何有些克制不住情绪,肩膀不停的抖着。
“孟子何,我爱你!”
更多的眼泪涌出来,**辣的在脸上流淌,孟子何呜咽着:“你真傻。”
男人抬手轻轻擦拭她的眼睛,叹息一声,将她揽在怀里:“别哭了,对宝宝不好。”
广场上顿时响起一阵雷鸣般的掌声,久久没有停息……
人群里有人喊:“许夏,你唱得真好听!”
“许夏,恭喜你要做爸爸了!”
“许夏,快带着你老婆回去吧!”
“许夏,以后要多多唱歌给我们听。”
“许夏,再唱一首吧!”
“……”
许夏微笑着向大家示意,一手牵着女人,一手拖着她的行李箱,朝着离开的方向慢慢走去。
“当……”钟楼上的大钟敲响了,一连响了三下,许夏回头看了一眼,笑声说:“你的车开走了。”
“你怎么知道我要走?”
“丹丹给你挂外套的时侯,不小心看到了口袋里的火车票。”
孟子何莞尔,怪不得跟她道别的时侯,小姑娘笑得眉眼弯弯,一副暗藏玄机的样子,只是她那时情绪低落,根本没多想。
一年后。
许夏站在树后面,看着走过去的那对男女,问孟子何:“那个男人就是你的前男友?”
孟子何摇头:“不,是旁边那个。”
许夏大吃了一惊:“女,女的?你以前……”
孟子何娇嗔的瞟了他一眼:“别胡说,我取向正常得很。”
第一次,她向许夏讲述了她和程睿彰还有陆小仙的故事。说到最后,叹息一声,满脸唏嘘。
许夏握着她的手,笑容真诚:“不用耿耿于怀,程睿彰能给陆小仙的,我一样能给你。”
孟子何笑了,踮起脚吻上了男人的唇。
原以为她再也不能爱了,可是许夏又给了她爱的能力。
她和程睿彰都是暗黑系的,爱得疯狂,所以也落得个疯狂的结尾。而许夏的爱,温暖,明媚,如初升的太阳,一点一点照进她的心里。
他象个天使,带给她人世间最真最纯的爱!
第557章 番外之陆皓辰与另一个仙(一)
差一点,还差一点,我几乎能够触到硬币的边缘了,可是没办法将它捡出来。不行,一块钱也是钱,咬着牙,再使把劲,用指尖慢慢的挪,挪,挪……
“小仙。”
谁叫小仙,我惊得一回头,手指一弹,将硬币弹向更远的地方,我沮丧的爬起来,没好气的看着门口的男人,“你是谁?”
他没答,皱眉着打量我,反问:“你是谁?”
真是个莫名其妙的男人,这是本姑娘的地盘好吗?不过这个男人长得挺好看,特别是那双眼睛,漆黑漆黑的,只是看人的目光有些毛骨悚然,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不是一个好惹的男人,于是我放缓了声音:“你找谁?这里不准人进来的。”
“你为什么进来?”
“我在做清洁。”
他点点头,走进来,又打量屋子:“做完了吗?”
他说话的样子很有气势,就象是王者,睥睨天下……我一下张大了嘴,吃惊的看着他,我应该要想到的,除了大老板,谁能有这样的气势?
“您,您是陆总吧?”我卑躬屈膝,怯生生的问他。
男人坐下来,居然笑了笑:“你还算聪明,刚才你趴在地上是擦柜子下面的灰尘吗?”
我非常醒目,连忙点头:“对对对,我擦柜子下的灰尘呢,没注意到您进来。”
“你是这里的保洁?”
“对,我是保洁。”
“年纪青青怎么做保洁?”他面带微笑,问出来的话却是咄咄逼人,让我有片刻的迟疑,怎么答呢?
我今年十八岁,刚高中毕业,从小不爱念书,只喜欢玩,能混到高中毕业,家里人都觉得应该烧高香。虽然学习不行,但我长相甜美,有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迷得那些男孩子天天跟在我屁股后头转,他们奉承我,给我买好吃的,买漂亮衣服,有时侯还给钱。
我喜欢他们奉承我,喜欢他们看我的眼神,喜欢他们在我面前卑躬屈膝,感觉自己就象个女王。
我的第一份工作是在夜店里做服务员,呆在那样的场所里,我简直如鱼得水,劲爆的音乐,迷乱的灯光,飞溅的荷尔蒙,真是快活,虽然我没有钱,可是真快活!
我白天睡觉,昼夜伏出,象一只精力旺盛的花蝴蝶,在各式各样的男人中间飞来飞去。对他们抛媚眼飞吻,来换取可观的小费。
父母觉得我完全堕落了,他们想拯救我,所以托了人送我到这里来,从最底层的保洁干起,希望我脚踏实地,重新做人。
这就是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但是我说:“因为家里穷,没念什么书,找不到好的工作,所以……但是,”我下巴一扬,非常自信的说:“我并不认为做保洁有什么不好,和坐在办公室里一样,都是按劳取酬,只是分工不同罢了。”
陆总点了点头,看得出他对我的话很是赞许,“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是硬伤,我非常不情愿的答:“我叫许仙。”
陆总有一秒钟的愣怔,似乎是不相信,“你叫许仙?”
我非常不想承认,但我知道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