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弟部门借调了大批精英骨干,主持小组工作的大佬明确表态不许任何“关系户”插手干预,这也是为何赵太祖一些死党无处下手援助的根源,不是不想帮,而是帮不上,真盲目出手,说不定只会是反作用,陈靖没准确说出是谁如此大费周章将赵太祖送进局子,但提到了关键人物韩红军的情妇已经暴毙于一栋被重度监视的隐秘公寓,矛头自然而然指向嫌疑最大的赵太祖,陈靖笑着说当然是有心人给赵太祖泼脏水了,至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得志猖狂多年的韩红军,运气不错,只是年前在商务部一次会议上直接被双规带走,起码小命无碍,否则赵太祖就更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至于接下来该如何布局,如何破局,陈靖没有自作主张给建议,只是提醒赵甲第谋而后动比急急忙忙的纸上谈兵有用,至始至终,陈靖的语气都云淡风轻,听不出过多的情绪波动,而赵甲第也不至于流于表面的感恩戴德,故意装出洗耳恭听的姿态,就当作学长教育学弟好了,有这层关系护航保驾,比什么都管用。
陈靖吃完饭,笑道想抽烟就抽烟,趁没结婚生子赶紧抽,我就是个反面典型,结婚前是老烟枪,一天两包都算少的,但结了婚,老婆说抽烟对生育孩子不利,乖乖戒了,本来想等生完孩子总能解放了吧,没料到老婆又说让孩子抽二手烟不作孽啊,就这么一路悲剧过来,还真把烟给戒了。赵甲第也不客气,抽了根烟,陈靖一看架势,打趣道有点烟龄了?赵甲第汗颜道还好,高二开始的,没两年,陈叔叔要是早跟我说,就再早几年开始珍惜时间了。陈靖呵呵一笑,道你离结婚还早,再说也不一定碰上母老虎,不过结婚前后戒烟还是应该的,我寻思着等哪天自己孩子都会抽烟了,我就重操旧业,希望到时候别不习惯,我觉得吧,每个孩子第一次抽烟,最好都应该是老爹递出去的烟,这样才方便进行男人之间的谈话。赵甲第不得不感慨这大叔真开明啊。
陈靖扯开了话题,笑道:“怎么这么晚才来找陈叔,可见在八两心目中地位不高啊。”
赵甲第苦笑道:“数学老师不总说做卷子,难题要放在最后面。”
陈靖瞪眼道:“别跟我来这一套,你当陈叔不知道你做理科试卷都是倒着做的啊?”
赵甲第愣住。
陈靖促狭道:“我不仅知道这个,还看过你给工行做的社会责任模型,很不错啊,有叔叔当年指点江山的风采,要不你小子大学毕业来发改委,后门就不开了,但只要你考得进来,叔叔还是能做出点保证的。”
赵甲第玩笑道:“给开后门我以后考公务员就报发改委,否则不干。”
没想到陈靖异常干脆道:“就这么说定!我这可是姜太公钓鱼你愿者上钩,大老爷们一个唾沫一个坑,以后不来我这里报道,我拿你没辙,但可以跟赵三金撒泼去嘛。”
这下赵甲第傻眼了,“陈叔叔说真的啊?”
陈靖狡诈笑道:“要不然你以为这顿饭我图啥?”
赵甲第嘴角抽搐,这无良大叔,跟赵三金勾搭上的货色,就没一个正经好人,tmd全跟憨厚八竿子打不着。
两人一起出了餐馆,离陈靖的车子有十几分钟路程,两人说了些学校和老校长的事情,陈靖上车前微笑道:“八两,如果不是老校长对你的器重,我今天会以赵鑫朋友和你‘便宜’叔叔的身份跟你吃这顿饭,但绝对会打官腔,不跟你说那些假若上纲上线就是违纪的东西,说实话,相信你这些天在北京城满城跑,已经意识到一点,赵鑫是赵鑫,你是你,因为你是赵太祖儿子而仰视讨好你的,多半是一些还没进圈子的角色,但起码在陈叔叔这里,你交出了漂亮的答卷,我很看好你,因为你是除了我之外,这么多年第二个能让老校长刮目相看并且寄予厚望的家伙,哈,我这话是夸你,顺便夸自己,你拣好听的听就行。我希望第二份类似工行模型的好东西不要让我等得太久。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回见。”
陈靖坐上已经配有专职司机的车子,平淡无奇地离去,在他的那个世界,有着太多需要他去加倍争取和拼搏的荣耀。
北京,如此巨大的一座名利场和角斗场,谁不在拼命奋斗?不是崛起,踩着尸骨而上,就是垫底,成为别人的垫脚石,洪流之中,人人都在下着中国象棋,士象总归是少数,更多的是互相牵制的马,必须借势才能成事的炮,最多的则是被洪流裹挟只能当炮灰的卒子。
赵甲第是卒是士还是将帅,已经开始有越来越多的人在拭目以待。
国士第298章有凤北上
东北哈工大边缘的饭馆,年后开张,大清早,店老板提着一只制壶大家顾景舟最出名的深紫色硬提梁壶,型号偏小,壶面有题铭“中有灵犀,使人不枯,亦儒亦道,半仙半佛”,是店老板题词,由宜兴壶泰斗顾景舟亲手雕刻,这柄壶,除了这种上了特种邮票的样式不出奇,其余都来历非凡,壶内依旧有乾坤,有着顾景舟特有的铭刻,别小瞧这一把小壶,能换一栋别墅。化名常生的店老板笑望着唯一的服务员站在门口点燃鞭炮,这东北小旮旯蹦出来的打工青年对放鞭炮的热情显然高于洗菜打杂,点完两大串,意犹未尽,大大咧咧扯开大嗓门问道老常,再来两串?店老板笑道行啊,你自个儿掏腰包,再来二十串都没问题。有一个响亮名字的青年翻了个白眼,嘀咕了声一点老板的魄力都没的。店老板不以为意,对这类腹诽嘲讽一向很大度地一笑置之,并不计较,或者说他很乐意身边有这么个只把他当落魄教书匠的年轻后生,否则换做风格足够跋扈家底足够厚实的陈红熊,在他跟前,不一样得收起獠牙。
说曹操曹操就到,东北三省的六王爷单独前来饭馆,龙傲天对这个扎辫子的同龄人比较对脾气,就自作主张给陈红熊下了碗面条,加一根大葱和两个荷包蛋,料很足,他端面上桌的时候,眼尖,看到陈红熊脸上有道划痕,调侃道小红,你该不会欺负哪家闺女被人用指甲抓的吧?陈红熊苦笑道龙哥,您慧眼,一下子就被看穿了。纳兰王爷微笑道早就跟你提醒过齐冬草是金刚怒目的小观音,惹不得,怎么样,吃亏了吧?不等陈红熊感慨唏嘘,打杂的青年撇了撇嘴不以为然道只会马后炮,纳兰长生一瞪眼,笑骂道滚龘犊子,买菜去,再不去就不新鲜了,到时候顾客不满意,你工资里扣。青年瞪眼,一拍桌子,纳兰长生不动如风,倒是把陈红熊吓了一跳,这哥们一屁股坐椅子上,嚷道涨工资,不涨不干活!纳兰长生古井不波,低头小酌了一口茶,不紧不慢道不涨,再给你小子涨工资,这生意就亏本了。青年勃然大怒,盯着吝啬老板手里的破烂茶壶,似乎在打它的主意,纳兰长生有先见之明,早早转身,不给这家伙夺走心爱茶壶撒气的机会,去年有一把造工精绝形似树瘿色如梨皮的供春壶,就是被这家伙给一巴掌拍碎的。
陈红熊对这一大一小一个暴跳如雷一个纹丝不动的情形早就司空见惯,当起了和事老,左一口龙哥右一口傲天哥,总算把这位饭馆里最大牌的好汉给劝去买菜,等饭馆只剩两人,气氛就瞬间凝重起来,陈红熊是超一线的京城世家子不假,也见识过许多如王家老太爷和李老这般年近一百的红色大佬,只是每次单独与眼前纳兰王爷相处,依然会不由自主地拘谨内敛,因为陈红熊不管至今仍然没有弄明白这位捭阖东北几十年的老人心中真正所想所图。陈红熊先找了个轻松的话题,笑道今年饭馆春联是他写的?纳兰长生点头笑道他觉得写的比我好看,我要不批准,他非要在我耳边冷嘲热讽唠叨一年的这个字没筋没骨,这小王八蛋去年买了两本颜真卿柳公权的书法入门书,才练了一年,蚯蚓爬泥的水平,就敢指导批评我了,拿他没辙。陈红熊酸溜溜道真嫉妒这家伙。纳兰长生笑道:“都是各自的命,富人羡慕没钱人的安稳,穷人羡慕有钱人的鲜丽,进了一座城,出了一座城,进进出出,累了一辈子,最幸福的往往是那些始终呆在原地看风景的,只要无大病无大灾,其实都不用去嫉妒谁,就像赵甲第,富二代到了极处,可他如今承受的压力,也是很多年轻人无法想象的,你不也一样,扪心自问,总会有换一种活法的念头。人非草木,贪嗔痴,俱是烦恼根。好了,不扯这些形而上的东西,说吧,你这趟来所为何事。”
陈红熊毫不掩饰说出心声,“我考虑了很久,还是不敢断定齐冬草和赵太祖是不是在唱双簧,一个红脸,一个白脸,最后会不会把所有人都圈进去?”
纳兰王爷哈哈一笑:“陈红熊,你太小瞧这两个人了,赵鑫当年欠了过命兄弟齐武夫一个天大的人情,这个人情,齐武夫贴上了他一条命不说,还有整个齐家,赵鑫这人虽然睚眦必报,不是个好人,但有些事情比你我都要有底线原则,他啊,这是在跟自己怄气呢,他就想看一看是他的儿子赵甲第来得出息,还是齐武夫的女儿出落得武则天一点,如果我没有料错,当初他的本意是将金海交由被他放养的大儿子赵甲第,而让小儿子赵砚哥走一条与他类似的路子,一白一黑,奇正相合,他的赵家,才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可惜,物极则反,赵甲第没领情,而赵砚哥的亲生母亲黄芳菲也没遂赵鑫的愿,于是棋局就乱了,加上不知为何,齐冬草提前了布局,这就是乱上加乱,我估摸着这会儿赵鑫在密云监狱里偷着乐,在看你我的好戏,说到底,金海真如《灰色》一书倒塌了,转到了齐冬草手里,也无妨,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不错的结果,那就是赵甲第,终于站了出来,走到前台,赢得了一大批暗中静观其变人物的青眼。别以为赵鑫对赵甲第真的不闻不问,他对这个儿子的期待,是你无法想象的。至于齐冬草,齐家中兴的关键人物,可不要小觑,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说的就是齐家,现如今不比春秋战国,偏激一点讲就是仁义崩坏,你试想你一下你陈家倒了,会有陈世芳这类死士为你出头?有一个两个,可能有二十年不断的死士?这样的家族,才是我们东方传统意义上的贵族。我当年没有斩草除根,一是做不到,二是不愿意,至于赵鑫为何正大光明留下齐冬草,做吃力不讨好的靶子,天晓得原因。”
陈红熊吃完面条,下意识摸了一下脸上的细微刀痕,苦笑道:“老师,你不说还好,一解释我反而更迷糊了。”
纳兰长生笑问道:“齐冬草不像是能在你脸上留疤的女人,怎么搞的?”
陈红熊叹气一声,“这娘们是个玩蝴蝶刀的高手,我这次算是阴沟里翻船丢脸丢大了。”
纳兰长生笑眯眯道:“奇了怪哉,以你的脾性,吃了羞辱,怎么不找回场子?”
陈红熊嘿嘿一笑:“难得有个让我心甘情愿去怜香惜玉的娘们,不忍心呐。说出来不怕老师笑话,我是真狠不下心对她下手,以前光听说赵家有个倾国倾城的童养媳,不太相信,真见面了,才服气。我这辈子真正上心的女人,就两个。一个是上海那条竹叶青,得喊一声嫂子。半个就是这个齐冬草。剩下半个则是未来媳妇的小姨子了,哈哈,以前别人骂我畜生,还不觉得,现在看来,自己确实挺牲口的,中意的娘们,都他妈是一颗颗金果子,不容易下嘴,只能挠心抓肝。我现在就指望着娶了李家的小媳妇,跟小姨子近水楼台,然后整垮了金海和赵太祖,风风光光去上海或者浙江攒资本,就近对付嫂子竹叶青,接着指望着齐冬草跟姓赵的小家伙反目成仇,给我点念想的机会。我这辈子,做官没啥野心,弄个副国级就马马虎虎,但女人,千万不能少,一个温顺的妻子,三四个红颜知己,这人生,足矣。”
纳兰长生笑眯眯道:“这么说来,你上心魔障的三个女人,都跟赵甲第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这家伙,倒真成了你宿命里的对手了。”
陈红熊愣了一下,“赵甲第和蔡言芝关系不错,我是知道地,但跟李家那闺女有啥关系?”
纳兰长生幸灾乐祸道:“啥关系?目前不好说,估计等你回过神,自以为胜券在握,就已经是能让李家那朵奇葩为了他离家出走的关系了。”
陈红熊吃瘪道:“赵甲第跟李枝锦到底是怎么勾搭上的?一点风声都没有啊。”
纳兰长生冷笑道:“你忙着小打小闹去膈应赵甲第,哪里有时间在正经事上运筹帷幄。听说你还指使程胖子去砸车,你有没有脑子的,王家一直在等一个机会可以顺势帮衬一把赵鑫,你要是真砸了那部王老太爷动用关系调来的奔驰,这不是给王家最好的借口吗?你当真以为这些年王老太爷只顾着怨恨赵鑫这个陈世美?当真以为老太爷在合眼前,不会给后代子孙铺路?这件事情上,如果赵甲第稍稍厚黑运作一